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传奇- 第30部分

　　　　张小狗有气无力的应道：“好吧！”就垂头丧气的招呼着街坊走到旁边等着。这等到是没有等多大会，五十户五个比的比长就选出来了。可要从五个比长中选个闾长出来，就犯了难，个个都不愿意。最后，敖豹急了，就说猜拳，谁输谁是闾长。凭运气当闾长，谁也没有意见，况且闾长每月有两升粟，一年一套公服。谁知，张小狗的运气背，一猜就输，苦着脸当上了栎阳城第一个闾长，连续创造了全栎阳的两个第一，加他的闾、比，就是四个第一。

　　　　敖豹一看猜拳的法子好啊！效率多高，让这些城民推举，一个闾就花了个把时辰，不行，以后都用猜拳来定。第二闾用猜拳猜出比长、闾长，结果是费时一刻时辰。敖豹兴趣大增，下令博士，按此办理。敖豹从巳时到申时，四个时辰建立完十三个闾，六十五个比。这让他高兴的手一挥：“收队！”

　　　　第二天。敖豹按八个军士，两个博士一个十人队，一下子就派出五十个十人队，按区忙起底层治理机构的建立来。

　　　　胖子赵享帮敖豹计算了：通过登记造册，知道了栎阳城有：老户一万九千四百三十二户。登记时分的新户为三万二千七百五十五户。总计成男63184人，成女48523人，共计111707人。男女老幼一起，总计244612人，其中城中人口112531人，农耕人口125681人。敖豹建比、闾的工作量，就是老户这19432户。敖豹一算：一个队一天就算只建五个闾，就是二百五十户。我五十个队一天就是一万二千五百户。农耕散在栎阳城周边，最远的有40里，他东、南、西、北，每个方向都派出三支队伍，最多四天就搞完。

　　　　敖豹一想到四天后，就可以在栎阳城抓人，组建自己的队伍了。一想是自己的队伍，就决定，抓就抓他个一万人，人越多，扫地就扫得越快，开荒就开的越多，练军时不就带的人越多吗？想想就兴奋，他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着，渴望着这四天，眼睛一眨就过去。想到这，他不由的兴奋起来，独自一人的哈哈大笑起来。

75、秦国公，集　会见民（1）（）　
敖豹怎能不笑呢？被赵伯强行赶下山时，他还在心里骂哪个卜筮瞎说，怪赵伯怎么就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可一下山，就被哪个瞎说的卜筮说中了，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就扑向了猛兽。跟着就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主人，再跟着就和做梦一样的当上了武士，金盔银甲的硬是让他兴奋的几夜睡不着觉。跟着主人不到一年，我个打猎的汉子，就见到了我们那一方的人，几辈子都见不到的事，学到了闻所未闻的学问，吃到了想都想不到的美食。现在倒好，当上了国都的副令！而且还把这个副令当得自己都哈哈大笑，那师父肯定满意。

　　　　敖豹一盘算：自己准备了十天，登记了二十三天，建比、闾要四天，加起来用去了四十七天。我还有四十三天时间抓流民来清扫栎阳城，这应该比前面的事，要的时间少些吧？由于前面的事顺利，让敖豹信心爆棚，抓个五千、万把人的，在他的心中一天就够了；再用万把人来扫个长十里、宽八里的栎阳城，最多就十五天。因为胖子赵享已经帮他定好了：城民扫自己的居住地和所在的巷子和小街、小道，他只管扫公用地，六条主街和八条主道，再把垃圾运出去就完事。师父要我三个月九十天完事，我要是提前个十天、二十天的，哈哈！师傅肯定奖我个羊腿子吃。正高兴的敖豹刚想着怎么去按区抓无职业的游民，突然一军士进来禀报：“副令！栎阳令传令，请你马上前去商议迎接主公之事！”

　　　　“主公？主公来有什么事？”猛地一听到主公，惊得一愣的敖豹随口问道。

　　　　这军士哪里回答得了。回答他的是栎阳令。

　　　　栎阳令看到敖豹后，连等敖豹行拜见上司礼都等不及，满面红光，呵呵笑着，一把拉住敖豹说：“大喜啊，大喜！什么时候了，你还行个屁的礼！主公明天就要来！我们只有半天时间了。快给我说说！这事都是你搞的，你比我清楚。”

　　　　敖豹糊涂了，急得反拉着栎阳令问：“哎！你给说清楚，什么事是我搞的？我跟你说什么？主公前来有什么事？什么大喜、大喜的？”

　　　　栎阳令一拍脑壳，呵呵笑道：“你看我，你看我，欢喜的都糊涂了！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是这么回事：我刚被主公召见回来。主公得知我们栎阳完成了登记造册后，又建立了比、闾底层治理机构，就十分赞赏。主公要在明天巳时，在南门广场接见一百个比长、二十个闾长。主公要亲自给他们发吏凭、吏服。”

　　　　“啊！”敖豹惊得张大个嘴巴，好一会合不拢。栎阳令呵呵呵的打着趣：“我就晓得你会这样！哈哈！跟我听到后一个模样。哈哈，哈哈哈哈！”

　　　　敖豹合上嘴巴后，也跟着栎阳令笑了起来。他虽然多次见过主公，但那都是跟着师傅，当得是武士，站在一旁见的。现在可是因为自己的本事，得到了主公的夸赞后见的，那可是天差地别哦！敖豹能不激动，能不高兴，能不跟着栎阳令哈哈大笑？

　　　　正高兴大笑着的敖豹，突然被栎阳令一巴掌打停。栎阳令笑道：“笑个屁呀笑！现在是笑的时候吗？还不跟我说说怎么搞？算了，我没有时间听你的了。你跟我一起快去喊人！这事就归你搞了。明天要是在主公面前，把这事办砸了，我就砍你的脑壳！”

　　　　“是！”敖豹一个捶胸礼后，兴奋的拔腿就跑。

　　　　第二天。五月的骄阳当空高照。和熙的夏风，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南门的广场上，一个半人高的偌大的高台，座南朝北的依着城墙而搭。高台前是两排金盔银甲的武士，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的背向高台站着。面向武士而站的是一排二十名的闾长。闾长之后，两排一百名的比长。比长的两旁和身后，都是身着黑色军服，头戴黑色头盔的持矛军士。军士身后，就是几千黑压压的被敖豹组织来看热闹的城民。

　　　　巳时二刻。一个声音高喊：“秦—国—公—到——！”

　　　　鼓乐顿时齐鸣，全场齐声有节奏的高呼：“恭迎国公！恭迎国公！、、、、、”

　　　　秦国公在众臣的簇拥下，从南门的门洞里，满面红光、喜气洋洋，笑眯眯的缓步而出，在众人的恭迎声的巨浪里，欢笑的走向高台。走到高台中央一站定，手一挥！恭迎声、鼓乐声，嘎然而止。全场从沸腾的声浪中，突然转到鸦雀无声，这巨大的反差，让整个南门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秦国公就在这个时候开口喊话：“我的臣民们，你们好！”

　　　　“国公好！国公好！”全场用两阵声浪来回应。

　　　　秦国公十分享受的喊道：“好，好！在今天这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里，寡人是来祝贺你们栎阳城的。你们在全秦，率先建立了比、闾治理组织。从此，你们就有了熟悉的街坊邻居，帮你们与官府打交道。你们从此就不用耽心官府来胡乱抓你们，随便的找你们收钱派粮。你们就可以在律法的保护下，安安生生的过你们的日子。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全场三阵声浪让秦国公得意洋洋。

　　　　第一次过这样瘾的亲国公大手一挥，继续高声喊道：“作为一国之公的寡人，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寡人的臣民，日子越过越好！为此，为了将这个比、闾的好制度推行到全秦。寡人今天要在这里，亲手为全秦第一批的闾长、比长的代表，颁发吏凭和公服，以激励他们，更好的为自己的街坊邻居与官府打交道。

　　　　我希望：他们能带领你们，治理好一闾、一比，尊法守纪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在官府的率领下，把日子过得越过越好！慢慢的超过魏人！”

　　　　秦国公说到这，故意的一停顿后，右手又力的往前一挥，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啊？”

76、秦国公，集　会见民（2）（）　
秦国公说到这，故意的一停顿后，右手又力的往前一挥，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啊？”

　　　　“哗”全场沸腾了。从没有看到过秦国公，从没有听见过秦国公说话的秦民，在他们心里，秦国公就是天一样的人啊？今天不仅有福看见了秦国公、竟这么神采奕奕、和蔼可亲的站在台上！今天有幸听见了秦国公，竟说着这么好听的话！城民们都情不自禁的自发呼喊起来，自发的随着大流用各自的方式表达了起来。一时，全场竟成了喊声、跌脚声、鼓掌声、哭声的海洋。各种声音汇成震天的巨浪。秦国公喊不成话了，就在台上向前走到台边站好，满脸欢笑的，对人群不住的挥舞着双手。

　　　　栎阳令一看，急了，正事还没有办呢，总不能让主公老是这样？就令十个执锣军士敲锣！哐、哐、哐的锣声，在连敲了几遍后，声潮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人群才缓缓的恢复了平静。

　　　　这时，景监抓住时机，快速的走到秦国公身边，扬起他那特有的洪亮嗓子喊道：“秦国公接见第一批栎阳比、闾吏员开始！”喊完，鼓乐齐鸣。景监借机将沉浸在喜悦中，而忘了正事的主公，带回到台上应站的位置。

　　　　栎阳令和敖豹，一人带着十名闾长，走到台上，在离秦国公六步远的地方分成两排站好。张小狗站在第一排第一名，浑身发抖的看着天神般的秦国公，一听到拜见秦国公的令后，噗通一声，就趴在地下，随着“一拜国公！次拜国公！再拜国公！”的口令，给秦国公虔诚的叩了三个砰砰作响的头。在一声“礼毕！”声中，又跟着众人从地下爬起来，退后一步肃立。

　　　　人刚站稳。又听一声高喝：“栎阳城东区第一闾闾长，张小狗觐见秦国公！”

　　　　张小狗赶紧按昨天所学，向前一步，双手一拱，腰一弯，竭力高喊：“吏，张小狗，觐见国公（由于低等吏属于黔首，不是官员，故没有资格称主公）！”

　　　　秦国公从旁边的一个官员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块铜牌，看了看后，笑呵呵的递给张小狗，边递边说：“来！张小狗。这是你的闾长铜凭，和你的吏员公服，接着！”

　　　　张小狗激动地上前五步，恭恭敬敬的从国公手中一一接过后，颤抖的回到：“谢国公！”

　　　　秦国公和蔼可亲的笑道：“你可是我亲授的全秦第一个闾长，行希望你能把这个闾长做好！成为全秦的闾长楷模。”

　　　　张小狗突然往地下一跪，激动的回到：“国公！小民卖了二十年的饼子，还没人把小民如此当人。今天。国公如此高抬小民！小民对天发誓：一定听国公的，誓死做到！”

　　　　“好！”秦国公喊声好后，哈哈大笑，亲手将那块铜凭，挂在了张小狗的腰上后，再拍了拍张小狗的肩，笑道：“等你成为闾长的楷模那一天，我将亲自授你十九等爵上造！”

　　　　张小狗用最动听的卖饼子的吆喝声喊道：“谢—国公啰——！”喊完，就听一声高喊：“觐见结束。张小狗归位！”在这声喊后，张小狗按昨天所学，后退着走了六步，回到原位站好后，才抬起衣袖，擦起满脸的泪水。

　　　　他刚开始擦起泪水，就听一声高喊：“东区第二闾闾长，黄水牛觐见秦国公——！”

　　　　秦国公亲授底层治理机构吏员的行为，让整个栎阳城的底层新吏热情高涨，个个挺胸杨首的，穿着新公服，在街坊面前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更有张小狗的，下午穿闾长公服巡视辖区，上午穿比长公服上街卖饼子，生意那是一个出奇的好！这让当初把比长、闾长当麻烦、当包袱推的人追悔莫及。这批新吏就成了栎阳城里最被人羡慕的人，当然，也是敖豹最喜欢的人。因为敖豹清理无业游民的事还没有开始呢，通知一下，把事情一说，各闾就把各闾名单报来了，清清楚楚的，连统计数字都有：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一人。

　　　　看来自己只要按单请人就行了，没有必要派军队抓了。师傅想的建比成闾的法子就是好！想到这，他马上喊道：“来人！”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敖豹把通知下到各比后，他连续在北郊的校场军营里等了三天，按通知来的城民，还不到三千人，离他想象的一万人，还差的远！他正烦着，军士进来禀报：“副令！外面有三个人求见，说是你的乡亲。说是你派人喊来的。”

　　　　敖豹一听是老乡来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蹬蹬瞪的走了出去，亲自迎接。

　　　　校场的门口，一矮、一胖、一高瘦个的三个着黑常长襦（秦黔首服装，衣长过膝）的山民，足蹬草鞋，探头缩脑的正好奇的看着，校场内几千人在哪里训练排队。一看到敖豹走来，就大呼小叫的喊起敖豹来。

　　　　守门的军士一听，得了，竟敢直呼我们副令为敖豹？就喝道：“闭嘴！副令的名字，是你们喊得？再不闭嘴，老子煽你们的嘴！”

　　　　这是暴喝，吓得三个赶紧闭嘴，老老实实站在哪里当木桩。

　　　　敖豹走了过来，听到后，就对军士斥责到：“看好！这是我请来的帮手，都是我的师兄、师弟。莫说喊我敖豹，就是他们要打我的人，你们都不许问一声！明白吗？”

　　　　守门的四个军士，赶紧挺胸昂首立正后，宏声回答：“是！副令。”

　　　　敖豹也不管这些军士了，一脸憨笑的走到三个人跟前，对着一个锤了一拳后，笑道：“吓着了？当官是不是很威风啊？”

　　　　三个人跟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敖豹哈哈一笑：“走！到我屋里说。”领着三个人就走进了军营。一进屋，三个人见什么都好奇，这也摸摸，那也看看，好一会一个个子最矮的壮小伙才开口：“敖豹啊！对不起哦，是赵伯只准我们三个来。说其他的人学艺不精，不要来了丢人现眼。”另外两个跟着证实了这个矮子没有说谎。

77、要你来，不来就抓（）　
敖豹摆摆手，给一人递了碗水才说：“矮子！赵伯的心思我懂。要是十八个兄弟都来了，水平有高低，可军中都是按本事、按功劳用人的。赵伯是怕都是一起来的兄弟，结果，官有大有小的，会生分啊！你们三个都是赵伯的高徒，技艺差不多，所以官职也会差不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