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又踹了张残一脚。
张残当然学精了,一只大手已经握住了燕儿姑娘小巧的玉足,再不给它逞威放肆的机会。
燕儿姑娘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抽回去,任由张残把玩她的足弓足底。
她虽然身处青楼,但是自幼才貌双全,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自然也是冰清玉洁。别说身体发肤,哪怕连衣角都未被任何男人触碰过。
此时被张残握着白嫩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玉足,但觉浑身更是燥热,脸上,也是被灼烧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红艳。她只觉得宛如醉酒一样,脑袋晕眩眩身子轻飘飘,是从未有过的神奇感受。
一旁的莫愁果真起身,似乎真的要给张残和燕儿姑娘腾开一处空间似的,张残这才笑哈哈的拉住了莫愁:“别闹了!你们两个都好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篝火还在燃烧,再加上张残源源不断自行运转的内力,两个姑娘一左一右都躺在张残的肩膀上,三个人也一起透过冰屋,望着天上隐隐约约又朦朦胧胧的繁星。
“喂,你成家了没?”燕儿推了张残一把。
成家?
张残首先想到的,便是不知下落的婉儿。
这是最早和自己有婚约的丫头。
随后,他又想到了被杨小花害死的发妻,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
最后,他又想到了落入东瀛人手中、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凌菲。
“严格来说,张某现在孓然一身,但是,心中却是有牵挂的。”
“说说吧?想听听你的故事哩。”
说完之后,燕儿还把柔软又香喷喷的身子,朝张残的怀里更加靠了一靠。
真的是不经任何思考般的下意识一样,张残反手就搂住了燕儿的肩膀。其实,婉儿和凌菲的影子也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时,他还有些负罪感。不过此时此刻,根本也顾不得更多了。
“无非就是一些生离死别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人的悲欢离合,大抵如此。倒是燕儿姑娘,一定碰上不少很多好玩又新奇的事情吧?”
燕儿一只小手已经攀到了张残的胸前,还用手指在张残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在此之前,就没有任何英雄,能让燕儿姑娘动心的吗?”
隔了良久,燕儿姑娘才笑道:“其实也有!那应该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一个官家的长子,谈吐优雅,相貌俊朗,又才气过人,风度翩翩。燕儿和他相谈甚欢,自然动了嫁人的念头。哪怕作妾,也觉得此生无憾。”
“哦?然后呢?”
“然后,莫愁告诉我,她经过那人家家门之前,看见了一个衣着单薄,怀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的女子,正在大雪的夜里,跪在门前瑟瑟发抖拍门大哭,一边哭,一边喊,她再也不敢阻止夫君纳妾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千万别把她们娘俩冻死在门外云云。哦,那个‘妾’的名号,不巧正是燕儿。”
张残回过头,朝着莫愁笑道:“看你,多嘴惹的祸。”
随后又转过头:“你掐我干嘛!”
“反正,在那之后,燕儿彻底就对他失望了。甚至一度心灰意冷,夜不能寐。若非当时莫愁百般宽慰,恐怕我都不能撑得过那一阵子的黑暗。唉,满心满肺的意中人,却是一个冷漠到连妻子都能置若不顾的狠心肠,那种打击,真的让我生不如死。”
“我倒是觉得,连妻子都能抛弃,确实是对燕儿姑娘情深义重。”
燕儿姑娘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这种情这种义,小女子命薄,可不敢折寿去享。”
“那这兄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鸡又失把米,两头都没捞着。”
“哪会哩!最后他无奈之下,只能又把妻子给找了回去。”
张残不由噗嗤一笑:“那这兄弟真是个厚脸皮,竟然还有嘴脸去见这娘儿俩。”
“倒不如说这女人没有一点骨气,若是燕儿,真的走投无路,宁可把孩子掐死,宁可之后再投河,也决计不会再踏入那家门半步。”
张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都是为了生存,无所谓骨气不骨气了。再说,一个妇道人家,你能指望她有什么志气?只能怪她没有嫁对人吧!”
“喂喂喂!”又轮到莫愁在推张残了。
“怎么了?”
“你将来会不会也是一个负心汉?”
“还好,张某或多或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应该还不至于坏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再度睁开眼睛,第一线阳光刚好照耀进来。
透过冰层,阳光折射出七彩的美丽,布满了这个温暖又芬芳的冰屋。
燕儿姑娘和莫愁身上的香气,彼此交互着,形成一股既清新又沁脾的味道,这比之陈年佳酿,更为醉人。
燕儿平静又轻柔的呼吸,铺满了张残的脸庞。她那长长的睫毛,弯着翘起的弧度,只这一点,便让张残百看不厌。
几丝调皮的秀发,也轻轻的挂在张残的脸上,有些痒到心里的舒服和难受。
或许是耐不住张残的目光,燕儿姑娘那明亮又透彻的双目,也随之分开。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忍心打破这种宁静,谁也没有忍心打破这种无言的默契。
“嗯——”
一声慵懒,来自莫愁晨醒的呻吟。
张残反手一拍,声音也戛然而止。
燕儿姑娘吐了吐舌头,正欲起身,张残却低声笑道:“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一巴掌就拍到了莫愁的昏睡穴。”
那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随后她也嫣然一笑,就坐了起来:“本姑娘要去洗漱了!”
张残也坐了起来,逮着燕儿姑娘白皙的脸上左顾右看:“快看这张美丽的脸,如此干净就去洗漱,这是不是太过浪费水了点?干脆,让张某弄脏点再说?这才叫物尽其用!”
没等燕儿姑娘说话,张残怪笑一声,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大眼珠子一转,那人秋波如水:“其实,我更想待会儿洗个澡!”
一切尽在不言中。
“驾!我的马儿,快跑!”
燕儿姑娘冲着单手拉着雪橇的张残,笑着挥了一下不存在的马鞭。
“呵!马儿马儿!真是,真是贼喊捉贼。”张残淡淡地说。
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莫愁和鬼婴齐齐爆出轰然的大笑,那莫愁直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再也直不起腰。而燕儿姑娘直接从雪橇上蹦了下来,朝着张残扑了过去:“你个混蛋王八蛋!”
她脸上红的,比之刚才从羊皮大衣上剪下的一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残这才哈哈一笑,早看出她的脚步不稳,也一手将之托了过来。
“王八蛋,你就会欺负人!”
燕儿姑娘两只小手捧着张残的脑袋,不住的摇啊晃啊,简直把张残的脑袋当做拨浪鼓一样。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张残赶忙投降。
三个姑娘左右看了看,随后燕儿姑娘把拨浪鼓摇得更加猛烈:“骗人!哪里有人!”
鬼婴已经不敢对张残如何放肆了,她只是一边笑着,莫愁自然不嫌事儿大的还拍着手:“小姐,今晚家法侍候,看看谁才是驰骋千里的汗血宝马!”
张残再度哈哈一笑,挽住了燕儿姑娘的双手:“好了好了,真的有人来了。”
三个姑娘再度看了看,果然遥远的天边,有数个黑影,正从山上而下,朝这边行了过来。
停止了笑闹,燕儿姑娘又气呼呼地朝着莫愁道:“你这丫头,什么话也敢说!还什么汗血,汗血……”
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觉得失态之后,就又掐了张残一把。
张残自然苦着脸给忍了。
而五个人影,也眨眼间由远及近,迅速的贴了过来。
“嘶!”
这不是倒吸的冷气,而是在看到那闭月羞花的燕儿姑娘的脸之后,五声战栗般的惊叹。
五个人虽然形态各异,但是面目之中那杀人如麻的冷酷,绝不是装出来的。
张残只能趁他们说出什么污言秽语而不得不翻脸之前,先一步笑道:“敢问龙在天和地势坤两位当家,此刻是否在山头?在下张残,和两位当家是朋友。”
表明了敌我表明了立场,如果他们这五个人还是敢张嘴向燕儿姑娘花花的话,那么,张残也只能用苗刀来说话了。
第525章()
所以说,有时候和美女同行,真的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倒不是说会因此而遇见许多强行“搭讪“的事情,而是张残直到见了这些海盗,才意识到,或许,真的不该把燕儿姑娘带在身边。
龙在天和地势坤两兄弟,其中之一,对燕儿姑娘动了心。张残原本还想利用这一点,好让接下来他与龙地二人的对话,进行得更为顺利一点。但是哪曾想,他一个没有把持好,自己先监守自盗,把燕儿姑娘给吃了。
这俩人,或者说其中之一,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翻脸吧?
应该不会!好歹张残也曾出手帮助过他们,大家也一起经历了被追杀,和逃亡,算是建立起了义气相逢的兄弟情义。那么,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
等等!不对不对!应该是谁动我衣服,我还问他够不够保暖,不够再来他十件八件的才对!
嗯,就是这样!这才是好兄弟好哥们好朋友!
“燕儿姑娘!”
地势坤一看见燕儿姑娘,便直接忽略了张残,转而欣然的朝着燕儿姑娘迎去。
张残见状,心里不由就是咯噔了一下,连龙在天大笑的伸手拥抱,都忘了及时回应。
果不其然,地势坤的眼力,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燕儿姑娘已非完璧。
他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吧?张残心中暗想。
嗯,决计不会!好歹自己也曾出手帮助过他们,大家也一起经历了被追杀,和逃亡,算是建立起了义气相逢的兄弟情义。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对好兄弟好哥们好朋友产生怀疑?再说了,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应该也并不碍事。毕竟,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张兄?”地势坤冷冷地望着张残,张残的小心肝儿,自然又咯噔了一下。
“哈,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张残强行憋出了一个笑容。
地势坤停顿了一下,随后忽然笑着说:“张兄真的太不够意思了!大家兄弟一场,张兄忽然喜结连理,居然都不支应一声?”
男女有别,思维方式自然也有差异。反正燕儿姑娘当然没有像张残这般,有着很沉重很沉重,格外沉重格外沉重的心理负担了。
虽说,她刚才乍一看见地势坤,在见到自己的喜出望外之时,其实芳心也有些许的感慨。毕竟,她看得出来地势坤对她的爱意,而且,在初次相逢之时,她也对地势坤生出了些许的好感。若非张残,或许她会真的从了地势坤也说不定。
最后,她才考虑到张残和地势坤“情同手足”,她的存在,或有可能会伤及到这份兄弟情义。
好在地势坤只是愣了愣神,似乎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她是最先轻松下来,转而小鸟依人的挽着张残的臂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却一点也不羞怯地笑着解释道:“妾身和张郎只是有了夫妻之实,其实还并未正式拜堂成亲,两位放心,届时的喜酒,肯定不会忘了两位的!”
姐姐!妈妈!大娘!祖宗!你快别解释了行不行!你看不出来地势坤笑得,比他的红缨枪还要尖锐了么!
地势坤哈哈一笑,乱发无风自动:“张兄果然够朋友!这份贺礼,张兄请笑纳!”
嗡地一声,红缨枪像是变戏法一样,很突兀的出现在地势坤的手中。
随后而来的,便是燎原枪法。
长枪的枪尖,迸发出汹涌澎湃的螺旋劲气,杀气之中,更蕴含了滔天的怒意,全都毫不客气地朝着张残的眉心而来。
这地势坤看起来跟个文弱书生一样,哪知脾气却是如此的冲动,不就抢了你的心上人吗!
想是如此想的,但是张残自知理亏,是绝不会也犯浑跟他拼命的。
要是在吸收了月之神石之前,张残不得不留手,去应对地势坤的十成功力,别说手忙脚乱了,能不被一枪戳死就算是完胜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若是在吸收了月之神石,并且燎原枪法和螺旋劲气的奥秘都被张残悟透之后,他要是还是做不到来去自如,那真对不起他的主角地位了。
“呔!”
张残一声低呼,地势坤顿时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精神一阵恍惚。继而,所有的怨恨和嫉妒,忽然之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宁静。
燎原枪法,随着地势坤的心神松动,气势全无。
张残的苗刀这才出手,无声无息一刀而过,那百炼成钢的枪身,简直如纸糊一样,被苗刀从中而断。
谁能想到,数日之前,还能够逼得张残只能退让、根本无法进攻出一招的燎原枪法,数日之后,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地势坤身形不稳,蹬蹬蹬蹬退了数步。龙在天身法爆现,一边单手止住了地势坤的后退之势,一边以长枪画出数个圆,以阻止张残的乘胜追击。
待龙在天发现张残只是苦笑着驻足不前时,龙在天的杀气才骤然消失。
他的杀气来得快去得快,错非张残感应灵敏,不然根本不可能在白驹过隙之间,捕捉到这一瞬。
不过张残对此,倒是并无非议和不悦。毕竟,人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若是刚才张残也动了杀心,完全可以顺势击杀地势坤。因此,龙在天关心则乱,要提防着张残,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嗖地一声,被张残苗刀斩断的前半截枪身,此时也正好落下。
不偏不倚,枪尖恰好钉在张残的双足之前,完全贴合着张残的靴尖。
“兄弟,我们不妨坐下来说话!”张残叹道。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地势坤一招被败,而且还是在心上人面前一招被败,刚刚骤然消失的嫉妒,以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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