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西儿大婚近两年而未诞下一子,又因作风问题,使得他为你背负羞辱,这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世子妃的位置,你让出来吧。”
苏玉华神色冷淡,却说出了她最想说的问题。
秋月身子猛地一颤,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云瑶虽不是什么神人,也不会推演什么天象,但这件事还是料的到的,听到苏玉华这么说,她反倒松了口气。
“这是二十两白银,做为补偿。”一个嬷嬷端了个托盘出来,托盘上罩着红绸,随手揭开,盘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二十两白银。
云瑶唇角抬起一丝冷笑。
二十两白银……坑爹呢!
苏玉华这老女人还真是会变着法子的羞辱她。
云瑶只扫了一眼,声音缓缓淡淡道:“银子便算了,我要一纸休书。”
她话音一落,在场几人皆变了脸色,苏玉华蓦地看向她,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狂喜来的太快,反倒叫她措手不及。
秋月一把抓住云瑶的手臂,颤着声音道:“世子妃,您万万莫要冲动啊……”
云瑶看向苏玉华,语态依旧淡淡的,“我说,我要一纸休书。”
正愁不知该怎么脱离燕王府,这难道不是个绝佳的机会?至于弃妇什么的名声对她来说实在无关紧要。
苏玉华盯着她,确信她不是在开玩笑,刚要开口答允,门外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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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疯了()
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子,苏玉华脸色蓦地一变,陡然抬头,恰看到一脸阴沉的燕泽西大步走了进来。
她突然的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明明厌恶云瑶厌恶到懒得碰触,为什么偏不撒手让这个女人走?
这是云瑶自己提出来的,便是白山,到时也说不出什么来,而刚好也能解决清婉的尴尬,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云瑶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又觉得有些失望,那墨莲看来不怎么好看,她刚才也有些好奇的,想来应是如自己想象中的黑不溜秋的一个样,否则燕泽西怎么跑回来了?
“西儿,清婉呢?你怎么回来了?”苏玉华压下心头的波动,开口询问。
燕泽西脸色难看,转而又冷笑一声,“母亲,儿子有话与云瑶说,先告退了。”说罢抬手拉了云瑶便向外走去。
苏玉华脸色一遍,怒声道:“燕泽西,你不要忘了清婉的身份!”
燕泽西带了丝莫名的笑意道:“母亲,这件事儿子会解决好的。”
苏玉华身子蓦地一震,燕泽西一向孝顺懂礼,很少忤逆她的意思,这一次,难道是他有了更好的办法?
“王妃莫要生气,奴婢看世子不是莽撞之人,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一侧身穿蓝衣的嬷嬷开口。
“素兰,这个贱蹄子怕也不是真的想要休书,而是使了招欲擒故纵罢了。”苏玉华只觉怒气又翻了上来,一想起云瑶那张脸,便有些咬牙切齿。
“奴婢担心的事……世子若是对世子妃旧情复燃……”素兰谨慎开口。
苏玉华脸色蓦地一变,旋即缓缓坐下身凉凉道:“决不允许!”
…………
方出秋韵阁,正撞上匆匆赶回来的清婉,云瑶下意识的想要甩开燕泽西的手,却被他捏的很紧。
“清婉,母亲心情大约不是很好,你先进去坐坐,我很快回来。”燕泽西言罢,拉着云瑶与清婉擦肩而过。
云瑶手上的伤原本便没有痊愈,此时痛的心头火气,不由道:“燕泽西你松开我!”
燕泽西冷哼,手未松反而抓的更紧了。
身后秋月吓得小脸苍白,刚要跟上来,被燕泽西一眼给瞪住了脚。
一路云瑶被拉的磕磕绊绊,一直拖到莲湖湖畔才停了下来,接着燕泽西手一推,云瑶一个不妨已然被拉至湖岸边缘,若非燕泽西抓住她,她定要掉下去了。
她虽然会游水,但此时有伤在身,倒是不怕淹死,就怕伤口再感染,那便麻烦了。
“燕泽西你疯了!”云瑶气恼的瞪着他,身子却歪歪斜斜。
他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嘲弄,“你是想死还是想被休?”
废话,当然不想死!
“你若觉得合适可以在放我生路的时候顺便休了我。”云瑶有点不明白燕泽西的意思,按理来说,休了她,真是皆大欢喜。
“你做梦的本事倒是可以媲美你的脸皮!”燕泽西冷嘲。
“……”嘿,这混蛋,居然嘴巴也是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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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做妾?()
“你既已嫁入燕王府,那么生是燕王府的人,死是燕王府的鬼,想要离开,就去死,想要活,就本本分分的做你的妾,懂了?”这句话被他说的咬牙切齿。
云瑶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是以死来逼她让出世子妃的位置呢,其实完全没必要,她让出去便是,可恶的是让她做个小妾生做燕王府的人死做燕王府的鬼这确定不是在扯淡?
“你杀了我好了。”坠入湖里,应不是那么容易死。
燕泽西脸色一沉,蓦地松了手,云瑶“噗通”一声坠入水里。
这几日好吃懒做,想来体重有所增加,“砰”的一声溅起好大的水花,云瑶居然一直沉到水底,一个不妨,额头撞上湖底的坚石,骤然出了血。
云瑶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捂住额头,刺痛感弥漫来,脑子一下昏昏沉沉了。
湖岸秋月惊吓叫出声,“世子妃!”
然水面涟漪渐平,湖面上竟再没了声息。
燕泽西原本打算离开,然看着越来越平静的湖面,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世子,世子妃身上有伤,若是再泡水,伤口怕是会再被感染的。”秋月惊慌的扯住燕泽西的袖口,泪珠儿啪嗒啪嗒的掉。
燕泽西脸色微微变幻,却还是犹豫了一下,便是这一犹豫,一道身影率先冲入湖心。
燕泽西脸色蓦地一变。
上官鹤原本也是站在远处看热闹,却未料燕泽西真的将云瑶给推了下去,眼见燕泽西迟迟不动,那女人再耽搁估摸着真要被淹死了,便也没想那么多,径直跳了湖。
湖底光影破碎,女子头发披散宛如晕染开的水墨,脸色苍白,额头有伤,已然昏厥。
上官鹤游了过去,将她抱起,一蹬水向上游去。
“哗啦”一声,水面一道身影,赶过来的清婉脸色一变,“七哥!”
“世子妃!”秋月惊叫出声,慌忙上前,却被燕泽西扯了开去。
不知为什么,上官鹤抱着云瑶上来这一幕,在他看来如此刺眼。
他一把接过云瑶,却开口道:“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上官鹤双手叉腰,笑的痞痞的,“燕泽西,你还真将她推下水啊。”
燕泽西脸色难看,他自然知道她是会水的,否则也不会轻易推她下水,视线落在她的额头,脸色越发沉了,不再多说,转身冷声道:“叫王太医去瑶华阁。”
立时有人应了一声,快步跑开了。
清婉上前急声道:“瑶姐姐额头还在流血呢。”刚要上前,燕泽西已抱着云瑶走了过去。
清婉身子顿了顿,旋即一捏帕子,还是快步跟了过去。
燕泽西一脚踢开房门,将云瑶放在塌上,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的衣裙上时,眸光微微的深了深,“去找见干爽的衣衫来。”
秋月闻言连忙应了,跑了下去。
燕泽西顿了顿,抬手去解云瑶神色的衣带,刚伸手,却被清婉拦住。
燕泽西一顿。
“世子,男子终归不便,还是我来吧。”清婉一笑,抬手将燕泽西往门外推。
燕泽西怔了怔,下意识的往外走,待房门关上时他才恍然回神,他的女人他有什么不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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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处子之身()
房内。
清婉看着云瑶,眸光微微变幻,良久抬手褪下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视线落在她臂弯上时,眸光倏地缩了缩——守宫砂……
云瑶竟还是处子之身!
“公主,衣衫奴婢拿过来了。”秋月的声音传来,清婉蓦地回神,她随手接了衣衫,与云瑶换了,视线在她臂弯上的宫纱上扫过,眸光波动了一下。
“去叫太医进来吧。”清婉起身,顿了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燕泽西尚未离开,见清婉出来,看她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清婉顿了顿身子,直到贴身侍女灵巧过来,才缓步向外走去。
灵巧看着清婉的脸色,良久小声道:“公主怎的从瑶华阁出来总在发怔?”
清婉回神,“七哥呢?”
“殿下更换了衣衫,正在厅堂休息。”灵巧恭声道。
清婉顿住步子,又回身看了一眼瑶华阁,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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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醒来已是第二日,额头有些痛,她不由抬手,摸到了纱布,微微怔了怔,这才记起自己坠入莲湖时被坚石撞了额头。
“世子妃醒了?”秋月端着药碗走了过来,眼见云瑶醒来,又惊又喜。
云瑶坐起身,“我睡了多久了。”
“世子妃睡了一整夜,多亏了世子照料呢。”秋月神情里颇有些因祸得福的意思。
“……”若非是他,她岂会坠湖,这一点,简直与花月染一样可恶。
“太医说世子妃额上的伤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便可。世子总算对世子妃有所改观了呢,午时还特特来了一趟,询问世子妃有没有醒来。”
“哦”
“世子妃虽受了伤,但若能换回世子的回心转意,却也是因祸得福呢!”秋月开心道。
“嗯。”
燕泽西这厮,简直卑鄙无耻,她一定要报这一推之仇。
云瑶起身下榻,对着铜镜看了下伤口,伤口拇指盖大小,并不严重。
秋月边为她更衣边道:“清婉公主已在前院等候,说是邀请世子妃去雀然居听戏,世子原本不同意您出府,怕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太医说您只是睡着了,世子答允。清婉公主已经等了世子妃三个时辰了呢。”
云瑶一怔。
清婉公主邀请她?两人的关系何时好到这般地步了?虽她无意与她争抢燕泽西,但终归头上的疤却是因她而起,云瑶很难对其产生好感。
但她若是不去,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这般一想,便宽了心,用了膳后,才向前院走去,方出了瑶华阁,恰见清婉走了过来,一见她不由眼睛一弯笑道:“看来瑶姐姐是无大碍了,害我担忧了一整晚呢。”
这般亲亲热热的称呼,倒叫云瑶扯不开脸色,所谓巴掌不打笑脸人,她便也露出几分和色,“秋月说公主约了晚上去看戏,却不知是什么戏?”
清婉抬手拉了她的手腕,笑道:“乃是一出《女儿情》,说的是高僧与一红尘女子的故事,因这曲儿好听,故事又新鲜,很受人追捧。”
云瑶心头一动,这一出女儿情却不知与唐三藏有没有干系,不过却也因此,心头多了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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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易()
清婉拿出一个玉净小瓶来,缓声道:“女子最怕容颜受创,我特特从宫里带来一瓶雪莲凝脂露,效用极好,瑶姐姐可以试试。”
云瑶自然也担心脸上留疤,倒也没有矫情,随手接了,打开瓶口嗅了嗅,味道清淡雅致,很是好闻。
她自然也看出来,清婉公主在向她示好,贵为公主,能做成这般也属不易,需知她老爹可是江山集团的董事长,若想要了她这世子妃的位置,一道圣旨下来,任谁也说不得什么闲话,清婉这么做,却也是给了她几分的颜面。
云瑶倒出一点凝露,抬手拍在额头上,清婉随手拿过玉瓶道:“瑶姐姐,还是我来吧。”
她抬手倒出一些凝露,轻轻拍在云瑶额头伤口上,那凝露凉凉的,这般拍在肌肤上,很是舒服。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云瑶不由念起这段歌词,唇角挂了些笑意,“那曲儿可是这个歌词?”
清婉讶然的看着云瑶,“瑶姐姐这词却比他们唱的词要好听许多,这莫不是瑶姐姐自己编的词儿?”
云瑶笑了笑道:“从别人处听来的。”
她这里一挑起话头,居然与清婉相谈甚欢起来,可见这世上,果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因清婉的身份,她出府自然没有什么阻拦,便与清婉相伴,一并上了马车,直奔雀然居。
这是座戏楼,楼层统共有八层,层层飞檐,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楼内装潢极奢,入目处一派金碧辉煌,地面更是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正对着门的乃是一座巨大的戏台子,张灯结彩,颇为喜气。
台前摆置了十数张红木八仙桌,桌面铺了芙蓉刺绣桌布,桌上摆置瓜果点心,此时稀稀拉拉倒也坐了几道人影。
清婉一入楼便笑道:“可巧,今儿人不多,我与瑶姐姐倒能好好尽兴一番。”
那坐于桌前的几道人影闻言回过头来,却有个熟人,云瑶恰也认识,说来她与花月染这混球能结识,也全赖此人。
“正想着谁的声音宛如天籁,竟是清婉公主!”那人油嘴滑舌,四方大脸,一笑起来,像是个四四方方的盘子,上面草草的画上了五官。
这般看来,来这里听戏的多半是高官子弟以及皇亲国戚,普通老百姓是万万来不了的。
“刘安,今日上演的是《女儿情》你一男子怎的来听女儿家的心事来了?”清婉挑了挑眉,不冷不热的开口。
刘安的姑姑正是当今世道最尊贵的女人——太后,说来与清婉公主倒是有亲戚关系,只是如此相近的基因,能诞生刘安这般奇葩的容貌,也是挺不易的。
“便因是女儿家的心事才更要听听,这样才能更懂表妹的心事不是?”刘安咧嘴笑的猥琐,待看清清婉身后的云瑶时,这猥琐打了个八折,变成了阴阳怪气,“难得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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