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木清洢似乎有些吃惊,接着一脸惋惜的样子,“只是摔断了腿而已?便宜她了。”
二夫人登时气得要死,“你这个……”
“这是她推我下深渊的代价,”木清洢眼神一寒,气息森然,“二娘,木清绮有没有推我下去,你心里清楚,何必装无辜!她们自己受不得诱惑,硬要下去,摔死也是自作自受,更别说还保住一条命,你还不知足?!”
二夫人气得浑身打颤,却又莫名的畏惧:这个贱人果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气势如此凌厉,她甚至不敢与之对视!“你、你好狠的心……”
“好了,”木正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二夫人的话,“既然是清绮她们自己要下去,清洢有什么错?清洢,我问你,你果真见过龙神吗?”
原来你想知道的,不过是这件事而已。木清洢冷冷看着他,“是真是假,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木正霖气结,“我……”
“我没见过,先前是说着玩儿的,谁知道大姐二姐那么蠢,竟然会相信,”木清洢甩了甩手,“没别的事了吗?我要出去了。”她说走就走,把一干气到要发疯的人扔在了当地。
“老爷,你看她这态度!”二夫人浑身哆嗦,“把清绮害成这样,还……”
“够了!”木正霖也一肚子气,正好发泄到她身上,“谁让你和老三不看好女儿,由得她们乱来!那深渊是谁都能下的吗,摔都摔了,怨得了谁!”说罢他拂袖就走,却是打着算盘:
现在这个女儿真是不待见他,也就跟儿子木清漓还能说上话,得找个机会让清漓探一探清洢的口风,到底有没有见过龙神,是否能为木家所用才行。
二夫人狠狠瞪着木清洢的背影,眼神怨毒:把清绮害成这样,我绝不会罢休!贱人,你给我等着!
木清洢一路走还觉得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木清绮姐妹俩那么摔下去,居然双双保住了命,真是老天不长眼。
不过这样也罢,一人一次,算扯平,她们以后不再来惹她,那就彼此消停,否则新账老账一起算!
出门没走多远,她就敏锐地察觉到被人跟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三皇子派来的人,就是想要她的命。
来吧,正等着你们呢。
木清洢冷冷一笑,为方便他们下手,故意挑僻静的地方走,不大会儿来到一条小胡同,两边都是高墙,少有行人经过,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不出所料,嗖嗖几声响,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从身前身后杀将过来,上手就是要人命的绝招,目的就是杀了木清洢,绝无二话!
就凭你们几个,还差得远!木清洢嘴角一挑,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冷酷,透出丝丝嗜血的光芒,右手腕一翻,一柄尺余长的短反握手中,侧身让过对方一记杀招,拧身迎上,手轻盈而诡异地一划,雪亮的刀锋刹那间从这名刺客咽喉划过,精准得让人不敢相信。
刺客眨眼倒地,喉咙处血如泉涌,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动了。
另外几人显然大为意外,没想到一上手就被杀了一人,而他们连木清洢的衣角都还没有碰到!
“动手啊,不怕死的就来。”木清洢唰地拉开架势,攻守兼备的姿势,无懈可击。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前后夹击,同时出招。
木清洢猛提一口气,忽地拔身而起,双脚在墙壁上连连轻点,同时一个空翻,看准角度,以常人难以想像的速度出招,“唰唰”几下过后,除了最后出手的一名刺客之外,其余几人同样是咽喉中招,倒地毙命。
在没有修成驭龙诀,内力不济的情形下,她所倚仗的就是速度,而且百试不爽,总能救她于危难之中。
硕果仅存的一名刺客傻了眼,眼见大家伙儿同上都不是木清洢的对手,他正犹豫要不要先撤,还是拼了再说,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意识到不妙时,为时已晚,两边肩膀同时一痛,已经被卸下关节,想动手也不行了。
“我赢,你没机会了。”木清洢习惯地翘了翘唇角,一把扯下刺客的蒙受面巾,捏住他的下巴,防他咬舌自尽或者服毒,跟着把一颗药丸丢进他嘴里,再捏住他的鼻子,强迫他咽下去。
“唔……”刺客满脸惊恐,“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吗?但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浑身都开始麻木僵硬,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了一样,感觉好难受!
“放心,这药只是让你动弹不得,但感觉并未丧失,”木清洢冷声喝道,“谁派你来杀我?”
刺客嘴角抽了抽,嘴巴闭得更紧了。
“不说?”木清洢毫不意外他一开始的强硬,“很好,你最好一直不开口,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她并指在刺客周身点了几点,然后抱臂等待。
不大会儿,刺客就觉得全身的筋脉争相扭在一起一样,那种痛苦绝对非言语所能形容,也非人所能承受,“啊……”他忍不住痛叫出声,冷汗如雨,“住、住手……”
“这就受不住了?”木清洢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好,那就随我进宫,到皇上面前去说个清楚明白!”说完她拉着刺客就走,径直往皇宫而去。
经过层层通传,直到一个时辰后,木清洢才带着刺客来到御花园,见到了当今圣上孝元帝。他已年近半百,但仍旧目光锐利,气势迫人,眉毛稀疏,眼睛狭长,嘴角向下弯着,一副凉薄的长相。
第34章 他也是穿越来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除了对前皇后靖柔宠爱有加,时常有笑容之外,即使对靖柔的亲生妹妹,现皇后靖凝,他也少有温情,后宫妃子虽不多,却个个对他敬畏多于爱慕,足见他性子有多冰冷。
“臣女木清洢,参见皇上。”木清洢跪倒行礼,顺便一脚踹在刺客膝弯处,强迫他一起跪。
苍澜渊和苍澜凌正一起陪着父皇喝茶,见状也是神情各异,暗自思量。
“怎么回事?”孝元帝一皱眉,面露不悦之色,“木清洢,朕听说你遭人行刺,可是实情?”
苍澜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嘴角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苍澜凌却暗暗咬牙,恨不得用目光将刺客给凌迟: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木清洢微低首,态度很恭敬,“回皇上,是实情,臣女再不济,也是镇定将军的女儿,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居然遭人行刺,这刺客简直胆大妄为,目无圣上,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女一个公道。”
她的目的就在此,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幕后指使人就会越慌乱,越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才把刺客带进宫来给皇上看,顺便看一看三皇子的反应。
“放肆!”孝元帝一拍桌面,厉声道,“是谁派你行刺木清洢,还不从实招来?!”镇国将军木正霖可是朝廷重臣,手握重兵,木家女儿召唤龙神的能力更是人所共知,若是安抚不好木家,失了这一强助,后果谁担当得起?
刺客竟是咬牙不语,存心死扛到底。
苍澜凌冷哼一声,“父皇,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不会招供的,趁早杀了!”
“三殿下急什么,”木清洢抬头看过去,“他骨头再硬,也是肉体凡胎,三殿下若没法子,臣女自有办法让他开口,三殿下这般急着要他性命,是想杀人灭口吗?”
上次下毒之事就是你所为,这次的事也不会是别人,你真当我查不到不成?
苍澜凌又惊又怒,喝道,“木清洢,你敢诬蔑本王?什么叫杀人灭口,你说清楚!”
“臣女说的很清楚,”木清洢丝毫不惧,昂首道,“这刺客若无人指使,纵有天大胆也不敢在京城行凶,不问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定他的罪,三殿下还说心里没鬼?”
“住口!”当着父皇的面被质疑,苍澜凌惊怒交加,手一扬,一个耳光打将过去。
不出意外的,苍澜渊一个侧身,扣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三弟,父皇面前,你也敢放肆?”
“太子哥哥,你就由着她胡说!”苍澜凌心中一凛,这才省及自己只顾着气,都忘了父皇还在场,赶紧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是有意,可木清洢诬蔑儿臣,她……”
“木清洢,诬陷皇子是重罪,你无凭无据,不可乱说话。”孝元帝警告似地看了苍澜凌一眼,神情冷然。
“是,臣女知错。”木清洢原也没想跟苍澜凌论出个长短,所以知可而止地服个软。
“你知道就好,”苍澜凌得意地冷笑,“本王没做过的事,你也诬蔑不了本王,再敢胡说八道,本王一定奏请父皇,治你的罪!”
“三弟,你何必如此绝情,”苍澜渊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锐色,“京城谁人不知,木清洢对你有情,今日不过遭人行刺,受了惊吓,并无诬蔑你之意……”
“太子哥哥,你怎么也信那些人胡说!”苍澜凌急急辩解,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之色,“我跟木清洢之间哪里有情,是别人乱说的,没有的事!”
听他否认得如此急切而彻底,木清洢真是说不出的痛快,最怕就是这些人对她纠缠不清,那才烦呢。
而她和苍澜凌都不知道的是,这才正中了苍澜渊的下怀,他淡然一笑,“没有吗,那是我多言了。”
孝元帝重重哼了一声,“罢了,这刺客受谁指使,朕自会着人查清楚,木清洢,你先退下吧。”
“是,臣女告退。”木清洢随即行礼,退了下去。
苍澜渊也起身道,“儿臣告退。”
走出一段路之后,木清洢放缓了脚步,淡然道,“怎么,太子殿下方才相护,还要臣女道谢不成?”
苍澜渊上前几步,一笑摇头,“木清洢,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闹到宫里来,有没有想过后果?”
她真以为这皇宫就没人治得了她?即使她跟传言不符,身手过人,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这般任意妄为,早晚要吃大亏。
“我有分寸,太子殿下多心了,”木清洢扬了扬眉,“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急着将我和三殿下撇清关系,是想怎样?”
聪明的女人。
苍澜渊眼睛亮闪闪,似乎对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相当满意,“本宫不是说过,对你很感兴趣,本宫看上的女人,别人自然不能染指。”
这是什么烂理由。
木清洢不为所动,“那就谢谢太子殿下抬爱,臣女告退。”
“清洢,”苍澜渊突然叫住她,眼神难得一见的温和,“你得罪了三弟,他一定不会轻易干休,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你自己小心。”
木清洢刹那有些失神,不明白他对自己到底是出于戏弄心理,还是另有所图,短暂的迷茫过后,她神情渐冷,面无表情地道,“臣女会保护自己,太子殿下多虑了。”
说罢回头就走,她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所求地对另一个人好,站在她今日的立场,苍澜渊所求,也不过是她召唤龙神的能力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期待。
苍澜渊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离开,半晌后低低一笑:这个女人好强的戒备心,不过无妨,是他看中的人,绝对跑不掉!
黄昏时分,木清绮姐妹两个先后醒了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一个比一个闹得凶,木清绮断腿处疼得死去活来,还不能下地,木清婉就不同了,得知自己毁容,疯了一样把所有的镜子和能映出影像的东西都砸烂,闹得整个将军府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木清洢进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籍,当然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不关己地往水云院走。
“木清洢,你站住!”木清婉大叫,半张没包住的脸也涨得发紫,眼睛都快要找不到了,可怜又可悲,“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
她和木清绮还不知道,绳子是被木清洢割断的,不然非疯了不可!年年打雁,今年叫雁啄了眼,想害人的她们反倒被害到这般下场,岂不叫她们欲哭无泪!
“谁叫你们蠢,我随便说说,你们也会上当!”木清洢满脸的嘲讽,“不过人们还真是命大,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老天真是不长眼。”
“你……”木清婉气急败坏,上去就要抓她,“你这个贱人……”
“啪”、“碰”两声响,木清婉露着的半边脸关了狠狠一记耳光,跟着心窝处着了一记重踢,跟蛤蟆一样趴在地上,疼得起不来身。
木清洢阴森的目光盯紧了她,“木清婉,你再骂一句试试?”
木清婉艰难地抬头看她,哭都哭不出来!这贱人果真跟从前不一样了么,手劲这么大,她挨这一耳光,满嘴的牙都感觉松动,血流了满嘴,快要吐出来了!
“听着,我只说一次,”木清洢居高临下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以后别再惹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们的命,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说完她冷笑一声,回身就走。
木清婉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嘶声叫骂,“木清洢,你这个该死的……你去死……”
回到水云院,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木清洢心中一动:墨玄回来了?
“姐姐!”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里扑出来,一把拉住木清洢的衣角,“是我,是我!”这才一天一夜没见,他这样子仿佛隔了三秋一样,用得着这么惊喜吗?
“你有没有事?”木清洢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放心吧,”墨玄喜滋滋道,“你要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木清洢点点头,皱眉道,“怎么看?”东西不是都在墨玄的随身空间里吗?
墨玄挤挤眼睛,“姐姐闭上眼睛,一下就好了。”
又搞什么鬼?木清洢闭起眼睛,只感觉眼前一下有强光,跟着一下又有些暗,好像瞬间经历了一个昼夜一样。
“好了,”墨玄晃晃她的手,“现在我们就在我的空间里,你看看吧。”
木清洢睁开眼睛,顿时怔住:入目果然是她以前用过的所有一切,就连布局也没差,仿佛墨玄一下把她的工作室整个给搬过来了一样。“果真能带过来吗,很好!”
有了这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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