“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乾坤宫内崇祯指着那一堆小山样的揍折正对着高尔俨与东厂厂公王承恩破口大骂。
“臣!微臣冤枉啊!”
“曾彻那斯实在是太霸道了,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证据就把微臣给狠狠的抽了三十鞭子。”高尔俨还在给曾彻泼脏水。
“是呀!皇上,曾彻此人实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在没有半点证据的情况下,就煸动那些百姓攻击东厂。现在臣的那些下属们连家门都不敢出了,还有人因为未来得及锁上大门,被那些暴民们冲了进来打成了重任。”
“皇上,此举简直就是有不臣之心啊。长此以往,这天下是皇上您的,还是他曾彻的呀。”
“没用的东西!”
崇祯大怒,抓起一堆揍折就扔到了高尔俨和王承恩身上。
“证据!狗屁的证据!”
“没有证据他曾彻就动不了你们了吗。”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就是因为你们的愚蠢,整个江北都陷入了停滞的状态。百姓们罢工,学生们罢课,商人们罢市,如此情况让我如何处置你们。”崇祯大骂着。
这就是民意呀!如果只是几个官员们替曾彻说话还罢,大不了摘了他们的官帽就是。
可是现在却是整个长江以北的省份都在力挺曾彻。
整个长江以北的百姓呀!
现在他们的矛头还只是指向东厂,如果是指向他崇祯,恐怕他的大明江山顷刻之间就要崩塌了。
“现如今只得断臂求存,抓出几个替死鬼杀了向天下百姓们交代。”高尔俨提议说。
“杀了?”
王承恩还有些迟疑,自己的手下却保护不了,那以后谁还会真心替他卖命啊。
“你还想怎么样!”
“你难道想那些暴民们闯到我的紫禁城内向我请命不成?”崇祯大叫着。
“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合力彻查曾彻行踪泄露一事。所有与此事有牵连的东厂官员统统的杀了,以谢天下。”
崇祯直接下达圣旨,准备对此事进行彻查。
高尔俨与王承恩听了脸色一片铁青。
“皇上,我们需要时间做出处理。以免此事牵连过广。”王承恩请求说。
这圣旨一下,他的东厂必须会被严查。万一有些人,向三法司的人透露了一些不应该透露的东西,使得牵连的人员过多,牵连的级别太高的话,那他们东厂就完了。
“这道圣旨最多压到明天中午,你们自求多福吧。”崇祯说。
“可,可是,这么一点时间,根本就不够呀。”王承恩大叫着。
“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么?万一引起了暴动,就是砍了你的脑袋都不足够泄民愤。”崇祯甩袖离开了。
曾彻这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感觉异常的难受。
特别是如今整个长江以北的百姓都在力挺曾彻的情况下,这个感觉越来越清晰。
现在曾彻就像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只要曾彻愿意,只要曾彻不再对他大明忠心,他的大明,他的脑袋都有可能被曾彻所捏碎。
“一天!”王承恩满脸的苦色。
一天时间能够做些什么,他的手下恐怕注定要被人给清洗一遍了。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些都是掌握在文人手中。而那些文人最痛恨的就是他们这些东厂走狗了,落到他们手里岂能讨得好。
“一天,我看皇上还不一定能够顶得住一天呢?”
“王公公你还是尽可能的做最坏的打算。我们都察院就是想对你们网开一面,但也得刑部与大理寺配合呀。”高尔俨说。
他乃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御史台方面还是难免搞定的。但是刑部与大理寺就很难说了。
特别是刑部,有近半的人都是天朝党党员出身。虽然刑部尚书对他们来说也是自己人,但也得下面的人都听刑部尚书的。
“高大人哪,我们这也是听你的,才会弄成今天这结果的,你可不能,”王承恩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尔俨给打断了。
“打住,此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高尔俨斩钉截铁的,把‘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七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楚。
整个江此的民众啊,连皇帝都不敢硬抗,他一个小小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又算个毛线,
这东西沾上就得死呀。
“你!你!我这可要怎么办哟?”王承恩都快急哭了。
将曾彻的行踪泄漏出去其实是高尔俨提出来的。只是,此事高尔俨却没有直接的参与。
高尔俨只是向王承恩提了一个建议,崇祯只是睁了只眼,闭了只眼,他们二人都能摆脱的一干二净。
第375章 三司会审()
高尔俨只是向王承恩提了一个建议,崇祯只是睁了只眼,闭了只眼,他们二人都能摆脱的一干二净。
但是东厂却是执行者,怎么摘也摘不干净。
情报是在送入东厂后,泄漏出去的。就连那个泄露情报的商人也是一个与东厂关系比较密切的商人。
虽然东厂早就做出了一个意外泄露的局,但那个局骗骗不懂行的人还可以,要在刑部的眼皮子底下脱罪几乎是不可能。
东厂是他王承恩的地盘,几个管事的都是他的干儿子,主要成员都是他的干孙子。
为了经营这个势力,他可是剿尽了脑汁,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与金钱,如今要被外人所清理难免很不甘心。
“通知下去,让所有的人到东厂开会。”
王承恩紧急的来到东厂把他的干儿子、干孙子们都给召集了起来开会。
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消灭证据,厘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现如今也只能是劝说那些与此事有关连的人尽快认罪自首,不要让此案牵连过广。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王承恩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说服那几个接触过曾彻行踪情报的东厂走狗们自己认罪。
认罪!
这可是一个十分沉重的话题,因为曾彻遇刺一事,然而闹得有多凶,大家都十分的清楚。
认罪,几乎没有活路,哪怕皇上不定他们的罪。那些疯狂的平民、那些曾太师的死忠,也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
那些传回曾彻行踪情报的东厂探子已经被曾彻给砍了脑袋,满朝文武、甚至皇上,没有一个人都出面说曾彻半句不是。
而且此事,他们是听从王承恩的意思行动的,其中还有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参与那次的泄密行动。
虽然王承恩承诺了一大堆的好处,但是那三个没有参与泄密的东厂走狗还是不太同意去认罪。
“厂公!我们三个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们应该查不到我们身上去吧。求厂公给我们一条活路。”那三个东厂走狗说。
“咋家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不是你们有没有罪,而是不能让他们展开大范围的调查。”
“你们的手中握了有多少条冤魂,我不说,你们自己也清楚。万一调查范围一扩大,你们当中有几个是清白的?你难道想毁了我们东厂不成!”王承恩大怒。
“求厂公给一条活路?”这三人依旧在不停的叩头求情。
“哼!咋家的手段你们应该很清楚,不管你们有没有罪,弄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有的是手段让你们生不如死。”
“如果主动认罪,我还会照顾你们的家人,给你们的家人一笔生活费,给你们的后人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如果你们敢使绊子,不仅你们将生不如死,你们的家人也休想落一个全尸。”王承恩色厉内荏的大叫道。
东厂说白了就是一个整人的地方,只要进入了东厂的诏狱就很少能够活着出来的,他们的酷型都几乎能够让死人改口。
这种地方是经不住外人盘查的。
王承恩为了曾彻行踪外泄一案,安排了一条案情十分清晰,证据齐全的路。
只要一开审,这些替死鬼们都会认罪,到时候案情明了自然就可以轻松的结案。将损失降到最低。
三司会审,主要官员,大理寺的大理寺卿杨大人、刑部的刑部尚书宋大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高尔俨都与王承恩有不错的私谊。
为了尽快的摆平此案,王承恩破开荒的给这三个外臣送出了一份大礼,希望可以按他的意思尽快的结案。
这三位大臣也知道王承恩与崇祯之间的关系,纷纷承诺会尽快的结案。
此案一开审,东厂的案犯们就纷纷的自首,交代着自己的‘罪行’。
案子像走过场一样,惊堂木一拍,案情的经过就出现在那三位大人们的案牍之上。
“此案案情清晰,证据明了。乃是档头王九瑛仇视曾太师而犯下了嗔怒。”刑部尚书宋大人正在宣读此案的结果。
“且慢!此案尚有诸多的疑点,尚不能过早的下结论。”
就在刑部尚书宋大人正在宣读此案的结果时,不料刑部待郎柳大人却站了出来阻止。
刑部尚书宋大人瞬间脸色铁青,他事先可是打过招呼的,这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止。
“此案的案情经过已经十分的明了,证据确凿,嫌犯们也已经签字画押。柳大人,此案还有何疑点。”刑部尚书宋大人问。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东厂那些人是一群什么货色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这帮人,能够这么快的认罪,本身就不太可能。”刑部待郎柳大人说。
“胡说!东厂的人也是皇上的下臣,慑于皇上天威,主动认罪又有何疑点。”都察院左都御史高尔俨说。
“此案不仅皇上在盯着,还有大明北方几千万人也都在盯着,如此草率的结案,你们觉得,那几千万平民会认同么?”刑部待郎柳大人说。
说到这,三位主审官都开始沉默了。
他们虽然有意拍王公公的马屁,可是说到几千万平民,那可是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给淹死的。
“那此案就交由柳大人的去查办吧。”刑部尚书宋大人说。
“善!”左都御史高尔俨与大理寺卿杨大人也只好开口同意。
“此案案情清晰,曾太师的情报交由负责侦缉工作的潘役长接收,交由司房冯百户保管,又因刘役长对曾太师心怀不满而被泄露出去。”
“但是,交由司房冯百户后真的就几有潘役长、冯百户以及刘役长这少数几个人知情吗?”
“我们有必要对情报进入司房后,到情报泄露这两天的时间里,对所有进出过司房的厂卫进行排查。”
“而且我们应该进入东厂进行实地考察,现场取证,仔细的调查研究,方不负皇上与那几千万平民的依赖。”刑部待郎柳大人说。
“善!柳大人还真是年轻有为呢?”刑部尚书宋大人捋着长须,一脸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左都御史高尔俨以及大理寺卿杨大人也是一幅我们很欣赏你的样子,同意了刑部待郎柳大人的请求。
第376章 声望()
“慢!东厂乃机密重地,有监视朝廷百官之责。搜查东厂,泄露了东厂的机密谁负责!”东厂的厂公王公公站了出来提醒说。
“这!”
刑部尚书宋大人、大理寺卿杨大人以及左都御史高尔俨这三个老狐狸互相对望了一下后又把皮球丢给了刑部待郎柳大人。
齐齐的盯着刑部待郎柳大人一副询问的意思。
“那就只能交由皇上来裁决了。”刑部待郎柳大人拱手说。
东厂拒绝接受搜查,须交由皇上裁决。这一事刚一传出就城的平民们首先就不干了。
一场由几千人组成的游行队伍举着横幅就要到皇宫外进行游行。
这还得了!
听到这个消息,可把崇祯给吓坏了。
几千人的游行,要是皇宫待卫再来个里应外合,那又要上演一次煤山上吊的戏码了。
崇祯将三司会审的三个主审官刑部尚书宋大人、大理寺卿杨大人、以及左都御史高尔俨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传我的旨意,东厂自三公王公公以下,所有人都得接受三法司的审查,所有地段、所有秘密都可以任由三司主审官查看。”
崇祯紧急的下达了一道圣旨,那些游行的民众们这才罢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一回,审查的更加严密了。刑部调派了近百名精于办案的专业人才参与了对东厂的审查。
三司会审的三位主审官更是在皇上面前立下了不查清案情经过誓不罢休的誓言。
平息民怒!
这是崇祯对三位主审官最基本的要求。
这个时候崇祯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功高震主。为什么有些皇帝会甘愿冒着昏君,冒着被后人指责的风险诛杀那些功高震主的有功之臣了。
坐立不安!
这就是崇祯现在最真实的感觉。这些年来,他努力的改变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像,可是到头来与曾彻相比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仅仅是因为一个‘东厂想要谋害曾彻’的传言,在没有找到半点实证的情况之下,整江长江以北所有百姓就都站了出来为支持曾彻而做出了行动。
而且这个范围还远远不止长江以北,长江以南虽然支持曾彻的无没有江北多,但在人数上也不可被勿视。
这种现像让崇祯感觉到很恐惧,就像架在火上烤一样让他焦躁不安。
“怎么样,那些百姓们都撤走了吗?”
甚至在见到上街打探风声的小监回来复信时,自己反而激动得上下尊鄙都忘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忘了,那小太监可不敢忘,规规矩矩的正要行三跪九叩大礼。不料却被崇祯给拉了起来。
“快快请起,那些百姓们都撤走了吗?”崇祯又问。
“禀报圣上,那些百姓们都改道了。”小太监回答说。
“改道了?”崇祯疑惑的问。
“是的!那些百姓们开始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现在已经把大理寺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要求对那些东厂的厂卫们进行公开审理。”
这时史可法走了过来,向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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