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以为你真的不在意!还记得本王说过‘在这深宫,动情则亡’。凌月琴动情了,所以她死的很惨;萧墨珏动情了,所以他全军覆没!起初,本王以为你是不同的,却不想宫里的女人一样免不了俗!你的下场,本王已经预料到了!”
凌月夕一眼不眨的望着萧墨璃听完他的每一句话,轻轻一笑,仰着头倨傲的盯着萧墨璃深邃迷离的眸子。
“是么?如此,本宫是不是要将五王叔的行为当做是对本宫动情了?”
凌月夕笑的更加妩媚了,红唇凑近了萧墨璃。
“恬不知耻!”
萧墨璃推开了凌月夕,一晃出了校场,只有他自己知道几乎是落荒而逃。
“动情则亡?萧墨璃,你说对了,我已经死了。”
凌月夕颓废的垂着头慢慢离开,她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可偏偏又放不下。
虽说也是纳妃,毕竟对方是南沽的和亲公主,品位上自然也要讲究,封为德妃,与皇贵妃同品。
按皇室宗规,只有迎娶皇后才会按礼仪进行婚礼,三妃只跟皇上祭拜宗族,一切礼仪有皇后主持。
南沽公主送去了碧瑶宫,灯火摇曳的夜晚透着一股冷气,凌月夕忽然自嘲的笑了。她感觉这后宫就是一个ji院,皇上是最大的*客,而她是老鸨,终于有了疼痛感了,需要用高浓度的酒精来麻痹,在前世时她便又千杯不醉的豪爽,可是在这异世,怎么就没了酒量,眼前的景物飘渺起来,她看到大殿内的人头都攒在了一起,再看萧溯瑾,长了两个头。
凌月夕伸出手晃了晃,呵,还真是喝醉了!
她踉踉跄跄站起来。
“夕儿,你醉了?”
萧溯瑾跟着站起来想要揽住凌月夕的腰,被她推开了。
“南沽使者还在,皇上还是末失了身份的好。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凌月夕醉意朦胧,双眼迷离,看不出喜怒哀乐。
凤嫣然冷眼瞧着,心中冷笑,想起姑母出事后,凌月夕在寒月宫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遂一声冷笑,引得耳尖的人立刻看过来。
“皇后娘娘心胸狭窄独宠后宫天下皆知,南沽不知情送来小公主实为两国百年修好,娘娘何必再南沽使者面前吃味失态!”
闻言,举座皆惊,尤其是南沽使者,不约而同望向凌月夕,目光中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凌月夕闻言只是掩口轻笑。
“那又如何!”
一句话说的倨傲又狂妄,衣袖轻轻一摆,从满脸愤恨的凤嫣然面前走过,行至徐墨涵面前,突然止步,端起他面前的酒盅双手递过去:“此番对亏徐大人才能化干戈为玉帛,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这杯酒,本宫敬大人!”
面对着徐墨涵时,他看到皇后眸光深处一片清明,哪里有半丝醉意。她的语气明明是淡的,可是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又让他不由得心虚。
皇后猜的没错,若非是他有意,根本不会有和亲这码事,以他跟大公主的交情,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他没想到原本就要谈妥,半路却让老三惹出这档子事。
“臣……”
“大人不用自谦了……唔,被门口风一吹,酒劲上来了。”
跟在身旁的玉黛连忙搀扶着凌月夕,主仆二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出大殿。
徐墨涵深深地在心里叹口气,举杯一饮而尽,果然,今晚的酒特别辣。
“臣妾敬皇上一杯。”
凤依兰很快恢复端庄美丽的神态,悠然的举杯。
对于凤依兰,萧溯瑾心底是有着一丝丝的歉疚,毕竟,终生不能孕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很残忍的事,更别说是后宫的女人,为此,萧溯瑾没有对刚才的事发作。
“皇后虽是一国之母,毕竟是年少不懂事,又得了皇上宠爱养成了飞扬跋扈的个性,还望南沽贵宾们莫要在意。”
南沽大使中以为年老的大臣立即站起来回话道:“皇贵妃端庄娴雅实乃玉婉公主之福分。公主性格单纯善良,初来贵国有不懂礼仪之处还请皇贵妃多提点!”
“呵呵呵,大使多虑了。玉婉公主身系两国社稷安危,人又生的美丽可人,就算本妃不照看,皇上也不会让公主受到一丝委屈。皇上,您说是么?”
萧溯瑾当即朗朗一笑,点头道:“皇贵妃所言极是。”
梅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面上一直带着妩媚的笑意,她怎么也没想到皇贵妃如此胆大敢当面挑衅皇后,败坏皇后的名声,看来她准备的那些桥段根本不需要了。
晚风习习,凌月夕看着远处的大红灯笼忽然耸耸肩自嘲的笑了。
她没有醉,反而比任何时候更清醒。
刚才她对萧溯瑾说出那句时,并有想象中疼痛或是难受,忽然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她原本是为了对这真身的一句承诺留了下来,又在与萧溯瑾的点点滴滴中感念他的好,渐渐地也产生了感情。她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萧溯瑾做不到,她又何必一直纠缠于此。情花毒一日不解,她和萧溯瑾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试问一个男人,在三妻四妾的环围中又如何忠诚?
忽然间放下了,凌月夕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黛儿,我饿了。”
啊?
玉黛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凌月夕的额头。
娘娘一定是被风一吹又病了,怎么说起胡话了。
凌月夕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你这是干嘛?难道非要以‘本宫’自称?那是说给外人的称呼,快去御膳房弄点现成的,轻扬送我回去就好了。”
看着玉黛还愣怔着,凌月夕挥挥手:“轻扬,我们走。”
舞轻扬立刻跟上上来,心中甚慰,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就该是这般洒脱,只是,为什么会感觉鼻子酸酸的。
‘娘娘,你知不知道,你的坚强多让人心疼!’
吸了吸鼻子,玉黛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从承乾门到碧瑶宫十里多路铺了百年好合花样的红地毯,两旁升起了红灯笼,碧瑶宫里更是红装素裹,到处喜庆,寝殿的矮桌上放了一支好看的半透明琉璃花瓶,插了好看的百合,有的已经香气四溢的盛开,还有的打着花骨朵。
百年好合!
萧溯瑾抿抿唇笑了,原来夕儿真的在吃味,故意弄得铺张奢华,是有意气他。
卷帘后,赫连玉婉忐忑不安的坐着,她是按南沽风俗嫁过来,没有以纱巾遮面,直接戴了九道流苏的金冠,透过珠帘可以清楚的看到卷珠帘后拿到修长的身影,她羞涩的垂下头,屏息听着萧溯瑾走向自己的脚步。
然而……
“皇上……”
“皇上……”
赫连玉婉追了出去,不敢置信的望着萧溯瑾未作停驻的背影,顷刻间泪流满脸。
“为什么……”
赫连玉婉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
“娘娘莫要伤心,皇上,皇上也是迫不得已。”
一个年长的宫女搀起赫连玉婉轻声劝慰。
第二百零六章 传说中的裂冰红
晨曦微露,大地刚刚从梦中醒过来,到处一片祥和的宁静。
然而在寒月宫那出布了阵的后院,一道黑色的身影穿梭于杠杆之间,身形灵巧敏捷。凌月夕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部队,浑身充满着力量。
两个时辰过去了,汗水湿濡了衣服,就连头发也被洗过了似的,玉黛见皇后训练完了,连忙将帕子递了过去。
“娘娘,昨晚皇上没有留在碧瑶宫。”
凌月夕置若罔闻。
玉黛急了,又道:“皇上去碧瑶宫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回了御书房,今儿大清早有柴刘公公前来询问娘娘的身体,送来一些南沽带来的稀罕补品。”
“哦?什么稀罕补品?”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院子,浴汤早已备好,凌月夕直接钻进了浴桶,惬意的闭上眼睛,听着玉黛还在絮叨。
“裂冰红是南沽的宝贝,也是天下四宝之一。奴婢听说这花儿是从寒冰生出来,五十年才开一次花,花开冰裂,却在破冰而出的瞬间就要采摘,否则一遇到阳气立刻枯萎形同废品,就是在南沽皇室也是为数不多……”
“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它有什么功效?长生不老?治百病?起死回生?”
玉黛终于等到皇后娘娘有所动容,继续道:“被娘娘说对一半!这花儿尤其对女人好,听说能延年益寿,虽不能青春永驻但也会让女人延缓衰老,若是没了血脉的女人吃了就会跟年轻女子一样,肤色娇嫩……”
“打住!再说本宫就要以为你是得了南沽什么好处做起广告来了。”
“呃?广告?那是什么?”
玉黛向来也是持重的人,可是跟在娘娘身边久了,她感觉自己有时候就像初进宫的婢女。
“你再磨蹭,南沽公主就要在凤栖宫发飙了!”
凌月夕懒懒的一提醒,玉黛这才记起,刚刚小六子就来催促了,说德妃已在凤栖宫,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昨晚宫宴,水香怡因为安胎没有参加,今早却也是迫不及待的前来凤栖宫,迎面遇上梅妆,二人相视一笑。
“妹妹给德妃姐姐请安!”
二人恭敬的向赫连玉琬请安。
赫连玉琬性格原本开朗爽直,相对于楚楚可人的怡妃,她更喜欢笑语嫣然的宸妃,尤其她也是来自另一个国家。
“妹妹听说‘裂冰红’是天下无双的难得宝贝,不知到底有哪些功效?”
闲聊间,梅妆突然问道。
说起‘裂冰红’,赫连玉琬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好不保留的将它的功效说了,最后有补充道:“‘裂冰红’为五瓣花,一片花瓣就能保得容颜十年,其花蕊……”
说道关键之处,赫连玉琬身后的陪嫁丫鬟咳嗽了一声,她恍然大悟,立刻笑道:“哪有自己夸自家宝贝的。”
“如此神奇的宝贝,姐姐居然送与了皇后娘娘……”
梅妆很是惋惜的摇摇头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了。
“你说什么?送与了皇后娘娘?哼!‘裂冰红’五十年才开花,千年难买裂冰红,宸妃真会说笑!”
提起皇后,赫连玉琬就来气。
“呃?难道不是吗?今早妹妹宫中的奴才遇到了皇上身旁的刘公公,托着一个翡翠玉的盒子前往寒月宫,说是皇上赐给皇后的补品,好像就是南沽送来的国宝。妹妹一想,南沽的国宝不就是传说中的‘裂冰红’?”
“不可能!”
赫连玉琬指尖发白,狠咬着下唇,阴冷的瞪着梅妆,蓦然,她想起自己为了博得皇帝的喜悦,将嫁妆中的宝贵物品都呈到了龙吟宫,让皇上过目。如此来,宸妃并非胡言乱语。
一时间,正殿里鸦雀无声,赫连玉琬脸色阴郁,不发一言的拧着手中的帕子,好像她此刻是在将凌月夕挫骨扬灰。
梅妆依然慵懒的眯着眼,眸光采邑。
同样在心里惊涛骇浪的是水香怡。
她出自红尘,自然还是最重皮相,也晓得一个女人生下孩子后会有怎样的变化,更别说她的实际年龄要比萧溯瑾大上一岁。若想要成功的将腹中的儿子送上萧溯瑾的龙椅,她要抓牢的,就是萧溯瑾的心。尤其是赫连玉琬没有说完的那句话,她暗暗猜想,定是一种能让男人销魂醉骨的功效,否则昨夜被皇上冷遇了的德妃,又怎会说起‘裂冰红’的功效时神采飞扬,目光充满信心。
皇贵妃凤嫣然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目光扫过水香怡隆起的小腹时陡然一冷,待水香怡起身行礼时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你如今身子不便,见着本宫不必行礼,宸妃也是,你们两个只要管好自己的身体,早日给天朝生下龙嗣。”
风嫣然这番说得得体又体贴,让人不由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风嫣然就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后。
凌月夕走进凤栖宫时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坐在主位上,打量着给她请安的赫连公主。
一身月红的短襦长裙盖过脚面,脚下蹬了一双厚底金粉鞋,显得身材更加的玲珑有致,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润,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这是一个浑身洋溢着阳光味道的少女,樱桃小口,小巧的鼻子,月牙眉下一双看似纯净的大眼睛此刻却强忍着对自己的忿恨。
凌月夕笑了,初来乍到,她对自己的恨怎么看起来有些刻骨铭心呢!
敬茶后凌月夕赏赐了一些甄宝玉翠,给皇贵妃她们也一并赏了。
“本宫向来喜欢清净,日后德妃不必日日请安——皇贵妃,日后这后宫的事还请你多操劳,尤其是德妃初来乍到,你要多帮衬点。”
呃?
三人均是看向凌月夕,目光诧异。
凌月夕也在意她们的目光,回头吩咐玉黛准备早膳。
破天荒的,今天她们还都留下来了。
赫连玉琬终于找了个机会开口道:“有件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德妃尽管开口。”
“今早臣妾清查嫁妆时,发现少了一个翡翠玉盒。”赫连玉琬停顿一下,看到凌月夕洗耳恭听的样子咬咬唇又继续道:“盒子倒也不是什么天下奇宝。那里面装着的却是南沽的国宝——裂冰红。”
凌月夕听完面不改色,只是稍有为难之意,略有写尴尬。
“裂冰红原来是德妃的嫁妆。哎,这皇上真是糊涂,以为是南沽送给天朝的宝贝,今儿早给本宫送了过来。”
“那裂冰红原本是皇姐大婚时要用的,疼爱臣妾远嫁留了个念想,不知皇后娘娘可否……”
凌月夕为难的看了看大家,皱皱眉头道:“这可怎么是好,今儿早让玉黛拿去炖了一碗汤喝了。”
“什么?你炖汤喝了?你——”
赫连玉琬一时急火攻心忘了身份,腾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凌月夕,手指指着她却骂不出来。
凌月夕挑挑眉对视,分明就是在无声的说:“对,本宫喝了又能怎么样?”
“你们欺人太甚!”
赫连玉琬哇的哭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凌月夕耸耸肩对梅妆她们道:“是皇上糊涂了,又不是本宫讨要的,况且听玉黛讲那可是五十年才开花的人间宝贝,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水香怡温婉的笑了笑道:“臣妾们也是适才知晓人间还有这样一宝贝,可惜了臣妾们今生也只能闻其名不可见了!”
“你当真吃了裂冰红?”
凤依兰也是听说过,更晓得其功效,也禁不住问了一句。”
对于凤依兰对自己的敌意,凌月夕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以来念着自己对她的一丝愧疚,而来是可怜她这一生永远做不了母亲。
“呵呵呵,本宫一会儿让你们开开眼。”
呼——
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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