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很轻松的,但即使欧洲人学法语和俄语也被认为是很难的事情,就相当于让北方人学说江浙话和胡建客家话那种感觉。
徐小丫被张兴明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抿着嘴低头看桌子,胡艳艳说:“我只会英语哎,小丫厉害。你们两呢,都会啥赶紧报一下。”
徐兰说:“我是英日,俄语太难学了,舌头扭不过来。”
苏烟说:“我也只学了英语。”
张兴明说:“行,那小丫姐和我先过去吧,一个人也好照顾点,烟姐你们几个看明年夏天吧,我这边稳定下来再接你们三个。正好你们趁这段时间把你们自己的助理团队拉起来。”
苏烟委屈的瘪着嘴,她才是生活助理。
第二天下午,张兴明和李淳他们七个人坐上飞机,回奉天。
晚上六点半,飞机降落在奉天东塔机场。
这座中国民航史上的第一座机场,新中国的民航事业的摇篮,见证并亲历了从军阀时期到伪满,民国再到新中国的整个民航历史,这里起飞了新中国第一驾飞机,第一驾舰载机。
但是89年一月份这会儿,它即将被桃仙机场替代,89年四月,奉天桃仙机场启用。东塔机场重新恢复了军用机场的身份。
下了飞机,张兴明的三辆中华已经等在一边,八个人上车驶往太原街。
张立国郭劲立胡伟三个在港岛后面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已经有些时间没跟在张兴明身边了,三个人的精神气势都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几次战斗他们仨都去了,见了血。
到自家酒店吃了晚饭安排好就到了八点半,张兴明带着李淳来到家属楼这边。
一栋三楼二号,张兴明看了看门牌抬手要敲门。
这边门没敲响,边上一号屋门打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安保员一手摸着后腰看过来,张兴明笑着说:“挺警觉啊,你们不会是一直就坐在门里听着外边动静吧?”
女安保脸红了一下,瞪了张兴明一眼给李淳敬了个礼说:“教官好。”
张兴明歪头看了一下,果然,门边上里面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还堆着一张毛毯,说:“这样很累呀,这天气是不是很冷?明天让二姐搬家,搬到那边别墅去,这整的是什么事呢。你们几个这段时间跟着受苦了啊,我替二姐给你们道个歉,明天给你们几个发补贴,包个大红包。”
这会儿东北这边已经零下二十几度了,半夜得有三十几四十度,就这样守在门边上肯定非常冷。
安保员扭捏了一下说:“没事,有毛毯呢。”
张兴明看着屋里又走出来的两个女安保说:“行了,你们关门休息吧,准备明天搬家。”抬手敲响二姐这边的房门。安保员轻轻关上了那边的房门。
“谁呀?”一个陌生的女人声在屋里响起,张兴明皱了一下眉头,又敲了几下。
门打开,露出一张瘦削的女人脸出来问:“找谁?”屋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哎呀妈你快关门,冷。谁门你都给开,闲的呀。”
张兴明伸手拉开房门抬腿往里走,问这个女人:“你谁呀?”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就是那个朱继东的姐姐朱秀英了,一看容貌就是一个尖刻的性格。
客厅里电视演着,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把脚架在茶几上抖动着,没换鞋,鞋底雪融化的泥水已经滴到茶几上了,扭头瞥了走过来的张兴明一眼打量了一下又转过去看电视了。
朱秀英关了房门跟过来问:“你们是谁呀?找谁?”
张兴明目光从茶几上挪开看了朱秀英一眼问:“你们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鞋都不换就这么蹬茶几上淌泥水,有没有点教养?在自己家也这么做呀?”
那女孩把手里的桔子皮往地上随意一扔说:“你谁呀你,管得着吗?”
朱秀英看了女孩蹬在茶几上的脚一眼说:“你把脚拿下来。”女孩理都没理。张兴明指了指关着的卧室门,李淳过去敲了敲,说:“孙经理,二明过来了。”
过了有二分钟,卧室门一开,穿着家居服的二姐伸出头来:“二明?你什么时候到的?”走了出来,肚子已经挺起来了,头发随意扎着,眼睛明显哭过的样子。
第715章 朱家人()
二姐身后跟着那个朱继东,打量着张兴明和李淳问:“佩玲这谁呀?”
朱秀英说:“不知道,进来连个话都没有就挑鼻子挑眼的,佩玲这是你家亲戚哪?”
张兴明说:“我刚到,才下的飞机。你这哭什么呢?”走到卧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到另一间卧室打开灯看了看,里面床上也有行李,有人住的样子,问二姐:“这屋谁住?”
二姐搓了搓脸说:“有时候小红来住两天。”她指了指沙发上那女孩:“姐家的孩子。”
张兴明指了指茶几上的鞋和泥水说:“就这样的就来住啊?老朱家都是这种?”
朱秀英尖声说:“你说什么话呢,老朱家怎么了?”
朱继东又问了二姐一遍:“佩玲这谁呀?”
二姐瞅了一眼小红蹬在茶几上的脚皱了下眉头说:“我弟弟。”
张兴明问:“二姐你哭什么?”
二姐说:“没哭。”张兴明就这么站在那皱着眉头盯着二姐,朱继东笑着说:“没事。刚才在说搬家的事,你是小力呀?你二姐不想搬,我姐性子急,就吵吵了两句。”
张兴明问二姐:“你说你图个啥?”
朱秀英说:“你是佩玲弟弟,你说说吧,这嫁了俺家继东了,是不是就是俺们老朱家人了?这都怀了俺们老朱家孩子三四个月了,哪有这么分着住的?继东得上班养家不?晓娟一天也没个人管,我爸岁数也大了不得有个人伺候啊?这叫什么事?说几句就哭,还不爱听。”
张兴明皱着眉头说:“搬哪?重工啊?你家有多大房子?让我二姐挺个肚子跑这么远上班呗?朱继东怎么不搬过来住呢?”
朱秀英说:“俺家继东在单位是副科长,又不是养不起家,怀孕了还上什么班?俺家也不用佩玲上班,你二姐就在家伺候伺候老人孩子多好,有福不会享。”
朱继东说:“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现在你二姐这马上显怀身子重了,我就想让她班先不上了搬那头去,我也好得劲照顾一下。想上班等孩子大点再上呗,我帮她找个工作还是容易。”
二姐张嘴要说话,张兴明说:“你别插话。朱继东,你家重工房子多大?怎么住?”
朱继东说:“能住下,原来俺们一家人还不是住下了。”
张兴明问:“我没弄明白,这头住着不舒服呗?非得到那头去挤?这头闲着?”
朱继东说:“这头我上班有点远了,我必竟是个领导,迟到了不好看。这头到时候让我姐和小红来给照看着点就行了,实在不行,把这边卖了再从那头买个大点的房子也行,这不正和你二姐商量呢。”
张兴明说:“我二姐性格软,你也知道。要不然这事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但是再软也有个限度吧?你朱继东口口声声是领导,是爷们,就这么办事啊?我二姐一个姑娘嫁你这么个二婚,你彩礼给了多少?婚礼在哪办的?你见过我二姐父母吗?结果现在连个房子还得打我二姐的主意。你是领导你能挣钱能养起家怎么连套大点的房子都买不起吗?”
朱秀英在边上说:“这说的叫什么话呢,从头到尾你家人头影也没露,俺们还没挑理呢。俺家继东大小也是个领导,配不上你姐呀?”
张兴明瞅了朱秀英一眼说:“配不上。差的远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二姐是图个啥。”
沙发上的小红晃着脚说:“图啥,图我二舅是干部呗。”
张兴明对李淳说:“把刘丽她们都叫过来。”
二姐说:“二明。”
张兴明冲李淳摆摆手,对二姐说:“你还想怎么的?你要不是我姐我今天就扇你两巴掌。”
李淳开门出去敲了敲对面的门,刘丽开门,李淳说:“二明叫你们全过来。”
刘丽愣了一下往这边看了一眼,扭头进去叫人。
小红坐在沙发上喊:“还能不能行啊?当这是自己家啊,关门,冷。”
刘丽她们三个安保员加上二姐的两个助理走进来,张兴明对朱继东说:“现在人齐了,搬不搬?要搬现在马上就可以搬,她们五个是必须和二姐住在一起的。”
朱继东看了看刘丽她们说:“凭啥呀?她们不就是佩玲现在同事吗?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兴明对刘丽说:“告诉他你们是谁,是干什么的。”
刘丽打了个立正说:“是。我是银盾安保公司高管安保部第七战斗小组刘丽,负责保护孙经理的日常安全。”
边上的另两个安保员也立正报名:“报告,我是银盾安保公司高管安保部第七战斗小组王娟,负责保护孙经理的日常安全。”
“我是孙经理的生活助理王丽丽,负责孙经理的日常生活方面的事务。”
“我是孙经理的行政助理徐惠,负责孙经理日常工作方面的事务。”
张兴明看向朱继东问:“听清楚没?这是我二姐的保镖和助理,不住一起啊?还有,二姐,王丽丽和徐惠住那屋也就算了,刘丽三个住那屋天天晚上得守在门口,冷不冷?结果你这边空个屋就给这种人住着,你怎么想的?”
二姐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她仨也没说。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嘛。刘丽,王娟还有玉苹,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
刘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没事孙经理,我们应该的。”
朱秀英这会儿也不出声了,朱继东看了看几个人问二姐:“你到底干什么的呀?你不说你就在和祥酒店上班吗?”
张兴明说:“我二姐是和祥集团酒店部总经理,配得上你这个副科长不?你什么级别?真当自己是个事了。王丽丽,收拾东西,通知安保那边出车,搬家。”
二姐说:“要不我就住楼上吧,往哪搬哪?楼上房间多够住了,五六间呢。”
张兴明说:“不行,你这马上不方便了,以后还得加保姆和伺候月子的,楼上太挤了。直接搬浑南那边吧,正好和二丫姐她们做伴还有个说话的,这头以后就给下面管理住吧。”
朱继东说:“浑南?那不是更远了吗?这房子到底是谁的呀?凭什么要让给别人住啊?”
张兴明瞅了朱继东一眼说:“都是我的,我想给谁住就给谁住。”
第716章 争吵()
朱秀英说:“看吧,当初我就说不行不行,你非得结,这婚结的,孩子孩子没人管,我爸我爸没人管,就这么一套房子还成了别人的了,这不就是不想让小红在这头住吗?”
王丽丽她们几个进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收拾的,就是收拾一下随身物品衣服,别的东西那边都是现成的。
张兴明懒的搭理朱秀英,对二姐说:“你说你,这边除了夫妻,父母还有未成年直系亲属以外不允许其他外人住进来你不知道啊?”
二姐拢了拢头发说:“也不是长住。”
张兴明说:“二姐,你这性格真得改改,有什么事什么话不能说不好说的?你处对像也好结婚也好,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的谁还能不想着你好你开心?还有,你工作丢人哪?还是挣钱丢人?结婚证扯了孩子也有了不能说?
然后,咱家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咱们不欺负人也不能叫人欺负吧?就这么个不懂事的姐姐带着一个这么没教养的丫头你都宁可哭也忍着啊?刘丽她们是干什么的?摆设?你这样哭就把问题解决了就幸福了呗?”
朱秀英想说啥,朱继东先出声了:“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姐性格是有点冲,你了不能说我姐欺负佩玲啊,再说小红平时挺懂事的,那不是孩子嘛。”
张兴明看着朱继东说:“你应该庆幸,今天回来的是我不是我二哥,要是我二哥回来看着二姐被你们欺负的哭你就等着家破人亡吧。性格冲?懂事?你们老朱家就是这么个家教是不?你们老朱家一直到四十五十是不是还是孩子?”
二姐说:“二明你看我行不,少说两句。”张兴明皱着眉头咬了咬牙。
朱秀英说:“怎么了?不就是蹬了一下茶几吗?嫁给俺家了叫她过去伺候老人孩子有什么不应该吗?这大冬天大老远的我们还得跑过来伺候她,这是娶媳妇儿啊还是找了个奶奶呀?朱继东你个熊蛋玩艺儿,人家都说让你家破人亡了还不吱个声。”
张兴明说:“你心里不明白啊还是真傻?什么都是你家的呗?彩礼呢?婚礼什么时候办?俺家不多要,我二姐一年收入的十分之一行不?三十万,给不给?我二姐的婚礼就在自己酒店办,我给你们打六折,就算十万块,四十万,朱继东你什么时候拿来?”
朱秀英叫道:“你们家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怎么不去抢?”
张兴明说:“怎么的?我二姐一年收入几百万,三十万彩礼多吗?我跟你说,孩子怀了能打掉,结婚证领了可以离,就你弟弟这副样子我今天第一天见到都够了,哪点像个爷们?”
二姐说:“二明,别说那些气话。我自己愿意的事说那些干什么,以前是怨我没把事说清。”
张兴明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二姐一眼,对朱继东说:“给我写个字据,我二姐的财产和你朱继东和你老朱家没有一分钱关系,除非我二姐自己愿意,你们没有资格花我二姐一分钱。马上写。”
二姐说:“二明。”
张兴明摆了摆手说:“这事听我的。你想和他过我没办法,他想和你过这个字据必须写。”
朱秀英说:“还头一回听说这么稀奇的事,这刚结婚就要分家产的,俺们老朱家差你们这点玩艺儿啊?朱继东,你到是放个屁啊,就这么让人熊啊?”
张兴明说:“分什么家产?你家产在哪了?是这房子还是我二姐的钱?整的像挺能耐似的,连套大点的房子都买不起得瑟什么呀?再说了,一口一个你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