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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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禅说-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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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袱在就好了,用我的东西,你就一点也不会难受了。”

    “没事,我忍得住。”俞承泽道。

    就这样,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镇子,在那里买了一些衣裳,还把他的银剑剑鞘用一层很薄的兽皮包裹起来,外面在刷成黑色,完全没有了原来那把银剑的样子。而邢玉娘在那里置办了不少她要的东西,药材、颜料、皮革和牛油一类,乱七八糟装满了一小袋。他们在小镇上住了一晚,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客栈里的小伙计愣是傻傻的看了他们半天。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日子。

    经过邢玉娘精心易容的俞承泽和邢玉娘,几乎没有了原来德承小道长和程碧瑛的影子,并且依然帅气、漂亮、美艳,跟真的一样,就算此中高手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通过衣服上的一些调整,就算是熟悉他们背影的人也很难看出,而邢玉娘最厉害的功夫在于,经过她每天的修正,每天看起来都是同一个人,绝不会认错。

    他们这一路走得并不是很快,昼行夜宿,一连几天,邢玉娘在夜里子时都没有再发毒症,看来她的毒真的已经解了,这让两个人兴奋不已。放下了江湖的厮杀,他们便多了很多闲情逸致,跟着邢玉娘,俞承泽也逐渐懂得了很多江湖世事,也慢慢明白了很多江湖的规矩。

    他们一路朝北走,一路上恩恩爱爱,这让邢玉娘正真感受到爱的滋味,使她愈加珍惜现在的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她也更加怕再次失去,所以到了凤凰山庄原先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她就不想再走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德承还活着,哪怕是一个人,到最后都有可能闹的江湖尽知,又会把自己置于这风雨之中,她不要!

    由于邢玉娘的坚持,年轻的俞承泽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最后就在离太乙宫,离师父几百里远的地方隐居下来,而且一下子就是二十多年。

第172章 修功…5:解铃人() 
对俞承泽来说,当年救了邢玉娘而决定与她终身厮守的时候,他就知道罗小星是邢玉娘的师父,他们之所以最后选择隐居在凤凰山庄,一则原因是邢玉娘有太多的仇家,他们不想再扯入无休无止的江湖恩怨,二则原因就是罗小星是个极大的麻烦,她的性格暴戾,邢玉娘一旦回到她身边,以她的个性,她便对仇家更加不肯善罢甘休,邢玉娘也必然又会陷入无穷无尽的仇杀之中,最终也难免香消玉殒,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现在,他原来觉得离他挺远的罗小星慢慢的与他扯上了莫大的关联,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娘亲,而且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他巴不得立即到罗小星那里去得到证实,但他却犹豫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他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看似都是针对自己身边人的,但每件事都或明或暗指向了自己,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有人幕后操纵,目标在于他而不是其他人,这是一个重大阴谋,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越来越复杂的局面倒使他变得越来越冷静,他不能老被牵着鼻子走,他必须争取主动,而且他必须一击必中,不能有半分差错,否则极有可能伤及更多的无辜之人。

    俞承泽知道罗小星的名头实在是太大,她的仇人也实在是太多,而且还没有听说谁可以是她的朋友。这么多年她一直放心不下她的丈夫和儿子,并不止一次的明里暗里寻访,都未曾有结果,如果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儿子,那儿子的事会成为她的全部,她一定会拼了老命来维护儿子的周全,并且会不择手段,那样局面会变得更难控制。他还有更深一个层次的原因,如果罗小星是自己的娘亲,自己就有责任维护她的安危,这么大的年纪就更不能再为他担惊受怕,就算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娘亲,他也不愿让她去冒这个风险,他宁肯她安安稳稳的待在她的苗疆享享清福,若果老天怜见,他这次能度过危机,再去见她证实此事不迟,总强过她要再次看到自己的儿子经历巨大的危险,或者再次经历失去儿子的痛苦。想通了这一点,俞承泽已经暗下决心,在此事尚未解决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有可能就是罗小星的儿子,以免节外生枝。

    邢玉娘从屋外进来,看到俞承泽又在拿着那个包袱里的小衣服发呆,知道他在想念娘亲,对他有些心疼。

    “你又在看啦,”邢玉娘道:“要不我们去一趟苗疆,让师父看看也好有个了结,这是你一个心事,也是她老人家追查了一辈子的事。”

    “不,”俞承泽摇摇头:“这事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但很大可能你就是他的儿子呀。”邢玉娘其实已经从心里认定了这层关系。

    “就因为我可能是她的儿子,我才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她扯进来。”俞承泽道。

    邢玉娘当然这道,以师父罗小星的个性,她要知道儿子找到了,并且遇到了巨大的危机,她会不顾一切的参与进来,谁都无法阻止。

    “那你打算怎么办?”邢玉娘问道。

    “把这件事先放下,”俞承泽道:“这个包裹的事情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们自己全力来应付当下的事情。”

    “你说他们会来吗?”邢玉娘道。

    “如果他们是针对我的,我总得给他们机会,”俞承泽道:“只有他们肯露面,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们怎么应对。”

    “但这件事以孩子的婚事为诱饵,我总觉得”邢玉娘欲言又止。

    “这也只是个试探,”俞承泽道:“何况江湖儿女,该经历的总要经历,该承担的总要承担,没有点分量,这个局恐怕也很难展开啊。”

    自从俞承泽把俞展飞和凌旋的婚事定在三月十八,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考虑。原来沈绣娘她们促成这俩孩子结婚,就是为了整个凤凰山庄热闹热闹,冲冲喜,但俞承泽和凌一天商量,这事可以办的大一点,把该散发的消息散发出去,总有人会来凑热闹,也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以有所行动的机会,但作为娘,她可以不在乎自己明天面对什么,是生或者死,但对儿子,她却不愿带给他一点点伤害。

    “我是担心万一孩子的婚事受到影响,这可是他们一生的事啊。”邢玉娘道。

    “哈哈,”俞承泽倒是很轻松:“我和你正好相反,我还真怕那天没有人来影响他们的婚事。不过这也好,要是真是那样,我们倒可以好好为孩子们举办一场婚礼了。”

    “就是你心大。”邢玉娘幽幽的埋怨了一句。

    “那你什么时候心就变小了?”俞承泽也在和他开玩笑。

    “唉,”邢玉娘叹口气:“看着几个孩子长大,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什么江湖争斗。”

    “你不是前两天还劝我,说该来的总会来,让我们随遇而安吗,呵呵。”俞承泽笑道。

    “那还不是受你影响。”邢玉娘道。

    就在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闲谈的时候,俞承泽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上回出去前去泥日寺吗?”俞承泽道。

    “记得啊,”邢玉娘道:“不是明心法师还给了你一本剑谱吗?”

    “是啊,”俞承泽道:“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但后来我越来越觉得明心法师此举必有深意。”

    “你是说你使剑谱上的招数,被与你在鹰头顶上交手的蒙面人认出这件事?”邢玉娘道。

    “还不止这个,”俞承泽道:“当日明心法师说的解铃之法你可记得?”

    “记得,当时你问过他,可他并没有明说。”邢玉娘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明心大师是方外高人,他不会随便说的。”俞承泽道。

    “那这么说,你是那个系铃人?”邢玉娘道。

    “啊?”俞承泽一愣:“系铃人?”

    “你不是说过当初在鹰头顶上那个蒙面人一看到你使的招数叫‘岫里穿云’,就说他知道你是谁了吗?”邢玉娘道。

    “这么说这本剑谱和他有关?”俞承泽道。

    “我觉得这本剑谱也可能与你也有关。”邢玉娘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俞承泽道。

    “你想想看,明心大师为什么要把这本剑谱给你,为什么要让你去解铃?他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吗?”邢玉娘忽然在这个时候变得思路非常清晰,连俞承泽都感到惊讶。

    “玉娘你说的极是,”俞承泽道:“看来明心大师并没有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邢玉娘有些不满。

    “哈哈,你还当真啦,”俞承泽道:“人家不说和给你说假话可是两回事啊。”

    “也是。”邢玉娘也笑了。

    “看来还得再去泥日寺看看明心大师。”俞承泽若有所思。

第173章 修功…6:神秘剑谱() 
离上回到泥日寺已经快有半年的时间了,泥日寺的面貌依然如故,古朴庄严,一切的变化就只有走了明鉴法师,来了一个叫空意的小和尚。

    俞承泽和邢玉娘是明心大师最重要的客人之一,他们人刚进进寺门,明心法师已经在禅堂门口恭候了。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一向可好?”倒是明心大师先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俞承泽双手合十施礼。

    “阿弥陀佛,有劳大师挂念,”邢玉娘双手合十深施一礼:“大师一向可好?”

    “托二位施主的福,老衲一切都好,”明心大师一侧身,一伸手:“二位施主请。”

    “大师请!”俞承泽伸手请明心大师先行。

    俞承泽夫妇随明心大师进禅堂坐定,早有小和尚空性、空意送上热茶在一旁伺候。

    “二位今天前来,想必有事。”明心大师笑吟吟地道,他知道俞承泽道家出身,平时并不拜佛,来这里必有缘由。

    “让大师见笑了,”邢玉娘笑道:“我们是特意来感谢大师的。”

    “为何?”明心大师道。

    “段五郎在此呆了多年,多谢大师提携指点,”邢玉娘道:“听说他不辞而别,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哈哈哈,”明心大师笑道:“明鉴师弟与我佛有缘,他能在此静修多年,必有重大收获,缘起则聚,缘尽则散,缘起缘灭的事本没有定数,他既然走必有他的道理,焉知以后他不会回来?”

    “大师所言极是,”邢玉娘道:“倒是我多虑了。”

    “大师刚才说明鉴法师有重大收获,想必是说他在修行上获得了重大突破?”俞承泽觉得明心大师话里有话,段五郎又和罗小星直接相关,他说的这个重大收获会不会也与罗小星有关。

    “哈哈,看来俞施主确实是有心之人,”明心大师道:“明鉴师弟六根未尽,要说修行吗,他还有很多路要走。”

    “要这么说,段五郎是在这里有其他收获?”邢玉娘问道。

    “阿弥陀佛,”明心大师一声佛号:“佛家看破不说破,因为一切都由然于心,看山是山,看水未必是水。”

    “他看到了什么,大师可否明示?”邢玉娘也感到这个老和尚有点遮遮掩掩。

    “缘分呐,”明心大师依然不愿明说:“佛知,他知,你不知,我不知,呵呵。”

    因为明心法师觉得段五郎应该进过石洞,那也是很早的事情了,但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或者从他看到的东西上看出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问过,也没见到少过什么东西,也没见过段五郎有任何行动,何况,石洞是泥日寺天大的秘密,他自是不能将此事公开。

    “这”邢玉娘还有点不死心,俞承泽伸手拦住了他。

    “明心大师,今天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俞承泽道。

    “莫非是为那本剑谱?”明心大师笑道。

    “大师如何知道?”俞承泽不免有些心惊,他觉得明心大师越来越神秘了,跟他这么多年接触的有点不一样。

    “这么说我猜对了?”明心大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管这剑你有没有练成,看来它已经起到了作用。”

    “什么作用?”俞承泽道。

    “有人使用此剑法,有人识得此剑法,关键还有一点,”明心大师顿了一下道:“他也在找会使这种剑法的人。”

    “大师神了,”俞承泽道:“我只是无意中使出一招,对方却叫出了招数的名字,此后他便立即遁去。”

    俞承泽并没有讲关于对方猜透自己身份这件事,因为有很多东西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明心大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他们还是找来了。”

    “谁?”邢玉娘道。

    “不知道,”明心大师道:“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您能仔细说说吗?”俞承泽道。

    “这本剑谱原是一位前辈高人留下来的,”明心大师道:“他临终前说,这剑谱本不是他的,他与这本剑谱的主人有很深的渊源,他也亏欠她很多,他自己一生都没有练过这上面的武功,他希望有朝一日这剑谱能回到主人身边,这是他最后的一点期许。”

    “哪为什么会有人找?”邢玉娘道。

    “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明心大师道:“既然这里面有诸多前因,其后果也不可人力而为。”

    “您知道这剑谱的主人是谁吗?”邢玉娘道。

    “不知道,”明心大师摇摇头:“那位前辈的话没有说完就故去了,或许也是他不愿意再说。”

    “那位前辈是谁?”邢玉娘道,她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一个人。

    “既然这位前辈不愿意留下姓名,必有他的道理,我们现在又何必去追究呢。”明心大师道。

    “我想这或许是个线索,或许能就此了了这位前辈的心愿。”邢玉娘道。

    “那倒不必,”明心大师道:“既不知他是谁,也不知他在哪里,缘分未到,看来还是有些难度。”

    “我有一事不明?”俞承泽道。

    “俞施主请讲。”明心大师道。

    “大师为什么要将这本剑谱交付与我,还要我去破解学习?”俞承泽道,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我只是个试探,”明心大师说的倒是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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