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不理智了,很冲动。
刚说完,有人进来了,看着我,冷声说:“你管谁要交代。”
我冷笑,说:“谁挡路,我就管谁要交代。”
来人说:“你好大的口气。”
我往前买了一步,这时候,齐语兰进来了,拦住了我,她说:“董宁,别冲动。”
看到齐语兰,我说:“你来了。”
她来了,我有了主心骨,齐语兰走到我面前,说:“董宁,你先跟我走。”
我一愣,说:“这什么意思?”
我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我还以为齐语兰是站在我这边的,看她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
齐语兰犹豫了一下,说:“这事有点复杂。”
章二五八 我好后悔啊()
心里莫名的多出来怨气,我很想发火,什么有点复杂,不过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现在,齐语兰站在他们一边,官官相护,让我无法接受。
可是,这冲动而来的怒气,很快就消散了。
我了解齐语兰的为人,她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齐语兰有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转头问那个后进来的男人,“人我可以带走了吧,在这躺着不是事。”
那人点点头,说:“可以。”
齐语兰对关珊爸妈说:“叔叔阿姨,我是董宁的朋友,我帮你们处理这件事情,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语兰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关珊爸妈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他们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颇为难办,里面迷雾重重,都是事,平民百姓要求一个明白,是很困难的,之前有过很多这种事,有钱有势搞出事来,被害者家属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就让事情慢慢过去了,不追究,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你追究了可能更惨,你不追究会得到一些补偿,一般人都会选择补偿。
人,总归是要生活的。
那个男人交代了方远航几句话就走了。这样看来,他是方远航得罪不起的领导,方远航那个样子,活生生的诠释了奴才是什么样子的,看得我很尴尬,可是方远航不觉得,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仿佛是做了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不仅如此,方远航还有一点点得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我得到了领导的重用,我可以帮领导处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很狗腿。
方远航留下来处理一些手续问题。在我和齐语兰的陪同下,关珊爸妈签了几个文件,没多久便来了一辆车,拉上关山的尸体,直接去了火葬场。
这是关珊爸妈的决定,关山还是服刑人员,说出去也不好听,毕竟关山之前的酒吧很不怎么样,里面有不三不四的流氓,对人乱抛媚眼想要揽客的小姐,还有卖白粉的犯罪分子,乌烟瘴气,得罪了不少人,加上关山狗仗人势,跟邻里之间关系极差,关山的朋友也都是酒肉朋友,一起吃吃喝喝可以,真有点什么事,都没了人影。
综上所述,关珊爸妈心里多么不舍,也想赶快处理了这事,让关山就这么走吧。
在去火葬场的车上,齐语兰告诉了我内情,这件事情可以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但是不能往大了搞,大了的话,谁都没有好处,齐语兰找的关系也会受损。我那个样子,成为了全民公敌,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齐语兰答应了对方不走法律程序追究,私下里解决,那个人允许齐语兰进监狱查这件事,会给一些方便,这样我们便能查出来谁是幕后主使了。但这事挺不好办的,齐语兰的关系也不能一手遮天,不管什么地方都有斗争,都有派系,那个人帮我们,便有别的人破坏,这样给我们找出真相添了难题。
另外一个,动手的那人是死缓,对方用他,便是因为他要死了,这个人肯定不怕死,但是一定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帮他完成那些心愿,他就会卖命。这样的人,很难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这便是另一件麻烦事。
除此之外,齐语兰说对方还会给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算是封口费吧,如此这般,也算有了诚意。答应我们追查下去,也给了抚恤金,也算是好结果了。
这话不光跟我说了,也跟了关珊爸妈说了,两个人只是不住的叹气,其实钱不钱的,聊胜于无,他们最想看到的是关山还活着,可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没有别的好办法。
去了火葬场,安排火化,也没搞什么仪式,急匆匆的就处理了,捧着关山的骨灰。关珊爸妈失魂落魄。
我心里有有些不舒服,不管之前他们如何对我,但现在的悲伤是真的。
说实话,关珊走的时候,也哭,也悲伤,可是没有现在这样。感觉他们只剩下了躯壳,里面没有灵魂。
什么话我都没说,说也没意思,再对不起我,他们也只是可怜的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凉。
送他们回了家。两个人也不说话,把骨灰往桌子上一放,便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苗头不对,这两个人要是寻短见可就坏了,我虽然对关家人没有好感,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家破人亡,我给柳笙打了个电话。问她可不可以找个保姆,暂时来这里照顾两个老人起居,柳笙现在也跟我熟悉了,说话跟之前也不一样了,她说:“董宁,你这是怎么了,开始讨起前岳父母的欢心,你真够博爱的。”
我把情况跟柳笙一说,柳笙连忙跟我道歉,她说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现在也没心情跟她计较,再说了,柳笙真的是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柳笙问了我地址,我告诉了她,她说马上安排,找一个靠谱的,别的不说,一定要有责任心,不仅要照顾好老人起居,还要保证两个人安全,最好还能做做心理工作,开导开导。
我这要求有点高,不过柳笙比我想的周全,她找的人一定让我满意。
可有一点必须要提,那就是待遇问题。不能找人过来光干活,要掏钱的,我把这话跟柳笙一说,柳笙笑了,说这一笔支出不需要我来操心,我说这个不行,一码归一码。曾茂才和柳笙在我身上投入不少,花在我身上的算投资,暂且不提,现在花在前岳父岳母身上算什么事。
柳笙说让我做人不要太较真,这个也算是对我的投入,把这个当做福利的一种就好了,不用不好意思。
我想想。也就不坚持了,再坚持下去,显得太刻意。
挂了电话,我走到关珊爸妈的面前,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之前,我一直在忽略。称呼爸妈,不可能了,已经没有那个关系了,关珊对我来说,虽然痛心她的过世,可是她做的事情我还记得,不能忘记,之前,她父母那个样子,让我印象深刻,不能释怀。
说叔叔阿姨,倒也可以,可我现在生怕刺激到他们。
我说:“我给你们找了人,最近一段时间。照顾你们生活起居,我呢,关山这边的事我会盯着,有什么进展,我给你们打电话,我知道让你们别太悲伤是不可能的事,但你们应该好好活着。起码看到害死关山的人遭到报应。”
我没别的办法了,这两个人万念俱灰,说自杀就自杀,最近我被白子惠妈妈自杀吓到了,这事可要慎重,开不得玩笑。
想来想去,只能用关山这事做文章。仇恨也可以让人有力量。
关珊妈抬起头来,看着我,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半天没出声,过了一会,她竟然打起了自己来,啪啪的打耳光往脸上招呼。
我赶快拉住了她,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关珊妈说:“我畜生啊!我真是白活了,之前,我就看重钱,因为有钱才有一切,有钱才能幸福,可是现在想想要再多的钱,人都没了管什么用。董宁,我对不起你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被蒙蔽了心,你一直都挺好的,对姗姗也挺好,工作也努力,可我那个时候怎么想不明白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啊!”
章二五九 出人意料()
我看到关珊妈这个样子挺有感触的,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吧,五味陈杂。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关珊妈只能自己承受。
这一切,说起来都跟关珊妈有关系。
如果不是她嫌贫爱富,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也不会把关珊推给了李国明,这样李国明也不会救了关山,关山便不会给李国明当马仔,鞍前马后,开了酒吧,成为一恶,至于关珊也不会跟李国明有关系,不会害了我,最后。因为这里面的事,搞得关珊死关山死。
关珊妈这样子认为没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好事,可是这个错误,认识的有些晚了,人死了之后,才醒悟,有个屁。
我说:“你就别多想了,事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没有,好好继续生活吧,我想关珊和关山在天上希望你们两位好好的。而不是一直悲伤。”
关珊妈说:“董宁,我是真的知道了,我恨我自己醒悟的太晚啊!”
说着哭着,捶胸顿足。
关珊爸也在一旁直叹气。
我赶紧安慰,结果关珊妈说出来要认我当儿子的话,说她孤苦伶仃。只有关珊爸,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让他们自我调节调节,我会时常来看看他们的,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不容易。柳笙找的人来了,看起来三十多岁,快四十,人干干净净的,穿得也不差,不像是保姆,像是老师,一问,还真是本科毕业的,心理学专业,别看学历高,照顾人也有一套,据说之前是照顾老干部的,看她这个样子,我难免往别的地方想,不过只是想想,人家是来照顾人的,必须要尊重,聊了聊,我很满意,留下了电话,她就在关家住下来了。
这些事处理完,我就回家了,早上出去艳阳高照。晚上回家已经夜深,我先去我爸妈那里看了一眼,老两口正看电视剧呢,看得不亦乐乎,姗姗在屋里学习,学的很认真。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蓦然一动。
今天经历的事让我更知道这一幕的可贵。
我抱了抱我爸,抱了抱我妈,又抱了抱姗姗,把姗姗吓到了,不过放下她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弧度很大。
我妈说:“你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
我说:“妈,你就当我发神经吧,我上楼了,累了一天了。”
我妈点点头。
上楼开了门,白子惠正在工作,她看到我。问道:“怎么这么晚?”
我关好了门,走到她面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白子惠看了看我,说:“怎么了这是。”
我说:“没事,就是今天处理了一些事,有些感慨。”
白子惠说:“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关珊的弟弟在监狱里死了,我去处理了一下,这里面的事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了。”
白子惠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她说:“有人指使?”
我点点头,说:“是的,只是现在不知道是谁,这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我看到关珊爸和关珊妈,想到他们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很是唏嘘。他们认错了,说对不起我,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无感,无所谓。不在意,那些事,我想我已经忘记了。”
白子惠说:“瞎说,看你的样子还是在意的。”
我说:“我只是感慨,关珊的爸妈因为当初的事失去了女儿和儿子,得到了惩罚。只是这惩罚有些太重。”
白子惠说:“我们没办法去改变别人的行为,他们的选择,有他们的结果,俗话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我笑笑,说:“说的是,对得起自己就好了,抱歉,我跟你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子惠笑笑,说:“说实话我还挺爱听的,你很少跟我说关珊的事,你愿意说,就多说一些。”
我说:“你这个样子有点问题啊!老婆,是不是因为更爱我了,所以想要打听我的从前。”
现在白子惠的行为就是现女友了解前女友,然后互相比较。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不行吗?”
这一笑,笑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我说:“行,当然行。”
没办法,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是弱势群体。
我先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去晦气,出来,肚子饿了,自己下了两袋方便面。加了一个蛋,连汤带水的吃了下去,白子惠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好气是因为我吃方便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她,好笑是看我饿坏了吃饭的样子有意思。
吃完了饭。白子惠说:“董宁,跟你说一件事,王承泽今天跟我说,你去东湖要提前,我本来想要拒绝的,现在你跟他这种关系。到时候肯定势如水火。”
我想了想,说:“你没拒绝的对,现在事情还不明朗,我可能真的要去东湖。”
王承泽和背后的王家,有境外势力的帮助,我觉得我下一阶段的任务极有可能是接近王承泽。就算当做对手也好,能获得不少资料。
不过,这事应该是在竞拍地之后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就睡了,可能是提起了关珊,床上的小运动也没做,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可没想到挺快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竞标的日子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搞这件事,终于要有定论了。
这两天没闲着,陪着白子惠去医院。把她妈妈接了出来,她妈妈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好,母女俩心结算是解开了,也知道陆老爷子是个什么人了。
可我一直不理解,陆老爷子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频频出昏招呢。
又去关珊爸妈那里两次,两个人还可以,那个保姆照顾的不错,监狱的送来了一张卡,卡里面有钱,数目不小。关珊妈说把卡给我,说放在她那里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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