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龙清言语之间也是把江卿夸了一顿,同样也看得出,沈凌云昨晚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受蔡龙清逼迫,他没有这个胆量。
另一边也可以看出,沈凌云的身上似乎也有着不小的麻烦,正如蔡龙清所说,一般人怎么会惹到能够飞檐走壁的高人。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一名茶艺师走了进来。
“蔡总,这里有你一封信。”
“信?”
蔡龙清一愣,心想这年代还有谁会写信,接过一看,发现是沈凌云留下让蔡龙清转交给江卿的信。
“还真巧了,这是沈凌云给先生留的信。”
江卿一惊,忙接了过来,拆开信封,只见信中写道“大师莫怪小女妄为,或许大师会觉得小女放荡,其实并非如此……”
沈凌云在信中把传家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江卿这才知道,由于他的手贱,竟无意间搞了一件大事!
“小女之所以会主动示好,只希望能与大师共结连理,可事后想来,却是小女有些鲁莽了,望大师莫怪……”
沈凌云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遮掩,字里行间透露着沈凌云对江卿的欣赏、动心和无奈。
“小女自知得罪了大师,不敢再与大师相见,只好留下一封别书,小女已听从大师意见,启程赶往吉木塔,日后大师若有缘路过此地,小女定会尽地主之谊——沈凌云。”
收起信件,江卿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虽然他知道沈凌云的家族面临危机,也知道沈凌云对他青睐有佳,但现在的江卿却是不能离开营城,更加帮不上什么忙。
江卿如今只有九层灵气,连自己都尚难保护周全,又怎能帮助的了沈凌云和她的家族呢。
能将沈凌云的家族打压的如此厉害,那得是多么厉害的人物。
万一遇到像一念大师那样的高手,江卿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就得毙命,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暗藏着很多未知的强者。
江卿将那项链修复,意味着那项链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效用,这是目前江卿能为她的家族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日后有缘再相见吧。”
轻叹了一口气,江卿抬起头来,望向蔡龙清。
蔡龙清对江卿可谓关照有佳,再怎么麻烦他,也未见他露过厌烦之意,这让江卿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
蔡龙清如此百般示好,如果不做点什么,那江卿倒真成了白眼狼了。
想到这里,江卿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蔡家主对晚辈和晚辈的小友多有照顾,那晚辈也该有所表示,不知蔡家主方不方便说一下生辰,晚辈愿为蔡家主算上一卦。”
蔡龙清激动的心花怒发,嘴角挂着难以淡定的笑容,恭敬道“那可真是麻烦先生了!”
江卿将灵气充斥到整条灵经,蔡龙清的各种卦象在江卿的脑海中穿梭,被江卿尽收心底。
江卿缓缓睁开眼睛,低声应道“蔡家主先前所说的投资项目一事,我暂时不便透露。”
蔡龙清有些失落,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事,可江卿偏偏不说,这不是故意卖关子么。
“不过我想问一下蔡家主,这里的西南方向,是否有一块未开发的地。”
蔡龙清顺着方向望去,仔细想了想,惊道“先生所说不错,西南方确实有一块未开发的地,不过那里位置不佳,所以没有开发商愿意买下。”
江卿笑了笑道“此时出手正是大好时机,这块地可是蔡家主的福地,不但能大赚一笔,对蔡家主投资新项目一事也是大有帮助。”
蔡龙清一听,心中再次激动了起来,连怀疑都没怀疑,直接就让蔡忠山联系家里的经理到地方洽谈收购一事。
吩咐好之后,蔡龙清乐的合不拢嘴,能得高人相助可是不易,便对江卿恭敬道。
“先生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不知该怎么感谢先生,不知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江卿摆了摆手道“蔡家主有这份心便好,除了先前吩咐的药材,晚辈并没有什么其它需要,日后若有其它需要,自会来麻烦蔡家主。”
蔡龙清对江卿的崇敬和好感不断攀升,蔡龙清并不是没有见过能人异世,但全部都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便目中无人,漫天要价,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
不过江卿却并非如此,有需要的时候不会遮掩,没需要的时候也不会乱提要求,这种直率的性格和人品倒是让蔡龙清十分尊敬。
但无功不受禄,受了江卿这么大一个人情,蔡龙清自然会记在心里。
“先生的恩情蔡某记住了,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蔡某定当竭尽全力。”
江卿微微点头“有劳蔡家主了。”
“不好了!苗家人来找事了!”
一个衣着简单,身上带着几分痞气的青年人闯进了包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这样子和打扮似乎是古德街里新来的号头。
蔡龙清见此人如此莽撞,转头对蔡忠山喝道“混账!你就是这么管理人的么!万一打扰到先生占卜怎么办!”
蔡忠山脸色瞬间铁青,打扰了江卿和蔡龙清的密会,蔡忠山杀了那青年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江卿却是摆了摆手,开口道“不妨,一点小事,蔡家主莫要动怒。”
随后转头对那号头问道“你刚才说苗家人来找事,是怎么回事?”
那新来的号头见蔡家两人亲自陪见江卿,知道江卿定不是平常人,战战兢兢的应道“苗家来了一堆人去了江家的中草堂,还带了那个苗家重金请来的药师,看那样子似乎是去找江家的麻烦去了。”
袖口下,江卿的拳头不觉紧了紧,眼中映出一股狠意!
他知道苗家阴险凶狠,密谋要把江家从三大家族中除名,可好歹也口头承诺过要帮江家度过难过,这般找麻烦又是何意,当真是连装一装都不会了么!
蔡龙清脸上一阵为难,转头对江卿请求道“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要麻烦先生你在这稍作片刻,我和蔡管事去去就回。”
“不用了。”
江卿也跟着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道“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晚辈也好看个热闹,我就和你们一同去看看吧。”
衣袍下的江卿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凶芒,他倒要看看这些个恶如豺狼的苗家人能搞出什么样的名堂!
第二十七章 我有个方案()
江卿一行三人来到古德街中江家的中草堂,也是之前江卿购买针具的地方。
远远看去,这中草堂周围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都在向大堂里张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让开!”
蔡忠山大喝一声,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蔡龙清和江卿一前一后,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大堂,只见一人脸色惨白,表情痛苦的躺在担架上,周围站着苗家的人,其中还有那苗家总管贝爷!
江家人站在一起,与苗家人对峙着,大堂里传来嘈杂的理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望去,见蔡龙清赶来,贝爷忙客气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蔡总,正好蔡总来了,也就有人为我们苗家做主了。”
蔡龙清望了一眼那被苗家抬来的病人,询问道“他怎么了?病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贝爷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对蔡龙清解释道“事情是这样,最近我苗家员工在这里买了一副祛风寒的药,本来只是轻微的咳嗽头疼,可吃完药之后却是更加严重,所以我们把人抬来了,想跟那江家人讨个说法。”
“你放屁!”
一个穿着拖鞋,形象邋遢的老药师毫不客气的对贝爷骂喊着“我们开的都是很普通的药方,怎么可能会加重病情,你这分明是污蔑我们!”
贝爷顺手甩出一张化验单,上面写着血检结果是药物中毒。
“江济,我念你上了岁数,才对你客气,你可不要太不知好歹,如果你们的药没问题,那这化验单你怎么解释?”
江卿微眯着眼睛在化验单上扫了一眼,化验结果确实是药物中毒,而这化验单便是贝爷来江家闹事的依据。
江家人应喝道“你这化验单肯定是假的!肯定做过手脚!”
贝爷似乎早预料到江家人会这么说,嘴角噙着一抹奸笑。
“那好啊,我把人交给你们,你们可以去任何一家医院查,只不过手脚可要快点,如果延误病人治疗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可就更加说不清了。”
见贝爷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这次苗家来闹事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苗家怎么说也是营城三大家族,不会使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况且这种事一查便知,那化验单绝对是真的。
江济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我知道了,你们给病人兑用了其它的药物,所以才会导致他药物中毒!”
就在这时,贝爷身旁走出一个中年人,他年过半百却一头白发,高高扬起下巴,喜欢斜着眼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说我们兑用了其它药材,可是化验结果并没有检测出有其它药物,那你倒是说说,要兑用什么样的药物,药物的剂量要用多少,才能让他病重成这个样子,而血样检测里却查不出来呢?”
一旁贝爷脸色微沉,对那白发人低喝道“冯思华,少说两句!”
此地无银三百两,冯思华的话分明是承认了他在那病人的身上做了手脚!
只不过他仗着自己药术高明,很清楚以江济的药术查不出他在病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没有证据,冯思华就算说自己杀了人,也定不了他的罪。
他如此口无遮拦,便是仗着自己药术高明,欺负江家无人!
“真是狂妄自大。”
衣袍之下,江卿冷冷的一笑,要比狂妄的话,这冯思华可是差的远了!
“怎么样?说不出话了吧?”
冯思华话语中尽显得意,江济气上心头,满眼血丝,却又无力辩驳。
这时,一位江家人急匆匆的穿过人群,进到这大堂之中。
江济看到他如同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对他问道“怎么样?找到冷歆了么?”
江卿微微一愣,甚是惊讶,这江济竟在派人找自己?
那江家人摇了摇头道“我去学校问了个遍,但都说他不在学校里,我也没找到他,学校里也没人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点他。”
江济眼中的希望瞬间变成失落,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脑袋一晕,差点栽了过去。
江卿想了想,随后环顾四周,最终发现在大堂天顶上有一个正对着柜台的监控摄像头。
“原来是这样。”
江卿来买针具那天曾给他们的药方提了点建议,只不过遭到了冷眼,就离开了。
大概江济发现了那药方的精髓所在,便通过监控录像查出了他‘冷歆’这个身份,又猜测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随后便派人去找自己,想请自己身后的‘高人’来帮他们。
江济不知道这个高人有多厉害,也不知道这个高人会不会帮江家。
江济的作为并不明智,更像是赌博,但这种近似赌博的行为却是他最后的办法。
只可惜,最后人也没有找到,他连赌一局的资格都没有。
“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江济苦涩的摇了摇头,明知对方做了手脚,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力不从心的江济内心感到自责。
见江济再无挣扎之意,贝爷嘴角也是露出一丝隐晦的阴笑。
贝爷转过身来,对蔡龙清说道“蔡总,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这事怎么解决,你给个方案。”
“这……”
都是生意场上的伙伴,蔡龙清被夹在中间多少有些为难,得罪哪一边都不太合适,蔡龙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蔡家主这么为难,我倒是有个方案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龙清还未张口,一旁不起眼的角落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披着布袍的江卿身上。
贝爷面露疑色,营城中还未见过这种打扮的人,便问道“这位是……”
蔡龙清忙应道“贝爷不用担心,这是我的贵客。”
贝爷虽不认得江卿,但既是蔡龙清的贵客,应该是有些本事,便卖了他个面子。
“既是蔡总的贵客,定不是一般人,那你倒是说说,这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衣袍阴影下的江卿嘴角扬起一丝邪笑。
“我的方案就是带着你们苗家的人赶紧滚蛋!”
众人大吃一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旁蔡苗江家的人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贝爷,客客气气让江卿说方案,结果却换来了这么一句话,脸上顿时阴了一片。
“蔡总,他是你的客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
蔡龙清也完全乱了阵脚,甚至想不到江卿会说这种话,一旁蔡忠山忙上前打圆场。
“这……这肯定是个误会,贝爷别生气,先生和我们来这里只为看个热闹。”
“看个热闹?”贝爷瞪着眼睛恶狠道“看热闹为什么会如此出言不逊,蔡龙清!你把我苗家当什么了!”
江卿一步站在蔡龙清面前,颇有保护之意。
“别找蔡家主的麻烦,这事跟他无关,只是我看不惯你们这欺负人的模样,你以为这世上只有那老白毛懂药术?仗着懂点药术就在这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出来献丑?”
“老……老白毛?”
冯思华左右看了看,发现江卿骂的就是自己,脾气一下冲到头顶。
“你个黑袍怪,你骂谁老白毛呢!”
这冯思华药术颇有造诣,心智却是低的不是一星半点,生起气来和小孩骂街一样。
“你说我这是小伎俩,那你倒是想办法解啊!”
“你!”
贝爷恶狠狠的瞪了冯思华一眼,冯思华也意识到自己再次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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