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这畜牲!”
孟铃大叫起来,叫声中带着点喜悦。刺完雪魔她不敢停留立即拿起最后的火弩弓箭用最快速度跳上石崖。
雪魔的身体被刺穿,孟铃趁它受伤快速逃脱。
它拔掉了矛枪,愤怒的把它丢在一边。腿部的伤口腐蚀的面积越来越大,让它的行动开始变慢。由于身体又着了水,隐身功能变得不好用了。它的身体虽然能隐身却像一个电压不稳的灯泡,时明时暗,时好时坏。
“上来啊!混蛋!”孟铃浑身是伤,疼痛无比,背上的血液还在不停流淌,但还是斗志昂然且一身正气。
雪魔一个飞跃跳到了上面,孟铃却一路退到石桥上。雪魔也跟着上了石桥。
孟铃一路退一路对雪魔说:“你是一个懦夫,来吧,来杀我吧。你个混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河床上的火焰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燃烧着,红光很亮照着彼此的脸。雪魔现身了,浑身散发着杀气,它的身上也是多处伤痕。黑洞洞的眼窝儿在流血。它一步步向孟铃逼近。女兵瞥了一眼下面,大概的看了眼地形。有一小块洼地,里面有水。她松了手将弓箭扔在了洼地边上。然后朝雪魔冲过去。
艰难的胜利 (4)
孟铃作了一个要攻击它的假动作,雪魔上当了,它向前探身挥拳攻击,女兵却逮它的空当跳到了下面。
等雪魔反应过来时,孟铃已经入水并潜到水底游走了。一旦入水的物体,它就分辨不出来了。当雪磨还在石桥上愤怒的四处搜寻时,孟铃已经来到西侧,并绕过石崖向那块洼地慢慢走去。这里很高又很隐蔽,她摒住呼吸贴着石体慢慢向前挪动。尽量保持安静。雪魔还在上面吗?孟铃来到了洼地前。可雪魔也在同时跳下来一拳将她打倒在地。孟铃躲开它的第二个重拳,拳头砸到地上就是一个深坑。女兵的右脸颊被搓伤了。新的疼痛又来了。她顾不了太多,勇敢地站起来,使出浑身力气把雪魔撞向燃烧的火焰处。雪魔向后趔趄了一下,孟铃腾空而起双脚向它胸膛狠狠踹去。然后是一个狠狠地上勾拳,紧接着又是一脚。直到把雪魔打到了火堆里。
这一通下来,她发现自己双眼晕眩,力气好像完全被抽干了一样。可能是身体失血过多造成。必须快点把它解决掉。否则自己就死定了。眼前仿佛出现了死去的人——萨尔夫、罗恩、奥伦斯、奥伦、黑鹰、巴迪……
他们就站在火的背后。静静的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绝对是死者的一种鼓励。
这场仗该结束了。孟铃回到洼地边捡起最后的火弩弓箭。雪魔浑身着火,快要冲出火海。孟铃尽量克制手臂的颤抖向它身体投掷出最后的利刃。雪魔也向她投出了一把飞刀,就是戳穿了自己手臂的刀子,它将这玩意送回到孟铃的身上。刀子刺入了她的右胸,女兵撞在了石崖上。鲜血如注,奄奄一息。
在最后的时刻,她看到火弩弓箭刺入雪魔的身体。在一团烈火中点炸了它的身体。碎尸伴着星星火焰从天而降。爆发的瞬间在孟铃眼中如节日的焰火那样好看。雪魔头领——那个脑袋上长犄角的家伙终于被自己干掉了。不易的胜利!
她的眼前也模糊了。血液顺着刀口不断向外流。浑身的疼痛让她无法再打起精神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脑袋歪向了一边。
……
火焰的光芒慢慢消退了。孟铃心中的火焰也慢慢的消退了。
在短暂的安宁和黑暗中,河床周围又出现了一抹强大的红光。从密林深处走出来十只雪魔,为首的却是人的打扮,他穿着白大褂,有点谢顶,是一名医生,曾在科学大楼的医疗室见过面,救过孟铃和奥托性命的那位医生。
大家排列成一个弧形,在孟铃的尸体旁站住。医生将女兵抱起来,就像在医疗室那样。这个身体在慢慢变凉,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许会更凉更僵硬。
艰难的胜利 (5)
医生抱着女兵慢慢走入林子,身后跟着十只雪魔。它们穿越了一个黑色的圆环。它在不停的旋转,不停的缩小范围。
……
丛林在慢慢消退,像融化的蜡烛一样。一点点在眼前消失,它如撕裂的纸屑般四处飘零。风平了,雪静了。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浅,越来越亮,出现了一道道白光。茫茫雪原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极光在天际慢慢消失掉诡异的色彩,夕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南极洲新的一天到来了。这天却没有大风也没有暴雪。
静僻的军港 (1)
海浪拍打着暗礁,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海面泛起滔滔浪花。它们耸立着雄厚的肩膀滚滚而来。今天的天空可算是一片光明,日立当空。白云蓝天看着很是融洽,云朵都透着股娇嫩。海边却没见到风,而浪却从何而来?一切看似简单,却隐藏更多的玄机。谁知道海洋中心是一番什么景致?定是惊涛骇浪吧。
海边有很多士兵站着,他们穿着像水兵,蓝色的军衣格外耀眼,外衣的颜色白的如天上的云。这些士兵站的笔杆条直,仿佛一尊雕像,他们的双眼一直目视海洋,无论大浪怎样拍打暗礁都岿然不动。好像在守望着什么,要从海洋上看到一个奇迹突然发生似的。
两名轮班下来的士兵凑在了一起,他们没穿外衣,被海风吹得浑身哆嗦。军队的白色毛衣根本抵挡不住自然界的力量。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白的沙滩上。其中一位还抽着小烟儿,另一个口中还不停讲话。
“陈文,我们到底在这儿守望什么呢?”
那个抽烟的阿兵哥叫陈文。
“我哪知道?”
呛人的烟被海风吹的走形儿了,它化作一束细溜儿滑过对方的脸。
“连你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个陈文,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总是往海军司令部大楼的办公室跑,你却不知道我们天天站岗守望大海为什么?”
“我说廖杰啊,我去司令部执行的是公务。他们当官的要干什么我哪知道。”陈文停住了脚步,把烟头扔到了岸边,一个大浪上来很容易的就把烟头给卷进去了。与此同时,二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大浪给浇湿了。所以就更显得冷了。
二人心中暗骂:“该死!”
“当了这么多年海军,这海洋不大对头啊!”浑身湿透的廖杰说了这句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的话。
“傻瓜,这是涨潮啊。大清早很正常的啊!”
陈文很容易就把廖杰的问题给解答了。
“不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东西入侵了海洋,让它改变了。你看看今天天气多好。即使海洋中心有风我们也能感觉得到。一连几周都是这样。”
“我看你是恐怖小说看多了吧,廖杰。冻死了,我回宿舍换衣服,你来不来?”见他不肯走,自己就先撤退了。
“喂!上次出海巡逻,士兵们在海洋里发现了亮光。很奇特的。”
“你想象力这么好,为什么不当小说家啊?靠!”
陈文的话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而淡漠了。
“我亲眼所见!”廖杰快速向她跑过去,一路猛追。但口里不停,全是关于海洋奇遇的事情,二人争争吵吵,在寂静的蓝天下,雪白的沙滩上活跃着他俩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把清晨的一缕寂静给掩埋了。
静僻的军港 (2)
看看表才过7点,海湾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出清幽的感觉。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站在窗户前,卷帘荷叶高高的悬吊在窗户最上面。这扇窗户能眺望到前海岸。海防线上的士兵早早就操练起来,他们以班为单位在官兵的带领下做操,跑步。操场上响起了嘹亮的口号。城防堡垒有五米高,每间隔十米就站着一位士兵,他们手握钢枪伫立在城墙上,一位官员用望远镜观测大海。坚守在海边的士兵在老将眼中小到一粒儿花生米,距离真是太远了。
“吱呀!”
大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军服笔挺的高个军官,他慢慢走到将军面前,脱掉了大檐帽并将它放到手里。
“将军!”
军官冲他行了个礼。
老将一脸严肃,回过身上下打量着他。
“是兰斯啊,你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加强了海岸巡逻。没发现异常情况。但12日的巡逻有点诡异。”
“哦?什么情况?”
老将的神情立即紧张起来,他坐在柔软的办公椅上。顺便作了个手势,让军官也坐下说话。
军官拉出椅子坐,将军帽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不碍眼的地方,另只手拿起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文件夹封面印着两个图标,即联合国和美国的国旗,它们并排着放在一起。“我带了文件。”军官打开文件,用海军的白手套拿出10多张照片给老将军看。“看看这个吧,将军。”
将军把照片拿在手里仔细斟酌,像品味一道名菜那样。“很奇怪啊!这水里的是什么?光吗?”
“那不是普通的光,据目击者说是水下发出的光。范围很广泛。”
“谁拍的照片?”
“一个叫廖杰的士兵。”
“哦!这次有没有出现意外?”
“有一艘潜艇被击中,人全死了。”
“被什么击中,照片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
“这个士兵知道当时的情况吗?”
“要不要我把他叫来,您当面问。”
“你是他的长官,如果可以当然好了。”
“好!”
军官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老将军拿起照片仔细翻看着,他不知道这匪夷所思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呢?他知道自己的军队没有搞类似于这样的实验。而且还有个问题,当海上的怪事儿出现后,这片海域就开始变的不稳定了。二者是否有某种联系呢?这个事情政府那边也知道些,他们的命令是守在这儿,继续调查。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多次巡视海洋。看来问题还真没那么简单。
宿舍区就建立在军区里,轮班下来的小伙子开始在绿茵场上玩橄榄球。廖杰却在宿舍长廊尽头的水房洗衣服。两大盆脱下来的脏衣服,他和陈文一个宿舍,但从来都是把脏衣服堆到一定数量才去洗。就因为懒没少挨上级批评。
静僻的军港 (3)
他一边在盆里搓洗衣服一边咒骂着。
“陈文这家伙从来是让我给他洗衣服,凭什么啊?就因为他是我班长,比我大是吗?”
看着衣服在手里揉来揉去,眼中就冒起了火化。恨不得一把将他的衣服拧成碎片,看你明天穿什么?他使劲地在盆里捣鼓陈文的衣服,把水花和肥皂沫挤地一脸都是。正顾着自己发疯却忘记旁事。响亮的军靴声从楼道内传来,然后停在了水房的门前。
“咚!咚!咚!”
三声叩门声传来。
廖杰被吓了一跳,正张口骂待转头时就把嘴巴闭紧了。
“他妈——原来是长官啊!”
他立即站直了身子,双手贴到裤缝处,双眼前视,挺胸抬头,做出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式。手上的水顺着裤子往下流自己还感觉良好,邋邋遢遢的样子却显露无遗。军官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你的班长陈文说你在这儿,我就找过来了。”
“长官,有事情吗?”
“汗莫斯将军让你去一趟。”
“就现在?”
“对。”
军官说完话就走开了。他从来都是这样,对士兵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
将洗半截儿的衣服拽到了水盆里,然后走出水房进了自己的寝室。寝室内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室内很干净,仔细看看就自己那张床差点意思。床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杂志,有军事的,时尚的,生活的,还缺不了情色的。床下还有很多喝空的啤酒瓶子。他仓促的换了一件衣服,擦了擦手和脸就出去了。
海军司令部的大楼看上去很宏伟,很大气的感觉。两根石柱粗壮有力要四个人才能围住,石柱两侧各站两个持枪的卫士,柱后的走廊宽阔无比,地面的砖儿擦拭的可以当镜子用了。两边仍然站着卫士,一直列队到大门前。
廖杰大步凌然,昂首挺胸仿佛很骄傲的样子。走到大门前就被拦住。
卫兵问:“你是谁?哪个部分的?”
“第六舰队21班的士兵,廖杰。”
“你找谁?”
“汗莫斯将军。”
卫兵走到话机前通报了一下。然后就让廖杰进了司令部大楼。这简直是一座私人官邸,是不能与军区那块地方相提并论的。简直美极了。到处放射着金灿灿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地上还铺着红地毯,吊灯也相当讲究,无论雕刻纹理还是明亮程度都是一流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油画和艺术品,简直是艺术品陈列馆,透露着古典的魅力。这可是头次进司令部,让人置身在如此艳丽的司令部大楼内,一时间能忘却这儿的性质。廖杰上了二楼,一间一间房的寻找。终于在尽头找到了汗莫斯的办公室。外面有个穿衣镜,他也不忘整理整理衣服掸掸一路沾上的灰尘。他扣了扣房门。
静僻的军港 (4)
从里面传出个苍老的声音,正是老将军。“请进。”
廖杰走进去向汗莫斯行了礼。
“将军找我?”
“是的,请坐。”
廖杰心里有点紧张,因为他从来没跟汗莫斯,也就是这海军军区的老大这么零距离的接触。他也看到了廖杰心中的胆寒。
“小伙子,你叫廖杰?”
“是的,长官。”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说就是。”
“好的,您问,长官。”
汗莫斯举起照片让廖杰看。“这是你拍的吗?”
“是的。”
“当时出现了什么?还有一个潜艇的人死了?”
“当时我们在公海侦查,突然发现海底传来刺眼的光。我们就觉得不对,然后我拍了照片。光的范围刚开始很大,到后来就缩小了。我们这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那是一个相当庞大的物体。”
“庞大的物体,是什么?难道你们船上的雷达没监测到吗?”
“没有,直到光出现都没有监测到。它们是突然出现在海底的,那些光来的也很突然,船上的水兵还在交谈,就感觉到一阵强光从下面照上来。”
“当时是几点钟,你还记得吗?”
“晚上6点多,天色已经渐黑了。”
“你的班长参加这次任务了吗?”
“没有,他临时有职务。长官,这是偶然的发现,是平常例行的侦察活动。”
“你认为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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