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和方信都有一定关系,比较熟悉。
“偶一试罢了,这次你们去帝都什么事?”方信淡淡一笑地说着,这个身体是方家的嫡子,继承了父亲一半的财富,但是继承时不过二百万银圆,三年时间翻到六百万,就是他的本事了。
当然,这也是中枢有皇帝的缘故,大政都知道,就好比地球上,有人知道内部消息一样,不赚钱才是无能,倒不是方信很会经营的缘故。
“朝廷新建议会,我的祖父到帝都议会报道,我们也去看看,而且,帝都中央大学我都很少去了,也去看看同学。”
“原来如此啊!”方信点了点头,顿了顿,说着:“这是第二届了吧?”
“是的,第一届各级议会,还有些空洞,第二届就充实了许多,圣上还是贴心啊!不为十四年之事而恶之。恩,方信,你现在的爵位,也可以入得帝国中央议会了。”何德说着:“有没有兴趣呢?有的话,我可以让祖父引见与你。”
“不了,我已经是万华府的议员,差不多有这个,就足够了。”方信摇头说着
继元十四年春,一次宫廷政变涉及到许多贵族,这件事情,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作为惩罚,有二十七家贵族被削去世爵,并且世袭贵族阶级在这次,失去了减税的特权。
但是在次年,也就是继元十五年,皇帝就建立议会,各级贵族充之,一般来说,世袭贵族直接进帝国中央议会,下面又分省、府、县三级,由那些非世袭的贵族来充之——责能是监督各级政府。
经过了二十年,旧贵族削弱,士大夫抬头,如果继续下去,就会形成一面倒的趋势,破坏了根基,所以在处置了贵族,瓦解了最后核心,又给了他们甜枣,给予了监督各级政府和官员的大权。
虽然这激起了士大夫的强烈反对,士大夫控制的报纸之类给予强烈谴责,但是相反,广大因财定爵者,他们虽然说类比于郡县长官的等级,但是却没有丝毫权力——没有权力,单有爵位,也不足于保护自己。
所以这次开议会,转移部分监督权,获得了空前响应,不但旧贵族甚是欣慰,觉得皇室终还没有忘记他们,而大批民间新贵族,纷纷发言支持,让本来用推恩令削去旧贵族的士大夫阶级,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在压倒老对手的同时,又释放出更强的怪兽。
自此之后,御史台只是内部监查,而议会就是外部监察,贵族和士大夫阶级的相互牵制和对立,进一步形成。
只有在新资本贵族掌握庞大的力量之后,所谓的议会,才水到渠成。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方信建立大范,到现在已有二百八十年,才算建成。
“万华府议员,不过是府级,方先生,以你的财力,就算不去中央,也可以去省级嘛。”何德有着很浓厚的中央意识和等级意识。
“不了,我到了兰林市,就准备参与远航。”方信回答地说着。
“远航?就是第三次搜索舰队嘛?”
皇帝发觉了桐木岛的银矿,让天下人都羡慕,贵族和民间组织起搜索舰队,开始对50公里外的海洋进行正式搜索——以前,大家都觉得外海荒芜,又非常危险,罕有远航者。
第一次第二次远航,主要是针对近海500公里进行一次盘查,这获得了帝国政府的支持,有政府官员参与,绘制了近海图,倒也发觉了不少岛屿,不过还没有发觉第二个隐含着巨大财富的银岛。
这是第三次了,据说将出海上千公里,所以声势特别浩大,政府和贵族都难以支持,所以大量吸取民间资本参与。
“这太危险了,据说这次航行,要历时数月,远入深海不测之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方兄弟又何必去呢?”
这种远航行,多半派人而去,自己却不会去。
方信笑笑,没有回答,这次远航,只怕就会遇到其他大陆了,毕竟,按照自己的遥望,基本上其他大陆都初步到位了,之所以若隐若现,就是还没有交流的缘故,一旦开始交流,整个世界立刻稳定下来。
每个大陆都有着自己的法则,但是在混元一体时,就会相互交流,不过这交流也不是平等的,虽然两者都存在,却也有偏重。
大范大陆,若是掌了先手,却也可以获得不少利益。
所以这次,方信去必去不可。
三人都是认识,却也不太熟,见方信笑笑不答,也就不多说了,聊了一会,就又散去。
夜深了,方信就离开甲板,回到自己舱房之内。
一睡而醒,就到了兰林市。
方信上岸,就乘坐着马车,到了方家在兰林市的府邸。
这府邸,是现在经见的花园别墅,内有三座小楼,周围都是花园,是方信购买的产业,不是原本方家的产业。
这座别墅,自然有方家人管理,管家就是袁尚夫妇,到了门口,就有人通知,片刻之后,袁尚亲自开门,迎接着方信。
“少爷,你总算是来了!”袁尚一脸关心地看着方信,他是看着方信长大的,笑地说着:“上次发电报,说要前天到,却到了今天,这些日子可真让老仆担心!”
随着大陆经济和交通的发展,迫切需要一种不受天气影响、没有时间限制又比火车跑得快的通信工具。
因此,有线电报被发明出来,很快在官府通信中获得了应用,各地驿站,也正式改称着邮政局了。
“袁伯费心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中途停留了二天!”方信下了马车,说着。
“远航勘探局,有没有发帖子过来?”方信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问着。
“有,在书房中呢,说是请少爷在四月初九时到达会所。”
“那就是后天吧,我知道了,正好休息一下。”方信微微一笑,就进了小楼。
作为受到穿越者影响的风格,这小楼又结合着古典的艺术,小楼淡雅而豪华,而书房之处,更是摆着细藤躺椅,阳光洒上来,又不至于太亮,很适宜读书。
四下无人,方信伸出一只手来,手伸出来,淡淡的金光就浮现出来,片刻,方信摇头。
世界晋升的后果就是,浓度趋向物质性,这样的话,神通干涉世间的难度就越来越高,而空中浮游的,可被人体轻易吸取的力量,将会越来越少。
虽然世界还有阴性的力量,但是很难直接对物质产生影响。
就连功德气运,也只能影响冥冥中的命运连接而给予影响,很难直接干涉物质。
话说如此,方信还是取出一方小小印玺。
这方印玺,以黄玉而制,在阳光下,反射的光线,显得格外的柔和,上面雕刻有非常精细的阴文和符号,印底上,只有一个太极图。
所谓的气数,气就是元本,数就是你的气能达到的寿数或者规模。
一个人,或者万物,总有着自己寿数,长短不一,并且运数低潮高涨不同,规模也不一样,因此形成祸福贵贱。
当气数高时,就会遇到幸运的事情,而气数极低时,会遇到所谓的劫,比如说一条鱼,在气运极低时,如果没有被钓上来,它就可以又回复涨上去,就可以继续生存,但是如果在气运极低时钓上来,就死了,气数没有再反弹的机会了。
但是无论哪点,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气数就不断减少,就如人要死,树要朽,石要烂一样,这才是真正的气数已尽。
而镇压气数的意思。
延长总体寿数,使本来二百年的,变成五百年,这就是增加气数的元本厚度,提高运数规模,使本来平庸的,现在高于人上,其次就是能锁住上下限。
下限很容易理解,就是使气运跌不到谷底,也就是说,有某个下限(止亏线)被撑住了,这样就不会有着太过困难的“劫”。
上限就有人不知道了,但是一句“爬得高,跌得惨”都应该知道,运如果高于命,那下场也很悲惨。
这个小小印玺,就是方信以上原则而制的法器,能镇压气数。
但是所谓镇压气数,绝大多数,都指不圆满,应该死的还是要死,只是其寿变长,而运力也不可能无限上涨,都有极限。
这是道术上的内容,其实世俗上都有,比如说官位、爵位、帝位,都是镇压气数的东西,历代天子并非个个真命,但是登基为帝的话,除非帝位没有了,不然个人无论运数怎么样演化,都被这个“神器”镇压住,跌不到那里去。
再比如说,某人是一省总督,那他无论命中运数怎么样演化跌涨,只要官位没有去掉,那你的跌涨都会保持在一定范围内,这就是公器了。
再比如说,某人趁着运气来时,赚了一千万银圆,此人把它谨慎投资,或者干脆存在银行吃利息,只要你不发疯乱花乱投资,或者遇到一些金融大风暴,那你以后一辈子,无论你气数怎么样跌涨,都不会跌到哪里去——衣食无忧,心情开朗,就可以保证了,而这,又保证你身体健康等等。
大道之理,深可极深,浅可极浅,方信明此气运之理,也是如此,才能制得这方简单,又巧夺天机的法器——若是单纯高深,不为正道。
以方信的气运来说,不需要这个,但是由于有二个分身,为了避免相互干扰,这次夺舍没有携带本身任何气数,就继承这个身体的气数,所以才制得此方印玺来镇压气数。
在天目之中,属于这个身体,甚至某些家族的丝丝吉气,被吸取它内部,等闲不使泄露,不受外力消耗,波动就少上了许多。
而赚的钱,作的善事,又有丝丝功德自虚空中垂下,注入印玺之中,品质却比天地本源的功德差上几个等级。
与人有益,得人功德,仅仅能富贵罢了,但是对这个身体,还是有相当作用。
若是以这次船运来看,更是可见一道金光贯穿,显是这次远航,大受气运庇护,也可趁时吸取一些气运。
但是,这并不能绝对保证安全。
方信若有所思,又望向了墙上挂着一把剑,再思考片刻,拉开书房中一个抽屉,把一把手枪拿了出来。
这种手枪还属于由枪口装弹丸的前装式手枪,子弹是纸质弹,可一发发装填。
身为贵族,就是有持枪持剑的权利。
世界渐渐物质化,神通受到束缚,但是武艺和枪法,却不会受到束缚,想到这里,方信浮现出一丝笑意。
定了定神,喊着:“袁伯!”
“哎,少爷,有什么吩咐?”隔壁的管家袁尚应着。
“给我取一万银圆来,要银子。”本来大部分使用着纸币,但是如果去别的大陆,那还是银子是硬货币。
“少爷,家里存着五千银圆,要取现在就有,还有五千,容老仆跑一次银行。”管家袁尚立刻应着,也不问有什么用途。
一个银圆,其实重45克左右,并非是一两(虽然当一两价值来算),就算这样,一万银圆,有450公斤重,想必上船时,要请人抬上去了,方信如此哑然失笑想着。
“那好,你就去办吧!”吩咐了之后,却见得管家袁尚一时还没有走,有些诧异。
“少爷,你要去远航,老仆劝不了,不过大海远行,船上人多,您是不是带几个人上去以服侍您?也安全了许多。”管家袁尚忠心耿耿地说着。
这次远航,只要能到达对方大陆,就完成一件大功德,方信只是去看看,然后收些功德,虽然他现在功德很多,但是也不会丢下不要。
若是有事,几个仆人又能干什么?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方家,还不算是世家,没有那种精锐的家将,当下摇头说着:“不必了,你去办事吧!”
第266章 晋升
风雨大作。
这次远航,总共是六艘船,全部是3000吨,其中三条船,是装着人,还有三条船,是粮食、水,以及一些物资。
从大海出行,转眼之间,就是一个月了。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3000吨大船颠簸着,海水不时冲上甲板。
六条船,都以粗大铁链相连成圆形,这有效地抵消了风浪的袭击,当然,所有木桶都必须用木条封闭,不然的话,滚动起来就会产生事故。
同时,每条船都有水手值班,进行排水,毕竟扑上来的浪花多了,也会在底下积水,并且使船下沉,如果不及时排除就会产生危险。
一处仓中,有人在呻吟:“天啊,又来一次了,真的能找到新的岛屿吗?我们是不是应该返航了?”
海船内,中等仓和下等仓都禁止蜡烛,以免失火,但是上等仓允许,不过此时也只有一支点着。
方信坐在了对面,他还穿着了改良的礼服,镶嵌着银扣子,年才二十岁的他,气度沉凝,瞟了一眼,说着:“池乔,物资还没有消耗一半呢!”
说着,他拿起一杯水,一口吃下,那种酸味让他微微皱眉。
船上已经发明了玻璃蒸馏器,固定在船高某处,每天灌入海水,遇到太阳晒的话,就会自动蒸馏,产生一些淡水,虽然产出不多,但是也有效地缓解了淡水的耗费。
经过了二十年,对于坏血病也有研究。
如果海员没有获得蔬菜或者水果,就极易得上坏病,因此水桶里封存着大量柠檬和桔子,有的甚至还铺着浅土层,种着蔬菜——这可是只有船上高等仓才有的享受。
“是啊,经常打鱼,雨水又接受淡水,食物是没有消耗掉一半,可是在船上,不时心惊肉跳,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下次绝对不上这种船了。”池乔抱怨地说着。
六条船,船上的人不多,除了船员就是一些高等仓的客人以及住在中下等仓的仆人们,大量空间都放着水、粮食、昂贵但体积小物品,毕竟谁也不知道海洋那边有没有新的岛屿或者大陆,不可能带上太多。
池乔也是一个醉心海洋的小伙子,这些日子来,和方信渐渐熟悉了,但是也受不了这漫长的航海过程。
“不过乔大人说二天已经发觉了海流的变化,甚至看到了少许飞鸟,这是接近陆地或岛屿的重要标志呢!”方信简单地说着。
“希望如此!”池乔的回答很郁闷,一个月的航海,到处是海水,耗尽了他的热情。
这时风雨渐渐稀少,船只又平稳起来,一丝曙光渐渐洒在关上的窗户上,显是这场风雨已过,黎明来了。
池乔打了个哈欠,说着:“又停了?那我睡觉去。”
才想起身,突地外面传来了喧闹声,转眼,就是大片脚步声,池乔还有些莫名其妙,方信就起身,打开了门。
一打开,外面就传来某人大喊的声音:“船长,是海岛,哦,发觉了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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