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哭笑不得的对老爷子说:“他爸的工资,平时也用不到他花钱,就直接在单位全买了国库卷了,我也没管,就让他自己收着,结果被这两个小玩艺儿给看着了。”
这是毛叔毛婶走了过来,老妈介绍说:“叔,这是我亲家,姓毛,这是他媳妇,这是她闺女我大儿媳妇,这是他家小子。老毛,这是二明认的爷爷,沈书记,你们也叫叔吧。”
毛爸就躬身叫了一声“叔您过年好。”毛婶也跟着叫了一声。
老爷子笑着招手说:“坐,坐吧,好俊的闺女,这个头,你这个准备工作可是做的够早的啊。”
老妈笑着说:“那可不,这么好的媳妇不得早点养着,万一跑了不得悔死。来兰,叫爷爷。”
毛兰姐红着脸过来给老爷子鞠了个躬:“爷爷过年好。”
紧接着老哥,毛军,小兵全过来给老爷子和丛书记拜年问好,老爷子一个一个说过话,感慨的说:“这一大家子,真好。羡慕你们哪,这才是生活,这才是幸福。”
张兴明给老爷子和丛书记添水,说:“人啊,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动物,**是无穷无尽的,老爷子你听过那个关于羡慕的怪圈没?”
老爷子端起茶杯说:“什么怪圈?”
张兴明挨个人给添水,说:“走路的羡慕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的羡慕骑摩托车的,骑摩托的又羡慕开小汽车的,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开小汽车的羡慕的是走路的,因为自由随意,没有红绿灯。
老百姓羡慕有钱的,有钱的羡慕有权的,有权的羡慕权力大的,权力大的羡慕的是老百姓,还是自由随意,没有红绿灯。”
老爷子想了想了,点头说:“有道理啊,很有哲理的排比,自由才是最美好的,随意才是最真实的。放不下喽,总有事推着你往前走啊。”
老爸端着盆子从厨房走出来说:“都下来啊,正好,大伙一起动手,来来,包饺子。”
大家起来推桌子拿椅子,老爸和服务员一起把和好的面拌好的馅端出来,大家都去洗了手,开包。
一边弄,张兴明问二哥:“孙爹孙娘晚上吃什么?”
二哥说:“拿东西过去了,叫了厨师过来。”
老爷子问二哥:“你父母?一起叫这来嘛,不就是在隔壁吗?”
老妈说:“叔,可别叫啦,你数数咱们都多少人了?他们一家十几口呢,摆不下了,那面也是啥都有,厨师也过来了。”
老爷子转头看了一圈,笑着摇了摇头说:“光高兴了,忽略了,哎呀,这过年啊,过日子啊,就得这样,看着这一大家子心里就暖啊。”
丛书记挽着袖子包饺子,还包的有模有样的,说:“确实,感觉就是不一样,比咱们一回家二三个人可是好了太多了。”
张兴明就打岔,问丛书记:“丛伯伯,过了年你们那哪个部门有人事调动啊?”
丛书记转头看着他问:“咋?你有啥事?”
张兴明冲毛叔扬了扬下巴说:“我毛叔,选矿厂的武装部部长,这不家搬过来了嘛,我就想着能不能把他工作调过来,省得一年到头还得两边跑,那点时间全在道上了。”
丛书记看向毛叔,问:“在武装部做了多久了?”
毛叔说:“从部队回来进厂第三年就在武装部了,到现在有十几年了。”
丛书记就看向老爷子,老爷子说:“你看我干什么,你的权力范围我又管不到。再说了,谁还没有个三亲六故的,这种工作调动又不违规。”
丛书记说:“我看您的意思,是这事可能要您出面才行。”
老爷子疑惑的看着他,丛书记说:“小毛是复员干部,回来了又一直在武装部工作,是有军藉的,我想着让他直接去军分区得了,正好那边也缺个能说话的人,不过那边得您张嘴才行啊。”
人民武装部是个挺复杂的单位,他是军方,省政府,地方三方共管的,武装部的人即是地方干部,又有军藉,一般县、区人民武装部的部长都是中校军衔,企业武装部得看企业级别,但最差也是个少校。本钢武装部的部长是上校军衔,正厅级待遇,不过后来随着本钢的衰退级别也是一降再降。
第四百六十八章 家宴(3)()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行,我去说,军分区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呆几年再进政府这边比直接进政府要好的多。去当个政委吧,也算对口。”
本溪军分区是正师级,司令和政委是大校军衔,但因为这种小军分区其实只是国家人武战略的一部分,主要负责的是民兵以及征兵事务,管理上没有真正的部队那么严格。
很多这种军分区事实上都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下面连正规部队都没有,本溪军分区因为是重工业城市,好歹还有点人手,下面有三个团的半机械化部队,军分区司令员是市委常委。
毛叔客气的说:“行,我听叔你们安排,部队这块我比较熟,肯定不会给你们丢脸。”
毛婶有点弄不明白,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能问,只能在一边弊着,不时的看张兴明一眼,张兴明也只能假装没看着。
说说笑笑把饺子包完,收拾一下开始煮,老爷子去洗了手,脸上一直笑呵呵的,是真高兴。
吃饭的时候,姥姥姥爷从房间里出来,看多了这么些人也没在意,已经习惯了一顿饭摆好几桌了。
老爷子走上去和姥姥姥爷握手,还把姥姥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她年轻的时候是官太太,受惯了下面人的阿谄奉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好奇的悄悄问张兴明:“这老头是谁?”
老爷子说:“老嫂子,老哥哥,我是二明的干爷爷,来给你们拜年来啦。”
姥姥点头:“哦哦,好好,快坐吃饭,从哪来的?远不远?”
老爷子说:“不远,沈阳,去过没有?”
姥姥说:“奉天啊,呆过,长春哈尔滨都呆过,都挺好。长春小鬼子太多,不敢上街。”
张兴明在老爷子耳边小声翻译:“我姥年轻的时候是官太太,我亲姥爷的官挺大,这几个大城市都呆过,不过这几十年她就在本溪县那山沟里了,外面啥情况也不知道。”
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人这一辈子,际遇难料啊。这也是遭了罪了,现在身体还好啊?”
张兴明说:“还行,比刚来的时候是强多了,活个**十岁肯定没问题。”
老爷子点点头说:“也算是熬出来了,多享点福吧,没事陪着出去走走,反正你车也多。”
张兴明说:“肯定会,我把心里这点事安排差不多了,就每年陪她们出去转一圈,现在不是时候。”
老爷子没在说话。
饺子煮好上桌,菜也端了上来,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放到酱碟里说:“吃吧,别都看我,看我两眼能多吃一个饺子啊?”大家笑起来,拿起筷子开动。
吃了几个饺子,吃了几片老爸弄的肠子,老爷子举起大拇指对老爸说:“庆芝这手艺没得说,好吃。哎呀,好些年没吃过这个味道了,机关里啊,就是这个不能吃,那个要少吃,这个营养好必须多吃,根本不管你好不好吃,爱不爱吃,不听还不行,有纪律。小姑娘小伙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你,你说你是吃还是不吃?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少啦,都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我觉得不让好好吃饭就是糟粕,但是没有人听我的。”
大家都笑起来,普通人是难以理解这些话的,在普通人的意识里,你当那么大个官,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想要啥有啥,其实真不是,越往上条条框框越多,管着的人越多,到最顶上,是有一个几十人的团队管着你的,你敢违规?我们集体哭给你看。
从历史上,除了毛伟人,连总理喜欢吃个花生米都是左次三番的争取,“斗争”,甚至最后找到毛伟人,才算被允许每天吃那么十几颗,你没看错,每天十几颗。记得语文课有篇课文里有写,一碗小米粥,十几粒花生米,这就是总理的夜宵。
毛伟人是个例外,他是神,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他想吃红烧肉,就是天天顿顿得有红烧肉,想抽烟,就是一天二三包,结果呢?还不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也没比别人少活,也没比别人多病。
邓公喜欢抽烟,也是一天二三包,九十多岁,上哪说理去?所以啊,许多东西真没必要那么较真。
陈大秘坐在下首,被老爷子一番话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幽怨的看着老爷子,所有人里面就他平时管老爷子的时候最多,但是他也没办法,纪律啊,如果他不说,他就是失职。
所以啊,人不管是处在哪个极度,处在哪个层面,其实活的都不容易,都很无奈。
一顿饭就在陈大秘的幽怨中吃完,这顿饭老爷子不但违规吃了许多不能吃或要少吃的东西,而且总量也严重超标了,已经被制度和纪律逼成了半个强迫症的陈大秘真的很纠结,很苦恼。
“痛快,哈哈,我可以太久太久没有这么吃过一顿饭了,哈哈哈,可惜不能喝酒啊,这要是再来二两,哎呀,这才是日子啊。”老爷子放下筷子,抚着肚子感叹着,他是被304专家严令不准喝酒的,这样的规定他不会违背,必定也是为他好。
张兴明说:“酒还是能不喝就不喝吧,那东西确实没什么好处,害处到是正经不少。等我从国外回来,给您带点干红回来,那东西无糖,每天睡前喝一点,对软化血管很有效果。就是,有点不太好喝。”
老爷子拿手指点了点张兴明说:“看看,刚说完,你这又来这套,这东西好,就是不好喝。唉,都一个味啊。”
张兴明就乐了,对小弟说:“去把那瓶色酒拿来。”
小弟蹦蹦跳跳的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把大半瓶红酒拎了出来回来桌上。
张兴明拿了个杯,把酒塞起开,倒了一小口,说:“老爷子,来你喝一口尝尝,这东西是酒,我说的不好喝是指不甜,和白酒比它好喝多了。”
其实在国外,为了保存和方便,红酒大部分都已经不用木塞了,只是在影视剧里木塞酒比较多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国人就是认为木塞的才高档,才好,真是奇也怪哉。
外国人喝红酒也没有什么品牌,这玩艺本身就不存在什么品牌,所谓品牌只是出产的酒庄名称,为了方便好认而已,至于什么拉菲好,什么什么不好,纯属扯蛋,只是因为光照原因,拉菲酒庄有一批酒比较适口,许多喜欢的就买了些存在那里而已,第二年也许就是别人家的酒要好些,这些人又会去存一批别的酒庄的,这东西只讲个合口,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大酒庄虽然比较出名,小酒庄也未必没有好酒,这纯属是文化差异。
然后在某些利益集团的纯心搅动之下,一切都变了味,然后拿国外十块钱一瓶的酒回来卖几百上千块,这个明星身家几亿,那个明星身家十亿,你去研究一下,全特么是倒红酒的。
而且还特么是烂葡萄对色素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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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红酒和白酒(4)()
老爷子端起来闻了闻,点了点头,瞄了一眼陈大秘,陈大秘果断把头转到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老爷子呵呵一乐,仰头把酒倒进嘴里,含了一下,咽下去,啧了一声,说:“怎么不好喝,这还不好喝,你还想喝啥,就这个,以后一天来两瓶。”
张兴明乐了,说:“还一天来两瓶,两天来一瓶都不行,这是酒,不是汽水。四天一瓶,我就管了,不讲价。要么四天一瓶,要么一瓶没有,您选吧。”
老爷子咂巴咂巴嘴,举起杯子示意他再倒点,然后又喝了一口,咽下去说:“行,四天一瓶,听你的,一个月八瓶,一年九十六瓶,弄一百瓶吧,什么时候给我送去?”
所有人都笑起来,连一直苦着脸的陈大秘都笑了。
张兴明对陈大秘说:“陈哥,这半瓶你拿回去找地方化验一下,好有个说法。这东西虽然是酒,有酒精会喝醉,但对人的好处是大过害处的,由其是对中老年人的血管软化作用很明显,每天喝点还是有好处的。”
老爷子问:“这个国内没有生产的吗?”
张兴明说:“这个其实就和国内的果酒差不多,只不过红酒只用葡萄,国外的红酒产业发展的比较早,从种植到工艺都比较成熟了,而且这东西质量上受气温日照土质的影响比较大,国内要想形成规模可能还得一些年。而且国内和国外的文化差异比较大,同样生产果酒,产品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毛叔问:“这玩艺儿贵不?”
张兴明说:“不算贵,在国外便宜的几美元,贵点的十几美元,能达到一百美元的就是品质相当高的酒了,市场上很少见,国外喝这个跟咱们喝茶差不多,是日常饮品,而且也没有什么品牌概念,讲究的是口感,有专门的品酒师每年进行评级。”
老爷子对这个感兴趣,说:“就是说这个价格每年都是不一样的喽?”
张兴明说:“对,基本上是这个意思,今年你的葡萄长的好,酿出来的酒品质就好,买的人就多,价格自然就高,明年可能因为一些原因,酒的品质下降了,那价格也就下来了。这点和咱们国内差异很大,咱们是价格统一制,讲的是牌子,茅台现在是十八块一瓶,不管是去年的今年的明年的也不管是哪里卖,全是十八,其实每一批酒的质量是有差异的,这就是白酒文化和红酒文化最大的不同,红酒哪怕你这酒庄再出名,不好喝也白扯,白酒是只要名声出去了生意就越来越多。”
老爷子皱起眉头思索,张兴明说:“老爷子,不用想,地区文化不同,咱们如果实行这样的制度政策非乱了不可,只能从原料工艺上要求,然后直接从这上定级定价,还是得统一售价,咱们人多啊。”
老爷子松开眉头点点头,说:“也对,人口比例相差太多,没有可比性。”
老妈问:“外国人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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