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娘娘娘娘的,闭嘴!”
白芷眼一瞪,佯装愤怒。
蓝子介愣了一下,继而讪笑,对着白芷行了个礼,“子介见过白学员。”
“你们家主子呢?”
白芷一边走一边问。
蓝子介道:“主子在忙呢,走不开。”
“那他怎么知道我会被人抓起来,还给你块腰牌让你救我。”
蓝子介道:“主子有先见之明。”
“去!”
“白哥哥!”
繁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白哥哥,你没事吧?刚才看到你……”
繁华瞧了一眼蓝子介,这人面生。
“刚才看到你被御林军抓起来了,他们没弄伤你吧?”
“没有。”
白芷对繁华一笑,伸手拍拍这姑娘的肩,“我没事,不必担心。”
本是很自然的小动作,却又令繁华小心肝怦的一下。
“你没事就好。”
繁华粉红着脸,却站在白芷身边,舍不得离开。
蓝子介饶有兴味地瞅着这个脸蛋红红的姑娘,又瞅瞅白芷,感情,女扮男装的李妃还招惹了个小姑娘。
“那啥,那姑娘,你眼睛是不是糊了什么东西?”
蓝子介一脸坏心。
繁华惊疑地说:“我吗?”
一边说,一边手指在眼睛上抹了抹,什么都没抹到。
蓝子介却抱了胸,不乏鄙视地说:“没有东西怎么看不清人。”
“啊?”
繁华也是个反应迟钝地,没明白蓝子介说的什么。
白芷却明白,她瞪了蓝子介一眼,蓝子介讪讪地摸摸头,把视线转过一旁去了。
白芷拉了繁华道:“我们去上课。”
繁华被白芷拉着小手,心里头甜丝丝的,像初沐爱河的姑娘,但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爱河沐在了一个同性身上。
白芷却在想,是不是应该帮繁华介绍个对象,转移她的注意力。
南越皇城郊外,司马惊鸿的目光缓缓扫过这陌生的国土。南越土地肥沃,商业发达,拥有诸国羡慕的各种自然。
作为一个君王,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对这南越的国土有了兴致。
川秀来到抚月宫,“参见王兄。”
“免礼。”
越王走到王座前坐下,“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川秀道:“臣弟在抓捕犯人的时候,抓到了那位白学员,”
“什么?”
越王的锋利的目光顿时像刀子一样射向川秀,川秀知道,这白学员,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越王的心头好。
“王兄放心,臣弟已经把他放了。”
越王松了一口气,“你们莫要吓着她。”
川秀心想,王兄就不问问这白学员有没有犯错吗?
“王兄,您猜谁来了南越。”
“谁?”
越王面色不太好,他感觉川秀话中有话,同时也在想那人是谁。
川秀道:“是大燕帝。今日臣弟抓到那白学员时,就是大燕帝的人用大燕帝的腰牌做保臣弟放了那白学员。”
原来如此。
这是越王早就料到的。越王心头有根弦又暗暗揪紧。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为一国之王,他要防的人很多,对于这个悄然而来的大燕帝,他更应该提防。
夜半,一道黑色身影悄然而至,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打开了白芷反锁的房门,挤身进去,随后又将房门反锁,脱了衣服,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被子里。
“唔……”
白芷被这突然抱过来的手臂惊醒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夜色中,灼灼的目光。
司马惊鸿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她惊讶微张的小嘴给吻住了。
“你这几天在干什么?”
一番挣扎与索取之后,白芷在他身下喘着粗气。
“没干什么,就把这南越的地形给考查了一遍。”
司马惊鸿云淡风轻地翻身躺在她身边。
白芷一惊,她爬了起来向着他,“司马惊鸿,你别说你在打南越的主意。”
司马惊鸿笑捏捏她的脸,“瞧你紧张的,那南越王就让你这么在意?”
白芷拍掉他的手,“我只是不想让百姓被战火涂炭。还有越王,他便是我大师兄,越医学院的白院长,他是我爷爷,我不能眼看着你欺负到他们头上。”
司马惊鸿深刻而耐人寻味的目光直直地盯视着她的脸,“他们真的是你的大师兄和爷爷?”
“是!”
白芷一口咬定。
决不能给这个历史上的野心家,制造半分企图吞并南越的心思。
“好吧,朕不打南越的主意便是。”
司马惊鸿重又躺下了。
脑子里却在想,原来这里果真是她的家,他的直觉没有错,她果真是南越的贵族。
白芷却在想,她得想办法让司马惊鸿赶紧回大顺去,他留在这里一天,对南越便有一天的不利。
历史上的大燕帝,英年早逝,东征西讨,尚未来得及收服南越,便已毒发身亡,这一世的司马惊鸿健康得很,他可千万别起了吞并南越的心思。
否则,越王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白芷这一想,怎么都睡不着了。
司马惊鸿“运动”过后,睡得到是香甜。
白芷翻来覆去的咕浓身子,碰到了他,被他将细腰一揽,压在怀里去了,“拱来拱去,莫不是又在撩拨我?”
他说话间,脑袋在她前胸蹭蹭,便又将她压在身下了。
“我明天搬去客栈和你一起住。”
白芷在他身下开口。
“为什么?”
她突然有种套近乎的意味司马惊鸿露出玩味中带着狐疑的目光。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在这里不方便。”
“那好。”
第489章 两个君王的会面()
天未亮,司马惊鸿便走了,临走之前,他说他已经向越王递了名贴,越王今日会在越宫的雨花阁接见他。
白芷嘴角抽了一下,这么的事,他竟然这个时候才说。
司马惊鸿趁天未亮,离开了越医学院,回到客栈,简单准备了一下,既然已经亮了腰牌,他便没有不露面的道理了撄。
相信,越王也在等着他。
“王兄,你真的要见那司马惊鸿?”抚月宫中,川秀一脸担心。
越王道:“本王,迟早是要会会他的,他主动来见,正好。”
川秀道:“王兄见他可以,但总得命御林军布置布置,莫要着了那司马惊鸿的道儿。”
越王道:“他既是主动求见本王,应该不会有别的心思,就是有,也不会是现在,大可不必惊动御林军。”
今天,只是他和司马惊鸿两个人的会面偿。
川秀无话可说了,他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夜色很快降临,一顶软轿,将司马惊鸿抬进了越宫,又直到雨花阁。宫人们只知道,越王要见一位贵客,却并不知这位贵客是谁,但能被越王恩赐坐轿入宫,轿子一直抬到越王面前的,定不是等闲之辈。
越王坐在高高的雨花阁上,身旁几名宫人轻摇着扇子,为越王扇着风。越王深邃的眼眸含着笑,目视着那男子从轿中钻出。
什么词可以形容这个从轿中钻出的男子,怕也只是“翩翩风华,天下无双”八个字吧。
司马惊鸿着一身紫色华服,大顺材质最上乘的吉祥云锦,头束紫玉冠,双目如朗月,全身上下,自带天然贵气。
这本是前世的西南王最常用的装扮,这一世的司马惊脱去黄袍之时,仍然偏爱这紫色。
越王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个大燕帝,除去那些让人恶心的癖好,倒不失风华绝代。
只不过,关于大燕帝龙阳癖、恋母癖、恋童癖那些话,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动摇了。
眼前这个男子,分明金尊玉贵的不似凡人,怎可能喜好那等龌龊之事,想来,是她编造的吧。
司马惊鸿也在无声地端祥着越王。
因为不是两国君王的会面,越王穿着也比较随意,一身很休闲的白色长衫,衬得体态修长却笔挺,刀刻一般的脸,十分立体的五官,目若深潭般深邃却柔和,这位越王的身上,自带着一种儒雅风度。
这使他看起来不像一国之主,倒更像一位闲云野鹤之士。
“请。”
越王淡雅温和地做个请上座的手势。
司马惊鸿对越王回以一礼,与他双双落坐雨花阁。
“大燕帝何时到的南越,怎的不派人知会一声,本王,也好派了人去迎接,好好招待。”
越王深邃柔和的笑容下,是并不平静的心。
大燕帝千里迢迢来这南越,定然是——她。
司马惊鸿也含了笑道:“小弟冒然踏入这南越,只寻我那怄气离家出走的女人,不想惊动越王越王见谅。”
越王眼神一滞,果是寻她而来。
“燕帝说哪里话,你若是知会了本王,本王也好派人帮你找一找,总好过燕帝在这里大海捞针。”
司马惊鸿眸光里添进几分玩味,“多谢越王好意,不过,小弟已经寻得了我那女人,所以,就不劳越王费心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明着看和和气气,一派祥和,暗的里,却是风波暗涌。
隐着身形的白芷躲在雨花阁的汉白玉柱子旁,将两个人的言谈举止看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惊鸿拜会越王,怀着一种示威的心思,越王接见司马惊鸿,也自带了戒备。
司马惊鸿说到,来寻他的女人时,那神情是自带了优越感的,他就知道,这越王也喜欢那个女人,所以,故意这么说,来气越王。
越王的心情一滞,眼神自然会黯一下,司马惊鸿便会很开心。
想打他女人的主意,下辈子吧。
不,下下辈子吧,不,下下辈子也不行。司马惊鸿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烈的,这从他还是两岁的小太子时便能看出来。
白芷一边暗自给司马惊鸿白眼,一边对越王感到内疚,越王无端受司马惊鸿这鸟气,不要憋闷才好。
“公主,那边不能过去。”
雨花阁不远处,太监拦住了岳阳公主的路。
岳阳公主秀眉一皱,“怎么就不能过去?本宫主要见王兄,起开!”
岳阳公主将那小太监一把给拨拉一边子去了,然后向雨花台走去。
“公主,您真的不能过去,越王陛下说了,谁也不能打扰他和贵客……”
可是岳阳公主早就迈上了雨花台的台阶,她撩着绣有玉兰花的裙摆,蹬蹬蹬地上了雨花台。
“王兄?”
“咦,真的有客。”
岳阳公主看到了司马惊鸿的侧影,那人一身紫衣,当真是无限的风华。
“公子?”
岳阳公主认出司马惊鸿便是当日救他的那个人时,立时喜上眉梢。
司马惊鸿侧眸,他有过目不望的本事,自是认得岳阳公主的,但女人之于他,除了那个曾经的李妃,实际叫白芷的,别人他都懒得瞧上一眼。
岳阳公主却瞧不出司马惊鸿的淡色,而是惊喜地走到越王身边,“王兄,这位公子便是当日救我的那人。”
越王一愣。
那日救了岳阳的,竟然是他吗?
越王想起了岳阳求他指婚一事,顿时太阳穴跳了两跳,难道他要把岳阳指婚给大燕帝?
他可是屡次拒绝了大燕帝请求赐婚一事的。
咳。
“多谢燕帝对小妹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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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为什么容颜不老()
越王对司马惊鸿拱手一礼,又端起了眼前酒杯,“本王敬你一杯。”
司马惊鸿端起酒杯跟越王碰了一下,旁边,岳阳公主自作主张地坐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自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司马惊鸿道:“你叫燕帝吗?本公主敬你一杯,谢谢你救了本公主。”
扑、
白芷差点儿把刚刚吃到嘴里的芒果肉给吐出来撄。
这个岳阳公主也太天真了吧,说她天真是好听的,说白了简直是脑子里有水,燕帝那是名子吗?
那是大顺皇帝的称偿。
可这岳阳公主竟然以为司马惊鸿叫燕帝。不过话说回来,司马惊鸿是什么时候成了岳阳公主的救命恩人的?
白芷忽然想起了那一日,自已在越王殿前,听到的话,岳阳公主说:找到那个救命恩人,便要越王将他指为附马。
呸呸呸。
竟然惦记起她男人来了。
白芷这个芒果顿时吃不香了,气恼地向雨花阁下面一抛,正好砸了一个小太监的脑袋,小太监拿起脑袋上那吃了半截的芒果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雨花阁上,这是谁扔的?
好像上面也没站着人啊?
“岳阳?”越王沉了脸,“这是大燕帝,不是寻常人,岂是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赶紧回去!”
一面又对司马惊鸿带着歉意地道:“燕帝莫怪,小妹无知,本王代她赔罪。”
越王自罚了一杯酒,当做赔罪。
司马惊鸿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对他自罚的这杯酒根本不以为意,“另妹没做什么错事,不必如此。”
“你就是大燕帝?”
岳阳公主一双清澈眼睛刹时冒起了无数小星星,这天下诸国,有几个国君最为出名,当中便有大燕帝。
传闻说这人,雄才大略,又英勇非常,十余岁,便平定了内乱,活捉了前陈余孽,周边诸国都对他心存畏惧。
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年轻好看。
岳阳公主一双清灵的眸子竟是盯在司马惊鸿的脸上移不开了。
越王凛了眉目,这丫头,真不嫌害臊。
白芷也怄了气了:司马惊鸿你找我是假,千里迢迢来找这岳阳公主才是真吧?
她想起了司马惊鸿曾两次写信求娶岳阳公主的事,心里那真是打翻了醋坛子。
什么声音?
司马惊鸿耳力是极好的,他似乎听到了一点异响,好像是女人的怄气声。眼角余光,并没有发现这四周有熟悉的人。
越王也感觉到了空间中一点异样,似乎有人在生气,而那人应该就在身边,可是这雨花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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