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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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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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要谋事,自然不能干等着皇上拱手让出大安泰江山,他可以安坐于宫中以逸待劳,围城的诸多将士千里奔波而来,人要吃喝马匹也得好粮草伺候着,耗不起!

    攻城,并非水到渠成却是理所当然。

    同样的装备,不一样的心态与手段就这样碰撞到了一起……

    刚刚清明起来的天空,随着漫天的箭矢阴暗下来,“呜呜……”嘶鸣着竟是比阴风更让人恐惧,强劲的势头由天而降,顿时让坚守在城墙上的守军将士慌乱了手脚。

    毕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京都城未曾遭受到强敌来袭了。更何况,铺天盖地般的箭矢,像是倾盆暴雨一泄如注,让人从直观上认识到箭弩威力地同时,无不心里暗自大骂刘尚武。

    没人知道这杀器出自刘祚晨之手,他老子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为其背负了自此经久不衰的责骂,很显然,骇人地威能让双方人马皆是瞠目结舌。

    城下,扛抬着云梯或是背着绳索的众兵卒,在箭弩的掩护下迅速靠前,搭上云梯、掷上绳索。

    “滚你娘的蛋!”由城垛后探出头,喝骂着迅速将举起的石块对准攀上来之人,恶狠狠砸下。

    “啊!……”

    “啊吖……”

    击落当先之人,让紧随其后那人淬不及防,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喊着,徒劳地在半空挥舞着双手,期望着抓住什么更希翼着队友施以援手。

    或许,此时有人能在他下坠的半途扯上一把,不用能够拉住,也不会摔得那般地惨。

    “闪开!……”

    城墙下,围作一团准备登梯的兵士,眼看着有人从天而降,唯恐自己被无辜砸伤,呼喝着迅速闪身躲避。还未登上墙头建立首功,被自家兄弟砸伤?那可是冤死了!更何况,白花花地二十两白银奖赏付诸流水?更是没人愿意!

    “啊……,哇……”

    摔在城墙下只是眨眼之间,大多数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跌落之人随着一声哀嚎,口鼻流血,眼睛不甘地凸瞪着上方的天空。

    “儿啊!……”挤过人群,一位年长之人目眦欲裂,悲戚地声音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视。扑倒在地,将肩头的绳索一抛,伸出手将儿子的眼帘合上,未有一丝犹豫便愤然起身。

    大规模攻城,生命就像是踩在脚下的杂草,倒下还不待弹起身子,又被践踏,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挺直腰板。一条云梯如此,其它云梯上的众兵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更有甚之!

    儿子的生命被敌友漠视,仇恨,令那位父亲癫狂,抓住云梯的双手越发用力。

    为儿子报仇的信念作为支撑,躲闪着头顶落下来之人,竟是比其他年轻人攀登地更为迅捷。

    “狗屌操的,还我儿命来!”

    翻过城跺,怒不可遏地拔出背后长刀,胡乱地猛剁开来!

    仇恨,建立起来很容易,为了给儿子报仇,他可以不管不顾,没有了生命的延续,还有什么可挂念?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杀一个,算报仇了,杀两个,爷俩够本了,再多杀一个,那就算是赚了!

    守城兵士,岂肯束手待毙,岂肯不为己方伤亡的亲友报仇?

    你来我往,原本属于皇室纷争而产生的矛盾之战,像是能够高速传染的瘟疫,迅速蔓延扩散。

    个体仇恨,发展成片。

    喊杀声,哀号声,兵刃碰撞声……,揉合在一起犹如人间地狱。

    鲜血,一蓬蓬飞溅,镶嵌到灰暗的城墙上,好似朵朵梅花,血红的梅花!

    ……

    陡然间,内城身穿铠甲的兵士涌上城墙,长刀所向披靡,霎时间便将轻装而来之人砍得哀嚎不断。

    不是同一对战级别,装扮防御力更是云泥之别。

    几个回合的时间,前期攻上城墙的兵士便死亡殆尽!

    就是要这个时机,来犯之兵爬到墙头,后方箭弩手投鼠忌器,自然担心误伤到己方人员,守城重甲兵士便发挥出最大价值。

    不惧利刃砍刺,长刀砍向对方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无二,所向披靡!

    “将叛军尸体抛出城墙!”守城统领直起嗓子吩咐着,又骂骂咧咧地喝道:“狗娘养的叛逆,死无葬身之地!喂野狗去吧!”

    战争,就是这样毫无人性,残酷无情!

    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当长刀霍霍砍向要害,生命受到威胁之时,本能的反抗自保成为了必然性,谁能稳下心来细想?又有谁能制止?不想被人杀,就要拼劲力气将敌手斩于刀下。

    要说是开战之前,不论是哪一位,皆是隐隐有些惧怕伤亡,此时被亲友的死亡所刺激已是义愤填庸。无论是城墙上的守军还是城下的“叛军”,彼此相望,眼里的怒火几欲化成实质。

    “原地休整!这只是第一波试探性攻击,更猛烈地战斗稍停即来,不想成为刀下亡魂就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两军交战谁也顾不得你是谁,只有你自己能够帮的了你自己,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回应一声,众人像是撕咬了一番之后的恶狗,口鼻间喷着白气,手臂和大腿皆是微微颤抖。

    入眼,城跺上以及脚下的青砖血迹斑斑,来不及清理业已由艳红转成暗色,却仍是那么醒目,仍然让人心有余辜。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又一次被“叛军”擂响,并且是四个方位皆响!

    征声怒起,人潮涌动。

    第二次进攻,较之头一次更为气势汹汹,冲在当头之人,皆是上次有亲友伤亡的兵卒,怒睁着双眼一瞬不瞬,抗抬着云梯健步如飞。

    “放箭!”守城统领一声吩咐,箭矢纷飞。

    有过上一次伤亡的教训,守城兵卒皆是两人一组,一人高举盾牌遮挡着箭矢从天而降,一人迅速勾动箭弩的扳机。

    一兵一次发射便是三十连发,几百上千兵士同时发射,攻城的叛军犹如被狂风刮倒的麦田,瞬时倒下一片,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可紧接着又被身后嘈杂的踏步声以及征声所掩埋。

    死就死了被踩到己方脚下,受伤之人就遭罪了,痛的龇牙咧嘴却无法停下脚步,被身后涌来的人流拥着,不死不休。

    所以说,战争时,不一定就是死在敌手,死在己方之手,大有人在。

    攀上云梯,跌下。

    或是被守军以异物砸中,或是被己方战友累及。

    类似于上一次攻城的场面再次上演,不同的是,更多了亡魂人,让更多的家庭残缺不全。都说新年新气象,如此“新”哪个愿意看到,哪个原意消受?问题是,不愿意怎么就越发地情绪高昂?怎么就无所顾虑一往无前了?

    或许,有人能够想的明白,但,绝对不是被人驱使的众兵士。

    瞪着浑浊的老眼,老荣亲王牙关紧闭看向远处攻城的众人,声势确实够大!但,并非是他所期望地商音!有些焦虑,焦虑于被守军抹杀掉己方的士气,隐隐地,呼吸也急促起来……

    “杀,给本王杀……”

    靖亲王叫嚣着直跳脚,好像是给他一柄长刀,也可以所向披靡。

    “闭嘴!这般攻伐,早晚被守城将士给你收拾殆尽!”恨恨地呵斥一声,老荣亲王恨不能回手给他侄子一记耳光,这不成器的家伙,对于军事手段竟然有如白痴,确实始料未及!难怪多年之前一败涂地被皇上压着头也抬不起来。

    如是想着,老荣亲王好像忘记了也是端坐于皇城那位的手下败将。

第五十章 援军1() 
战时,消息传递受到阻碍,京都想要向外传递信息?难!

    围在城外的“叛军”却拥有得天独厚地优势。于是,联系摇摆不定的其它势力也就成为必然,一是为了增加帮手,关键是防患于未然,就皇上那心机,任是哪一位亲王也不相信没有安排后手。坐以待毙?皇上可不是那样的傻缺!

    热锅上的蚂蚁?无法诠释刘祚晨此时的心境。

    像是一只狐狸紧锁在笼子里,眼看着同伴被活生生剥皮,下一刻,就有可能轮到自己被拎出牢笼?或许还算切实。

    由不得他如此忐忑难安,谁也未曾料想得到,三皇子殿下竟然从年前便是带着圣旨进的刘府。

    刘祚晨听老子说,皇上圣旨说是要刘尚志与解救京都困境的军队汇合。

    也就是说,皇上从一个月之前便将一切安排妥当,可谓是用心良苦思虑颇深!让刘祚晨心里膈应的是,这样看起来他总是处心积虑在针对着刘家。

    为人出头露面执棒打疯狗,一旦狗急跳墙,轻则撕下块皮来,重则,或许被留下残疾也或许……会丧命!疯狗,终归来说不是那么好惹不是?

    “明天,为父亦要动身回边关。”

    是否与塔孜王爷有过书信来往?刘尚武觉得,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是了,无需开口相询。

    抬眼看了眼老子,刘祚晨迅速垂下眼睑,“哦,……如萱公主是留住在刘府还是跟着回京都?”

    以他的心思,女孩子家家并不适合直观战场厮杀,留在刘府等着事态平缓再作打算或许视为可行。

    知非之年的刘尚武精明强干,岂能看不出俩小家伙感情在升温?虽然这小子语态平缓,内心隐隐担忧以及关心,他刘尚武还是能够轻易感受得到,何况,他本身对于贵为公主的儿媳也不是敌意颇深。

    “随着三皇子殿下返回京都也好,尚未成婚不是关键,毕竟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还是你陪同返回最好!跟在你三伯身边,必要时也好有个商议。唉!……他那火爆直肠子脾气……统领五十万大军还是首次,主将……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

    知道儿子是想婉言推辞,刘尚武摆了摆手,“放心好了,不会是只有一只大军增援,只要盯紧你三伯遇事三思而后行便可,比如说,庆亲王爷……”

    老子既然这样说,表明他心里还是相当赞同曾经付出的努力,刘祚晨微微笑了起来,这是一段时间以来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其实心里也知道,老爷子也不是未曾有过定论,只是很反感于跟塔孜王爷交往过密罢了。

    也就是!有贼心,皇上知悉,一部分有权势之人也是心知肚明,老荣亲王与靖亲王不肯让他隔岸观火,皇上岂能容他虎视眈眈?两方面夹击,必然会让他浮出水面,露出触手。

    “父亲,孩儿飞鸽传书有财叔到边关一段时间,……他与塔孜王爷有过接触,再说,您也要避嫌。”

    凝重地看着已然成年的儿子,与他所知悉的往事一一在脑海闪过,恍然间觉得,自己好有成就感!良久,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记事以来最不愉快的春节!刘祚晨这样想,刘家人个个也都这么认为。

    还未出十五,刘家三位将军便要分道扬镳,满脸无奈的老刘头翘着花白胡须乱颤,终是没能说出点什么。还有嘱托?这段时间众人都思虑过千百遍了,无非就是利害关系以及刘家的将来。

    安全!想到此的老刘头猛地一激灵,望向远去的三队人马张了张嘴,却说道:“……天凉,咱都回府。”

    这段时间,刘家人皆是惴惴不安,刘老太太更是知之甚多。

    老头子送别时不肯有一句表示,她怎能不知其心中所想?还不是想要尽量表现出从容,好让家人心安!?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这鬼老天……真是凉,小凯咱回屋暖和去。”

    “奶奶,公主姐姐说话不算数,说好带孙儿去京都玩的……”

    “……哦?住段时间,也许她会来接你。”

    ……

    本来,西北边关的主将是二皇子,启用刘尚志作为援军主帅,也不知皇上药葫芦里藏有什么玄妙。

    一路上,骑马在如萱公主马车旁,刘祚晨反复思量不已,偶尔她隔着马车搭讪往往也听不甚清楚了。

    “呆子!喂,和你说话呢!”如萱公主忍无可忍,怕打着车窗喊道。

    好久未听到“呆子”这俩字,茫然着前后看看,目光最终定格到车窗处凤眼怒睁的公主脸上。

    都是大师兄孙猴子招呼二师弟才是这般说法,你怎么也招呼地溜口?腹诽着讪讪地笑笑,“耳朵冻木了,没听到。”

    耳朵冻木了会听不到?没听说过。

    “那就到车厢里暖和暖和。”不相信他的话,可看看那通红的双耳,心里还是可怜他挨冷受冻,一时竟忘了喊了老半天“呆子”才听到回话。

    “你有心事?不介意,说来听听?”

    马车上,对于她的问话,能听出关心的滋味,也能听出一探虚实的味道,踌躇着,不由得有些犹豫,是否如实而言。

    “对我不放心?还是不足以得到你的信任?”

    “不是!是……”

    “是!?”调皮地眨动着双眼,如萱公主快速打断刘祚晨的话,就等着他在眼前出丑了。

    这把戏!小时候便玩腻了,你还来劲了!?心里暗暗地嘀咕着,说道:“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轻松,一点也不好玩!”

    “嗯!”轻轻应了一声,敛去满脸笑意,如萱公主闷声道:“和祚凯说好要带他到京都去玩,这时,肯定是在家记恨我了。”说着,将下巴落到支起的膝盖上,样子很是失落。

    各人认识问题的出发点或许不尽相同,都恼火于平静的生活泛起滔天巨浪,正所谓殊途同归,向往安静和美地生活应该是大多数人共同的愿望。

    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刘祚晨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眨动着双眼,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往常年,即使再凌冽的寒风也未曾像现在一样厌恶,发自内心深处地厌恶!不仅因为感觉上它比往常年寒冷,更因为由北而来隐隐吹来血的腥味。

    知道这就是个人臆想,可刘祚晨就是无法摆脱其境。

    “应该是有很多人流血过多而亡!”

    怕再次打断他的话而让他心有不喜,微微转动脑袋看过去,对于很多人的说法很是质疑,很多是多少?上万?上十万?至于上百万人,就连想也不敢想了。

    “战争,从来都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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