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经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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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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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残老老实实笑了笑,憨态可掬:“殿下过于敏感了!张某岂会含沙射影,道出殿下小国寡民从未见过人间至宝的少见多怪。”

    拉达“嗵”地一声,一步迈出,震颤了整个地面。

    若非昨晚得见,张残少不得也要微微一晃。但是此刻早有防备,下盘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下一刻,蒲扇般的大手呼啸而来。

    拉达高大的身形给人极强的压迫感,而张起的大手,刚好把中天的骄阳完全遮挡。张残顿觉面上一寒,更因视线缘故,只觉得拉达的大手好像连天都完全遮住,整个世界倏忽间全都暗了下来。

    张残哪敢有任何怠慢,右手五指轻舞,如在巨浪上划流而过,冲破拉达的气墙,直直点在他的肉掌之上。

    然而任拈花指法再如何精妙,四两也永远不能拨动千斤。

    指掌相触,张残内力远远不够,全身剧震之下,更觉得拉达雄浑无匹的气劲有如泰山压顶而来,哪敢继续相抗。

    借着拉达的冲击之势,向后飘飞。后飞之时,真气流转,才驱散全身的痛麻之感。

    这个场景看上去很可怕,感觉就像是张残被拉达一巴掌拍飞了似的。

    拉达不过是微微一晃,并未受到多大的反噬之力。转瞬间又如一颗炮弹般,势不可挡地朝张残冲击而来。

    等于说张残刚刚站稳,拉达已经袭至,在此关头,张残根本无法闪避,只能奋起一掌,拍向拉达的那颗硕大的脑袋。

    拉达双臂急舞,破开张残的防御,一拳击中张残的心口。

    张残本以为小命不保,哪知拉达的拳头竟然飘飘然不受力,只是一拳把自己砸了个屁股开花。

    感受着心口像是刀割般的疼痛,拉达闷声闷气地说:“若非施主左肩不适,拉达胜之不武的话,施主焉有命在。”

    皇甫曼妮慌忙小跑过来扶住了张残,看到张残无恙,关切的美目中倏地一冷,杀机骤现。张残却是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皇甫曼妮修为如何,张残并不清楚。

    他只是不愿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出气罢了。(未完待续。)

第194章() 
“嗖”地一声,拓跋俊然将守誓剑破空掷来,张残一把接过。

    拓跋俊然微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哦,如果张兄反问我是不是君子的话,我会真的做出失礼之事。”

    他无疑在警告张残,不要再有任何言语上的挑衅,否则的话,他就会将守誓剑夺走。当然,说不定夺剑只是一个开始,继而还会有更加激烈的冲突发生。

    张残心中自然有气,但是也知道势不如人,唯有忍耐。

    抛开拓跋俊然本身不提,他应该是个难得的高手。

    那么单单一个拉达,已经让张残感觉头大,即使完颜伤单独对上这个野和尚,都不见得能稳操胜券。而拉达身旁,更还有一个貌似实力更加强横的剑手。如果真的选择硬抗,自己这一边的人肯定会吃亏。

    说句泄气的话,张残已经大致习惯了在不如人的情况下低头,他生气归生气,不过不会鲁莽任性。忍气吞声,只会将来吐气扬眉。所以他及时拉住了气不可耐的皇甫曼妮,淡淡地道:“心里反问一句行吗?”

    拓跋俊然微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勿要表现出来即可。”

    张残收剑回鞘,又听拓跋俊然微笑道:“哦对了,几位若有闲暇,今晚到在下营帐一叙如何?”

    他的邀请目的,再明显不过。无非还是希望打动张残等人,令张残他们在完颜无我面前帮他说说好话,助他借兵。不过张残更觉得啼笑皆非,这种“求人”之前,先给人一巴掌的开场方式,怕是完全颠覆了张残的认知。

    见他悠然离开之后,张残都懒得前恭后倨再说几句挖苦的话,只是苦笑了一声,问道:“完颜兄怎么看他的邀请?”

    完颜伤也是苦笑了一声:“我知道张兄心头不快,所以还是避而不答,以免给张兄火上浇油。”

    张残果然没好气地道:“算了,就事论事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都不会顺风顺水一辈子的。”

    完颜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不能对拓跋俊然置之不理,更不能坐视西辽的成长。要知道西辽军现在已经和蒙古国连成一气,长此以往,指不定将来会造成怎样的无穷后患。我想,拓跋俊然也是深明此点,才会如此纵容放肆,根本不害怕得罪任何人。”

    如果是之前的话,张残也是和完颜伤一个看法,觉得有必要帮助拓跋俊然。现在之所以动摇立场,刚才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主要因素。最主要的因素,则是跟皇甫曼妮如胶似漆的这几天,被她“枕头风”这么一吹,便百炼成钢绕指柔了。

    更何况,皇甫曼妮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她指出,某些具有劣根性的人,他们对你的恩情视而不见,甚至理所当然。唯有将他彻底打服了,他才会真的恭恭敬敬,再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妇唱夫随之下,张残便选择了站在皇甫曼妮这一边,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那老兄今晚自己去找他吧。”

    皇甫曼妮双臂搂住张残的一只胳膊,似乎还在生气拓跋俊然刚才的举动,鼓着腮帮子说道:“就该不理会这种人的生死!”

    张残看见皇甫曼妮这样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张某倒是觉得,曼妮还是梨涡浅笑的样子更为吸引人。”皇甫曼妮闻言喜滋滋地一笑,将浅浅的梨涡露出来,并将精致的五官凑到张残面前:“这样对吧?”

    张残不由再次会心一笑,心中的那点气也随之不见。

    这两天显得格外沉默的唐幻,忽然柔柔地道:“张公子昨晚不是说想要学习投掷飞刀的手法吗?”

    张残一愣,显然有些意外:自己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唐幻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对自己讲,便欣喜地笑道:“唐门的暗器,天下闻名,张某早就想窥探一下其独到之处了!”

    唐幻点头道:“随幻儿来吧。”

    她这么一说,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不会再厚着脸皮一同跟上。

    不过恋爱中的人,向来反应略显迟缓。并且唐幻丽质天成,温柔淑女,鲜少有人不对这样的他这样女子能够不动心。因此皇甫曼妮不由就略显醋意地低声道:“唐姐姐,我也想欣赏一下唐门的绝技,好不好啊?”

    唐幻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不过好在她似乎也毫不在意,柔柔地道:“当然可以。”

    所谓礼尚往来,唐幻也是反过来说道:“皇甫家的奔雷掌,才叫世间绝技。”

    无论是花是草,春天都是它们最为壮硕的季节。春天之所以美妙,也许是和它们此刻散发出的清新味道,有着极大的关系。行走在花开烂漫时,眼前一片盎然的绿意,人的心情不由就变得豁然开朗,轻松自如。

    一边走,唐幻一边说道:“伯伯和灵萱还未有任何消息,我很担心他们。”

    将唐幻带来围场的时候,完颜伤已经嘱托客栈老板,若是见到唐傲和郜灵萱回来,需要及时把这个消息送出。而直到现在,唐傲和郜灵萱都如石沉大海般,不见踪影。

    唐幻又道:“我想和张公子告别,去找他们。”

    张残想都不想地断然拒绝道:“这怎么可以!”

    唐幻眼眸中闪现过一丝感动,知道张残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但是更多的却是坚定:“张公子放心,这几日幻儿已经调配出一种烈性腐蚀的毒药,保证会在被擒之前,将肉身及时化个一干二净。”

    张残感觉极为荒谬地失声道:“所以,张某在知道唐姑娘有了自我了断的绝佳方法之后,便能心安理得的任你离去?”

    “姑娘乃是受张某所累,张某即使再没良心,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心没肺的禽兽行径。”

    唐幻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柔声道:“张公子的好意,幻儿心领了。并且公子也无须自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及早发现今日之劫,好过于明日的措手不及。毕竟,有些本该发生的事情,是逃不过的。”

    她伸手止住了张残,续道:“宫照玉也在上京驻留,幻儿这几日接连心惊肉跳,实在没办法不去担心伯伯和灵萱。”

    张残没底气地道:“唐前辈武功高强,阅历丰富……唉!”

    说到这里,张残都觉得这么说实在太牵强。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宫照玉的修为,本来就不逊色唐傲多少。更何况若是宫照玉伺机而待,只要于暗中捉住唐傲的一个疏忽,便能一蹴而就,轻易击杀唐傲和郜灵萱。

    想到此处,张残下定了决心:“今天天色已晚,到了明天,张某陪同唐姑娘一起去找寻他们二人的下落!”

    唐幻见张残说的斩钉截铁,不留任何商量余地,便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皇甫曼妮当然舍不得和张残分开,便也是不容张残拒绝,梨涡浅笑地道:“我要陪张残一起!”

    这小酒窝,谁人能舍得对她说不。(未完待续。)

第195章() 
张残倏忽间睁开双眼,已经是半夜了。

    他很小心的将皇甫曼妮的胳膊从自己的身上拿开,不过这当然是徒劳的。对于武者来说,风吹草动都不能瞒过耳目,又何况是肢体上地触碰。

    张残微笑道:“人有三急。”

    皇甫曼妮慵懒地看了看张残,那风情要命的迷人。听了张残的话,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过了身,留给张残一截雪白娇嫩的脖颈。

    美色如果是毒药,任谁都会甘之如饴。

    因此张残还是忍不住,轻吻了一下。那入口的丝滑香甜,足以令他忘却一切,只求时间定格在如此美丽的画面下,哪怕下一刻当即死去,也死而无悔。

    然后张残才顺着唐幻的气息,追了过去。

    张残感受到她的情绪以及怀疑。事实上,唐幻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令张残感应到。不过她还是在尝试,心中不停的默念张残的名字,希望能以此召唤张残。毕竟,谁让张残平时里满口荒唐。而一个善于说谎的人,可信度自然不高。因此在之前,张残向她吹嘘自己的精神感应如何神奇时,她只是当作一个笑话。

    连“笑话”她都宁可当真,或许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因此即使知道这么做可能只是徒劳,她还是不得不努力尝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实现的可能。

    不得不说,张残把握到她的情绪时,心中是有些悲凉的,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跑哪了。自己是骗过很多人,但是貌似从没有骗过唐幻。

    她不该像自己被骗过的那些人一样,对自己有怀疑。哪怕这样的怀疑根本无伤大雅,毫不重要。想到此处,张残心中刚刚升起的“如此半夜,更像是一个约会的念头”,就此烟消云散。

    瀑布轰鸣的水流声,震耳欲聋。

    张残看见唐幻正双手合十,双唇微动,默念着自己的名字。

    心中不由暗自轻笑,而又怕自己突然出现猛地吓她一跳,便慢慢加重了脚步声,然后唐幻也看见了张残。

    知道她有话说,张残便低声道:“下次别跑这么远,万一那个谁又来了,我们也没法保护你。”

    说到“那个谁”时,张残根本忍不住四下观望,显然对起魂派的那具行尸,深有余悸,连口中提起,都不由得精神紧张。

    唐幻刚要说话,张残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蹲下。而唐幻这时要咋呼一声:“干哈啊大兄弟”,那只能说她根本没脑子。她也放慢了动作,和张残并肩蹲了下来,然后才侧头望去。

    瀑布下,拓跋俊然信步而行,直走到河边,他才停了下来。然后只见他仰着头,似乎极为虔诚的看着银月。

    两人都把眼睛轻眯,也不敢心生异样的情绪,唯恐会引起他的警觉。

    张残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不去惊动拓跋俊然,而是偏偏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种你能看到他的行为举止,而他对你一无所知的感觉,相当不错。嗨,怪不得总有偷窥嗜好的人会存在,这确实令人着迷。

    然而过了好久,他仍然一动不动,也并无任何人来此。张残略微有些失望,毕竟他还以为拓跋俊然会和谁在此密会,然而看样子,他更像是无聊之下,随性至此。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有所动作。

    在他四下张望之时,张残和唐幻同时闭眼,没有让眼角的余光有半点泄露。

    然后就见他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水面。

    不知为何,张残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孤独二字。很难想像,那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皇储殿下,竟会有如此一面。张残本来还有所怀疑,直到拓跋俊然双手抱膝,将头埋下。

    忍不住和唐幻面面相觑,唐幻抽个空又扫了一眼,然后才确认般低声道:“他好像在哭。”

    张残忽地心生警兆,下一刻,拓跋俊然有如离弦之箭,面目狰狞地挪移到张残和唐幻的面前。一语不发,运掌成爪,抓向张残左肩。

    张残居高临下,欺拓跋俊然飞身而上,脚下凌空,并无可以借力的实地。守誓剑离鞘而出,剑花绽放,从左至右,横扫拓跋俊然腰间。

    拓跋俊然知道守誓剑的锋芒,但也没有料到在经过张残内力的催发后,更有令人心窒的威力。并且张残后发而出的这一剑,挥洒的角度尤其刁端,如若以臂当之,过犹不及。如若双足踢之,却又鞭长莫及。登时令他极为难受。

    脚下无借力之处,以他的能耐,也不得不又使出了一个千斤坠,选择先行落地。

    张残握稳守誓剑,直指拓跋俊然,并且以气势遥遥将他锁定。只要他一有任何动作,气机牵引之下,张残会在第一时间迎面扑上。

    拓跋俊然冷冷地看着张残,却不能轻举妄动。

    以守誓剑的锋利,拓跋俊然手上无兵,根本没有把握能完好无损地飞身冲上。毕竟张残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这种地利所带来的优势,除非两者之间的修为有云泥之别,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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