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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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色-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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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荞伸爪子一爪脸贴到顾惜之的脸上,使劲一把推开。

    不是嫌弃那张嘴,也不是不想亲。

    就是怕光亲亲不过瘾,一不小心把人给就地正法……

    顾惜之一脸幽怨,难不成媳妇儿真嫌弃?

    安荞余光瞥见,又木了一张脸,淡淡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有啥事成亲了再做。”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说好的矜持都让狗吃了。

    该死的狗东西,你给老娘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嗤~!

    某汪趴在地上打了个响鼻,抬了前爪子蹭了蹭鼻子,感觉好痒的样子。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立马竖起了耳朵,并且一下子站了起来,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大门。

    汪汪汪……

    叫了几声觉得不过瘾,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盯着村路那边看着。

    安铁回到村里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月色还不错,勉强能看得清路况,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只是路过祖宅地段时有些意外,竟然起了座大房子。

    本想去看一眼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停下来,直接朝老安家奔了回去。

    夜晚村里正是安静的时候,突然就响起马蹄声,想起三年前老有人来查,这两三年也偶而会有人来,村民们心头一跳,家家户户都赶紧亮起了火把。

    只有老安家还是一片漆黑,里头一点光线都没有。

    马蹄声直奔老安家去,然后停在了老安家门口,‘砰砰’地敲着门。

    隔壁家老王媳妇刚睡着就被吵醒,脾气有些不好,小声说道:“隔壁家不都搬走了么?谁这么晚了还跑隔壁那敲门去?”

    老王八披了件衣服起来,说道:“你躺着甭管,我看看去。”

    老王媳妇还大着肚子,还真不想起来,听着就打算躺回去。

    还没躺下呢,就听到隔壁有人喊爹喊娘,一个激灵立马又直了起来。

    “老王你快听听,见鬼了不成?我咋好像听到柱子的声音哩?”老王媳妇冲着已经出了门口的老王八喊了一声。

    老王八顿时冒了冷汗,赶紧道:“孩子娘,你小声点。”

    老王媳妇一个激灵,赶紧捂住了嘴巴,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夫妻俩对望一眼,莫不成柱子不同意媳妇嫁人,所以鬼魂跑回来算账来了?

    老安家门前有动静,村里头不少人发现,一传十,十传百的,没多会就全村都知道了,议论了一阵子就一个个举着火把来了。

    开始的时候村民们没觉得有啥,可当看清敲门的人是谁时一个个吓懵了。

    不是已经死了吗?

    咋回来了呢?

    娘咧,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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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绿毛() 
“是柱子,柱子竟然还活着。”

    “还以为是鬼呢,没想到是个人。”

    “还真是安铁柱,都十年了,咋这会才回来呢?”

    “还穿着铠甲,看着好像是什么将领,不会是当官了吧?”

    “瞅着像。”

    ……

    当村民们确定那真的是活着的安铁柱,就一个个都围了上去,一个个火把将老安家门前照得几乎如白天那般亮。

    被村民团团围住,饶是安铁柱现在已是个参将,也略觉局促不安。

    初时的震惊过后,村民们忽然就想起上个月改嫁了的杨氏,再看看穿着铠甲的安铁柱,一时间还真是有些无语。

    不敢说安荞家的不是,毕竟山后面的那一片洼地还等着开发,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安荞家,安荞家不再出银子。

    那块地现在的确是糟糕了点,可村民们都不是傻的,草木能长得如此旺盛,至少能证明一点,就是那片地十分肥沃。

    至少安荞许诺过,承担开发后三年的费用。

    那片洼地开发出来,再养上三年,往后就只会赚钱,不会担心还得往里头搭钱。

    不过老安家的情况,村民们却是很乐意说出来。

    安铁柱听说老安家举家搬到云县,不免吃惊,那云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县城外是一片戈壁石滩,石滩的后面是看不到尽头的沙漠,因此那边的生活条件极差。再且云县还有个特别的地名,叫做流放之地,不少被判了流放之人,会被放逐到云县去。

    几百年前不知是谁提出来,植树能防止风沙,制止沙漠扩大。

    为了不让领土被沙漠所侵占,蓝月皇朝暗底将云县以及周边的小县当作流放之地,把流放之人放逐到流放之地,每月都有适当的任务派送给他们,那就是植树,企图将那一片戈壁石滩都种上树木。

    几百年过去,倒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因为靠近戈壁石滩,周边的几个小县的土质都不好,再加上又极为干旱,人们连自己的口粮都不一定能种得出来,更别提能够交上税。

    如此一来,作为那几个县的县令,也是十分苦逼的存在。

    哪怕层层剥削下去,也没法子中饱私囊,顶多就吃得好一点。

    再且那里的人都被生逼迫到了极点,别看平日里任劳任怨,一旦被剥削得厉害了,说不准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几百年来,那几个县的县令,没少被所谓的贱民弄死。

    安铁柱乍听到家父当了官,心里头是激动的,开始时候也只觉得云县耳熟,可回想了一遍就觉得极为不对劲。

    毕竟曾经派人压送流放之人到云县,安铁柱很快就想起云县是什么地方。

    面对着村民们一个劲地说好,安铁柱笑脸几乎要撑不住。

    这还拖家带口过去,就是不拖家带口,仅仅一五口之家,别看是当县令的,都很难吃得好。

    这老大的一家子人过去,还能过得好?

    听说是去了三年的时间,安铁柱不由得自我安慰,说不定村民们听错了,又或者家父说错了,并非云县。

    若不然早该回来,哪能一直等到现在。

    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贱民给打死。

    那些贱民最恨的就是县令,对每一任的县令恨之入骨,说不好半路上就给弄死。

    安铁柱心中忐忑,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苦差事?

    莫不成是得罪了人?

    花了一千两银子,捐了这么个官来当,实在是……

    安铁柱心中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查一下,如果老安家人都还活着,就利用关系,给调到一个富足的点的县去。

    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三年,县令三年一换,只要在过年前把这事给办理好,等开春前的调令来,就能顺利地调到好地方去。

    有关于安荞家的事情,村民们都没有说,安铁柱可谓一点都不知道。

    因此安铁柱以为安荞一家子,也跟着老安家一块去了云县,心想着既然都不在这里,有些事情就该回去与蓬莱王透露一下。

    安晋斌一直想要插话,可惜村民们太过热情,以至于他这个族长一句话也说不上。

    若不是看到人群中躲着的安谷,又见安铁柱要走,安晋斌真就打算不说话了。

    “柱子,你既然都回来了,就打算回家看看去?”安晋斌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别扭,总觉得那个家是属于安荞的。

    眼前这个人是安荞的亲爹,可总觉得跟安荞家有点格格不入。

    安铁柱本打算跟村民们道别的,听到安晋斌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了一下。

    村民们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神来,一个个都笑着说让安铁柱回家看看去。

    安晋斌见安铁柱愣住,就解释道:“大伯他们搬去云县之前就分了家,把你这一房分了出来。胖丫头是个有出息的,分家没多久就把房子盖起来了,就在祖地那边,这既然回来了,就该回去看看。”

    安铁柱一下子想到杨氏,心底下一下子激动起来。

    若不是那幅画像,安铁柱差点忘记杨氏年轻时候的样子,脑子里只剩下杨氏生下黑丫头以后那憔悴的样子。

    而那个样子,已然跟一般村妇没什么两样,谈不上美。

    “真的?”安铁柱一阵激动,想起回来时见到的房子,二话不说就牵着马往家中赶。

    安晋斌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只是没走出多远,就被安谷带着管家挡住了路。

    除了这一人一仆以外,还有安荞家的长工,一条黑不溜湫的狗。

    安铁柱看到安谷不由得一愣,差点以为见着小儿子,不过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小儿子没有这么高。

    “你是?”安铁柱试探地问道。

    安谷眉头拧了起来,反问一句:“你就是我爹?”

    这一句话证明了许多,安铁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是很快又变得复杂。这个儿子长得很好很好,只是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他不能认。不能为了这母子几个,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给丢掉。

    过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再让他回来当个泥腿子,跟要了他的命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面对着儿子,安铁柱很好地藏住了自己的心思,不住地打量着儿子。

    安晋斌不由得说道:“柱子,这是小谷,你才走没几天……生的。”下意识地,并不去提杨氏,不好意思去提。

    安铁柱眼睛微闪,伸手拍了拍安谷的脑袋,爽朗地笑了一声:“好儿子,快带爹回家去。”

    安谷迟疑了一下,摇头说道:“抱歉,我不能带你回去。”

    安铁柱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安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安晋斌心头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道:“小谷你这是干啥?是不是没见过你爹,所以不敢让他回去?堂叔跟在场的所有长辈都能给你证明,这真的是你爹,亲爹。”

    后面两个字说出来,安晋斌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没事多说这两字干啥?

    安谷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小谷的意思,而是大姐她下的命令。担心我的安全,给家里头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家门,哪怕是亲爹从坟墓里爬起来也不行。”

    安铁柱:“……”

    村民们:“……”

    这夜风真是越来越凉嗖嗖的,不过才十月中旬,就冷成这个样子。

    安晋斌不安地瞥了一眼安铁柱,倘若安铁柱是个普通小兵还好说,可这衣着看起来不简单,哪怕小谷身为安铁柱的儿子,得罪了安铁柱也不是件好事。

    说是父子,也不过才第一次见面,这里头的亲情淡着呢。

    “小谷莫要开玩笑,你真是你亲爹,大老远地赶回来,肯定累了,快让你爹进去休息。”安晋斌赶紧说道。

    安谷一脸郁闷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费点口水,下人们也能听我的。可狗熊兄弟不听我的,只听胖姐的,我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就是如此,并非安谷不肯让人进去,而是家里头有狗熊。

    想到那只黑熊还有黑狗,安晋斌嘴角一抽,扭头对安铁柱说道:“小谷说得对,你们家里头有头大黑熊,可不好惹。不说那黑熊,就是那黑狗也不好对付的。今晚你要不就到我们家歇着去,明儿个白天再看看?”

    村民们赶紧应和,那头熊有多厉害他们也见识过,一爪子能拍碎一块大石头。

    至于黑狗,往安谷后头看就知道了。

    谁家黑狗能长得跟三月牛犊子那么大的?瞅着一百来斤,跟头大肥羊似的,獒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大只。

    安铁柱听到村民所说,下意识往安谷身后看去。

    黑色在夜间里不是很明显,特别是黑狗还有意落在后面,可当安铁柱看清黑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狗被一个陌生人给看了,感觉不是很愉快,冲着安铁柱低吼了起来。

    安谷叫黑狗不要叫,可惜黑狗根本不吃安谷那一套,反而冲着安谷叫了一声。

    除了安荞,能让黑狗屈服的,除非能打得过它。

    好比如顾惜之跟大牛的话,黑狗还是乐意听的,只不过听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好说了。

    村民们自觉不去惹黑狗,反正这黑狗看着可怕,习惯了就会发现,只要你不去惹它,它只把你当成是透明的。

    安铁柱被黑狗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问安谷:“你娘跟你姐他们呢?”

    安谷道:“都到县城去了。”

    此话一出,村民们脸色古怪了起来。

    安铁柱不禁问:“到县城干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其实想说的是这里到县成也不太远,租个马车来回也不过花上两个多时辰,要是买东西的话时间足足够了。

    安谷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怕说不好安荞回来揍他。

    安晋斌沉默了一下,叹气道:“柱子,你先回我那休息吧,这事我晚点跟你说。”

    有人禁不住问了一句:“柱子,你现在是不是当官了?”

    安铁柱一脸骄傲:“自然,我现在可是四品参将。”

    四品参将是什么鬼,一群大字不认识几个的村民,别指望他们能懂得多少,听着一脸茫然。不过也不是没有眼色的,见安铁柱那个样子,想必是什么了不起的官。

    大伙禁想起一月前送杨氏出门的事,心里头就有鬼,怕被问起这事情来,没过多会这一个个地就回去了。

    刚看到安铁柱披着一身铠甲的时候,村民们的确一个个都挺激动的,可激动过后就没觉得有什么了。人家当了官又能咋地,这老些年也不见得管一下媳妇孩子,更别提是村里人。

    总而言之,这官当得跟村里没多大关系,就跟老安家似的。

    反而村里头的富户安荞家,对他们来说,才有直接的利益。

    跟安铁柱做对他们可不敢,还怕被逮着问杨氏的事情,不如赶紧回家睡觉去。

    没多会人就走光了,原地就剩下跟安荞家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叔爷家。

    安谷打了个哈欠,毕竟还是十岁孩子,比较容易犯困。

    管家老张见着,不由得看了安铁柱一眼,然后小声对安谷说道:“少爷,要不回去休息?”

    安谷盯着安铁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扭头对老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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