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也算是在这片海上较大的战船了,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法在下甲板火炮,只能在甲板上安置,但是又不能太多,因为船底的尖翘,造成下甲板狭窄,只能在上甲板上安置火炮,但是又不能太多,地方有限,船上巨大的硬帆的移动就是要命的事。
蓝三看看他的座船西浦,这艘巡海船较早先的霍去病等船细长一些,速度快不少,虽说只有不足二十门大炮,但是有一半是提亚哥十二磅十八磅炮,因此威力可是不小,蓝三可是深为满意。
不过嘛,看看紧随后面的李靖,蓝三的眼睛泛蓝,这他娘的才是爷们该干的事,这才叫战舰。
张环那个有命的,此番因小琉球的战功升任杨素的船长,特么一起入军的,怎么差距这么大,蓝三不爽的嘀咕道,虽说张环是他大舅哥,但是他还是不爽,凭啥呢。(。)
第三百零九章 临阵脱逃()
李靖就在二十艘前卫的巡海船的后面一里,之所以这么靠近前沿,李虎就是指挥舰队方便。
如今舰队指挥就是靠鼓旗帜,但是如果舰队指挥不晓得阵前局势,还谈什么指挥。
李虎在远望镜里看到了敌军的阵势,不禁叹一声,这个朝鲜水师也算有种的,还真摆开决战的架势,大船就摆在前方。
李虎没有干预舰队的运行,舰队前行。
他只是站在甲板上眺望这个由百余艘战舰组成的庞大的舰队,一股豪情壮志涌上心头。
他李虎从一个小小护卫成为一个百多艘战舰近两万人水师的指挥使,是如何办到的。
无他,只是跟对了人而已,正因为有二公子这般敢想敢干的豪雄人物,才有他和一众船长的今天,如今赵烈大人济州,他李虎就是要用一场大胜向大人昭示,他没有也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两支舰队越来越接近,如今到了三里范围。
此时右翼的李弘完全看清了这股明人势力,好家伙,什么四五十西夷战船,特么的探报怎么搞的,不会查数吧,这特么只是他座船两倍大的就有几十艘,还有同他座船大小差不多的战船几十艘,李弘此时浑身冰冷,他预感要完蛋。
不只是李弘一人,其他朝鲜军将也被庞大的济州水师震摄,但是此时临阵退缩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抢前对战,看看后方的火船有没有机会火攻败敌了,至于前方战船败敌,那就是笑谈了。
中阵的孙正载铁青着脸,他没想到局势不但如文全泰所讲的那般凶险,而且是凶险万分,只看到一个个小山般耸立的几十艘大型西夷战舰,此战必败无疑,他怀疑前方的战船恐怕一战及溃。
他急切的用鼓旗帜催促后面的火船队提前。不用什么聪明的头脑也能想明白,此番交战朝鲜水师的反败为胜的关键就是突然插上的火船队了。
而成功的唯一指望就是前方的战舰没有溃败前,火船队就加入对阵,趁乱纵火。火船队再象现下这般慢悠悠的,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正忙乱时,远处明军的鼓齐鸣,只见明军的舰队开始变阵了。
明军前方的巡海船队一分为二,向朝鲜水师的左右包抄。而后面庞大的战船跟随其后,也是分开行进。
朝鲜军将们都已是迷乱了,这是如何战法,一向水战就是大船吃小船,两军对垒不过是相互炮击、接舷战、火攻,但是如论如何得靠到近前炮轰火攻吧,这是什么战法。
孙正载已经忘了指挥船队了,他只是傻傻的看着,再者说,他也没法变阵。难道同明军一样分成两部分吗。
平静很快打破,因为明军战船靠近到两里内。
就在此时,双方几乎同时开始炮击。
破虏军水师战船一侧舷窗打开,大炮喷出大股烟雾和弹丸,轰隆隆的声响中弹丸带着啸音冲向朝鲜战船。
几乎同时,朝鲜战船上火炮轰鸣,虽说他们每艘船在这个距离上只能有四五门大炮轰击,而且只能是前面的几艘,但是也得轰击,谁也不想只是挨打不是。
几艘朝鲜战船扬起大股烟雾。多处船板破裂,有的主桅受创四分五裂,狼狈起来。
朝鲜战船的炮击也取得了战果,一些破虏军水师的战船也被弹丸击中荡起烟尘。但是千斤弗朗机对盖伦船厚实的船板破坏力实在有限,除了打破的横帆上帆让济州水师狼狈一些外,其他的就是在船舷上留下一些深深的弹痕罢了。
两个船队接近中,李靖船长发出警告指挥李虎下甲板躲避,李虎只能无奈从命。这是破虏军水师军规定下来的,他这个指挥也只能听从。
蓝三的西浦刚完成了一次炮击,船的侧后史万岁靠了上来,将的舷窗开启,接着发出整整轰鸣,侧舷的十门长管加农炮和十门提亚哥炮喷出大股浓烟。
在蓝三看来就是一个小型火山喷发,猛烈而让人敬畏。
此时东西两个方向上四十余艘隋级和唐级战舰都到达了炮击位置,突然之间前面的二十余个小火山喷发了,四五百门火炮在几十息内相续响起。
发射药燃烧后腾起的烟雾暂时遮盖了整个海面,许多没有击中的弹丸将这片海面击打出大股的水柱,相当的壮观。
部分弹丸带着啸音一头扎入朝鲜战船的船舷,发出巨大的破裂声,碎裂的船板如花似雨飘散,带给朝鲜军兵的却是死亡,很多军兵被木片雨击中,嚎叫着挣命,场面血腥。
文全泰脸色铁青的看着两翼庆尚道的几艘战船象是被拆了架般,四处都是破洞,甚至有人体被击打的飞跌入海。
他的船在中间,幸免于难,文全泰没有庆幸,因为那是早晚的事。
两道水师咬牙坚持,着火船队投入战斗。
济州水师却是沿着朝鲜水师的左右两翼前行,后面的二十艘战舰接上来开火,将外沿的几艘朝鲜战船几乎彻底摧毁,每艘船这一侧船舷到处是破洞,主桅主帆碎裂,几乎停在海上随波逐流,开始有海水从破裂处渗入船中。
而朝鲜战船上的火炮几乎全被摧毁,反击无从谈起。
朝鲜舰队阵型左右两边被削了一大块。
济州舰队向北方无畏的前行。
李弘已经是快别吓尿了,威海水师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么血腥残酷的战阵,建奴水师根本就是摆设,在东江辽东水师就是运输大队,运送兵员粮草辎重,再就是打打海盗。
今日千炮齐鸣声震环宇的场面将他们的战心彻底瓦解。
当济州水师前锋抵达近处时,边上的十余艘威海水师战船迫不及待的开火了,十余门红夷大炮和五六十门千斤弗朗机的轰鸣也是蔚为壮观。
至于效果吗,只有天晓得,一里的距离有四分之一的火炮击中了目标,但是千斤弗朗机的弹丸更像是挠痒痒,而九磅和十二磅的红夷大炮只不过是在对方船舷上留下很深的弹痕罢了。
只有碎裂的一些船帆索具表明了他们的战果。
此时,济州水师的战船相续开火,此番的战果如同方才一样,威海水师的战船证明也不过是木板,在几百门火炮轰击下,半数弹丸击中了这十几艘战船,开罐般打开了无数破洞,兵甲人员损失惨重。
李弘在內沿惊恐的看着这一切,这仗怎么打,船上的火箭火油根本够不上,大炮区区数门不够挠痒痒的。
就是这么干挺着吗,他如今的全部希望也是寄托在即刻赶上来的火船身上。
济州水师左翼的炮击遇到了一些问题,因为他们遇到了龟甲船,这些薄薄的铁片包裹的笨重船只挡住了很多弹丸的撞击,虽说还是有些弹丸破甲而入,但是大多数是将其打击变形,或是镶嵌在铁片和下面的木板间。
这也让在此处压阵的孙正载长出一口气,好算龟甲船受损不大。
此时火船已经同龟甲船平齐,就要突出击敌了。
孙正载咬牙狠狠的看着对面的敌舰,他令火船同战船一同向敌船进击,成败在此一举了。
就在此时,敌人的战船队也是鼓齐鸣,敌人战舰开始纷纷调转船头了。
当然这个转头有个过程,此时朝鲜火船队的桨手们使出吃奶气力冲向敌船。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也就到这里了,敌人的船只已经调转船头离开。
虽说最近的火船甚至射出了火箭点燃了一些风帆和索具,但是也就是如此而已,再没有接近的可能了。
济州舰队扬长而去。
文全泰、孙正载、罗铁虎等人眼看着欲哭无泪,特么的怎么走了,这,特么的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李弘则是如坠冰窟,完了,他向来脑袋很活络,他一眼看出敌人就是打算用大炮轰垮整个船队,根本没打算什么接舷战什么肉搏。
李弘猜测的完全对了,赵烈对水师军将讲过的最多的就是,在这片海面上无论倭国还是朝鲜水师,能对破虏军水师威胁的只有火船,因此对阵这两国,就是一击则走,绝不近战,不给对手浑水摸鱼的机会。
李虎完全按照赵烈所言安排的战术,就是一击则走,一番击毁你部分战船,几次三番,分几口吃下敌人,绝不贪功冒进。
孙正载木然的看着敌船远远离开,他也是晓得了敌人的战法,晓得如何,完全没有招式迎敌,怎么办。
就在此时西部明军威海水师方面鼓齐鸣,在鼓旗帜的指挥下,明军战船开始转向西北前行,甚至破碎重伤的几艘战船也不例外。
孙正载此时心头多少生出一些感动,靠,上国的军兵就是勇武,这是要找济州明人决战啊,不亏是上邦大国的风范。
但是,威海水师驶出的方向不对,竟然放弃了在正西的敌人,径直驶向西北。
靠,这是要逃啊,泥煤,你还要不要上邦宗主国的脸面了,孙正载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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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弥补昨天的欠账,其他已经感谢的书友不一一列举了,感谢。
第三百一十章 如鸟兽散()
cpa300_4; “大人你看,威海水师向北逃了。”李靖的船长大喊道。
李虎正在环视整个舰队的重新整队,舰队不但掉头离开,还要在十里的范围内兜个大圈子,重新调转船头攻击,因此重整队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虎听到船长大喊急忙回过身来,举起远望镜向远处张望。
只见无论是完好无损的还是破烂不堪的威海水师战船不顾一切的向北逃去,跑的这个干净利落、这个毫无羁绊,尽显大明军的风范,大明军在路上如何败逃的,今日就在海上重演。
在他们身后的是数十艘朝鲜火船,这干朝鲜军兵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明老爷们拍拍走了,他们如今是赤身*的被留在海面上,失去大战船的护卫,他们没有什么武力护卫自身。
“大人,追不追他们。”船长也曾是威海水师的老人了,在边上问了一句。
“你说呢。”李虎还是细细观察海面上的敌情。
“咳咳,不管咋说,也是威海水师不是,”船长接下来没敢言语,和很多破虏军水师船长曾经都是威海水师出身,香火情总有些。
“追不得了,不是你所言什么威海水师,而是如果对付他们,朝鲜水师都会跑了。命令全力攻击朝鲜水师。”李虎摇了摇头,他效忠的赵家,同威海水师毛的关系都没有。
何况,老大人告病回到石岛的事情他已经晓得了,如何还会留情。
只是只有将朝鲜水师基本消灭,才能彻底熄了朝鲜李氏收复济州的念想,此刻的主要敌人是朝鲜人。
至于威海水师,就是跑回去,没有朝鲜水师的配合,还可能助战来吗,不可能的事,大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否则来的最起码是天津水师、登莱水师、长江水师的数万水师数百艘战船的联军了。
“鼓通晓各船。撤,尽快撤回丽水大营。”缓过神来的孙正载晓得,此战必败无疑,因为明军的逃跑击溃了斗志。火船又根本靠不了近前,如今能逃回丽水大寨就是胜利,其他的干他甚事。
孙正载的旗舰发出连串的鼓旗帜,而且是即刻开始调转船头,当真是冲锋在后。撤退在前。
孙正载的撤退令以及做出的表率让朝鲜水师大乱,绝大多数的战船开始掉头,逃吧,此时不逃,等明人舰队调转船头回来不晓得谁的船又得遭殃。
方圆十里的战场上乱成一锅粥,济州水师刚刚调转船头开始返回,而朝鲜水师也开始掉头,向北急进,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现在就是竞速赛。留在后面的肯定首先遭受明人的最先打击。
因此的朝鲜战船使出全身气力就是别落在后面。
当然第一轮别打击过的破败不堪的战船只能奄奄一息慢慢的跟随在后面了。
最悲催的是火船,这些船一般帆不大,它们主要是近距离靠水手划桨接近敌船,然后撞击后点火烧船,水手跳水逃生,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如今都是逃跑,他们怎么办,划桨几百步可以,再长了,能比过船帆的风力吗。人力穷尽后只能在水上飘,于是后面海面上密密麻麻的上百艘火船拖着,蔚为壮观。
不是的朝鲜战船都逃跑了,有两艘船逆流直上冲向破虏军水师。
文全泰站在船头。风吹他斑白的须发飘散,他纹丝不动的看向前方明人战船。
“大人,还是折返丽水吧,夫人和公子还在能大人回去。”一旁一个中年人含泪劝道。
“守土有责,我本丽水水师节制使,水师大败而归。我有何面目去见君父,崔道你不用劝了,船后有个小船,你跳水过去,回去给夫人公子带个信,就说此行前老爷已经立下誓言,不胜不归,能带到吗。”文全泰看向崔道。
“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带信回去。”崔道跪拜道。
“走吧。”文全泰挥了挥手。
崔道磕了一个头,转身离去,从侧舷一跃入海,作为老水手这都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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