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卓凝眉:“怎么说?”
“乔诗涵恋慕主上那么多年,自不会放过这个照料主上的机会,可花寻芳对主上如此记恨,定然想杀之后快,乔诗涵是聪明人,定然带着主上去了别的地方。”
君卓双手环胸叹气道:“君澜,跟主上跟久了,脑子也好用了嘛。”
君离冷声开口:“可乔诗涵去了哪里?这女人行踪隐秘,便是连鹰眼都未能察觉其行踪!”
白玉书慢腾腾的插嘴:“找花映雪。”
三君子对视一眼,接着看向白玉书的眼神有些古怪。
****
大邑郊外的一座客栈。
十一看着满满一桌菜,又看了看师兄们不由道:“哥哥们,不吃东西也救不成小师妹呀,与其在这里绝食,不如赶紧吃了东西,回山修炼。”说着眨了眨眼睛。
小师妹在众人眼皮底下被任轩辕那个魔头抢走了,他才难过呢,可那又能如何,半月神教不是西岭,那个任轩辕,三个师父都打不过,他们便是血拼还是救不出小师妹不是?
白山敲了敲筷子道:“不吃的滚出去,没得搅了老夫的胃口。”
比起众人,白山的心情才是最郁结的,此次观礼楼之战,竟完全未料到自己会因一些陈年旧事而纠缠的没能脱开身,白露山众人对战樊神教都不曾落败,如今竟完全败在任轩辕一人手下,如今便是想要去攻打半月神教无异于以卵击石!
南辰毒虫遍地,而半月神教功夫修炼阴邪,贸然前行,只会全军覆没。
霍英白甩了剑,径直走了出去。
其余众人默……
一场大战下来,各个负伤挂彩,便是连花月染都在与任轩辕的对决中下落全无,众人平日因小师妹的缘故对花月染是有些看法,但对他的实力却也信服,他与师兄联手都未能讨好,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郝剑起身道:“天下第一剑伤的不止是身还有心,我去安慰安慰他的心,小十一,你等等去安慰他的身啊。”
十一一头冷汗:“二师兄,你这话若是被大师兄听到免不了又要挨揍了。”他是会医术,但实在只是会个皮毛,拜托谁来安慰一下他,他也伤的好重的好不好?
第776章 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一一头冷汗:“二师兄,你这话若是被大师兄听到免不了又要挨揍了。”他是会医术,但实在只是会个皮毛,拜托谁来安慰一下他,他也伤的好重的好不好?
客栈楼顶。
刚下了雪,屋顶白皑皑一片。
霍英白仰躺在雪里,脸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郝剑上了屋顶,因太滑,险些滑倒,随手砸了一罐酒过去才开口:“想看风花雪月也找个好点的地,本少万一摔下去,摔残了不说,摔坏了脸不是对不起对我一片痴心的少女们?”
霍英白随手接住酒坛子,屈起右臂半坐起身看了他一眼道:“白老头怎么回事?这种时候,回什么白露山?”
郝剑在他身侧坐下:“不然你想怎么样?去南辰攻打半月神教?”
“任轩辕是个魔鬼,小瑶儿是被那个魔头带走了!”霍英白上火。
“第一剑,你先喝口酒冷静冷静,小师妹是被他带走了这没错,但你去了,能救出小师妹?就算我们都去了,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觉得能救出小师妹?半月神教和樊神教不同,那个樊神教教主是个好色如命的脓包,樊神教早不是昔年那般强盛,我们才能在人家地盘上得手,可半月神教呢?任轩辕的实力你这个第一剑在他手里都过不到百招,还是三人联手,各个死去活来的,人家连手指头都没伤一下。”
霍英白脸色难看。
“何况,整个南辰都奉任轩辕为神,连他们的王都不例外,我们去了,百姓涌上来,我们就算狠下心去砍去杀,按着人家南辰的人口,到了半月神教,累都累死了!”
霍英白脸色已完全黑了。
“然后全军覆没,小师妹没见到,她一辈子都要在那魔头手里。”郝剑叹气,“可怜啊小丫头。”
霍英白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云瑶,心疼的面部都在扭曲。
“那个任轩辕口口声声的叫小师妹蓉儿,蓉儿是谁?他那么喜欢蓉儿,小瑶儿暂时不会有危险的。”郝剑拍了拍霍英白的肩膀叹气,“何况,人家花月染都大模大样的昏厥了,你说你这个第三者跟着瞎着什么急!”
一句话,彻底惹恼了霍英白,他一脚踹过去,防不胜防的郝剑直接从楼顶掉了下去,接着一声惨叫。
霍英白看着夜色,良久站起身。
深冬的冷风裹起他的长衫,纷扬的雪花在他身后肆意飘落,他呆怔良久蓦地苦笑,郝剑这个贱人,真当他愿意做个第三者?他不过是想徒然插上那一脚让他的小师妹苦恼罢了。
…………
眼下虽是冬季,可南辰却温暖如春,入目处满是葱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半月神宫便坐落在月神山山脚,巍巍宫阙旁,是自半山腰落下的山泉形成的天然瀑布,泉水奔腾而下,一路流入月湖。
湖畔鸢尾开的如火如荼,彩蝶穿插飞舞,当真是鸟语花香。
远处,两道人影缓缓走来。
“这月湖乃是神教的圣湖,月光洒落湖面时,便能看到五光十色的湖景。”
“这鸢尾花乃是半月神教的教花,因神教是块宝地,是以这里的鸢尾花长开不败。”
“瑶姑娘,教主怕您闷着,特叫奴带您来此散散心,您心情可好些?”
第777章 神秘绞刑架()
远处,两道人影缓缓走来。
“这月湖乃是神教的圣湖,月光洒落湖面时,便能看到五光十色的湖景。”
“这鸢尾花乃是半月神教的教花,因神教是块宝地,是以这里的鸢尾花长开不败。”
“瑶姑娘,教主怕您闷着,特叫奴带您来此散散心,您心情可好些?”
…………
耳畔这声音吵嚷了云瑶好几日了,若非她压根没听,真的会被吵死。
步子在湖畔顿住,云瑶看着波光淋漓的月湖淡淡道:“你既唤我做瑶姑娘,便是确定我并非任轩辕口中的蓉儿,是不是?”
这是她来到半月神教后说的第一句话,那唤作缪青的侍女脸色倏地一变,教主名讳,在整个南辰皆无人敢直言相称,何况在半月,但凡听到教主名讳者,一律要下跪称败。
跪拜完毕她方起身恭敬道:“奴不知姑娘何意,奴亦不懂。”
看着缪青有些慌张的神色,云瑶不由凝眉,这几****观察下来,半月教的人几乎全被洗了恼,对于任轩辕有着近乎执迷不悟的崇拜,她想要从这里收买人心几乎不可能,自然,她已经到了南辰,再想逃离却是比登天还难的。
也不知道花月染,云欢和师兄们伤的重不重……
想到此,云瑶语态凌厉了些:“你既什么都不懂,便去找个懂的来!”
缪青忙俯身谢罪:“请瑶姑娘息怒。”
“你不要再跟着我。”云瑶转身沿着湖畔向前走去,半月神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为何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又为何令人畏惧,任轩辕口里的蓉儿又究竟是谁?弄清这些事,她才好走接下来的路。
身后缪青急急跟来:“教主之令,奴不敢违抗,教主让奴跟着瑶姑娘,奴便是死也绝不会离开半步。”
这种对于任轩辕近乎变态的听从,让云瑶烦不胜烦,她蓦地站住身子道:“你跟着我可以,从现在起不许说一个字,否则,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缪青脸色微变,果不敢再言。
云瑶一路向前,过了月湖,再往前却是一处长长的水上链桥,两岸间以铁链相连,想要过去,自然是需要不菲的轻功之力。
云瑶刚要过去,猛地被缪青拉住,她面色恐惧拼命摇头,示意云瑶不要过去。
越是如此,云瑶便越想过去,抬手将她挣脱,抬步便上,脚尖方一触到那铁链,云瑶倏地察觉有什么东西向她看来。
那种感觉很古怪,也是因她内力深厚,六识敏锐,是以产生了强烈的直觉。
没错,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好像要将她看透看穿,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云瑶四下里看了一眼,视线最终锁定在最前方,在铁链尽头,是一处孤台,孤台雕刻繁复的符文,并缠满锁链,锁链锈迹斑斑,好似久经岁月。
孤台上方则是一座巨大的绞刑架,那绞刑架古朴沧桑,透着一股令人无法言说的东西。
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绞刑架,难道是用来惩戒半月神教触犯教规的人的?这个缪青为何这般恐惧?
第778章 老牛吃嫩草?()
心里升起许多疑问,云瑶却懒得与这个缪青多废什么口舌,半月神教的教众早被洗脑,便是她以死相逼,约莫也不会说出只字片语。
云瑶另一只脚踏了上去,然下一刻斜处突然拍来一道力量,将她硬生生给扯了回来。
云瑶蓦地凝眉,偏头看去,正看到任轩辕走来。
缪青脸色大变,早已跪倒,额头触地,神情虔诚。
云瑶转身便走,这任轩辕既然心心念念蓉儿,那么她凭借着这张与蓉儿一模一样的脸,便可以给他使脸色。这些人奉他为神,可在她眼里,这个人和魔鬼无异!
“蓉儿,好蓉儿!”
任轩辕语态宠溺,追了上来。
这任轩辕虽年纪一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南辰的水好,竟丝毫看不出老态,按理说来,他的年纪应该比师父还要大,可那张脸却还保持着年轻态,只是满头发丝尽成雪罢了。
被这样一个她可以叫爷爷的人宠溺的喊着爱称,云瑶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蓉儿,这半月神教,你可以去任何一处,唯独这铁链尽头不许去,可明白?”
他是教主,满南辰的人都奉他为神,可偏偏他在云瑶面前,表现的像个凡夫俗子,若当真他是个凡夫俗子也就罢了,偏此人不凡。
云瑶不说话,只向前走去。
“让本座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若是留下病根,便糟了。”他抬手向云瑶手腕抓来,被云瑶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开。
一众随从早已惊吓的面如土色,任轩辕先是惊了惊,接着神色宠溺道:“不开心便不看了,但午膳却是要用的。”
云瑶眸光闪动,这个蓉儿,竟然能叫一位可通神的半月教主如此俯首帖耳,却也难得。
他自说自话,云瑶却理都未理,绕着半月神教走了大半,一路教众跪地参拜,然身后人,哪里还有什么神格,简直像极了跟屁虫。
云瑶随意的推开一扇房门走了进去,这里挂满了画,每幅画上都画着一位女子,这女子或笑或哭,一颦一笑间,简直就是按着云瑶的样貌画出来的!
“蓉儿,你看这里挂满了画,你离开本座多少年,这里便挂了多少画。”任轩辕蓦地笑了起来,想要拉着云瑶的手却被她随手甩开了,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怪了我这许多年,如今还未消气吗?”
云瑶心里念头翻转,这任轩辕对蓉儿看来是爱到极点的,否则也不会精神病似的,非要将她当做蓉儿,这个蓉儿现在即便活着,也必定成了老怪物了,毕竟任轩辕比白老头的年纪还要长。
坦白说,云瑶原本是怀疑这个蓉儿是自己这个时空的亲娘来着,可年纪委实对不上,她年方十八,亲娘的年纪最多四五十岁……难道这个任轩辕老牛吃了嫩草?
云瑶心头一动,走进房间,一幅画一幅画的看去。
每一幅画的背景都不同,应是任轩辕按着记忆中遇到蓉儿的日子画的,云瑶默默的数了数,这些画竟有一百多张!
第779章 可会想她?()
云瑶心头一动,走进房间,一幅画一幅画的看去。
每一幅画的背景都不同,应是任轩辕按着记忆中遇到蓉儿的日子画的,云瑶默默的数了数,这些画竟有一百多张!
她脸色蓦地变了变,这任轩辕方才说蓉儿走了多少年他便画了多少画,这么看来,岂不是意味着这个魔头一百多岁了?
一百多岁,除了头发变成了漂亮的亮白色,那张脸却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云瑶陡然背脊弥漫出层层的寒意来。
任轩辕之所以对她完全温和,全是因她和这蓉儿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她原本想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蓉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恐怕不妥,如果任轩辕知道自己不是蓉儿,一怒之下,大有可能将她杀了!
云瑶抿了抿唇,随手指着一张画道:“我要这张。”
任轩辕万万没有料到,云瑶竟然会和他说话,当下惊喜道:“蓉儿,你终于愿意与我说话了?你若喜欢,这所有的画都送你!”
云瑶拿了扭头直接走了人。
这世上究竟会不会有毫无血缘关系却能相貌一模一样的人?这种巧合,大约比见鬼几率还小,若是她追查蓉儿的身份,是否能顺藤摸瓜的找出自己的身份?毕竟她从未见过亲爹亲娘,安意晴和云礼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教主,前殿有贵客等候。”有教众跪拜叩首开口。
任轩辕银白的眸子蓦地冷漠似雪:“知道了。”
那声音凉的好似极巅雪,与云瑶说话时的样子完全的判若两人。
“蓉儿,回去记得用午膳,本座去去便来。”他温温和和的给云瑶说了句,转身一掠不见。
云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越发寒了,这个人离开用时用的术法完全的超越了云瑶对轻功的认知,或许那根本不是轻功,而是南辰特有的邪术,花月染那般的实力都败在他手里,还连带着大师兄和云欢,都无法与之对抗,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与之抗衡?
云瑶抬起掌心,她用这只手拍了花月染一掌,那氤氲在掌心的血迹却像是尖锐的刺,即便她将那刺拔了去,可痛还是在的。
大邑如今如何了,夕月阁还好吗?云欢还好吗?花月染又还好吗?
这一别,究竟要何年何月才能再重逢?
心口蓦地酸楚,云瑶有些颓落的垂下眼睫,将掌心贴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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