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必然对您需要解决的事情有所影响,……如此,岂能算完?”
祚晨自有心中的盘算,事已至此即便是她不予以配合也不打紧,一通胡作非为时,只待借口是未来皇子妃心有不爽,一样还是表姐她帮着背黑锅。
“姥爷家,世代忠良怎的出来你这妖孽!”
于是篡紧眉头说着,担心着被父亲大人责罚,却也不想半途而废。隐隐地心里有些不妙,被黄口小儿稍加怂恿就被其利用的感觉浮上心头,作为年长的姐姐,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瞧您说的这话,可是伤透了弟弟的心,我这怎么就是妖孽了!?还不是一心为您排忧解难才出此下策,这磨盘还未推完,就准备卸磨杀……,那啥了。”
白了表姐一眼,满腹怨气地辩解着,精明如他怎肯把自己说成是驴?
“那啥,是驴子?”整整一天都没有抓住其出糗,此时,于是岂能放过?
“切,人不推磨?还是没听说过‘鬼推磨’?”祚晨又白了表姐一眼,唯恐表姐纠缠驴子的话题,扯起了嗓子喊道:“小二!还不把爷爷的饭菜端上来,小心爷爷我把酒楼给拆喽!”
“所做所为是个大丈夫的模样,翻白眼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个娘们?”说着,于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有我这样浓眉大眼粗声大气的娘们?祚晨腹诽着,又扯起嗓子喊将起来,“小二!……小……,你耳朵聋了!喊你半天这才来!”
战战兢兢地放下饭菜,小儿哪敢和他造次,堆起笑脸,“大人您慢用!若有吩咐,招呼一声立刻就来见您。”说完,供着身子就退出了屋。心里徒自想着,前几日看到刘大人还是文质彬彬,现如今怎的这般飞扬跋扈,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小二,什么人在此喧哗!”
“回李大人,…是…工部刘大人,……等的……有些不耐。”小二谨慎的回着话,不敢苟同喧哗的说法。
“工部刘大人?……”李姓官员,不由得皱起眉头,见小儿恭敬地点着头,向其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屋子。
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再也没有了动静,祚晨有些意兴阑珊,倘若有人甘愿出头维护皇子的颜面,祚晨并不介意打的他满地找牙,当然前提是对方没着官服。
“别喝水了,又不充饥,这大好的美味佳肴可是不能浪费了,赶紧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折腾。”祚晨挽起袖子,用手比划着招呼于是。
“没胃口!”
“在一楼的那些食客官阶较低,二楼特别是这三楼上的食客,大多都是当朝大员,想要引起轰动效果,当然是这一班人才有话语权,大员们制造出来的舆论,其力度和影响的层面自然深远。在一楼仅仅是热身而已,因此吃饱肚子以备不时之需,是很有必要的。”
“听你的口气,还准备把酒楼拆了不成?”
“那倒不至于!……随你便,不吃白不吃,回府里可别嚷嚷着肚子饿!”祚晨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心里还在想着,那李姓官员是哪一位?都有谁在一起呢?
风卷残云一般吃完,用手轻叩着桌面,祚晨又开始动起心思来,怎样把事情搞大,越来越糟是他所期待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明显现在的表姐冷静下来之后,有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小二!……”思虑一番,祚晨震天响地吆喝起来,于是愠怒的瞪了他一眼,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气喘吁吁的小二,甫一进门就嘴上应着,“在,小的在,刘大人您可有安排?”
“把掌柜给本官喊将上来!叫他看看,这都是做的什么饭菜,未来皇子妃筷子都未曾动过,立刻让他来给本官一个解释!”祚晨怒不可遏地呵斥着,把桌子拍的震天响,碗筷碟子直跳。
小二低头偷偷瞄了一眼桌上,一片狼藉!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无法下咽会如此狼藉。倘若食之若饴,还不把碗碟也给吞下去了?暗暗地想着,自然不敢言语不敬,“刘大人,您稍等,小的为您去传话给掌柜。”
祚晨连番高声呼喝,已是惊动了其它房间的食客,待听得李兴芳与小二对话,都也知道了是祚晨这个小煞星,旦凡知道祚晨以往劣迹的官员,全都默不作声不表态不议论,唯恐惹火上身!耳朵却是不肯闲下来,听着祚晨口里说的‘未来皇子妃’要么迟疑、要么不解。
“我不吃饭你也拿来大作文章!”于是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道。
“叫你吃,你又不肯!这会又要怨我!?”
“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姐姐我算看明白了……,我就是你的借口!”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看来并非如此啊!这么快就看出来端倪,祚晨确实是始料未及,讪讪地笑着当然不肯就此认账,“好心又被当成了驴肝肺!弟弟我一心为你排忧解难……”
眼看着于是从容地捂上耳朵,祚晨意兴阑珊地闭上了嘴。
急匆匆的掌柜甫一进屋,便踌躇不前嗫嗫嚅嚅地说道:“刘大人……,您有何吩咐?”
瞥了一眼依然捂着耳朵的于是,“你说!饭菜做得如此难以下咽,是何居心。饿坏了未来皇子妃,岂是你这奴才能担待得起!”
“刘大人……请恕小的愚钝,未来皇子妃,小的真心不知……”
于是即便是捂着耳朵,如此近距离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被一个奴才蔑视,岂不就是说自己就是假冒一般?很矛盾的心理,排斥皇子妃的身份,当被别人蔑视时又心有不甘,站起来羞红着脸高声呵斥道:“滚!赶紧给我滚!”
声嘶力竭的呵斥,响彻大半个酒楼,祚晨正待准备摔碟子摔碗闹将起来,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掌柜的已经慌不迭退了出去。正在为她打乱了计划懊恼不已之际,走廊上又传来那李姓官员的问话声。
“郑掌柜,未来皇子妃是怎么回事?”
机不可失,祚晨再也不肯让机会在身边溜走,蹿出屋子指着那李兴芳,呵斥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未来皇子妃也是你这奴才打听得!”
掌柜一见风头不对,也不管失不失礼仪,一溜烟地跑的没影儿了。
“你!……你!……竟敢辱骂本官!”李兴芳没料到出屋打探一下消息,竟被祚晨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自觉颜面尽失,却又不敢和他针锋相对。
“骂也骂了,你能怎样!我岂是你等狗奴才可以品头论足之人!”于是迈步出来,指着李兴芳的鼻子,“再敢不敬,揍你也是活该你倒霉!”镇定而从容,理都不理,从各个房间走出来看热闹的人。
李兴芳窘的满脸通红,被两个小辈指着鼻梁骨侮辱,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越发恼怒,“反了,反了!目无尊长还口出污言秽语……”
不待李兴芳话毕,于是已是飞起一脚。
“咚”的一声,李兴芳便应声跌坐在楼道上,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望眼欲穿地向出来时的屋里看着,愣是没人出现。
“住口!”祚晨怒睁着双眼,一声呵斥把他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止住了嚎叫。
俯视着李兴芳,祚晨满脸不屑,话语更是嚣张,“你给我看好了!这位就是未来的皇子妃,再敢胡言乱语,定将你的嘴巴给缝上!”
第一章 皇上的心思()
翌日。
祚晨一觉醒来,浑身说不出的舒爽,被压抑许久的心神得以缓解,看着明晃晃的阳光也不觉得就是那般刺眼了。嘴里咕唸着,也不知昨夜姑父什么时辰回了府,便疾步奔向前厅。
昨晚,大闹酒楼一事,定然不会传到朝堂之上,散朝之后口耳相传却是必然,姑父于献民岂能不知?按照昨日姑父所言,应该是散了早朝之后就到御书房觐见圣上,如此说来,倘若事情没有太大差池,理应在自己进宫之前,圣上依然对大闹酒楼一无所知。祚晨自以为是的想着,全然不曾考虑变化即是千变万化。
坦然的祚晨衣着整齐,等待着宫中来传旨,御书房里的于献民却是如坐针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昨日和女儿分开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生了袭击朝廷命官的大事,想着那李兴芳于朝堂之上,老泪纵横地向皇上诉苦,于献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恩师,见其老神在在之态,这才稍感安心。
“浙州,历来洪涝灾害严重,如今……这时节又将淫雨霏霏,说说吧,有何举措应对。”
皇上合上奏折,看向于献民,话毕伸手示意他坐着回话即可。对于他往年防护得当,较之先皇之时的举措,可谓是用心良苦更是兢兢业业,因此,皇上历来都对其十分看重,对其想法亦是相当拥护。
“禀皇上,虽说年前防护措施已然修葺,抗洪防涝之举却是不敢掉以轻心。臣以为,洪涝灾害之后,安抚流离失所的灾民,以及泛滥的疫情至关重要。”
于献民对于自己监督实施的防护措施,很有信心。根据以往的经验,重要地域堤坝修葺一新,但浙州水域广泛,府衙也是鞭长莫及,加上台风肆虐、霪雨不断,流离失所的难民便比比皆是,灾民饥肠辘辘的不稳定乞讨,令治安混乱亦是令疫情蔓延,这最让他头痛不止。
“让灾民稳定下来谈何容易!”
皇上身子后倾,靠在龙椅上微微闭上双眼,以往整治流民的举措无不历历在目。先皇时期出兵镇压,得到一时缓解却是令难民的敌对情绪高涨,流血事件此消彼长,令先皇更是怒发冲冠从而大动干戈,死亡、入边地背井离乡,更是让流民的反抗情绪越发暴烈,官逼民反由此发生……
自己即位之后,吸取了先皇时期的深刻教训,听取了于献民积极安抚的政策,很少采取镇压的手段,的确很见成效!开仓放粮;减轻租赋;的确是利国利民的举措,面对风平浪静之后流民的返乡浪潮,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明明知道流民得不到有效安置,是流民思乡之情泛滥的根本所在,怎奈何财政捉襟见肘,从而无力专注实施。
“财政窘迫,安抚灾民还得依靠地方自救,终究朝廷为你筹备不了太多银子。”潘相看了一眼仍然闭着双眼的皇上,缓缓地说道。
“恩师言之有理!赋税无法增收,旦旦依靠当地富商、豪门捐赠之资,也是捉襟见肘。倘若……”于献民恭声说着,欲言又止。
骤然睁眼,双目如电的皇上急忙问道:“倘若怎样?”
“倘若,整个大安泰的富商、富庶之人,都肯捐赠,应该会迎刃而解!”
还以为是什么高妙的手段,这帮子权贵、富人,没有得到好处,怎会慷慨解囊做出赔本的买卖?为富不仁就是他们的秉性!岂是那么好商议通的事情?想着,皇上感觉有些失落起来,烦躁躁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从那帮子狐狸嘴里扣食,不使用铁血手段,他们怎肯轻易就范!?捐赠!朕,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未到威胁到安泰安危的局面,皇上自然不愿打破和权贵富商之间和睦的氛围,正是因为共同的利益关系,才使得他们更加拥护皇权的统治,倘若和平时期便和他们翻脸,很有可能引起时局的动荡,这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禀皇上,臣以为,也不能一概而论,想着为皇上分忧解愁的忠心之人,相信大有人在。臣昨日于工部刘侍郎一番长谈,得知其想要捐赠此次经商所得银两,苦于难见圣颜,空自黯然不已。”
说着,于献民仔细端详着皇上的神色,唯恐惹其不喜。
“哦!?即便见不到朕,不是还有衙门职守之人?”皇上自认为不是无助之人,即便是进宫见驾不切合实际,通过府衙职守也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于献民讳莫如深的笑笑,“臣,这便不知所以了。他连假借微臣代为捐赠都未曾提及,更何况是亲情以外之人了。”
假话不是为了欺君不敬,相反,却是为了更能讨得皇上欢心,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哈哈哈,皇上大笑出声,“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孙公公,传朕口谕!宣刘祚晨速速进宫见驾!”
“圣上慧眼识珠!此子果然是忠心耿耿之辈,不枉圣上对其青眼有加,可喜!可贺!”潘相喜笑颜开,恭声说道。
官场即是如此,即便不能雪中送炭,锦上添花阿谀奉承一番,在一班狐狸样的大臣口中,可是不用费吹灰之力。潘相一番恭维,皇上心里甚是受用,更是笑逐颜开。
“刘侍郎忠心之举,朕甚是欣慰!大安泰子民都若刘侍郎一般慈善,岂不解了朕为那银子整日愁眉不展、夜不能寐之苦?”皇上苦涩地笑笑,又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的是平民生活艰苦,世人怎知朕的窘迫?天旱嚷嚷着肚子饿,水患也是嚷嚷着饿肚子,哪个臣子不伸手向朕要银子?又有哪个肯节俭着为朕思前想后?烧了寝楼找朕做主,挨了打也找朕做主,老子天天为他们焦头烂额,就不用考虑江山社稷百姓疾苦了!?”
于献民一阵热血上头,“圣上,那李兴芳……”话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挥手示意打断,心里徒自想着,皇上究竟存有怎样的心思,竟然这般怂恿放纵之意?误打误撞之余,那祚晨竟然合了皇上的心意不成?
“合该他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那小煞星。想必祚晨也是忍无可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只是,你那千金怎的也脾气火爆,却是令朕刹是费解。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皇上一扫烦闷,竟是悠然调侃起来。如此变化让于献民有些不知所措,那祚晨真是走了狗屎运,屡屡惹事生端却屡屡不曾受到责罚,真是令人费解,对皇上的纵容之心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由得讪讪笑着,说道:“禀皇上,小女在微臣身边从未有所差池,受刘侍郎蛊惑也未可知……”
摆着手打断于献民的话,潘相心里很为他不识时务而苦恼,明显皇上对祚晨另眼看待,怎能说是受他蛊惑之词?眨着眼睛向其示意之后,潘相缓缓说道:“刘侍郎自来京都之后,往往看不惯为虎作伥之辈,屡屡施暴看似轻率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