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九号楼干嘛?”那学生眼睛里充满问询。
“哦,我住在那里。”
那学生的眼神立马变得怪异起来,一脸戒备地盯着冷牧,“你住在那儿却不知道怎么走?老实说,你究竟是干嘛的?”
说着,那学生掏出一个证件,“我是学生会的。看你也不像是坏人,如果想去九号楼偷东西,我劝你趁早离开学校,不然我就报警了。”
冷牧愕然,尼玛就问个路而已,怎么就被当成了小偷?
心里虽是有些恼怒,他还是接过学生的证件看了一眼,还回去道:“你们西大欢迎新生的活动倒是挺别致的,还偷东西,你看我长的像贼吗?”
冷牧的外形很有迷惑性,不似偶像剧里奶油小生的粉致,他帅的轮廓分明,微微泛点古铜色的肤色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古法界特有的气质,使他身上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华贵气质。
这样的外形看在谁的眼里也不该是窃贼一类的角色,奈何眼前这个尽职尽责的学生会干部显然很缺乏社会阅历,至少他是不懂得看人的。
只因这段时间九号楼接连着出了好几起盗窃案,出于责任感,他要紧盯着一切有嫌疑的人。
九号楼是西山大学最为特殊的一幢学生公寓,有鸳鸯楼之称,是一幢双子楼,两个大门进出,一个大门里面住的是女生,另一个大门里面住的是男生。再加上九号楼外形设计非常美观,是西山大学校园里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九号楼的特殊,男女生同楼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特殊的地方在于,这里的公寓住宿费非常昂贵。
以普通大学生一年的耗费来说,两万块基本已是极限了。九号楼一学期的住宿费却高达二十五万,一年则是五十万。
五十万什么概念?足够供养二十五个普通学生一年的耗费了,而这其中还包括学杂、住宿、生活等等一切乱七八糟的。
更特别的地方在于,九号楼还不是谁有钱想住就能住的。九号楼坐落在西山大学的校园里面,但是管理权却不在学校,而是由捐赠者单独管理和运营的。所以谁能住进九号楼,那也得由捐赠者说了算。
九号楼的捐赠者是西山本地一个商业大世家,这栋楼实际上就是这个家族用来维护关系的一种工具。从九号楼修起来到现在,住进去的基本上都是和这个家族扯上关系的人。
能够住进九号楼的非富即贵,都是有钱人,那些小偷小摸的窃贼,自然也会把这里当做首选的发财之地。
这段时间九号楼已经一连被偷好几次了,虽说好几次失窃的财物加在一起价值也不算多大,问题的关键却不在于这些财物价值多少,而是丢东西的人惹不起啊。
为此,学校都已经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闹起来,校方完全招架不住,校长都因此寻了一个考察的由头,躲到几千里以外去了。
作为西山大学的大头领,校长躲开了,剩下那些校领导却躲不开,不得不硬着头皮来面对九号楼里面的公子小姐。
学生会里的干部就是校领导抓的壮丁,要破案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本九号楼是有视频监控的。两年前有个女学生在楼道里跟男朋友玩了场刺激的游戏,结果学校里的保安队长手贱,把视频传到网上去了。结果自然是闹了一场大的,那女学生险些把学校一把火点了。
有鉴于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总是喜欢搞点花样,唯恐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校方决定把九号楼的视频全部拆掉。
现在相信,这个决定真是他么的蠢,如果视频还在,管他多高明的贼,总也不可能踏雪无痕吧?只要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一查,什么贼也都拿住了。
只可惜这些也都只能是假设了,视频监控拆都已经拆了,再说这些就是马后炮。
把已经被盗的东西再追回来肯定是不成的,校方唯一能做的就是防微杜渐,尽量不让盗窃案再发生。
冷牧不知道九号楼还有这许多的故事,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成是贼偷,他心里很不舒服,若非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他的反应早就不客气了。
“你站住!”眼见冷牧要走,那学生干部顿时急了,一下子拦在他面前,道:“你不准走,话还没有说清楚,你想上哪儿去?”
冷牧这下是真有些恼了,不太客气地看着学生干部,道:“把你的手拿开,行吗?”
“我不拿开你又怎样?”学生干部很不满意冷牧淡然的神情,把手揪得更紧了。
学校门口人来人往,这边冲突一起,就有好些学生围过来看热闹了。
学生干部看见人一多,顿时更有底气,冲着人群大神嚷嚷道:“这家伙来历不明,一来就问我九号楼怎么走,还不说明他是要去干什么,你们说说看,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疑?”
九号楼的事这段时间闹得人尽皆知,全校师生都知道那幢楼被贼偷惦记上了,此时一听冷牧的行迹如此可疑,顿时议论纷纷。
“瞧他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能做贼呢?”
“要我说这样的人就是可恶,九号楼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啊?那些人闹起来都是没完没了的,连带着我们所有人都遭罪。都是这些可恶的贼,他们要是不去偷九号楼,咱们学校至于被那帮人闹得鸡犬不宁吗?”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
“”
学生们正议论的热闹,突然有一群打扮时髦的女生朝这边走来。
看到这几个女生,围拢的学生仿佛见到了蛇蝎一般,快速让开了一条通道来。
“就是你偷我们的东西的?”当头的女生把脖子抻的高高的,仿若骄傲的天鹅一般,似乎在她眼里,除她之外的生物全都是不堪入目的尘埃。
一个不开眼的家伙都还没有打发走,却又来了一群,冷牧此时那个心情啊,只恨不得杀几个人泄愤。
第0377章 看你这下怎么死()
ps:成都的天气突然就大热起来,有些始料未及。上周四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为了避暑把空调开的很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病的好厉害。这几天都没力气码字,靠着为数不多的几章存稿一天一章撑着,请大家体谅一下。另外,希望大家多注意身体,虽是夏天,感冒了也挺折磨人的!
说话的女子叫做邓桐梳,西山省本地邓家掌上明珠,西山大学九号楼女生院的精神领袖,圈子里说话最好使的那个人。
跟在邓桐梳身边的四五个女孩子,一个个也都是家世斐然的天之骄女,不见得哪个的家世就比邓桐梳差了多少,她们愿意以邓桐梳为先,一方面因为邓桐梳出自西山本地的豪门,另一个原因则是邓桐梳生性泼辣,行事作风干练,是天生的外交好手。
就好比这几回九号楼失窃,她压根儿也没掉过任何东西,但是在整个事件中,她却是闹得最厉害的那个人。明明没她自己的事,她却愿意帮人出头,这自然会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实际上只要细细地去分析她的出发点,就能发现她其实是在用这些事邀买人心,这还是最廉价的邀买,不需要付出任何实质上的利益,只需要在适合的场合说点什么,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这人情生意做的可谓是划算至极。
只是她想踩着冷牧使她在西山大学的声望再上一个台阶,这显然是打错算盘了,冷牧何曾是那种随意让人拿捏的人?
之前那个学生干部执拗地揪着他不让走,本就已经让他心里的火积累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邓桐梳这时候冒出来,无疑是自己找不自在。
冷牧理也没有理邓桐梳,直接掏出学生证丢进先前那个学生干部的怀里。
“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如果确认我的身份没有问题,我希望你能给我道歉。不然以后在这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对谁也不好。”
那学生干部其实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之所以揪着冷牧不放,实际上就是因为刚刚看到邓桐梳带人过来,想要邓桐梳面前表现一下而已。
邓桐梳的名气可不止局限于九号楼,在整个西山大学都是赫赫有名的,但凡能够跟她搞好关系,就不愁在这西山大学里面找不到漂亮女朋友。
这学生干部叫做李平,自身条件并不出众,来自普通的小康家庭,长的也是一张大众脸,属于扔到人群里就很难找出来的那种类型。
自身条件不怎么样,偏偏这家伙又有点缺乏自知之明,总想着能够跻身进入上流社会,从此就摆脱diao丝身份。
邓桐梳的圈子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能够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一个伴侣,那自然是踏进上流社会最便捷的路子。
李平寻找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一直苦于和邓桐梳搭不上线,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他岂可轻易放过?
于是乎,冷牧顺所应当的变成了他踏进上流社会的一块垫脚石。
很可惜的是,这货缺乏对社会的认知,他完全不知道选择垫脚石都需要什么要领。这可不是在市场上挑西瓜,用华夏大妈独创的秘籍敲敲听听就能辨出好瓜歪瓜来,事实上就算是按照秘籍教程挑西瓜,那也都不见得能够百试百灵,说不定就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挑西瓜尚且如此费事,挑垫脚石,那还不得更费心努力才行?一个挑不好硌了脚,轻点的崴脚扭筋,要是重点说不得就会断腿截肢,这是好玩的么?
显然李平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他也没有什么宏观意识,把冷牧的学生证翻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点离谱,这乌龙摆的,把他自己架到火堆上去了。
作为学生会的干部,对于辨认学生证真假自然都是有一套的,这也是基本技能。
冷牧的学生证除了新点,其他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换言之,这个被他当做是贼偷的家伙,当真是西山大学的学生。
而且显然不是普通的学生,古代艺术鉴赏,这个专业的耗费就是另一栋活动的九号楼,非富即贵。
即便不看专业,能够在学期中途转学进西山大学的,又岂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这”李平顿时傻眼了,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冷牧,眼睛里充满了哀求的神情。
“拿来我看看。”邓桐梳一把抢过冷牧的学生证,依旧是鼻孔看人的模样,“这一届古代艺术鉴赏专业的?中途转学,呵,有点能耐嘛。”
说着,她把学生证丢还给冷牧,没有任何歉意,只说了一句,“你走吧。”
这就完了,连必要的歉意都没有,仿若刚才受伤的是她,此时她不准备追究,充分地表露了她的大气和度量。
冷牧不慌不忙地将学生证重新装回兜里,依旧看也不看邓桐梳,只是冷眼看着李平,“同学,现在搞清楚我的身份了?”
李平呐呐道:“啊,啊,清楚了,清楚了。刚才刚才是我不好意思,冷牧同学,请你大人有大量,体谅我们做学生干部的难处。”
如果李平真的只是因为学生工作而误会了人,冷牧当然不会给他什么难堪,可这家伙明显不是,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讨好邓桐梳,已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对于这样的家伙,冷牧是缺乏好感的,也没想过要轻易地原谅他。
“体谅你的难处?”冷牧冷笑道:“那谁来体谅我的难处?”
李平干笑道:“嘿嘿,冷牧同学,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没必要把关系弄的这么僵嘛,你说对不对?”
冷牧心道这货不亏能在大学里做干部,脸皮够厚,也还有点嘴才,出了事不怵,总能想办法圆回来。
“你这是在套关系吗?”冷牧冷笑道:“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你只需要给我道个歉而已,这个,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那啥”李平搓着手,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颜面,但是在邓桐梳面前露怯,这让他很是不甘心。
“冷牧同学,学校西街的羊肉汤很不错,不如我们去坐下来慢慢聊如何?”这货打的好算盘,找个没人的地方,哪怕就是给冷牧下跪他都干,反正没人看见,不担心在邓桐梳跟前丢了面子,有什么好怕的?
面子要了,里子也不想丢。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其实就是李平这种人。
冷牧已经失去了耐心,淡淡地道:“吃饭就不必了,如果你不愿意道歉那也没关系,我自己到学生处去,我想总有人愿意给你的错误买单的。”
李平顿时怂了,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处理的粗糙,如果真闹到学生处去,可以肯定的是,老师绝对不会保他。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安抚冷牧,顺手把他丢出去当个替罪羊。
为了进入学生会,花了多少精力多少代价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正因为这件事把学生会的工作丢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再让他变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他宁愿去死。
“冷牧同学,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成为你在威胁一个学生会干部?”李平换上一副色厉内荏的表情,他决定赌一把,毕竟冷牧是刚来学校的,万一能够唬得住呢?
冷牧太了解这种套路了,他其实很疑惑,这些套路明显就没有一点儿智商可言,可为什么世俗里的这些家伙总是乐此不彼呢?
就好像当初在西南大学的时候,安宁那帮同学也是这般,其中还不乏那些有家世有背景的纨绔。
“唉!”冷牧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决定不回应李平这弱智的套路,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他的态度。
“同学。”意外的是,邓桐梳再次站出来了,她拦住冷牧和的去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必要把人往死了欺负吧?”
“你是?”冷牧眉头一抬,挤出个不咸不淡的眼神,你能骄傲,难道老子就骄傲不来了吗?
邓桐梳的级别明显要比李平高出几个档次,听到冷牧如此发问,她心里其实是愤怒的,但是她佯装的很好,脸上带着淡淡地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邓桐梳。很有意思,我们是同学。”
同在西山大学就读,就可以称作是同学了。但邓桐梳话里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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