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群发狂而强大的镇西军,林川的心中暗暗后怕,如果当日在王京城下自己只要一步之差,没有逼降他们,那么自己麾下的南川战士恐怕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镇西军士卒们骁勇善战,他们尽情地屠戮着那些恐惧不已的守备士兵,出手果断而狠厉。
那些原本小规模的抵抗在镇西军强大的攻势之下,瞬间就土崩瓦解。
守备士兵们哭喊着逃跑,而镇西军士卒则是提着滴血的战刀埋头猛追,只要追上直接剁头。
这场伏击站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屠杀,虽然反应过来的守备士兵进行了轻微的抵抗,但是对于强大的镇西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镇西军对逃跑的守备士兵足足追击了十余里,直到最后一名逃跑的守备士兵被砍了脑袋带回来,他们才停止了自己的追击步伐。
“镇西军万胜!”
“镇西军万胜!”
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这群如同野兽般狂暴的士卒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像炫耀,也像发泄,这些日子他们太憋屈了。
当雨王龙景率领守备军的主力抵达伏击战场的时候,林川已经率领镇西军撤向了五十里外的巴斯托。
看到层层叠叠的尸骸,倒毙的军旗,折断的戈矛,战场上一片血腥,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巨量的尸体引来无数的飞禽走兽,他们正在这尸山血海之中尽情地美餐,就连那些飞舞的蚊虫都来凑热闹。
鲜血凝固,尸积如山,看到自己两万先锋将士被屠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雨王龙景忍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仰天长啸:“刘义误我——”
雨王龙景面露悲怆,心中气血翻涌,要不是紧紧咬着压唇,已经喷出血来。
跟随雨王龙景的那些大贵族们更加的不堪,平日里他们在酒会上侃侃而谈,气度从容。
但是现在面对这惨烈的战场,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很多人忍不住已经呕吐了起来,他们何曾见过战场的惨烈,何曾知道生命的可贵。
“复仇!”这是冷静下来之后雨王龙景最想做的事情。
两万军队被全歼,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对于雨王龙景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雨王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军队遇挫,士气低落,一名贵族询问龙景。
“全军开拔,目标巴斯托!”雨王龙景面色阴沉地下令。
雨王龙景向来高傲,现在自己先锋被歼灭,如果自己就吓得停步不前,或者灰溜溜的撤回去,那么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又如何号令统御诸多行省总督贵族。
所以现在雨王龙景无论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震慑贵族们,他都不得不向巴斯托进军。
现在雨王龙景迫切需要一场大胜来一扫颓废之气,提高自己的威望,如果继续败下去,那么人心就散了,自己的皇帝梦也就碎了。
所以雨王龙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向巴斯托进军的命令,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西利亚行省和杜兰特行省的边境地区巴斯托而去,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第474章 鏖战巴斯托()
“杀啊!冲啊!”巴斯托地区硝烟弥漫,成千上万的守备步兵高举着武器,发出震天的吼杀声向几处镇西军营寨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战场上一片喧嚣。
“放,放箭——”建立在高坡上的镇西军营寨栅栏边缘,战歌亲自提着战刀督战,看到敌人再一次涌了上来,他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嗖嗖嗖!
镇西军弓箭手们奋力地拉开了弓弦,面色涨得通红,然后松开压着箭羽的手指,箭矢已经呼啸而出。
顾不得查看自己是否射杀了敌人,弓箭手们立即伸手拔出插在面前泥土里的箭矢,再一次挽弓搭箭。
箭矢密密麻麻不断呼啸着落入冲锋的守备士兵人群之中,溅起片片血花,不断有人惨叫着扑倒在地。
更多的箭矢则是被守备士兵们的盾牌挡住,高举着的盾牌上面已经变成了刺猬一般,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守备士兵们宛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黑压压一片,他们就像狂涌的潮水,扑向巴斯托几处制高点的镇西军营寨。
在空中箭矢如蝗,巨石如雨,双方的远程武器不要钱一般朝着对方士兵倾泻着,很多镇西军的栅栏直接被石块砸得稀巴烂。
也有进攻的守备士兵被石块砸地血肉模糊,鲜血咕咕而流,然后被战靴踩进了焦黑的泥土里,空气之中烧焦味,鲜血味,汗水味道交织在一起,沉闷地让人窒息。
“弓箭手撤,刺枪手上前!”
虽然远程武器对冲锋的守备士兵造成了大量的杀伤,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他们进攻的步伐,如潮的守备士兵们顶着如蝗箭矢,逼近了镇西军的营寨。
镇西军在巴斯托建立的营寨大多数位于一些制高点,居高临下扼守要地,他们就像钉子一样死死地扎在哪里。
林川临走之前给战歌的命令就是,至少坚守一个星期的时间,然而留给战歌的士卒仅仅两万人。
两万人依靠几个临时建立的营寨想要顶住八万大军的猛攻,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歌也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但是战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这对于他和镇西军来说都是一道考验,既然皇帝龙寒饶恕了他们的罪过,那么他们就得拿出战功来让皇帝龙寒看看,镇西军绝对不是老弱病残,他们是称霸王朝的雄狮劲旅。
林川也知道让战歌拖住雨王龙景的八万大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将所有的箭矢,装备全部留给了战歌,其中包括一万重装步兵。
正是因为有一万重装步兵,战歌这才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守住巴斯托,拖住雨王龙景的八万大军,为林川的计划顺利实施争取时间。
守备士兵们顶着飞蝗箭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再一次突入到了镇西军营寨的栅栏之外,看到近在咫尺的镇西军士卒,守备士兵们发出了兴奋地大吼。
只要突破这简单的栅栏,他们就能过杀入镇西军的营地,就能过顺利攻下巴斯托,重新夺回这块战略要地。
“刺——”面对如潮涌来的敌军,布置在栅栏一线的镇西军刺枪士兵随着军官的一声大吼,紧握握住刺枪,奋力地刺出。
噗噗噗,闪着寒芒的刺枪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守备士兵的皮甲,刺穿他们的皮肉,他们高举着的武器无力地垂了下来。
“收!”刺枪收回,带出一股股鲜血,闪亮的刺枪沾满了鲜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最先冲到栅栏外的一批守备士兵横七竖八地倒下,成为了第一批尸体。
“刺——收——”镇西军军官们提着战刀不断地大喊,镇西军士兵机械似地不断将手中的刺枪刺出再收回,栅栏外的敌军尸体已经层层叠叠。
手持刀盾的守备士兵想要反击,但是战刀比刺枪短,况且有栅栏挡路,他们还没靠近栅栏就被刺枪穿透了身体。
很多举着盾牌的守备兵向前突击,但是他们连人带盾被刺枪串成了血葫芦。
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之后,守备军的刺枪兵终于从后面调了上来,沿着栅栏双方开始了对刺,场面血腥而残酷。
往往镇西军刺出的刺枪还未收回来,敌人的刺枪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鲜血狂飙,吼杀不断,混乱的战场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殒命。
“爬上去!”有军官指挥守备士兵向栅栏攀爬,试图翻跃镇西军营寨,但是爬上栅栏的他们成为了一个个活靶子,箭矢刺枪不断招呼,他们不断惨叫着从栅栏上面掉落,洒落大片的鲜血。
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人命和鲜血成为了最不值钱的东西,鲜血染红了武器,染红了栅栏,染红了战甲,染红了草地泥土,最后汇聚成为溪流从山坡上留下。
那些冲锋的守备士兵们在督战队的呵斥下发动了一轮又又一轮的进攻,沾满鲜血的尸体不断滚落下来,新的士兵又冲了上去。
“雨王殿下,再打我们西利亚行省的守备队就完了。”西利亚行省总督实在不忍麾下儿郎这些白白的被消耗,跑去向雨王龙景求情。
雨王龙景面无表情:“就算人死光了也得将这几个钉子给我拔掉。”
激战到黄昏,厮杀一天的双方士卒都已经人困马乏,精疲力尽,但是雨王龙景依然没有下令停止了的意思,一个又一个旗营被派了上去,伤兵源源不断地被送了下来,雨王大有不拿下这几处营寨誓不罢休的意思。
虽然守备军的攻势一次比一次凶猛,但是镇西军的营寨依然向钉子一般矗立在山坡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调战斧营上去!”面对坚不可摧的镇西军营寨,雨王龙景最终不得不调动麾下的精锐,战斧营。
战斧营,铁骑营和剑士营乃是雨王龙景麾下绝对的精锐主力,虽然总数不过一万人,但是他们却是雨王龙景亲自训练的精锐之师。
战斧营三千战斧兵,各个身材彪悍壮硕,全部身高八尺,武器则为重达二十斤的制式战斧,战斧劈下人马惧碎,他们是雨王龙景的依仗,也是最后的王牌。
现在小小的巴斯托久攻不下,这让雨王龙景的脸面没出搁,为了让贵族老爷们看到自己的实力,雨王龙景不得不调动麾下精锐战斧营投入战场。
第475章 战斧营折戟()
战斧营不愧是雨王龙景麾下的精锐,他们手中重达二十斤的战斧劈下,镇西军营寨外围的栅栏稀里哗啦顿时成为了一堆碎片。
还未等守卫在栅栏后的镇西军刺枪兵们反应过来,这些彪悍的战斧兵已经顺着缺口杀了进去。
战斧凶猛地劈砍,镇西军士卒头颅崩裂,鲜血挥洒,镇西军手中的刺枪此刻就像烧火棍一般,一接触战斧就被削断。
面对彪悍的战斧营士兵,镇西军刺枪兵被杀得节节后退,很多士卒直接被战斧劈成了两半,面对这些滴血的战斧,绕是镇西军是精锐,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原本固若金汤的营寨随着雨王龙景派出麾下战斧营,顿时被撕开了几个口子,栅栏被破碎推倒,大量守备士兵源源不断地从缺口处涌进了镇西军的营寨。
失去了营寨防护的镇西军刺枪兵们面对如潮涌来的敌军,苦苦抵挡着,面对四面八方挥来的武器,他们被逼得节节后退。
就在形势万分危急的时刻,随着“锵”地一声清脆的声响,镇西军将军战歌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战刀。
战刀斜举,在夕阳的照耀下,战刀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闪闪。
“重装步兵兄弟,出击!”战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吼——”两个重装步兵营,六千重装步兵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大砍刀,长大的嘴巴里发出了震天的咆哮,震得山石都簌簌滚落。
“困兽犹斗而已,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祭日。”震天的咆哮让观战的贵族们心神不宁,雨王龙景则是信心满满。
他麾下的战斧营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看到如潮涌入敌军营寨的部队,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即使敌方抵抗,但是在龙景的眼里,最终也难逃覆灭一途。
虽然敌军即将在自己战斧营的手下覆灭,但是龙景依然对这些来自王朝边疆的镇西军士卒好奇不已,他们不是跟着皇子龙青吗?怎么现在又投靠了皇帝龙寒。
如果他能够收服这一群骁勇善战的镇西军,那么对于他的皇帝大业也会增添不少助力。
正当雨王龙景信心满满,等待着捷报时,此刻镇西军的营寨之内的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重装步兵营精锐和战斧营精锐此刻就像两只称雄的虎豹一样,在营寨之内掀起了血雨腥风。
势如破竹的战斧营士兵遇到镇西军重装步兵,再也难进寸步,面对那些明晃晃的大砍刀,就连他们的战斧都逊色不少。
这是力量的碰撞,鲜血的较量,两支同样精锐的部队在营寨这狭小的空间内发生遭遇战,惨烈可想而知。
双方的士兵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高举着武器,大吼着向前,就像两堵厚实的墙一样,谁也不想退让,拥挤在一起。
最前面的士卒拼命的厮杀,整个空间都是锋利的战斧,战刀,刺枪,躲无可躲。
重装步兵们有着厚重的甲胄保护身体,形势还好一些,雨王的战斧营士兵则是没有那么好运,他们虽然精锐,但是却是穿着皮甲,面对密密麻麻的刀剑,他们的身体就像纸糊的一般,被轻易的洞穿。
战斧营的战斧轻而易举地砍掉重装步兵的脑袋,重装步兵的战刀也能够将战斧营士兵拦腰横斩。
在狭小的空间之内,双方拥挤在一起砍杀,双眼赤红,怒吼不断,每时每刻都有人滚落在地,然后被敌人或者同伴踩扁。
双方就这样在尸体之上反复争夺砍杀,营寨之中都堆起了一座尸山,但是双方都是精锐,谁也不肯轻易低头。
“死吧——”将军战歌披头散发,鲜血让他的头发都凝固在一起,成为了一缕缕的,他手起刀落,身前的敌人就像切瓜砍菜一般成为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战斧营军官看到将军战歌凶猛地像一头狮子,举着战斧朝着战歌劈去。
感觉到劲风袭来,将军战歌急忙低头,战斧贴着他的头皮掠过,他感觉到头顶发凉。
看到彪悍的战斧营军官,战歌浑身冒冷汗,感觉自己在阎王殿走了一遭,不过这也激发了他心中的怒气。
身为镇西军将军,征战杀伐,功勋累累,如果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地小军官手中,那可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锋利的战刀迅速劈出,直奔身前军官的脑袋,战歌要拿对方的脑袋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哐当!”战斧营军官反应极快,面对劈来的战刀举斧相应,寒铁碰撞迸溅出火花,双方齐齐被震地后退数步。
战斧营军官战斧直接被磕飞了出去,将一名士兵的脑袋砸碎,战斧营军官虎口崩裂,鲜血不止。
“哼!”受伤的战斧营军官武器被磕飞,他冷哼一声,左手握拳朝着战歌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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