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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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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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军队离上京城三十里的距离时驻扎了下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自古以来,没有不怕死的皇帝。所以无论是哪支军队,也不敢随随便便离都城太近,天知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然后自有新的一队人马,将张残等人押送进上京。而面对着这些新的面孔,张残便收敛了很多,不再放肆,只是跟在萧雨儿身边,不发一语。

    或许是因为兵马折损之故令金国皇帝焦头烂额,所以赵擎云并未受到接待,只是被安顿了下来,严密看守着。

    现在的萧雨儿,待遇已经不比赵擎云了,她被分到后院一座简陋破败的土房子里。

    张残率先踏了进去,这座屋子里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来过了,几只老鼠正在欢快的你追我赶。

    惟恐萧雨儿害怕,张残便抽出厚背刀,当啷一声往屋子中间一插。厚背刀所蕴含的杀意,登时像吹响了杀戮的号角一样,将屋子里的各种鼠虫,吓得不要命得往外逃窜。

    然后张残才叫道:“小姐可以进来了。”

    萧雨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没问,这一路来,她还是很听张残的话的。

    张残瞅了瞅房子的四壁,无奈地道:“寒酸了点。”

    萧雨儿倒是毫不在意,慢悠悠地道:“张将军没有听说过陋室铭吗?”

    张残点头道:“听过,那是困顿之人聊以自我安慰的一篇文章,然后被更为广众的困顿人争相传诵。”

    萧雨儿不禁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见萧雨儿一脸的倦色疲惫,张残便先行退下,随便找了个距离萧雨儿不远的空房子,在地上铺了些茅草便一头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残猛然惊醒。

    虽说夜不可视,但是宫照玉那充斥着圣洁并莹莹发亮的肌肤,如夜明珠般将整个屋子点亮。

    张残下意识地就抓住厚背刀,紧紧地盯着宫照玉。

    宫照玉却是喜滋滋地道:“照玉无处可去,张兄能不能收留一下?”张残当即就是摇头:“张某可不想在睡觉时被人给宰了。”

    宫照玉咯咯一笑,喜滋滋地道:“张兄说笑了,照玉要杀张兄,张兄一定不会那么舒服的死去,而且一定是睁着眼睛的。”

    张残仍是摇头:“那就更完蛋了!张某睡觉从来都是睁着眼的。”

    宫照玉根本不理会张残,就那么放肆地在张残身边坐了下来。张残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吓得一下子弹起。

    试想很多跟宫照玉仅仅只是交谈过的男性都被她虐杀,自己要是一不小心沾到她香喷喷的衣服,萧雨儿那么柔弱,肯定挖不出一个足够大的坑将自己的尸身填盖,说不定草席一卷就完事儿了。所以,还是离宫照玉远一点的好。

第134章() 
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张残远远一旁坐的是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宫照玉美目扫视着张残,喜滋滋地道:“张兄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好玩了。”

    张残苦笑了一声,可以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看见谁都敢去信口开河胡诌一番,独独除了宫照玉。这女魔头杀人不眨眼,而且不看任何交情,只有不要命得才会去招惹她。

    传天早就告诫过张残,看见宫照玉,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不能和她有任何交集。只恨这姑娘乃是张残所见之最美,所以一时之间把传天的话抛在脑后。到现在,张残真的感觉有些后悔认识她。

    不过张残还是想到了一事,很诚恳地道:“谢谢宫小姐的手段,让雨儿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张兄想不想知道照玉让她做了个怎样的梦?”不待张残回答,宫照玉又笑道:“还是算了!因为如果张兄知道了,不仅不会谢照玉,反而会找照玉拼命的。”

    张残不理不睬,眼观鼻,鼻观心,五心朝天。

    宫照玉轻笑了一声,喜滋滋地道:“张兄有没有兴趣杀郜灵萱?”

    张残立马来了兴致:“宫小姐请讲。”

    看着张残情绪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宫照玉又是忍不住咯咯一笑,然后才喜滋滋地道:“帮我杀了南宫战,照玉就帮你杀了郜灵萱,这个买卖划算不?”

    张残忍不住道:“宫小姐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倒是炉火纯青。”宫照玉笑道:“我坐地起价,张兄可以落地还钱啊!要不这样,事成之后,这真龙之血也一并赠予张兄如何?”

    张残看着宫照玉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玉瓶,忍不住道:“宫小姐干嘛不找传天帮忙?”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张兄想多了!传天事不关己之事,绝对没有半点兴趣。他是不会理会这一世的任何争斗的,即便世人死绝,也休想他皱一下眉。”

    听着宫照玉如此形容传天,张残心头略感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反驳,便又问道:“真龙之血到底有何妙用?”

    宫照玉咯咯笑道:“不知道!”

    张残脱口而出:“怎么会不知道?”

    宫照玉又扬了扬那个玉瓶:“这毕竟是世界上最后的真龙之血,照玉只是看它独一无二,才把它抢了过来。至于它究竟有何妙用,确实一无所知。而且不只是照玉,放眼整个世界,知道它有何神奇的人估计也是凤毛麟角。”

    见张残仍在犹豫,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南宫战他们也在赶来上京的路上,张兄不是说过要和郜灵萱再见之时,解决一切恩怨吗?”

    张残理直气壮地道:“张某骗过的人,又不止郜灵萱一个。”

    宫照玉点了点头:“嗯,那照玉就能再次欣赏到张兄跪在一个女人脚下,任其羞辱的英姿了。”

    张残霍然而起,怒视着宫照玉。而宫照玉则还是美目审视着张残,根本没有半点怯色,喜滋滋地道:“张兄可以拔刀了,算照玉求你。”

    张残深呼吸了几次,哪敢造次,便又坐了下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刀是用来杀敌的,怎能朝朋友挥舞?”

    宫照玉咯咯笑着:“但是照玉突然又不想成为张兄的朋友了!因为张兄这个笑容并不甜,照玉不满意。”

    张残闻言苦笑了一下,叹道:“宫小姐更擅长羞辱人。”

    宫照玉还是咯咯笑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非要让照玉把事情做绝!”

    不待张残回答,宫照玉喜滋滋地道:“事实上,要杀南宫战这样的高手,即使他放弃逃跑,天时地利人和依然缺一不可。哦!”

    说到这里的时候,宫照玉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一个方向。还没等张残发问,宫照玉喜滋滋地道:“随照玉来,先看场热闹。”

    说毕之后,她轻盈一跃,跳窗而出。

    张残看着她优美的动作与完美的身段,心头却止不住在想: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歹毒险恶的心肠和手段呢?

    暗自叹了一口气后,张残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有宫照玉带路,根本无惊无险地就走出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四合院。倒是宫照玉转头看了张残一眼,咯咯笑道:“张兄干嘛故意与照玉拉开了距离?”

    张残耸了耸肩:“害怕距离太近,宫小姐情不自禁看上我。”

    宫照玉似乎很开心,喜滋滋地道:“张兄多虑了,照玉绝不会看上你的。”

    张残听了这话,忍不住气道:“那是因为我在宫小姐面前太过保守,穿得从来都不露。”

    宫照玉又是一笑,然后翻身上了一座平房后停下了脚步:“这里的包围最是薄弱,应该就是此地了。

    张残随之而来,正待发问,宫照玉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莹莹发亮的细长玉指,搭在她鲜红似血的双唇之前,张残更加觉得宫照玉美得妖艳。

    忽地破风之声传来,连眨眼的功夫都来不及,十丈之外便有一个手持短刀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在正当街。

    张残目力不足,但是虽看不到相貌,却依然觉得那道身形相当修长,也显得十分潇洒。

    那人可以说还来不及站稳,身后便幽灵般闪现出一个白发老叟。

    老叟一把长剑泛着金色神光,兜头朝手持短刀者斩下。

    金光弥漫,迅捷有若毒蛇吐信。而短刀者身法较之老叟略逊,刚刚站稳还未回气,便遭逢杀手。不过看不出他有任何紧张,手持短刀的单手一背,短刀炸裂般炫出刺人眼球的寒光。但闻叮叮当当脆响不绝于耳,两人一触即分。

    然后两人一分即合,顿时金光寒光四下游走,有若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蝶儿一样,你追我赶,此起彼伏,缠绕旋转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忽地两人同时冲天而起,张残抬起头,刚好看到月圆之前,两道飘然欲仙的黑色身影一错而过。当时那个画面,如梦似幻,美得不可方物。

    落地之后,两倏忽间不见。

    来无影去无踪,仿似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照玉虽然诧异,但是仍然是万年不变的喜滋滋的表情:“那个人是谁?竟能差不了金剑先生多少。”

    张残看到,却是感到浓浓的安全感,并自豪地笑道:“他是在下的好兄弟,乃是军营第一高手,名唤聂禁。”

第135章() 
世人皆称金剑先生,而金剑先生其实早已不是什么先生了,这只是他七十年前的绰号。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和来历的人,已经全都死在风波亭那场战斗中了。金剑先生也是当初唯一在风波亭那场战斗中,围攻岳飞元帅而不死的人。

    据传岳元帅的武功已经不能以凡人的思维去揣度,甚至被誉为旷古绝今第一人。因此金剑先生能在岳飞元帅的枪下全身而退,也足以证明他武功之超绝。

    以金剑先生的年岁,都能当聂禁的太爷爷了。而现在金剑先生对聂禁穷追不舍,不用问就知道,聂禁肯定对金国做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回想刚才聂禁背身硬接了金剑先生一招,张残觉得那一刻有若昨日重现,似极了妖僧伺魔以背迎战张残和完颜伤时的潇洒自如。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如果有这个聂禁帮手的话,咱们完全可以强杀南宫战!”

    张残嘿了一声,说道:“那咱们去把他从金剑先生手下夺过来?”

    宫照玉刚才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以两人的实力又岂能阻止金剑先生分毫。并且像金剑先生这样的人,可以说得上是不问世事,无人敢惹,也等闲不出手的。不过他既然出手,那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善了的。除非聂禁能够杀了他或者他时限已至,否则聂禁此生都别想摆脱他。

    综上所述,就算聂禁和张残是过命之交,但他在搞定金剑先生之前,绝不可能抽出身来相助张残。

    不过张残还是很高兴能在此地见到聂禁,虽然刚才他和聂禁根本没有照面,但是却相信聂禁绝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此刻张残自然是在乞求上天赶紧把金剑先生带走,好让自己有个实力强横的高手可以倚仗。到时宫照玉再来欺负自己,哼哼。

    想到此处脑门一疼,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就算照玉不用观心术,也知道张兄在想些什么!”

    张残苦了一下脸,又赶忙赔笑道:“那宫小姐自然知道张某在心里夸奖你的美丽了!”

    宫照玉侧着脸,更显小巧鼻梁的挺直:“只一句话就能表达出本姑娘的美丽了?”

    张残赶忙一捂眼:“啊!我的眼睛!太美了!”

    然后放下手说道:“这样就……”

    眼前空空如也,张残左看看右瞧瞧,宫照玉已然消失不见。摇了摇头,张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绪,因为他觉得撇开对宫照玉的恐惧的话,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很有意思,也很值得回味。

    一个翻身落下屋顶,张残赫然觉得胸口有一物事,摸了出来,正是装着真龙之血的那个玉瓶。然后赶忙装了起来,四下打量。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虽然不知道真龙之血有何妙用,但是这等奇宝,想要占为己有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被抢走了还是小事,被抢走之后还赔上性命就是大事了,所以张残自然小心翼翼。

    隔着胸口摸着玉瓶,除了玉瓶的冰冷,张残并未有其他任何感觉。这真龙之血是宫照玉从孤狼赵长风的手中抢过来的,也不知道赵长风晓不晓得这玩意儿的用处。

    然后张残一抬头,就看见赵长风昂首立于当街,正淡然自若地看着张残走来。

    张残差点叫出一声:“鬼啊!”

    这也太邪乎了,旁人都是说曹操曹操到,到了自己这里,居然想想都能把人给唤出来!这曹操是不是瞧不起自己?他的墓还想要不想要了!

    思绪飘飞之时,张残已然拔出厚背刀,全神戒备。但是无论如何却不能全神贯注,眼神根本止不住望向了赵长风的双手。他那双手套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地材宝所制,竟能无视厚背刀所向披靡的锋利。

    赵长风毫无动手的意思,淡然一笑:“请张兄高抬贵手收起宝刀,放过小弟一条性命。”

    张残自知绝非赵长风的对手,而赵长风如此示弱的言语,摆明了就是给张残台阶下。倘若张残还不识相,那真的是嫌命长了。所以,张残由衷说了一句:“赵兄说笑了,张某岂是你的对手!”

    张残难得这般谦逊,而若非赵长风如此,也休想张残如此。总之不管怎么说,至少因为这一句话,张残对赵长风大生好感。

    收起刀后,张残道:“赵兄有何指教?”

    赵长风这么客气,肯定是有事麻烦张残。他也洒脱,毫不尴尬开门见山地道:“在下刚从张兄的小屋中出来。”

    张残一愣,赵长风解释道:“我在真龙之血上做了手脚,所以才能一路追寻宫照玉的踪迹至此。但是刚刚却忽然断去了和真龙之血的感应,只好在这里堵住张兄,厚颜想向张兄请教宫照玉的下落。”

    张残明知赵长风已经对一切了如指掌,却依旧讶然道:“我没见过宫照玉啊!”

    赵长风微笑道:“张兄是在报复了!好吧!你我第一次相见,在下却挑衅张兄,是因为令然和在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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