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请坐,本太子只能你已经尽了全力。”
“谢过太子殿下。”
长孙俊斜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冷梓玥的身影,她果然如那掌柜所言,真乃奇女子也。
“少主,咱们会不会暴露身份?”原来他们在河对岸看到的那个妖孽般的红衣男子就是血王百里宸渊。
想要在那么危险的一个男人面前演戏,不是容易的事情。
“静观其变。”
长孙俊抬起头,浅浅的微笑,算是与百里宸渊打招呼。与其躲避他的探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方显得他别无用心。
“是。”
“你认识那个人?”冷梓玥垂下眸子,她不记得皇城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看他衣着不凡,又能出入皇宫,回府之后找来电魄问上一问才好。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女人的直觉向来都很是准确。
“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还是没有本王来得好看,小玥儿可不许变心。”
“无聊。”无奈的瞪他一眼,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尽是些有的没的,跟小孩子没两样,叫她担心。
青色暗纹的锦袍上绣着精致的图腾,南喻国史上最为年轻国师站起身,沉声道:“圣上,自古讲求四书五经,不如让各国精英都站出来轮流对对子,算是娱乐可好?”
“你叫什么名字?”冷梓玥懒洋洋微垂着眼眸冷声的问道,客猜乃是南喻难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做上国师一职,怎能不让她高看他一眼。
长袖一挥,沉声道:“客猜。”
“呵呵,挺有种的嘛,只不过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赢各国群雄?”俏皮的眨眨眼,冷梓玥清冷的眸子落在客猜的脸上,若有所思。
客猜俊脸一黑,语带不悦,“冷小姐还请自重,姑娘家怎能说出这样不知耻的言语。”
“不知耻?”眉头一蹙,冷梓玥勾起嘴角,笑了。“既然国师大人如此高风亮节,那就玩玩你的游戏。”
“冷小姐若是想要玩游戏,还是另寻他人为好。”
“呵呵,你以为本小姐真有兴趣跟你玩,玩也是有条件的,素闻南喻国师学富五车,那便指教一二吧!”
按住百里宸渊的手,对她口出狂言的人,她只喜欢自己出手。
“国师你可有把握。”南宫焰麒低声询问,他可不想自己的人在人前出丑,否则脸就丢得大了。
“嗟叹嚎啕哽咽喉。”冷梓玥轻吟出声,话锋一转,厉声道:“请出下联。”
“泪滴湘江流满海。”不假思索,客猜脱口而出。
月帝饮下一口清酒,朗声道:“出得好,也对得好,各有千秋。”
“下一题由你来出,请——”
“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客猜也不讲理,面不改色的说道。
“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小玥儿,对得好,对得妙,呵呵。”赞赏似的低首吻住冷梓玥的唇瓣,百里宸渊眼中洋溢着疼宠。
客猜心下一紧,看来坐在对面的女子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太过于聪明,片刻思量之后,说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啧啧,看来国师的修养还不到家,骂本小姐是猴子,后果是很惨的。”食指轻放在唇上,瞪了不老实的百里宸渊一眼,冷声回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呵呵、、、、这对联对得实在是、、、哈哈,真是好笑。”
“、、、、、、、、、”
接二连三的人捂着嘴大笑出声,忘记了场合。
“冷梓玥你——”
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冷梓玥不咸不淡的开口,“你若不口出狂言,又怎会被修理,怪只怪你学艺不精。”
“的确是个老畜生,蹄子长得真不少。”百里宸渊双手环胸,说得很正经。
“不如各国皆出一个对联,本小姐若是对上了,尔等也就不要这里继续撒野找事儿了,继续下局比赛。”
前世,她久居深山,好歹她也是现代人,学的知识可都是这些古人一年又一年积累下来的知识,在她面前说这些,除了输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么。
“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东临太子东方赫翔开了口,此联乃是他偶然听听人说起,至今还无人能对出下联。
西灵国跟在东临之后,由沐容绫说道:“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围棋赌酒,一着一酌。”北堂烨航并不擅对联,思来想去,勉强接了口。
百里宸渊思绪一转,胸中已有答案,低声道:“小玥儿不着急,咱慢慢想。”
“魏无忌,长孙无忌,彼无忌,此亦无忌。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坐漏读书,五更五经。”一口气说出三对对联,冷梓玥神色无常,异常的笃定。
御花园中静若寒蝉,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掌声如雷鸣般的响起,不绝于耳。
“国师大人,本小姐可还对得工整。”
不等客猜回应,冷梓玥开口见山的逼问道:“南喻可还出题?”
【125章】 争锋相对
“好,听舞儿你的便是。”
一袭蓝袍,墨发用着玉簪高挽着,身体挺拔颀长,眉如剑,星如目,鼻梁高且挺,嘴唇削薄,正微微的向两边嘴角扯开着,浅浅的笑意,不禁令人如沐春风,倍感舒爽。
司徒无双伸出一只手,轻握住一双柔弱无骨的白玉小手,似水柔情。
“只是这里景色优美才不忍离去的。”淡蓝色的长裙,袖口用银色丝线勾勒出一边杏色的袖边。裙边则绣着几朵百合花,胸前是白色锦缎束胸,清风扬,裙摆随风摇曳,俏丽古典的容貌,浅浅合宜的温婉笑容,好似一株百合花带给人清新,高雅的感觉。
美人如玉,形容她最适合不过。
“比本王还美?”剑眉轻挑,语带痞气,却又不失高贵非凡的气度,着实迷人。
第一次到祁月,他报着绝决之心,只求治好毕生最心爱的女子,哪有闲情观赏沿途风景,只怕时间不够,会让他痛失她。
这一次到祁月,一路行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哪里风景最美,便在哪里停上三五天,陪着她看如画的大好河山。
只要她高兴,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再一次踏上祁月的土地,司徒无双不由得想起冷梓玥来,那个如不解之谜一样的神秘女子,总是叫他难以忘怀。
当然,那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遇到敌手,所产生的莫大兴趣。
直白的说,就是他司徒无双想要将她看透。
“你不正经,我不理你了。”娇嗔的别过头去,舞阳俏脸嫣红,想看他却又不敢看他,不管经历了些什么,过了多长时间,每每望进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就总是叫她心跳如雷,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她喜欢他,不,她爱他,比爱自己更爱。
即使她柔弱,即使她无能,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誓必要护他周全。
“呵呵,小傻瓜。”微微一使力,便让她轻盈的身子落入他宽阔的胸膛里,浅浅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哼。”不服气的轻哼一声,却又挣扎不过他,只得低下头生自己的闷气。
“本王不好看吗?”脑海里划过带着面具的百里宸渊,出于男人敏锐的嗅觉,司徒无双很笃定,那个男人绝对会是一个妖孽。
不知,他的小王妃可会心动?
“好、、、好看。”呆呆的,说完后迅速的低下头,两只小手紧紧的拽在胸口,她真是丢脸,都已经老夫老妻了,还会在他面前脸红。
初见时,她就陷在他那双幽深的墨瞳里,心中再也难以容下别人。
她知道,她爱上了他,不仅因为他俊美无俦的相貌,还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孤单的,寂寞的,她想要抚平他的忧伤。
他冷,拒绝别人的亲近,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她也不死心,终于用她的真诚打动了他,一点一点的走进了他的心里,更成为了他的妻子。
“呵呵,小笨蛋。”司徒无双不用猜,只是瞧了一眼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温润的指尖轻点她的瑶鼻,接着又道:“虽然冷梓玥替你解了剧毒,但是沉睡的那几年下来,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可要静心调养才好。”
他不能忍受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如果不是她坚持一定要亲自前来拜谢冷梓玥的救命之恩,祁月之行,他本是不打算再来的。
国中那几位皇子的野心,他岂有不知的道理,他们一个个都在他的眼前耍心机使绊子,无非就是想要夺回北寒的大权,纵使他不在乎权势名利,但他也绝不会将北寒还给北堂皇氏一族。
那是他在祖宗灵前,发下的誓言。
“无双,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站起身,优雅的转了几个圈,含情脉脉的眼里唯有司徒无双的身影。
“我相信,但是你要乖乖的,不许不听我的话。”牵起她的手,相依相偎,眺望盛开在雪地里色彩艳丽的山花,美得纯粹,“时间不早了,咱们还得早些进城,不然可就又要露宿荒野了。”
舞阳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脚步,柔声问道:“无双,你说我能见到冷小姐吗?你说她会见我吗?”
“不是有我在,只要你想见肯定就能见得到。”冷梓玥的脾气,谁的账都不买,到底是见还是不见,他还真就说不准。
司徒无双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遇到她,实在是他堂堂摄政王此生的败笔。
“那咱们是要进祁月皇宫,还是瞒着、、、、、、”小嘴一张一合,突然之间舞阳发现她有好多的问题要问,脑子有点儿乱。
“乖乖的,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交给我。”司徒无双摇头轻笑,也不知她这性子像谁,但他偏巧就是喜欢她。
在他的生命里,数之不尽的女人不择手段的在他面前表现,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享荣华富贵。
唯有她,整天像是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他的身后,不言不语的,也不怕他的怒吼,坏脾气,只说要将她的快乐分给他一半。
一天又一天,时间悄然流逝,当某一天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发现,其实不知不觉间,他早已经将她归为自己的所有物,爱上了她。
她的爱就像是空气,在的时候不曾发现,只有不见了,他才发现,她对他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嗯。”咧嘴一笑,仿如正在阳光下静静绽放的纯洁百合花,令人一见难忘。
、、、、、、、、、、、、、、、、、、、、、、、
客猜看向南宫焰麒,方才意识到是他太过大意,太轻敌了。
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都是大男人,女人从出生就没有受教育的权利,大户人家或许还会请夫子教授四书五经,女红才是她们擅长的,能在诗词歌赋上赢他的,怎能是一个女人。
遇到冷梓玥,他注定是要认栽了。
当然,这还只是后话。
“说实话,国师大人发呆的模样很难看。”别说她乱读别人的心思,只怪南喻国师客猜的心里话都写在他的脸上,看不起女人。
得,本小姐今日还真就跟你杠上了,非要打得你爬不起来,颜面扫地。
瞧不起女人,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御花园里静悄悄的,阳光柔柔的照射着大地,众人冷眼看着冷梓玥与南喻国师之间的互掐相斗。
暂且不论他们谁胜谁负,他们只需见机行势,见风倒便是。
“国师大人你就没发现你的脑门上写着斗大几个字么?”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看了着实叫她心烦。
“什么?”沉思被打断,客猜疑惑出声。
他的脸上能有什么,师傅教导过他,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成大事之人。多年来,一直将其谨记在心,难不成在她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
“你瞧不起不女人。”声音较之前更冷上几分,似寒冰千尺,冻得人直打颤,“男人与女人,同样都是人,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甚至做得更好,男人不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得到。相反,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却未必做得到。”
冷梓玥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的茶杯,低垂的明眸里掠过一抹一闪即逝的杀气,就让她好好试一试南喻这潭水有多深。
“男人与女人,天生就有差异,冷小姐还请慎言。”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做不了,简直就是笑话。
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就应该好好读一读《女戒》,学习一下怎么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女人。
“口说无凭,如果国师出的题的能让本小姐答不出来,本小姐就认输,并且站在皇城里最高的地方,大叫三百声,女人不如男人。”冷梓玥淘气的眨了眨眼,话锋一转,冷声道:“若是国师大人你输了,那就反过来,大喊三百声,男人不如女人便是,你可敢比。”
百里宸渊憋着笑,某人要倒大霉了,惹毛他的小女人,后果可是很凄惨的。
谁敢在她面前说女人不如男人,简直就是活得腻歪了。
“国师堂堂七尺男儿,莫非不敢赌,是要天下人都笑话南喻国一国之师竟然连个小姑娘的下战都不敢应,实在可笑。”煽风点火的功夫,他可是很擅长的。
瞧着那个南宫焰麒不顺眼,煞煞他的威风也好,好好的比赛结束了就结束了嘛,非要弄出一个狗屁国师插上一脚,没事找事儿。
活该被修理,他继续保持沉默,让他的小女人表演。
“应战还是不应战,一句话。”拖拖拉拉的男人没意思,说女人不行,那就证明给她看。
“应。”
客猜转过头看了看南宫焰麒,神色难明,欲言又止。
“国师安心应战便是。”过分美丽的容貌若是他不出声,定必会认为他是一个美艳的女子。
“是,三皇子殿下。”长袍一挥,上前直视着冷梓玥,袖中双拳紧紧的握着,他一定要打败这个几乎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
思绪翻转之间,客猜已然做出了决定。
“谁先?”
“冷小姐才思敏捷,不假思索就对出三对对联,你先吧!”先下手为强为必就会取胜,置之死地而后生未必就不是上上之策。
云袖轻摆,粉唇轻启道:“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一刻钟过去,客猜依旧没有出声,双眉紧蹙,额上已见细汗,正在苦思冥想之中。
“国师大人是在想怎么才能对得更漂亮些吗?不如趁着国师思考之际,出下一题,让本小姐也仔仔细细的想一想,对联咱就不对了,换个新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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