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算是她间接告诉他们,她的真实身份。
“不用再挑了,就这顶凤冠,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那件嫁衣配这顶凤冠,很完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栩栩如生的血凤凰,钟秀芸小心翼翼的收回手,生怕碰坏了似的,朗声道:“管家,将凤冠放到嫁衣的旁边,仔细着千万别弄坏了。”
“是的,老夫人。”
“下去吧。”
“奶奶,真是让你操心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奶奶不替你准备这些,谁来准备。”
“嗯。”
“奶奶舍不得你出嫁呀,不过宸渊那孩子对你好,把你交给他奶奶放心。”
“他要是听了***夸赞,尾巴会翘到天上去的。”冷梓玥抿着小嘴,笑出声来。“爹爹,遥儿在皇城没事的,宸渊会看住她,你且安心。”
“如此就好,那丫头贯会惹麻烦。”
“慕容老兄,咱们又去杀一盘。”皇甫郡见没什么事情需要自己了,挑着眉,颇几分得意的望着慕容苍,他可是险胜一盘棋的。
“哼,这次定要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咱们走着瞧。”
两个老小孩哥俩好的勾肩搭背,下棋去也。
“玥儿,你陪陪奶奶,爹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
冷梓玥坐到钟秀芸的身边,静下心来陪着她聊天,脑子却又飞快的计算着,部署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计划进行得更加的完美无缺。
、、、、、、、、、、、、、、、、、、、、、、
“郡主,咱们回去吧,万一让王爷发现咱们出了行宫,他会生气的。”
只要是提起冥王西门棠,丫鬟就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实在是西门棠带给她的印象太恐怖了。
她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他的手里,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与死,容不得她选择。
“本郡主难道随处走走都不可以了吗?”沐容绫冷下脸,不耐烦的瞪着身后的丫鬟。
这个丫鬟不是她的贴身丫鬟,自从西门棠将他的心思告知她之后,她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里里外外伺候她的人全都换成了他的人。
眼前这个,也是他的眼线,随时随地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他听。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就要跪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也不想这样,但她不想死。
她还如此的年轻,不过十五六,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死了多可惜。
“不许跪下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真要让她跪了下去,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搁,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个刻薄的人吗?
沐容绫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她不想答应西门棠的要求,可她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她就只能赌一赌了。
“是。”
“本郡主饿了,去吃东西。”
说完,转身抬脚就走进了醉客居,她打听过,冷梓玥经常出现在醉客居,很有可能这里就是她名下的产业,若是运气好,兴许可以遇到她。
与其与西门棠做交易,倒不如与冷梓玥做一个交易。
“郡主,没有位置了。”
“楼上不是有雅间吗?”秋水眸扫了一眼热闹非凡的一楼,找不出一张空的桌子,不过二楼看起来很安静,而且有几间雅间的房门口都挂着‘空’的牌子。
小二富贵很快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小姐可是用膳,二楼还有雅间,环境清幽又安静。”
“带路。”
“好嘞。”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本小姐有的是银两。”沐容绫随意的翻了翻菜单,转过头又对丫鬟说道:“你跟着小二下去盯着,本小姐的膳食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
“可是、、、、、、”
“怎么,本小姐还使唤不动你了。”
“不是的。”王爷交待过,不允许她离开郡主半步,她又哪里敢离开这么长时间。
“小姐还请放心,本店的饭菜绝对干净。”
“你说的怎么能算数。”沐容绫难得掀了掀眼皮,若有所思的盯着小二富贵的脸,冷声道:“表哥可没有叫你饿死本小姐,认识清楚自己的身份。”
丫鬟浑身打了个哆嗦,不住的点头,小声道:“奴婢马上就去。”
“快去。”
“是。”
终于,雅间里安静了下来,沐容绫站起身,不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要怎么样才能跟掌柜说上话,又怎么打听冷梓玥的消息呢?
该死的,她绝对不能呆在如此被动的位置上。
“血王府外布置了结界,咱们进不去。”
如果只是普通妖魔布下的结界,怎么也难不住他们四个,偏偏那是魔尊亲自布下的,他们可以破界而入,但也会惊动魔尊。
与魔尊正面为敌,他们没有丝毫的胜算。
并且,瑶神交待了,不到万不得以,不能打草惊蛇。
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永远都只能背地里进行。
“想想其他的办法吧。”风神咬着嘴唇,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头发,恨只恨自己本事不够。
“雷神,电神,你们有什么想法?”雨神满眼期待的望着他们俩,梦里她已经收到月神的指示,必须要有所动作了。
经此一事,彻底颠覆了她以往对众神的认识。
有些想法,很天真,很可笑。
“不能强行破除魔尊的结界,也不能轻举妄动,咱们算是腹背受敌,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了。”
“雷神说得对,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打入血王府的突破口。”电神眺望着窗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那咱们就先查一查什么是出入血王府最频繁,并且能引出魔尊的人吧。”
“嗯。”
“你要干什么?”隔壁的房间里,长孙俊拉住欲要夺门而出的幻遥,语带焦急。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他真担心她又惹出什么麻烦来。
幻遥瞪着手腕上的大手,脸色很不好看,压低了声音道:“引蛇出洞。”
昨天一路跟着他们四人到了血王府的外面,就看见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在王府外转了几圈之后又回到醉客居。从他们的神色来判断,他们应该是想进入血王府,但又进不去,才退回去的。
她的猜测也没错,果然就是冲着姐姐跟姐夫来的,那她更不能不管了。
“你想用自己做饵,引他们出手。”
“你真聪明。”
“太危险了,我不许。”不经大脑思考,长孙俊就低吼了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姐夫也不会让我有事的。”安慰似的拍了拍长孙俊的肩膀,接着又道:“既然他们是冲着姐夫去的,那我就给他们一个饵,引他们上勾,你在通知姐夫,咱们来个出奇不意,拿下他们。”
牢牢的将他们握在手里,不怕问不出他们的阴谋。
“他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你冒险的。”
“姐夫才没有你这么婆妈,只要有姐夫在,我一定是最安全的。”莫名的,幻遥就是有这样的信心。
说她盲目也好,自信也罢,反正她就是相信,百里宸渊不会让她出事的。
“你要小心一些,随时跟我保持联络,在此之前我得先去找你姐夫商量一下。”知道劝不住她,长孙俊也不白废口水了,与其与她争,倒不如尽快找到百里宸渊合计一下。
他也关心冷梓玥,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也不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
“知道啦,我去找他们。”
“安全为上。”
“嗯。”
四楼的天字号房间内,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间,令人神清气爽,“尊主,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静观其变。”
“是。”
“盯紧风雨雷电四神,派人好好保护幻遥,不要让她受伤。”
“是,尊主。”
游戏开始了,瑶神你可准备好要接招了。
至于西门棠,某魔尊似乎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220章】 逆天而行
皇宫·御书房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安。爱殢殩獍”
“平身。”
“谢皇上。”刘公公抖擞着身子,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小心翼翼的措词,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欲言又止的神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月帝埋头在书案上,心思虽说都放在奏章上,但也感觉得出刘公公有话要说,到底是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太监,想不了解都难。
他若是没有话要对他说,也不会露出如此为难的神情,担心他会责惩于他,低沉的嗓音在倘大的御书房里显得很空旷,回声清亮,“有话就说。”
“是。”短短的四个字打断了刘公公的思绪,犹豫片刻,开口道:“回皇上,明王殿下与风王殿下在宫外求见。”
小太监跑来告诉他时,他心中就生出各种猜测,这对兄弟俩打小就不亲近,各种明争暗斗不断,一起来见皇上,绝对不是简单的事儿。
已经封王的皇子,无论是进宫还是出宫都是要问过皇上的,似乎除了血王殿下进出宫随性而为之外,还没有哪一位王爷有胆量私闯皇宫。
各个王爷就算是进宫看望自己的母妃,都得先知会皇上一声,得到允许方可入宫。此时正临近血王大婚,皇上一早就下了旨,若非有他的旨意,除了早朝几位王爷不得入宫。
就算进宫,也必须等到传召。
皇上不曾有意要召见两位王爷,也就不得不让刘公公怀疑明王与风王入宫的动机。若是这两位爷联起手来,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闹出事情来,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他们来做什么?”
浓眉紧蹙,月帝抬起头盯着刘公公,锐利的眼光犹如X光线一样,谁也别想在他的面前耍心机。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说是不爱,心里又怎能不疼惜他们。每每一想到他们母妃的所作所为,月帝就无法告诉自己不恨。
因此,二十多年来,他从来都不肯亲近他们,对他们总是淡漠而疏离的,他所有的父爱都给那个不在身边成长的孩子。时至今日,他与最爱女人的儿子都不怎么亲近他,全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样的性情,他岂会不知道。
他给过他们机会选择,是不顾父子亲情,手足亲情,不惜一切的争夺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皇位,还是尽心尽力的做一代贤王,安心辅佐他们的弟弟治理祁月国,造就一个太平盛世。四个儿子里面,两个儿子做出了他希望的选择,而另外两个任就在做着自己的梦,想着将他赶下皇位,然后自己坐上去。
上一辈的恩怨,他不想加注在孩子的身上,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承受那些痛苦与惩罚。只要他们安安份份,不作他想的做自己的王爷,不管是他还是百里宸渊都不会过多的苛责他们,他要做的只是以牙还牙的对付他们的母妃。
那些个女人,必须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付出血的代价。
他的宁儿,不能白白的死,必须要有人偿还。
虽然,最该偿还的那个人是他。
“奴才不知。”
低垂着头,刘公公聪明的没有去窥视月帝的神色,静静的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见与不见,他都不会发言。
“宣。”
就让他看看,他的这两个儿子到底有无悔改之心。
倘若他们改了,那他便只惩罚他们的母妃,放过他们。
如若不曾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他也只能割舍这断父子亲情,让他做一个冷血的无情之人吧。
但愿来世,他们不要投身在帝王之家,也不要生为他的儿子。
世人常说,父债之还。他真的不想,他们母妃犯下的过错,要偿还在他们的身上。
“奴才遵旨。”
躬着身子,刘公公捏着拂尘,退出御书房。
“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
“宣韩王与影王进宫,朕要见他们。”摆了摆手,月帝示意刘公公退下,却是再也没有心思看奏章。
人的心情一旦被波动,想要再静下来,难。
“遵旨。”
百里长剑一袭滚边的青衣锦袍,墨发高束,俊朗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到被人殴打过的痕迹,想遮都遮不住。
堂堂的明王殿下被当成假明王被人当众殴打,自然也流传为皇城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笑料,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笑话他,自然也没有人敢盯着他的脸瞧,太多的流言都是背地里传出来的。
紧抿的唇瓣拉扯出僵硬的线条,百里长剑也想过进宫请月帝做主,誓要血王给他一个交待,甚至是将下手打他的两个侍卫与那个女子交给他处治,但最后他并没有进宫,而是暗暗咽下了这个哑巴亏。
他不笨,也很聪明,否则也不会隐忍沉浮多年,只为登上皇位。
眼下什么都不利于他,受宠多年的母妃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里,已然失了宠,虽没有进冷宫,却胜似呆在冷宫里。
他再也没有势力,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百里长剑并不知道月帝不忍儿子这一辈的人受到上一辈的牵连,才放过他,没有过多苛责的苦心,认为月帝虽然不亲近他,但是对他还是很疼爱,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补救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不管他心里有多么的不舒服,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极尽可能的讨好月帝,哪怕是要他去巴结血王百里宸渊,都行。
他要的,是重新拾回月帝对他的信任与疼爱。
只要他能赢回月帝的心,那么他想要得到的那些,都不会远的。在祁月国里,只有月帝的一句话,可以让他上天堂,也可以让他下地狱。
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二皇兄,不管怎么变,咱们都是同一类人。”黑色的锦袍衬托得百里洪枫肤白如雪,棱角分明的脸立体而深刻,举手投足间莫不自成一股威严,冷酷与非凡彰显无遗。
百里洪枫给人的感觉很矛盾,介乎于正邪之间,成佛成魔,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呵呵,不曾想本王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大哥都没有与三皇弟之间投缘,按道理咱们两个才应该出自一个娘胎才对。”
“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同胞兄弟了,下辈子但愿有缘。”从百里宸渊消失,再到百里宸渊回归,大半年的时间里,百里洪枫竟然发现,不管他想怎么培养自己的势力,结果都只有一个。之~ 顭 电。釨〃书“论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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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梓玥离开皇城之前,断了百官三根手根以示警告,要他们不许随意提起血王百里宸渊,那份狂傲至今都令他印象深刻。
有时候,他不禁会想,这样的女子,为何不是钟情于他。
她若爱他,何愁大事不成。
除了百官被警告,将相王候也一一被她的人光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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