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地球有个约会- 第7部分

“哼，那你把小李叫来，只要能通过小李那一关，我就不再追究，我可不相信技术科的那些破烂仪器。”成熟女子妥协道。

“异能用在普通人身上是要经过局长批准的，况且对于天才我们要加以保护，他还是围棋冠军，已经算是名人了，而且一个媲美微软的操作系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高个子先生恼火道。

“我不管，只看他把公司设在美国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多的爱国心，只要证实他不是国外间谍就行，这样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好吧，我去请示。等等，他正在看着我们笑，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高个子先生怀疑道。

“不会吧，这家伙懂的唇语么？调查报告上没说啊！”

“……”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面貌普通的小伙子走进调查室，满脸笑容的和我打招呼，聊了一会天气和时事新闻之后，他戴上一副墨镜，拿出一根棒状物体。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部美国的科幻片，这是地球上的最新科技么？记忆消除器？

“别紧张，我就是想来问几个问题。”

面目普通的小伙子轻声说道，然后把棒子在桌子上一敲，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我的精神就变得懒洋洋的，这是睡眠前的预兆。

催眠么？

下面这个小伙子问了许多繁复杂乱的问题，包括我几乎所有的事情，其中还掺杂着关于信仰的话题。

可以看得出这家伙很有些恶趣味，包括第一次性体验，有没有恋足癖，是不是同性恋等等。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轻敲一下那根棒子，每次那根棒子一响我就会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幸好我是精神体，只是在没有催眠经验的情况下，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机械地回答着那些可有可无的问题。

他的问题也越来越深入细致，我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然后我强行关闭了和外界的精神通道，让自己昏死了过去。

……

我醒来的时候，是睡在沙发上，孙亚茹的房子里，很熟悉的环境，脑子里乱成一团，于是我只好慢慢整理，就像电脑整理硬盘资料一样。

然后，一些模糊的片段出现了。

“他怎么样？”有人冲了进来，紧张地说道。

“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很高，我没办法突破最后的……”

“……”

“会造成脑损伤么？”

“不知道。”

“……”

“那删除记忆吧！出了事情我负责。”

“只能这样了，派人继续观察。”

“……”

看来昨夜我错过了一些好戏，我躺在沙发上，翻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孙亚茹放学之后，我从背包里把那个高丽男演员的专辑给她，顺便问起我昨夜的事情，她就开始抱怨。

“你喝得醉醺醺的，吐了一地，我光拖地就忙到大半夜，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孙亚茹狡黠道，“听说这次围棋赛的奖金很高，分一半给我好了。”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一个男的，你棋院的同事吧？”孙亚茹不确定地说。

“哦。”

“不许耍赖，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陪我逛街。”

帝都太平洋广场，这里是商场林立的地方，逛街的人也格外的多，我坐在商场内的椅子上休息，孙亚茹不知道在哪里试穿着衣服，然后就看到一个衣着暴露，有着成熟风韵的美女袅娜地走了过来。

“你好！”

“你好！”

“你认得我么？”

“不认识。”

“你不觉得我面熟么？”

“不觉得。”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在梦里一样。”

“当然，我经常梦见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滑头，你演得太过了，一个被删除记忆的人不是这样的反应。”那女子得意地说，“对正常人而言，一个被我这样漂亮的女人搭讪的男孩子你现在的表现太淡漠了一些，应该害羞一点，最好露出色狼的表情，偷偷地扫视我的身体。对，就这样，眼光再放低点。”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一脸恐慌的样子，“我是好学生，你不要骚扰我，我要喊非礼了。”

“非礼你个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衣服叫保安。”女子很彪悍地说道。

“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啊！”我第一次知道地球人是这么的难缠。

“哼，就知道是假装的。害我被局长骂，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国安局的调查员小姐恨恨地说道，然后愤然离开。

……

杭州是李家的大本营，这是个风景秀美的江南小城，当然这是以地球人的观点而言，我个人对于这种原始的美感并没有太多感触。

情感一直是阻扰我融入地球生活的最大障碍。

我习惯的生活是在飞船上，科技带来的便利，秩序和整洁，独立的空间，个人的隐私……这些都是地球不具备的。

在我的眼中地球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原始星球，这里的人就像蚂蚁一样忙碌着，噪杂和混乱。

这次来到李家的举动遭到李家大部分家族成员的反对，好在李如月比较坚持，当然最后的结果还很难预料。

我对地球人这种敝帚自珍的做法理解但不支持，开放和共享才是原始星球进入文明的标志之一，地球现在还处在蒙昧阶段。

围棋少女在李家属于嫡系子孙，在这个没落的皇朝家族里血统论还存在很大的影响力，所以她的地位不低，当然仅仅是不低而已。

在一个寂静的庭院内，我和李如月走进大厅，厅堂内只有几个老人，这些老人锐利的眼光扫过我的全身，就像被冷风吹过一般。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看我们李家的内功心法？”坐在中间的老人温和地问道。

“我就是想研究研究，然后证明我的一个猜想。”我谨慎地叙说，“我是研究历史的，让我感兴趣的是在历史上那些坐化或者飞升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你就为了这个？”老人诧异道，“他们自然是死掉了。”

“呃……”我顿时愕然。

“如今的时代可是科学昌明的时代，老头子当年也是到法国勤工俭学过的，开过枪炮杀过人，这些道理还是懂的，你不要以为我们是几个老古董。”几个老人一起笑了起来。

“呵呵，这个当然。”我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个外星人被地球土著嘲笑是一件很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当武功练到极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个瞬间精神摆脱了肉体的束缚，也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这时候那具肉体自然是死了，那么灵魂呢？”

我尽量用地球上通俗易懂的词汇解释着。

“嗯？”几个老人似乎有些诧异，“灵魂自然是消散了，当然那是有灵魂存在的情况下，老话说人死如灯灭，万事皆空，自然什么都剩不下了。”

“你们竟然不相信灵体的存在？”我有些疑惑。

“如月啊，你这朋友不是大学生么？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迷信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不是这儿有问题吧？”老人指了指脑袋，对李如月说道。

我有些出离愤怒了，地球上的科学若是能解决一切，那要我们这些外星人干什么？神啊，救救这些被科学愚昧的人吧！

我发现每当我想和地球人交流一点他们不理解的话题时，他们总是不能以一种开放的心态来接受这些问题，而是用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用他们的经验之谈来回避这些可能可以触及实质的问题。

逃避，特别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这是地球人的特性之一。

“按照我的理解，武功心法就是对精神和肉体的锻炼，在练到极致的时候，或者说它的最终目的就是使精神摆脱肉体的束缚，这点你们同意么？”我换了一个角度叙说道。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武功练到尽头就是自己找死？”一个老人沉思道。

“呃，你这样理解似乎也没什么不妥。”我回应道，这老人的反应能力不错，“我们要谈论就是一个度的问题，怎么能加快这个过程还能不达到顶点，也就是说怎么能加快武功的进展还能永远不达到极致，这就是一个安全区间。”

“你有可以增加内功的方法？”几个老头顿时站了起来，眼睛放光地看着我。

“目前没有，所以才要研究。”

“武学一道没有终南捷径，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其中一个老人沉声说道，“年轻人，所谓的武学极致不过是一个梦想，除了那些传说以外，近两百年都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了。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安心地学习吧！”

这句话给这个事件做了一个结论，我的杭州之行告一段落。

……

杭州西湖，入冬时分，我和李如月走在断桥之上。

这几天我并不都是如此悠闲，虽然借鉴武学秘籍这种事情没有成功，不过我给李家带来了另一份合作协议。

他们可以入股我的公司，在李如云的团队对我的公司以及公司的产品进行评估之后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一个可以产生暴利的公司，就像当初的微软一样。

我并不缺钱，然而也谈不上很有钱，公司还在草创阶段，主要是没有强有力的合作伙伴，可以想象一旦全新的操作系统发布公司将承受多大的压力，就是如今也无法封锁消息，商业间谍无处不在。

公司正遭到微软的打压，这从我在美国唯一的员工的诉苦中可以知道，情况很不妙，我们目前还无法和那种国际性的大公司抗衡，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引入强援。

美国的一些大公司提出了收购计划，条件很优越，最主要的是要掌握公司的自主权。虽然按照我的想法这一切都无所谓，不过还是有各种势力介入其间，连孙亚茹都接到了一些方面的电话，毕竟她也是大股东之一。

本来只是一个好玩的游戏，如今看来却深陷其中。

或者李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你的记忆力很好，我把功法背给你，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清冷的断桥上，四野无人，李如月轻声说道。

然后一些文字从她口中流出，散落在空气中、湖水里。

“家族内的斗争还在继续，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围棋少女看着冬日的湖水，有些落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你，或许就像溺水的人想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吧。记得不久前你坐在我身前，那时候你还在看着围棋规则的说明，现在你已经是冠军了，你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

冬日的暖阳静静地躺在天空上，围棋少女的笑容如荡漾着的水波，淡然而唯美。

……

从杭州回来之后我就开始研究所谓的内功心法，然后我发现很多疑难。

首先这是用文言文写就的，当然以我的学习能力理解文言文不是很难，只是古代的地球人似乎都喜欢用哲学的手法写文章，就是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那不是明确的步骤，精准数据，而是一种让人陷入思维误区的神学问题。

其次，对于经脉、穴道、气这些也很难理解，我可以准确地描述出人体的构造图，这些对我都不难，只是如何让身体内的气按照特定的规则运行是个难题，毕竟作为一个精神体我对于控制身体没什么经验。

对于我们这些外星人来说，生而知之，从成为精神体的那一刻起，智脑就已经把我们所需的知识储存在我们脑海深处，其他的就需要自己探索，所以星际旅行，对未知宇宙的探索是我们经常要做的事。

于是我只能找李如月进行交流，在李如月的详细解释下，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武功是精神力具现化的一种方式。

李家的心法共分为十层，前四层都是对肉体的锻炼，也就是强身健体，后面开始修炼内功，内功是把精神力通过一种特殊的手段转化而得。

当然我有些欣赏地球人的创造，这就像是在身体内形成一个转化器一样，这样精神力越高内力就越强，而那些奇怪的武学，比如掌风、剑芒等都是把内力外发的一种手段，武侠小说中的六脉神剑就能很好地说明问题。

而这些都是以精神力为基础的，只要把内力通过合适的渠道散发出去，就能形成特定的武学，这就是武功的秘密。

这个结论让我很失望，作为一个拥有稳固形态的精神体，我的精神力是不变的，若是按照这种功法，把精神力转化为内力，我就会失去目前的状态，而且没有能量晶石可以补充，这是很危险的。

而人类的精神力虽然没有我强大，却可以不停地转化，直到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使自己摆脱肉体的束缚。

这么看来这功法对我没有任何作用，除非哪天我厌倦了这种生活，那么我可以选择一瞬间把精神力全部转化，然后就像小说中的大魔头一样自爆。

最终我还是按照自己对精神力的理解，修改了一些地方，这样可以让地球人更加快速地锻炼精神力，当然李如月是第一个受益者，看不出这淡然的小姑娘也是个武林高手，在短时间内她突破了第五层，达到第六层，按照原本的估计，这个时间应该在十年之后。

据说这个消息在李家内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然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在没有能量武器的地球上，作为一个掌握着高等文明的外星人还要战战兢兢的活着，因为那位国安局的调查员小姐没有放弃，我处在被监视之中。

……

悠闲的时光依旧继续，我走在金陵大学的校园内，帝都的冬季很少下雪，零星的雪花扬扬洒洒地飘落下来。

对于四季分明的地球我还是不太适应，夏天太热冬天太冷，这都是那颗叫做太阳的恒星造成的，当然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人类出现。

我喜欢恒温的飞船，按照地球人的说法，我是标准的宅男，适合研究工作，所以我研究历史的脚步并没有停止。

那本围棋方面的书籍已经出版，在圈子里造成一定的轰动，很多猜测在蔓延，当然一切和我无关。

李家的势力介入了美国，最新版的操作系统已经发布，对于微软的垄断地位发起了挑战，战争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最起码新的操作系统没有系统漏洞，不用更新没完没了的补丁。

所以这段时间对我而言是很悠闲的，除了跟着我身后的那个国安局特勤人员，一个很普通的小伙子，穿着普通的衣服，就像一个路人甲一样的不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