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从不会为那个女人辩驳的,可如今,他为了杨霓音,竟然不顾她心里的感觉了。
他,到底是变心了。
想到这点,高小唯冷绝了心眸,她必须加快速度铲除时律天心里的那颗毒瘤,否则那毒素一旦蔓延,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时律天怔了怔醢。
高小唯见他不信,调出一段视频,就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手机里的视频,是四年前,高小唯在他们的婚房里,和别的男人极尽缠绵的情景,视频的下面,两行字:【滚开我老公身边,你这么肮脏的女人,不配。】
还有【若不想我将此段视频公开到网上,你就去死吧。】
而发过来的视频和短信,都源自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时律天是认识的,这的确是杨霓音新换的手机号码。
“我去找她问清楚。”沉默了良久,时律天暴起。
高小唯没有阻拦,看着时律天暴走的背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缇。
下一秒,她勾了勾嘴角,好像自己将要获得重生一般的高兴。
时律天边走边给杨霓音打电话,打过去的,仍旧是清脆的机械式女声的回答“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某人的脸,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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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峰的顶端,普修斯教了杨霓音一些滑雪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杨霓音倒也学得快,扑通了几下,就顺溜了,心里的郁结,也一路随着运动而慢慢缓解。
“哈!我赢了。”突然一道欢呼声,吸引了杨霓音的注意。
知道肖橙橙来了瑞士,但没想到她会在圣莫里茨,她不是该在采尔玛特的吗?
怎么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因为那男子戴着个帽子,看不清模样,但身材比娇小的肖橙橙高大太多了。
看着那个陌生男子,掸去她身上的积雪,宠溺的望着她笑,温暖得甚比这冬日的暖阳还要令人窝心。
男子低下头去,正想要亲她的时候,肖橙橙不合时宜的高叫声,“音姐姐。”
杨霓音一愣,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她捂得这么严实,这小丫头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橙橙……”躲无可避,杨霓音滑了几步,靠近他们。
自然,她感受到了来自肖橙橙身边的男人,一束寒意。
看来被打扰了某人的好事啊!
杨霓音装着没看到那尊冰雕。
“音姐姐,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小天哥哥搂着高小唯出现的时候,我气得差点动手了,但被我姐拦下来了,为了不让自己长鸡眼,我果断脱离了那个队伍,哼,没有他们,我照样玩的开心!”肖橙橙挽上杨霓音,义愤填膺的呱啦着。
杨霓音听明白了缘由,却尴尬了。
这丫头还能再没心没肺点吗?
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点,还来给她添堵。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杨霓音故意转开话题。
两人这才一起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男人。
男人摘下墨镜,客气的自我介绍了下“你好,孟凡骁。”
“你好,杨霓音。”杨霓音礼貌性的回道。
肖橙橙灿烂的裂开一口洁白的牙齿,大手一伸,挽住了孟凡骁的胳膊,颇为骄傲的宣示道,“我男人,怎么样,比你老公帅吧?”
这厚脸皮?
杨霓音滑下一额头的黑线。
故意揶揄了一句,“那他知道你一直想要爬上我老公的……吗?”
果然某人黑脸了,肖橙橙直接被秒杀了。
她吓得花容失色,咬牙切齿的瞪了杨霓音一眼
其实,那一个字,她也没打算说出来。
“没有的事。”肖橙橙气鼓鼓的说道。
杨霓音好笑,也不跟她争辩,偏偏这事就坐实了。
“霓音,霓音……”滑了一圈下来,普修斯找不到杨霓音了,便开始焦急的四下寻找。
“咦,音姐姐,谁在喊你?”肖橙橙耳尖的听到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一次面对普修斯,杨霓音都倍感压力巨大。
“学长。”杨霓音高声应答,还朝他挥了挥手。
普修斯看到她安然无恙,紧紧担忧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普修斯几乎是用飞一般的速度,冲到杨霓音面前,抓着她左检查右看看,真的确定她没有受一丁点的伤,心里才舒服了些。
“你吓死我了,才学会就这么乱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虽是气急责备的话,但话语里的浓浓关心,不言而喻。
可杨霓音真的无法适应这样的普修斯,一直以来他都是冷漠得不近人情的那种人,突然对她这般好,让她好不习惯。
杨霓音尴尬的笑笑,装着无视他的关心,对身边的肖橙橙和孟凡骁说,“这位是我的学长,普修斯。”
普修斯没有去在意杨霓音撇开自己,反而转过头,多瞅了一眼。
但一贯冷漠的男人,也就只是两眼的功夫,就又转移到杨霓音白皙如雪的脸庞上,“时间不早了,你不饿吗?”
转而,普修斯对那两位说道,“两位,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去吃饭了。”
显然,普修斯对这两位中国人一点好感也没有,或许是说凡是跟时律天有关系的中国人都是他的敌人。
话落,他冷霸的揽住杨霓音的肩头,就走。
“那橙橙……再见啊!”无奈,杨霓音急切的丢下一句,然后别扭的跟着普修斯离开。
………题外话………
荷包呢?
第228章 那你给我最后一个拥抱,就当是永别吧()
身后,肖橙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感觉这一幕好熟悉啊,她的小眼神下意识的望了望身边的这位。
好像某人总是喜欢这样拖着她的。
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嘿嘿一笑,“原来那男人喜欢音姐姐啊,对不对?”
灵黠的眸子一动,她果断的掏出了手机。
“你做什么?”孟凡骁问。
“想要小天哥哥也吃吃醋啊,哈哈哈……”肖橙橙一想到某人肯定气歪的表情,心情超级爽了醢。
哼!谁让他宁愿丢下自己的老婆,跑去跟别的女人约会的。
当然,她心里更不爽的是,时律天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她。
孟凡骁“……”
肖橙橙果断将照片发了出去。
照片发出去后,不到三秒钟,她的手机就显示着‘小天哥哥’的来电。
肖橙橙接起,正想得意洋洋的开涮他缇。
谁知时律天冷爆的问了一句,“她在哪里?”
肖橙橙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的小天哥哥从来都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讲过话,她下意识的说出,“圣莫里茨。”
话落,声断。
肖橙橙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大错了,她哭笑不得的看向身边的男人,“怎么办?小天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
孟凡骁无语。
难道她在报复之前,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吗?
但下一刻,他还是宠溺至极的拥她入怀。“放心吧,如果时律天真的在乎她,他们就不会分,如果不在乎,迟早也会被挖倒墙的。”
“可是,我不喜欢那个什么学长,脾气比我小天哥哥还臭。”肖橙橙嘟起小嘴,心里郁闷至极。
如果被杨霓音知道,是她做的手脚,一定会恨死她的吧。
孟凡骁大手盖了下她的小脑袋,“你喜欢我,就够了。”
肖橙橙撇嘴,不置一词了。
“饿了没有,我们去吃饭。”
“好。”
一提起吃饭,肖橙橙立刻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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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杨霓音鼓足了勇气,提出,“学长,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谢谢你今天陪我。”
普修斯擦嘴的动作明星一顿,俊冷的面容,冷寒逼人。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真的动气了。
但显然,杨霓音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线是什么,或许又有什么能够让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换一种颜色。
黑瞳暗沉,他眼也不抬的问,“跟我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吗?”
杨霓音蹙眉。
好像一直以来,跟他在一起都无关‘开心’两个字。
“学长,我是他的妻子,不想让他误会。”杨霓音浅淡而认真的回答,浅淡的将他拍死在沙滩上。
她这么在乎那个男人的感受。
普修斯心中刺刺的痛开,寒冽的眸子有一道阴鹜一闪而过。
该死的,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忍着心口的不舒服,普修斯嗤的一哼,“他在乎你吗?”
杨霓音面色僵住,被人赤果果的撕开她伪幸福后面的伤疤,真的是止不住的痛。
面对着普修斯挑衅般的问题,她依旧面柔如水,“我爱,就够了。”
其实,她就差说,就算没有时律天,我也不可能会是你的谁了。
杨霓音没有那个心闯入普修斯的世界里,在她看来,那是她遥不可及的。
尤其是他的父亲,曾经,她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瓶,他的父亲只需一眼,她顿时如同被销肉剔骨了一般,从此后,她再也不敢去他的庄园。
而他的父亲,还特意让她看了一场企图爬上他的床的女人的下场。
那个女人活生生的被轮……而致死,鲜血,污秽,不堪和羞辱,一幕幕血淋淋的告诫着她,普修斯不是她能够妄念的男人。
他的父亲虽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她一直都知道,那时的缘由,只因她从未觊觎过什么,若是她跨越了那一步,等待她的,绝不是一个‘死’字。
那个时候,她天真的嗤笑了一声,觉得他的父亲病得不轻,别说她对学长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是学长也对她没有任何一点的想法。
现如今……
她最害怕的就是普修斯的执念,普修斯会透明了他的心思。
她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普修斯凝眸望住了她,瞳孔危险的眯起,他真是太纵容她了。
下一刻,他眼眸一亮,看着出现在酒店门口的男人,他故作幽叹,清冷的说道,“那你给我最后一个拥抱,就当是永别吧。”
杨霓音不疑有他,再说只是一个拥抱而已,更何况,她欠他的,又岂止是一个拥抱能够还清的。
杨霓音起身,轻步走向他,然后用自己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
伏在他的胸口,她涩涩的低声道“学长,对不起。”
他的感情,她无以为报。
普修斯用力的回抱着她,仿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深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一丝雪的味道,“霓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喃喃的念道,“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等到她走向自己,已经不可能了,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段去争取。
所以,别怪他。
杨霓音微愕。
还没从普修斯最后一句话中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道重力推开,拽到了普修斯的身后。
然后,她的眼前就彻底混乱了。
看着普修斯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时律天打在一起,杨霓音呼吸收紧,看着普修斯丝毫不让的阴狠发招,她想也没想,就扑在时律天身上,挡下了普修斯一记飞腿。
看着自己一腿踢在杨霓音身上,普修斯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酸的嫉妒。
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却舍身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羞辱他。
反观时律天却一点也领情,恼火的爆出一句“你给我滚开。”
杨霓音是知道普修斯的身手,曾经一个泰拳高手生生的死在他的拳头下,这一脚,他是往死里踢的,所以这一刻,杨霓音嘴里腥甜无比,但被她强行的咽下去了,后背的疼痛,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一时之间,依在时律天的怀里,起不开。
………题外话………
这是被女主见灭了吗?谁谁谁悄悄的离开……
第229章 不可能轻易的将自己的妻子拱手于人()
她望着时律天的水眸,盈光测测,碧波涟漪,她灿烂的扬起笑容,诉说衷肠,“阿律老公,你听我解释,我爱的是你,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时律天嗤笑,“你的爱?”犀利的眼瞳迸出一道寒冽的冷刀,“不配。”
杨霓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心,似乎不再跳动。
恍惚中,她就那么傻呆呆的望着他。
被刺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是她最后一次说这样的傻话。
“等我收拾了这个野男人,再来找你算账。”时律天冷着脸推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醢。
杨霓音本想退开的,没料到他出手之快,本就支撑不住的身体,重重的摔倒一旁,肚子生生磕上一旁的桌角,伴随着盘碟的摔碎声,顿时,疼痛的感觉抽走了杨霓音所有本能的反应,当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涌出来时,她的脑袋里嗡嗡一片,有什么要从她的身体溜走,就像那年那个飘雪的冬夜,血液将她周围的白雪,晕染得分外凄楚而妖艳,她无助的躺在一片血泊当中,他一步步的离开。
当那一滴滴的液体滴落满地,眼前的一幕幕恐惧再现,杨霓音错愕的抬头。
也许是出于对生命的最后一丝渴望,她惊呼了一声,“学长,救我。”
闻声,普修斯甩开了时律天,瞥了眼杨霓音身下的一滴滴掉落的血液,他黑眸暗沉,心痛得拧起来,但下一秒,他还是安慰了一句。“你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一如当初,她气息奄奄的躺在血泊里,乞求他的帮忙。
他好心的送她去医院缇。
普修斯打横抱起她,就以闪电般的光速,向酒店门口奔去。
身后,时律天怔怔的望着光洁的地板上,那一大滩鲜目刺眼的血迹,他不敢去深想,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因为是他推开她的。
后来,时律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去医院的,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医生只是摇头道,“因为病人曾经也流过产,她的子宫这次的损伤也很大,所以以后很难再有怀孕的可能,即使怀孕也会习惯性流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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