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地笑着,低眸,便啄了下她红润欲滴的樱唇,“晚晚,当初破庙初遇,我们的命运便交织在了一块儿,朕如何会放过你,又如何舍得放过你呢?”
后面的话,元菁晚并没有听到,因为她已经累到了一定的境界,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也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元菁晚是被时不时撒进的阳光给刺地醒转了过来。
但她只稍那么一动,便觉得浑身似是散架了一般。
而在同时,熟悉的冷冽嗓音,带着难得的几丝暖意,响在耳畔:“醒了?”
来不及睁开眼眸,便有冰冰凉的薄唇,覆在了她的眼上,在她撑开眼皮之时,首先看到的,便是男人光洁无暇的下颔。
似是有些不大相信,又或是昨晚被折磨地太过于厉害,元菁晚的智商还没有逆转回来。
开口,便问了个近乎于白痴的问题:“你……没走?”
闻言,男人挑了下眉梢,因为一整晚都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他觉得整条手臂都发麻到不能动了。
便换了只手抱着她,一面甩着手,一面轻笑着回道:“走?你想朕去哪儿?”
元菁晚本以为,自己醒来,要么便是已回辅国公府,要么身旁的男人便早已离开。
却不想,此刻的他们,还相偎在一起,而这个昨晚折腾地她半条命都快没了的男人,也没有离开。
这种分明是出乎意料,却又像是在情理之中的感觉,让元菁晚一向坚硬的心房,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下。
不过很快,元菁晚便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理智,“昨日,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实在是不该……”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以霸道的吻封住了嘴。
意犹未尽地抬首,故作惩罚地咬了下她的樱唇,“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晚晚你,总是破坏气氛。”
“皇上你一夜未归,太后娘娘不可能会不知晓,你昨夜是不该留下的,你一向是理智的,怎么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没错,这个道理的确是很浅显。
他是皇帝,昨日是他的大婚之日,两位皇妃,两个寝宫,他必须要去一个地方,才能尽到应尽的义务。
但他却是偷偷地溜出了宫去找她,并且在这艘小船中,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
而在疯狂之后,他竟然没有离开。
这是一个只要是有点儿理智的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所以元菁晚这般问,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是低低地叹了口气,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只清清楚楚地,只倒映着她一人的面容。
低低地叹着气,男人的眉目尽显无奈,“晚晚,一夜缠绵之后,你便翻脸不认账,急着要将朕推到别人的怀中?”
——题外话——
什么叫开船?作者君觉得,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开船,哈哈,小火车,污污污呀~~~~~
164。164。便宜,怕你丢了()
这个男人,吃饱喝足之后,便越发地没皮没脸,元菁晚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与他进行对话。
无力地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这么一整夜地被折腾,她所有的精力都被耗费完了。
她真是觉得奇怪,怎么眼前的这个男人,非但不觉得累,反而过了一夜之后,还愈加地身材奕奕呢撄?
怀中的女人,在大多数时候,比男人还要坚强,鲜少会像此时此刻一般,枕在他的怀中,说着软绵绵的话,面上依旧是乏力。
单只是这么看着,便让燕祈觉得腹下又涌起了一股燥。热。
但看在她被自己折腾了一整晚的份儿上,燕祈觉得暂且放过她。
唇畔勾起一丝弧度,在起身之际,垂首,如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下她的樱唇偿。
拾起昨夜被自己丢在角落里的外衣,一抖,便盖在了元菁晚的身上,而后拦腰将她抱起。
嗓音凉凉的:“在用膳之前,先沐浴。”
谁知,怀中的女人竟然难得地闹气了小脾气,将脑袋一侧,开口:“我很饿,不要沐浴,要吃饭。”
天知道现下她到底有多饿,浑身乏力的,若不再补充点儿东西,她定然会被面前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占尽便宜。
最明智的选择便是,补充好能量,才能有力气和他斗。
男人嫌弃地一蹙眉梢,脚尖一点,便运展了轻功,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朕还真是没见过,像你这般不爱干净的女人。”
这个男人是有严重洁癖的,这一点元菁晚自然是知晓。
不过现下她没有力气与他斗嘴,换做熏死他也还不错。
“皇上既然那么嫌弃臣女,作何还搂那么紧?”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低低地笑着,故作惩罚地捏了下她柔软的腰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在一座别苑内停了下来。
在抱着元菁晚往里头走之时,口中轻飘飘地回道:“朕怕把你丢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他这看似随意的回答之时,元菁晚的心房,猛地一颤。
向来巧舌如簧的她,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这座别苑是燕祈几年前为了方便出宫办事而特意买下的,由于不是常住,所以里头的陈设也很简单。
而燕祈一路抱着她,目标明确地朝着偏室走去。
燕祈之所以会买下这座别苑,最大的一个原因,便是这座别苑有一眼天然的温泉水,四季有温暖的水温,在此间泡澡,倒是件极为享受之事。
将元菁晚慢慢地放置到温泉水中,也不见她回话,不由抬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先泡着,朕去去便回。”
元菁晚本就累得不行,加之这水的温度又恰好适中,这么放任身体泡在里头,疲倦铺天盖地而来。
原本只是眼皮上下打架,打着打着,她便不知自己在何时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碧池何其滑,她没有防备地放任身子睡着了,身体便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何时没过她的双肩,何时没过她的脑袋,她都全然不知。
直至香肩被一双冰凉刺骨的手给扣了住,而后,她整个人被一股极为强势的力道往上一拽。
睡意朦胧的她,意识还处在迷糊之中,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冷鸷而又恼火的嗓音,就响在头顶,“泡个澡也能沉下去,朕若是来迟一会儿,你的小命也就归西了!”
被这么蒙头骂了一句,元菁晚顶着湿漉漉的头,睁开双眼,便对上了那双冷冽如霜的眼眸。
也不知是泡澡泡得迷糊了还是怎么的,她的脑袋尚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
元菁晚自是不知,此刻的她,上本身没有任何的遮盖物,就这么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加之,她如古潭般深幽的眼眸,鲜少露出这么困惑的神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
便像是含苞欲放的罂粟花,散发着让人难以自制的诱惑力。
男人根本就不想忍,身子只稍往前那么一倾,便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瓣。
不像昨夜那般的疯狂,此刻的男人,那么地温柔而又小心,就像是在细细地品尝着人间最美味的东西一般,越往里深入,便越难以自拔。
元菁晚想要推开他,却无奈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被他强有力的臂弯就这么牢牢地固定住。
推不开她,她便想要躲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身体撞在了坚硬的池壁之上时,才是无路可退。
温泉水本就比人的体温要高出许多,她浑身泡得都滚烫,而搂着她的男人,体温偏低。
肌肤之间,毫无阻拦地紧贴在一块儿,是一种冰与火交融的感觉。
直至怀中的女人连抵着他胸膛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才堪堪放过她。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被吻得唇瓣红润欲滴,面上也是红通通,滚烫烫的,眸色迷离。
单只是这么看着看着,燕祈差些又觉得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缓缓地松开手,而后侧身,将放在脚边的托盘拿起,放在水面上。
推过去,嗓音有些沙哑:“先喝点儿粥,填一填胃,等你缓过了神,有了力气,再用饭。”
被这么来来回回地占便宜,元菁晚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不说话,自行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便往嘴里塞。
等肚子有了点儿感觉之后,她才缓缓开口:“皇上,你该回宫了,现下回去,应该还赶得及上早朝。”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得她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便抬手想要摸,却被他轻轻地扣住了皓腕,流袖一拂间,他冰凉的指腹,便覆在了她的唇畔。
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唇畔处的饭粒,而后,才淡淡回道:“不急,等你吃完,朕先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走回去。”
很多时候,燕祈都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实在是不像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懂风情。
屈起手指,在她的额首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晚晚,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感动地扑倒朕的怀里吗?”
为了她,他顶着萧太后的雷霆,在大婚之夜溜出宫,如今还要为她翘了早朝。
这个可恶的小家伙,非但没有半丝感动,竟然还说出这番没心没肺的话来。
燕祈觉得,自己方才,便不应该放过她,而是直接将她另外半条命也给折腾没!
元菁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皇上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现下实在是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你还是快点儿去上朝吧。”
她是没有力气,才懒得与他计较,但这不代表,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如饿狼一般的举动,她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在她彻底缓过神来之前,他若是识相点儿,便快点儿消失在她的眼前!
但男人却是挑了下眉梢,捏着她的下颔,不准她乱动。
而后低首在她的樱唇上小啄了口,才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瓣,“晚晚,朕要你时刻记着,你全身上下,都刻着朕的痕迹,这辈子,你都是朕的女人,不要想着,翻出朕的手掌心!”
元菁晚看着他,有时候,她真的不知晓,这个男人怎么总可以这么自信满满地霸道而又毫不讲理呢?
低低地叹了口气,“臣女不跑,但皇上你是真的该走了。”
不过在与燕祈的相处中,元菁晚也是将他的个性摸得七七八八了,很多时候,若是她硬着与他来,依着他蛮横的个性,便偏生不会退步。
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她决定,还是依着他的意思,让他先暂且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朕可以走,但……晚晚你要亲朕一下。”
什么叫得了得寸进尺?
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将脸皮甩到十万八千里远的混蛋!
元菁晚与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但这不要脸的混蛋似乎便是笃定了主意。
若是她不依,他便不挪窝。
最后,还是她选择了让步,身子上前一倾,温热的樱唇,便覆在了他的右颊上。
这种温温热而又柔软的触觉,让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僵。
旋即,他大手一抬,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此同时,再次封住了她尚未来得及撤去的樱唇。
不过这次,他没有太深入,只是吻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后,在她的眉眼处亲了一下。
凉薄的气息,扑散在眼帘处,“后天回宫,不要再让朕等了,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懂么?”
霸道的口吻,不容置喙。
听多了,元菁晚便自动产生了免疫,只是淡淡地点了点首,“辅国公府的事儿也快处理完了,臣女自然会回去。”
不回宫,她还能回哪儿呢?
即便冯氏倒了,但辅国公府依然不会欢迎她,不论是元老夫人,还是元峥朔。
他们都不喜欢元菁晚,所以换句话来说,天大地大,但真正愿意容纳她的,却只有面前这个经常蛮横无理的少年。
燕祈勾了下唇角,嗓音难得柔和了几分:“这便乖了。”
在换衣服之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待会儿,朕让舒珊来接你回去。”
不论让哪个男人送她,即便是他的贴身侍卫谢喻,他都不愿意。
想来想去,还是舒珊比较能接受些。
——题外话——
作者君才发现,乐文系统恢复了之后,竟然连上个月的月票都不见了,这是个什么鬼……
165。165。送客,发生口角()
皇宫,华清宫。【 //ia/u///】
看着最后一根红烛燃尽,初晓的光芒,透过窗棂撒入,刺目非常。
而穆秋的心,也随着这根红烛的燃尽,而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自嘲般地勾了下唇角,她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发饰一一摘去,再脱去沉重而又繁琐的红嫁衣。
将身上的重物都去了之后,她又来到床畔处,咬破了中指,一滴殷红的鲜血,顺势便滑落在床单之上。
那样地刺目,却又那样地讽刺偿。
新婚之夜,她的夫君,却是当着她的面,去寻另一个女人。
直到此刻,穆秋的脑海里,都不断地重复昨夜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情景。
她所深爱的男人,在封妃之礼结束之后,很快便来了她的寝宫。
无疑,她高兴之余,又是十分笃定的。
她与燕祈相识十余载,对于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她可以十分确定,即便他一次连封两位皇妃,夜里,他定然会来她的寝宫。
可是她算对了开头,却没算对结局。
穆秋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人才进殿没多久,便将一干的宫人都遣了下去。
而后与她说,他要出宫一趟。
原来,他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来她的寝殿,只是为了……让她打掩护,好方便他溜出皇宫。
而他的理由,是多么地好笑,穆秋便算是死,也不会忘了,昨日他说的那句话。
“晚晚还在等朕,今夜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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