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眉看她,不耐道,“何事?”
沈秋桑扫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冷然开口,“民妇有一事不解,还请皇上为民妇解惑。”随即还不待皇上点头便道,“民妇发动那日,想要请这两个丫鬟找个接生婆来,呵,这两个丫鬟怎么做的?她们说,若是找了接生婆便会暴露我的位置,于是只站在一边看我挣扎、听我哭号。幸而最后民妇成功诞下麟儿,不然现在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见到您和父亲。民妇想知道,此事是否为皇上授意?”说话时,沈秋桑脸上是近乎冷酷的平静,咬字缓慢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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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下来!”
这灰衣人半字不肯透露,听他喝停之后也毫无反应,沈神医恼怒了一番之后却冷笑道,“若是因为你的缘故叫你的主子多吃了一些苦头才治好,你应不应该为此担责呢?”
灰衣人挥鞭的动作一滞,偏过头来,“你要问什么?”
“带我去见我女儿,我要确认她的安全。”
“我不知道她的位置,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去见主子。这也是主子的安排。”
沈神医吹了吹胡子,气道,“老狐狸!”
灰衣人冷冷回他,“神医放心,既然是筹码,就不会叫她出了事。”
“但愿如此。”沈神医敷衍地回了一句便靠在车壁上不再开口。
途中,这灰衣人七拐八拐的,最后还给沈神医三人蒙了眼,才领着他们进了一处民居。
沈神医将黑巾摘下,往屋里环视一圈,撇嘴嗤道,“我都知道他是谁了,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话音刚落,里间传出一阵低沉的呵呵笑声,“逼迫沈神医出山实在是不得已,还望沈神医见谅。只是这事实在不好摆到明面上,我也只能如此了。”
皇上并没有以“朕”自称,而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普通人。
“当然,若是沈神医要对外人说此事,怕是没有几个会相信吧。”
他将犯下的荒唐事这般轻描淡写地带过,沈神医听得牙痒痒,反驳道,“你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皇上又呵呵笑起来,悠然道,“怕什么,这天下都是我的,还怕他们不成?也就是与沈神医这样的明白人我才会说这些真心话了,在朝堂之上当然还是得表现出一副明君贤帝的模样,当真累极。”
他说的话已经十分荒唐了,沈神医深吸一口气,他真希望听到这些话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些个忠君爱国的臣子,那些对皇权敬怕又虔诚的百姓。
“世人皆道沈神医医术了得,却极难请动,如今我有幸得神医相助,身上这毒应当不成问题了。沈神医,请吧。”皇上说完,将手伸出,脸上仍是一副惬意的神情。沈神医却从话中听出了威胁,皇上说“这毒不成问题”,可若是这毒连他也解不了,他与沈秋桑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再不甘心他也没有旁的选择,沈神医踱到皇上身边,伸出手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只这一瞬,他便知道皇上中的是何种毒。这毒出自西戎,他所居之地离西戎极近,因此对此种毒很有几分熟悉,可是……
“皇上可知,你的体内不止一种毒?解起来怕是麻烦啊……”
皇上一听这话便稍稍坐直了身子,问他,“不止一种?还有什么?”
“皇上平日里应当服用了一些丹药吧,因为你的体内还有丹毒积聚。此类丹药能致幻、致瘾,短期内可能改善气色、缓解疼痛,长期服用却是极为有害的。”
皇上想起天师为他炼制的长生丹,细细想来,他确实有时会生出幻觉来,甚至还会认错人,心里总觉得有人要谋害于他。当下急迫地问,“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再服用下去怕是会神志不清,且再也离不开这丹药。”
皇上怔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狠拍案几,“枉我这么信任他!”幸而今日被沈神医查出来了,否则他便会沦为一个受人操控的傀儡!
平复了几息,皇上颓然闭眼道,“还请神医为我解毒。”
沈神医笑了声,笑里有几分狡黠,“我的闺女呢?不看到她,我这心里总是惶惶不安,此时给你医治,怕是容易出岔子啊!”
皇上睁开眼,眼底厉色一闪而过,见沈神医面色不改,仍是有几分嬉皮笑脸的,挥挥手道,“好,给你带来就是。”
此话一出,两人便陷入了焦灼的等待之中,只不过一个是为女而焦,一个却是为毒而急。半晌,前去带沈秋桑的人叩响了房门,后面跟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
“这,这……”沈神医看着沈秋桑怀里抱着的襁褓,几乎不能言语。
“外孙儿?”沈神医颤声问道。沈秋桑点了点头,她头上戴着的帷帽也跟着点了点。沈神医这才明白她包裹得如此严实的原因。他的外孙儿刚诞下不久,秋桑还没有出月子,自然吹不得风。
且现在已进入寒冬,她这样出来也不知受不受得住。沈神医皱着眉道,“你该再多穿点的,这样就出来了。”
沈秋桑轻轻将怀里的襁褓递出去,沈神医小心得近乎虔诚地将他接过,“他真小,和你生得像。”
沈秋桑眉目舒展了些,“这样哪里看得出来像谁?”现在她的手空出来了,便伸手将帷帽摘下。
皇上见沈神医的注意力全在那襁褓上了,出声提醒他,“神医这下可以为我医治了吧。”
沈神医听了这话,很是不情不愿,眼睛都舍不得从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上移开。这时却听沈秋桑站出一步道,“且慢。”
皇上皱眉看她,不耐道,“何事?”
第86章 夜访陆府()
闻昭将筷子置于桌上,看向姜闻熠,“三哥,我们回去吧。”
她虽极力表现出平静的模样,可姜闻熠对闻昭最是了解不过,她分明已经饿极,却只吃了一点便再也吃不下去,恐怕是因为心里记挂着别人口中饱受非议的那个人罢。
“好。”姜闻熠点点头,低声道,“别担心,他最是有分寸的一个人,应当知道怎样处理的。”
闻昭垂眸,叹了一声,“但愿吧。”若在以往,闻昭必定与三哥一般想法,觉得陆然此举必定别有深意,可陆然已经在她面前几次提起要加快动作、才好快些娶她,每每听到他这么说,闻昭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慌。若陆然因为她而乱了节奏,她就成罪人了……
她是陆然这一生里出现的最大的变数,闻昭自己也不晓得她会给陆然的仕途带来怎样的变动。
听说闻昭带着姜闻熠回府了,姜二爷几个早早地等在府门口,左顾右盼的,将祭酒的身份不知丢哪里去了。看见闻昭几个下了马车,拔脚就要往前,却在看见姜闻熠那一瞬生生忍住了。
“爹。”姜闻熠看见姜二爷板着脸立在大门口,忍住笑上前喊了一声。
“哼。”
闻昭看爹爹这副模样就明白了,爹爹这是在怪罪三哥这么晚才回来呢。可就算心里怪罪,还是眼巴巴地候在了门口。
“爹爹,阿酉他们在笑你呢。”闻昭笑着挽住姜二爷的手臂,两眼望向正嘻嘻笑的闻昙和闻酉。
闻昙扑进姜闻熠的怀里,仰着头与他道,“三哥哥你别被爹爹的样子吓着了,他可是老早就在念叨三哥哥呢!”
姜二爷俊脸一红,将闻昙揪回来,斥道,“就你机灵!”闻昙泥鳅一样滑溜,很快挣脱了姜二爷,躲到闻熠后头,还探出半个小脑袋冲姜二爷吐舌做鬼脸。
见状,一旁的闻酉埋在秦氏怀里咯咯直笑,秦氏也眼里带笑地喝止闻昙,又对其余几人道,“好了好了,都进去吧,母亲还在等着我们呢。”
而一边的姜闻钰心里却打着突突,向姜闻熠问起了凉州的事,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护短的三弟竟然态度毫无异样,亲切地与他说起来。姜闻钰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闻昭没有与闻熠说起他在西山崖边的抉择。这般想着,姜闻钰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到闻昭身上,她正揪着闻昙脑袋上的小髻,直将闻昙弄得捂着脑袋告饶,说着再也不呵二姐姐的痒了。她笑得愉悦,仿佛没有什么能叫她郁郁寡欢。
等姜闻钰回过神来,就见闻熠带着疑惑看向他,闻钰问道,“啊?你问的什么?”
姜闻熠笑了笑,“二哥竟然也走神了。我方才问的是大哥去哪里了?怎得不见他,莫非我这弟弟回来了他也不愿见见?”
姜闻熠纯粹是说笑的口吻,可姜闻钰面色却黯淡了一瞬,回道,“我们府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你应当还不知晓。”
姜闻熠见他这般神情,不自觉地收起了笑,静静听他道来。
一行人走近一处垂花门,却听见其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向前走了几步,见姜闻道面若冰霜地负手立在那里,面前却是一个正在自扇巴掌的仆妇并一个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的丫鬟。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仆妇扇一巴掌便会说一句“不敢了”,而姜闻道则冷冷看着。
姜二爷咳了一声,“这是……”
姜闻道转过头来看向众人,“二叔。”随即便看到了姜闻熠,眼里有一抹喜色转瞬即逝,随后再次黑沉如墨。他扫了眼正在自扇耳光的仆妇,声音冷冷,“这个贱婢方才说了秋桑的不是。”
他每每一想到他的妻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独自产子,心里便难过得无以复加,随后又在某日听她说笑似的提起阿钺的脐带还是她给剪的,他抱着她和孩子哽咽地说不出话,秋桑还拍着他的背,说,“乖,别把阿钺挤到了。”
可是方才他却听到这个仆妇在他们背后嚼舌根,对一个历经艰辛诞下孩子的年轻母亲口出恶言,说她在流落府外生产,污了姜家的血脉。
姜闻道的眼神越发阴沉,视线越过那仆妇的头顶,近乎冷酷地道,“打完了就发卖出去吧。”这样年纪的仆妇若是带着污点被赶出府,是再没有前途的,连如何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因此这句发卖等于要了她的命,只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一行人看了看那个两颊红肿、嘴角溢血的仆妇,都没有说话。这样非议主子的恶奴,姜家确实消受不起。
姜二爷叹了一声,“流言伤人,清者自清,你且放宽些心。”言罢拍了拍姜闻道的肩,带着一众人往前走。他这个大侄子,在侄媳妇这一遭事之后,确实有些性情大变,往常沉稳温和的人如今为了一句非议便将这仆妇逼到这种境地。不过他也是可以理解的,等闻道这股子郁气散了之后,一切又会回到原轨。
闻昭跟在后头,脑子里边嗡嗡的。她心里的那个人如今正饱受世人非议,她却不能像大哥那样,将非议他的人揪出来狠狠责罚一番。
捏紧了拳,闻昭的眼神坚定起来。她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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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边的姜闻钰心里却打着突突,向姜闻熠问起了凉州的事,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护短的三弟竟然态度毫无异样,亲切地与他说起来。姜闻钰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闻昭没有与闻熠说起他在西山崖边的抉择。这般想着,姜闻钰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到闻昭身上,她正揪着闻昙脑袋上的小髻,直将闻昙弄得捂着脑袋告饶,说着再也不呵二姐姐的痒了。她笑得愉悦,仿佛没有什么能叫她郁郁寡欢。
等姜闻钰回过神来,就见闻熠带着疑惑看向他,闻钰问道,“啊?你问的什么?”
姜闻熠笑了笑,“二哥竟然也走神了。我方才问的是大哥去哪里了?怎得不见他,莫非我这弟弟回来了他也不愿见见?”
姜闻熠纯粹是说笑的口吻,可姜闻钰面色却黯淡了一瞬,回道,“我们府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你应当还不知晓。”
姜闻熠见他这般神情,不自觉地收起了笑,静静听他道来。
一行人走近一处垂花门,却听见其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向前走了几步,见姜闻道面若冰霜地负手立在那里,面前却是一个正在自扇巴掌的仆妇并一个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的丫鬟。
“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仆妇扇一巴掌便会说一句“不敢了”,而姜闻道则冷冷看着。
姜二爷咳了一声,“这是……”
姜闻道转过头来看向众人,“二叔。”随即便看到了姜闻熠,眼里有一抹喜色转瞬即逝,随后再次黑沉如墨。他扫了眼正在自扇耳光的仆妇,声音冷冷,“这个贱婢方才说了秋桑的不是。”
他每每一想到他的妻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独自产子,心里便难过得无以复加,随后又在某日听她说笑似的提起阿钺的脐带还是她给剪的,他抱着她和孩子哽咽地说不出话,秋桑还拍着他的背,说,“乖,别把阿钺挤到了。”
可是方才他却听到这个仆妇在他们背后嚼舌根,对一个历经艰辛诞下孩子的年轻母亲口出恶言,说她在流落府外生产,污了姜家的血脉。
姜闻道的眼神越发阴沉,视线越过那仆妇的头顶,近乎冷酷地道,“打完了就发卖出去吧。”这样年纪的仆妇若是带着污点被赶出府,是再没有前途的,连如何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因此这句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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