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和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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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和亲皇后-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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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舞轻扬叱喝一声,拔出剑走上台阶。

“娘娘!”

哐啷一声,舞轻扬扔下剑,俯身抱起已昏迷过去的凌月夕,玉黛吓得不轻,望着舞轻扬,第一次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

“快去请御医!”

回过神来,连忙喊内侍过来。

萧溯瑾端坐于龙辇上,眸光清冽,不怒自威。

明天下午,就要处决摄政王府的人,他的心,莫名的有丝害怕。

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狠不下心来,可是如今,让摄政王背负了谋逆之罪,按律自然要抄家严惩。

蓦然,两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看得出,她们是从寒月宫的方向走来。

而梅妆水香怡也是看到了龙辇,连忙俯身请安。

“皇上,今日若不是臣妾,怡妃妹妹可真要香消玉损了。”

梅妆未等萧溯瑾问话,一副惊魂甫定的表情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萧溯瑾从梅妆身上收回凛冽的目光,暖暖的望着水香怡缓声道:“爱妃怕是在寒月宫受了委屈?”

水香怡清眸一闪,微微点头,又连忙摇头,那副受了委屈又不愿多事的表情楚楚可怜,更惹人怜爱。

“是朕疏忽了,忘了叮嘱爱妃,寒月宫没有朕的旨意擅闯者,格杀勿论。若非皇后召见,爱妃不要再去了。”

“臣妾知道了。”

水香怡小声回话,头垂得更低了,萧溯瑾清晰看到掉到地上的一滴善良的泪水。

“宸妃可不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萧溯瑾狠狠瞪了梅妆一眼,摆手起驾。梅妆倒也不以为然,待萧溯瑾走远这才搀着水香怡的胳膊,用手巾拭去了水香怡的泪水,语重心长道:“皇后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弑杀未出生的龙子,还有什么事不敢做。这宫里,最容不下眼泪,你若想在宫中安然无事,若想保得你腹中的孩子,定要夺得皇上垂爱!”

水香怡听了,一只手覆上小腹,心中冷冷一笑,嘴上却感激的道谢。

她忍辱偷生,为的,可全是这腹中的孩子!

眼看着到寒月宫了,萧溯瑾的心更加沉重了。

他记得那夜,风雨交加,他连哄带骗要了水香怡,许诺只要她出面供证,便封为怡妃。

一切,都入他所愿,原想着过后找机会杀了水香怡,却不想几番缠绵后,竟下不了手,尤其是自己在烦闷之余,水香怡融融的性格,能让他暂时卸去疲惫。

所谓一步错,百步错。

看到“寒月宫”三个字时,他竟有种心虚、害怕的感觉。

简洁雅致卧室,一张很大的床占去了半个面积,金线绣着菊花的白纱帐垂在四周,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而床上的人,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景。

凌月夕醒了一会儿,她看到萧溯瑾坐在临窗的圆桌旁,心中百转千回,那份陌生感更加的强烈,甚至于,不知道一开口要跟他说些什么。

萧墨珏,那个毫无征兆突然闯入她心中的男人,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再也不会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泪水冲出眼眶,凌月夕好想大声的痛哭一场,她止不住哽咽。

萧溯瑾听到轻微的哽咽声,连忙站起来,掀开帘帐的那一瞬,他的手微微抖了抖。

凌月夕昏迷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过来陪着她,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安宁。因为再也不用怕失去,也不用怕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就这样守着她,一生一世。

她醒了,他慌不择是的逃避,因为他不敢面对。

“夕儿,好些了么?”

萧溯瑾坐在凌月夕的身旁,握住她的手,微微笑着。

凌月夕幽怨的望着萧溯瑾,目光中有失望,也有责备。

“对不起,夕儿!”

第一百五十四章 深夜来访

萧溯瑾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凌月夕,沉重的说:“朕以为,只要亲政,做一个真正的天子,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可以不受限制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朕错了,身为皇帝,虽然可以号令文武百官,却也因此更受限制。夕儿,朕怎么也没想到,皇叔最后,居然真的作了那件事,他可是朕最信赖的亲人,连他都会背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朕深信!夕儿,我累了,真的好累。”

说道最后一句,萧溯瑾用“我”自称。

看着萧溯瑾双手捂着脸,无奈的耸着肩膀,凌月夕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一半。

她又怎会不懂一个

帝王的无奈与孤独?

“皇上,不是还有夕儿在你身边吗?”

凌月夕伸出纤瘦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萧溯瑾的后背,安慰他。

“夕儿,你不怪朕?”

萧溯瑾喜极而泣,突然蹲在床边,握住凌月夕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声音发颤。

萧溯瑾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显得整个脸的线条也更坚毅了。

“夕儿想通了,只要你我二人用心相爱,相守,她们,就权当是这后宫的摆设。”

这句话,还是萧溯瑾当初说给自己听的,当时她心里特别别扭,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除了有丝涩味,倒也没有多少心痛了。

“夕儿,你……”

“皇上,摄政王曾三番几次想要隐退,又怎会突起谋逆之心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凌月夕想起那晚为燕国太子践行时,慕天容阴鸷的眼神,他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落魄太子。

萧溯瑾叹口气。

“若不是死里逃生的余青亲口承认,若不是被王叔囚禁的女人呈上密信与私藏的龙袍,朕,又怎会相信!”

“水香怡么?”

凌月夕淡淡的问了一声,眸子低敛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呃?

萧溯瑾一怔,没想到凌月夕这么快知道了,而且居然知道水香怡是摄政王府的女人!

“前些日子跟皇上出去的时候,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也听到她的婢女说她是摄政王府的女人……的确,她是个水一般的女子,皇上动心,也是应该的。”

凌月夕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最后一句,听着却是带了讽刺意味。

“夕儿,那天晚上,朕喝醉了,没想到……,因念着她……”

萧溯瑾说不下去了,这句话,他在心里练了好几遍,可是当着凌月夕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念着她身世坎坷,大义灭亲,皇上又对她做了苟且之事,只好封为妃子,昭示皇恩浩荡!”

“不,夕儿,朕错了,朕追悔莫及。”

萧溯瑾双眸含泪,望着凌月夕,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萧溯瑾还该不该再相信。

“算了,皇上也有为难之处,既然错了,就该承担责任。皇上,可以跟夕儿说说摄政王是怎么惨死的吗?”

凌月夕岔开话题,她不想在纠结这样的问题中。

“你如此在乎王父?”

萧溯瑾的好脾气都快被凌月夕对萧墨珏的在乎磨尽了。

凌月夕不再看着萧溯瑾,目光投到屋顶,凉凉的说:“若非摄政王几次相救,皇上还能在这儿看到完好无缺的夕儿吗?只不过是觉着惋惜而已,皇上何必动气?”

萧溯瑾握紧拳头,恨不得冲凌月夕吼一声:不要再让朕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终是,又松开了拳头,合身躺在凌月夕身侧,与她十指相扣,将萧墨珏和裕亲王如何谋划叛逆,而裕亲王又忌惮萧墨珏怕引狼入室设下陷阱……

听着听着,凌月夕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是那副惨烈的人蛇大战的情景,随着萧溯瑾的诉说,她似乎能看到萧墨珏的绝望,那双墨黑的瞳孔中浓烈的恨意。

来自背叛的恨意。

凌月夕笃定了萧墨珏不会起谋反之心。

自从那天谈话后,两人再未提及这件事。

三天后的晚上,萧溯瑾传话过来,说自己有事不能过来了,让凌月夕早些休息。

半夜里下起了雨,敲打着屋顶的声音,吵醒了凌月夕。

这几天,她睡得即不安稳,听到一点声音都会醒过来。

“娘娘……”

一声轻轻的呼唤。

怎么都出现幻觉了,凌月夕翻过身。

“娘娘,臣司南求见!”

轻微的声音再次想起。

司南!

凌月夕一跃而起,掀开纱帘走了过去。

“臣拜见娘娘!”

司南看到穿着丝质亵衣的凌月夕,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抬起头。

果真是司南。

他穿了一身夜行衣,身上都淋湿了。

“快起来说话!”

司南半夜偷偷来见自己,定是有什么大事,会跟萧墨珏有关系吗?

凌月夕紧张的望着司南,听他说话。

“你是说,没找到萧墨珏的尸体?”

“是。臣与靖王在王爷出事的第三天便赶到了出事地点,又顺着河水找到下游,依然未见尸身。”

“你们怎知萧墨珏被河水带走了?”或许,他也是被巨蟒吞食了。

凌月夕脸色一片惨白。

“我们找到了被卡在石头中的一名亲兵,他的手中死死握着王爷的胄甲。靖王让臣回京,保护王府的人,靖王说他绝不相信王爷已死了,除非见到王爷的尸身。”

“我相信萧墨璃的直觉。”

凌月夕喃喃自语。

是的,那般一个英明神武,威慑天下的男人,怎会甘心入了蛇腹?

雨幕中,黑影遁形。

舞轻扬从阴影出走出来,仰头看着二楼窗户里淡淡的蓝晕。

‘娘娘,早点休息!’

一夜狂风骤雨,院子里落满了黄叶、花瓣。

红色曼珠沙华却开的愈加娇艳。

凌月夕伫足观望。

她想起萧墨珏的赤炫军,就是这殷红的颜色,行军时,似一股流动的血液,带着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

‘萧墨珏,你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又怎会轻易死去?’

凌月夕微微一笑,似乎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走吧!”

凌月夕对着身后的玉黛吩咐,立刻有一乘软顶凤辇停在凉亭外。

她是该出去走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牢杀手

朝中大臣见识了皇帝的铁血手腕,这才惊醒过来。人人自卫,生怕被摄政王之事牵连进去。

朝堂上,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成了他们猜度皇上心意的对照。

此刻,对于如何处置摄政王府家丁奴仆之事,出现了两派。

以首辅大臣梁弃儒为首的老臣们劝皇上施以恩泽,只将那些人放逐了便可;而以林鸿文为首的大臣们上奏要对犯上作乱者处以极刑,对其府中之人更不可姑息。

坤宁宫的承德殿内,议论声纷纷,凌月夕站在门口,她想要听听萧溯瑾最终会怎么抉择。

“娘娘,若此时进去,还来得及,否则,金口一开……”

安培在一旁小声提醒。

凌月夕看了一眼安培,暗忖他说得在理。倘若,萧溯瑾真的执不过悠悠众口,一旦下旨,怕再也没有回旋之地。思至此,便推开了朱门。

夕儿!

皇后!

“臣妾给皇上请安!”

“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回过神来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行礼。

凌月夕没有让大臣们平身,自己却也跪在中央。

“皇上,今日臣妾冒昧闯入廷议,是想说一句话。”

萧溯瑾温柔的望着凌月夕,点点头。

“得民心者的天下。功过相抵,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一句话,说得再详细不过了。

这些年,摄政王东征西讨,战功赫赫,为天朝的安定功不可没,如今,摄政王战死他国,所有牵连者无一幸免,倘若再拿无辜的仆役丫鬟开刀,反而会激起百姓的恻隐之心。

这个道理在凌月夕这番话后,就像被放大在众人面前。尤其是主张杀戮的大臣们,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朝有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辅佐皇上,乃我天朝福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洪文连忙匍匐在地,高声颂扬,其余人自然跟着高呼万岁。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凌月夕心里冷笑着,抬头迎着萧溯瑾莫测高深的目光。

“众爱卿所言极是,朕有皇后,乃是天朝福气,亦是朕三生有幸!夕儿,到朕身边来。”

萧溯瑾伸出手,微笑着,就连眼底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举动在告诉在场所有人,只有皇后凌月夕,才是他萧溯瑾此生最爱,亦是最宠之人。

那些急着要把自己女儿送进皇宫的大臣们,看了这番情景,终于相信了宫内传出去的流言蜚语,暗自庆幸还没有将女儿送进来,否则,就着皇上对皇后的宠爱、皇后如此深沉的心机智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倘若还连带个株连九族,真是得不偿失了。

天牢内,远远的就能闻到湿重的霉味,凌月夕的心愈发的沉重。这些天,她一直不去想萧墨珏已死这件事,可是,摄政王府的百十号人提醒着萧墨珏的悲剧。一生为天朝操劳,最终落了个不忠不义的恶名。

小德子宣读了圣旨,凌月夕看到这些人的面上没有恐惧,亦没有听到大赦后的惊喜,只是在为首的几个老者带领下,木讷的谢恩领旨。

凌月夕没想到王府中的丫鬟只有十来个,而且她们看起来也是府中之人的家眷,忽然,凌月夕明白了,在他们心中,眼中,萧墨珏便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如今萧墨珏死了,他们的主心骨没了,他们活着的精神涣散了,才会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生死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凌月夕示意,小林子挥挥手,牢房的门打开了,几个内侍端着盘子走进牢房,将一个个钱袋发到愣怔的每个人手中。

小林子清清嗓子高声道:“这些银子是皇后娘娘念在昔日与萧墨珏一同出生入死于沙场,给你们的遣散费。倘若已无家室孑然一人者可留下,皇后娘娘自由安排,其余人各自回乡,记住,王府之事切不可宣扬,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番话说完,他们的目光这才落到凌月夕身上,今日,她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裙,以莎遮面,看不出身份有多尊贵。

她就是皇后娘娘!

与他们的王爷并驾齐驱的“战王”!

一时间,对王爷的思念之情涌现,齐刷刷的匍匐在地,哽咽着磕头谢恩!

“娘娘,王爷是冤枉的,请娘娘明察……呃……”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哭着喊了一句,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一阵抽搐,僵死在地。

啊!

一时间,大牢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吸气声,当真的有人死在他们面前时,内心的恐惧感才升腾而起。

凌月夕目光泛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死者后面一个精瘦的老人身上。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些人中,只有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老人才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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