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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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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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行军兵手执长矛,巡逻而过。

    张残和聂禁缩了起来,他们距离尚远,倒也不怕小声的交谈,会被这些巡逻卫兵给察觉:“如此气候下还巡逻戒备,这才是真正的锻炼意志。”

    聂禁也深以为然:“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肠子都掉了一地,却依然能蹦起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慷慨悲歌哩?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这些坚硬的意志,也不配叫做军人了。”

    待巡逻的卫兵彻底远离,张残和聂禁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壕沟,来到了围栏旁边。

    瞭望塔上负责警示的卫兵,哪怕他生出十只眼睛,也休想看到张残和聂禁的身影。

    “看,那小伙子眉毛上都结了冰,整个人都哆嗦成什么样子了,却还得站在高岗上披着盔甲,吃着冷风。我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双手双足已经全被冻坏了,三十岁之后,休想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拿起一双筷子,和走上五米远的路。”

    聂禁当然也看见了,啧啧有声地说:“这绝对是故意的!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命令一个根本不懂一点内力的愣头青,来站岗警卫?看来这小子平时里,为人一定很差劲,所以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张残嘿了一声,反问道:“就不许这孩子家里贫困潦倒,没有足够的好处去贿赂他的上司,所以他才会被人往死里整吗?”

    “嗯!也有道理!好吧,我觉得,我们现在,更应该先找到粮草的囤积之地!”

    张残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地说:“万幸张某趁着真龙之血的火毒爆发之时,练就了一双过人的耳朵和一只过人的鼻子!跟着我来就是了!”

    以两人的身手,躲过来来往往的巡逻士兵,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充其量,只是多花费了一点时间罢了。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又所谓民以食为天。

    总之,粮食对于人之重要性,不言而喻。古人行军打仗,兵败如山倒的场面或许不少见,但是轻轻易易的,就被人毁了粮草的场面,却少之又少。

    无他,但将之水泄不通尔。

    望着垛子似的一簇簇充盈的粮仓,张残和聂禁却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粮仓的外围,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然而真的等到两人突破外围之后,眼前,却空无一人。

    张残定了定神,低声道:“通常情况下,预料之中的重兵把守却空无一人,这一定是我们中计了!那么通常情况下,咱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危险反而就更大!要不,撤吧!”

    聂禁的脸上都闪过一丝踌躇,连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这个,张大哥你看,这些不设防的粮仓,像不像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大姑娘,正脉脉含情地朝着我们勾着手指?”

    张残一看,旋即一咬牙一狠心:“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大冷天的,冻坏了人家姑娘怎么办!”

    但是在胸口摸了一下,张残却皱着眉:“我的火折子呢?丢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张残的衣服上,掉了一丝短短的线头,张残都能感觉得到自身重量的变化,更何况,重量之余一丝线头更甚千百倍的火折子了。

    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带有火折子,然而现在却没有……

    “撞鬼了?嗬,什么鬼,也敢来招惹我张某人了?”

    张残就差把衣服脱光了,聂禁见状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就知道张大哥是出了名的靠不住!还得我来!”

    说完之后,聂禁也揣向了胸口,然后,他的脸色剧变。

    “怎么了?”张残生出某些古怪的感觉。

    “不见了!”聂禁骇然道。

    此时此刻,一阵冷风吹过,张残只觉得头皮发麻,更感受到了久违的凉意。那种凉意,更似惊惧的战栗,令他有些发抖。

    毫无疑问,他和聂禁身上的火折子,是被人不告而拿了。

    天底下,谁人能在两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从两人的身上拿走一件物事?这岂不就是,有人能在两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俩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

    咕嘟一声,张残干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办?”别看聂禁幼于张残,但是张残反而更愿意听从聂禁的意见,谁让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哩!

    “这位高人如此手段,是在告诫我们知难而退,若咱俩还是驴球马蛋的不知死活,那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聂禁定定地回答。

    张残明知道此时应该既惊且恐,但是听了聂禁“驴球马蛋”的珠玉良言,还是差点一个没忍住给喷笑了出来。

    然后张残指着眼前的粮仓:“那这些姑娘,不要了?”

    聂禁肃然道:“就当咱们裤子都脱了,但是实在出来的急,发现都忘了带家伙了!只能过过眼瘾得了!”

    “这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忘带家伙了!骨肉分离这个成语就是出自于现时的你我吗?”

    最后,还是一阵格外格外的小心翼翼之后,两人从宗玉的军营中又溜了出来。

    不约而同的,两人一口气跑到了尚州城下,才瘫了一般,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会是谁?难不成是阴阳仙师吗?”

    聂禁喘了好几口,都不说话,直到张残一脚把他踢了个七八个跟头,他才缓缓地回答:“十有**吧!在高丽的国土上,除了阴阳仙师,我实在想象不出来,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我身上的东西给不告而拿!”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要知道我们这一把火下去,很可能数以万计的高丽士兵,将埋骨他乡了!”

    聂禁冷哼了一声,看似很气愤的样子,最终却无奈地自嘲道:“因为,我们还不具备被他而杀的资格。”

    张残的冷汗都湿透了后背,劫后余生般庆幸道:“万幸我们在他的眼中如蝼蚁一般,甚好,甚好!”

    聂禁气得骂道:“有点出息没有!被人如此小视,你却不以为耻,反而反以为荣一样!”

    张残斜睨了聂禁一眼:“那你现在去找人家拼命吧!我要是拦着你,就当我是你亲爹!”

    聂禁又骂了一声,旋即正容道:“迟早有一天,聂某会让阴阳仙师为今天的小觑于我而付出代价!”

    张残打了一个哈欠:“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呢,去把甄别的粮食给烧了?”

    聂禁思索了良久,最终苦笑了一声:“算了,今晚什么事也难成了!”

    俩人本来自信满满的要去宗玉那里大闹一场,结果,却被人无声无息的狠草了一顿,哪还留下半点尊严和信心!

    垂头丧气之下,当然也不再适合做任何犯险的事情。

第534章() 
    张残已经很小心了,不过也没用,因为燕儿根本就没有睡觉。

    “去哪儿了?是不是出去找姑娘了?”燕儿故作冷漠,张残却是实话实话,一点也不配合她,老老实实地回答:“确实去了!但是事到临头,却发现忘了带家伙。”

    下一刻,燕儿已经扑哧笑了出来:“流氓!下流!净爱胡说八道!”

    我这次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钻进了被窝,张残不由觉得一阵温馨:“哈!热热乎乎的被窝,在冬天里是最暖人的享受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来,让张某服侍娘子入睡!”

    燕儿的玉手直接按在了张残的嘴巴上,阻止着张残的侵犯:“甄别将军送你的美人,可都是在独守着闺房,翘首以盼呢!”

    张残哈哈一笑:“诚然!那些美女各个国色天香,光彩照人。只是可惜,她们的灵魂已经木然,再没有任何生动可言。”

    燕儿似乎这才气消:“那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张残经燕儿一提,又是一阵后怕,旋即想到差点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抱着这具火热又动人的肉体,他忍不住把头埋在了燕儿的酥胸,呼吸着那清甜的芳香味,张残无尽的珍惜,却并无任何旖旎的念头:“今晚,差点再也没回来!”

    “啊!怎么了?”燕儿吃了一惊。

    张残觉察到燕儿浓浓的担忧,又暗骂自己干嘛要让她提心吊胆,便笑着说:“因为温柔乡是英雄冢!而张某决定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又岂能迷恋于床榻之上?夜夜奋战到天亮!”

    “滚滚滚!”

    燕儿又气又笑,撑开了张残的怀抱,两只玉足乱踩乱蹬:“又想被我家法伺候了!”

    张残真的劫后余生一样,倍加珍惜的抱着她的小腿,低下了头,近乎虔诚的将她的十个白玉般的脚趾全都吻了一遍。

    燕儿只觉得从足尖传来又麻又痒的异样感觉,但是却花容失色地失声道:“你是七尺男儿哩,怎能,怎能……”

    青楼女子,就算是花魁头牌,但是某些自卑,却是根深蒂固的。就算不明显,但是,绝不代表着没有。

    张残听了这话,更觉一阵怜惜。

    她觉得,她根本不配被张残如此对待。

    他默不作声,近乎贪婪地从燕儿的足尖,一路的舔舐,从小腿,到膝盖,到丰浑柔软的大腿……

    “不要!”燕儿一行情泪落了下来,张残却狠着心,无视了她的请求,反而霸道又强硬的吻上了她最为神秘的所在。

    这一刻,燕儿只觉得,为了这个男人,哪怕她死上一百次,都是值得的。

    “咦?嫂子今天容光焕发呢!”聂禁一大早就来找张残,哪怕以他整个世界只有唐刀的专注,都有些惊艳于燕儿焕然一新的美丽。

    张残点了点头,谦虚地说:“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不要脸!”

    燕儿一脚踹的张残一个趔趄,张残哈哈一笑,高叫了一声爽,然后才和聂禁勾肩搭背走了出去。

    完颜伤的房间里,张残确定了无人偷听之后,才低声问道:“听说,你手里有个盒子?”

    “嗯!”完颜伤点头,“其实,是传天告诉我的!他说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这个盒子,关键时刻,能保我一条命。”

    “我甚至觉得,当我在获得这个盒子的过程中,传兄应该有在暗中相助,不然的话,我不可能通得过那森严的戒备的。”

    “传老弟?”张残重复了一声,转而有些感慨地说:“传老弟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似得。”

    据他猜测,当时他和龙在天地势坤被天竺神僧拦路的时候,应该是传天借着月之神石,把那天竺神僧给吸引走了。也不知道传天现在在哪儿,情况如何。

    不过,张残并不为传天担心。

    他总觉得,传天所表现出来的武功或许有限,但是传天本人却无所不能。

    完颜伤笑着说:“倒不是我在故意贬低传兄,若是张兄坐上了魔教少教主的位置,很多秘闻也会了如指掌的。”

    张残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咱俩不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连想法都出奇的一致。对,张某非是不如传天,只是不是魔教少教主罢了!”

    “不要脸!”聂禁很淡定地复述了燕儿刚才的话。

    张残自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点评似得说道:“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差得你嫂子太远了!来,掐起兰花指,目中含春,再娘一点可好?”

    然后张残又被聂禁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现在说话方便吗?”完颜伤做着口型。

    张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老哥你要是觉得很不自在的话,张某找个机会,宰了鬼婴得了,省得她一天到晚都在暗中监听着你。”

    完颜伤摇了摇头,语气萧索地说:“无妨!”

    张残不动声色和聂禁对视了一眼,完颜伤这种神情,显然他也在鬼婴手中吃过苦头,甚至,被她践踏过侮辱过。

    回想昨天,鬼婴坐在男仆的背上,并一只脚踩在男仆头上的那种得意和悠然自得,谁能想象得到,这娃娃身段娃娃脸娃娃音的精致女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只能说,世界真奇妙!

    完颜伤却不知道他功力尽失之后,心头的波澜早已不如往日之平静,不经意间,已经把情绪彻底的摆在了张残和聂禁的眼前,犹自说道:“那件东西,在一个叫做灵隐庙的老和尚手里,哦,河图也在。”

    “又是和尚!“

    也不知怎地,张残就又想到了那个天竺神僧,嘀咕了一句后,才问道:“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完颜伤苦笑了一声:“我没看过!因为,打不开!”

    “打不开?”

    “嗯!打不开!那东西的材质,除非合适的钥匙,不然,天底下任何兵刃,恐怕都不能伤之分毫!”完颜伤很肯定地说。

    张残哦了一声,聂禁却显得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如此看来,其中所藏,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张残愣了愣:“出发?现在?说走就走?”

    聂禁点了点头,低声道:“看看甄别的反应,我们就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打算了。”

    张残一想也是,以他和聂禁的武功,如果甄别真的想和宗玉背水一战的话,肯定会把二人当做强大的战友,从而极尽可能的挽留二人。如果甄别只是坐以待毙,只会委以虚蛇,客套挽留一番。

    是不是真心的,张残只需要闭上眼睛感受一番,便可判断。

    至于之前甄别所赠的美女,倒并不能说明什么。

    甄别没有丝毫背会着二人,暖暖的屋子里,却是歌舞升平。四个美女萦绕在他的左右,似在为他推拿按摩,实则那些动作已经略显过分。或许这也是文化上的差异吧,在张残和聂禁看来,至少这样荒淫的场面,至少不该在客人的眼里出现。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得出来,甄别近乎在过分贪婪的,享受着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秒,反而如鲠在喉的大军压近、兵临城下,他却显得太过坦然了。

    “近日以来,多谢甄将军的盛情款待!”

    甄别的双手,在那线段极为苗条的白纱女子的身上快速的游走着,像是在显摆着他有一双美女的玉腿可以肆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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