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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的小**()
热带海滨城市除了种类繁多的香甜水果外,更是盛产海鲜。
在齐如莲的盛情款待下,阿紫跟着她尝遍了这个时节最是肥嫩鲜美的虾蟹海产。
她们没有选择去高档的酒店,而是驱车十几公里,去了一处远离城市,宁静的小渔村。跟当地村民雇了一搜渔船,迎风出海。
在江南烟雨中长大的阿紫掩不住兴奋,随着那一网又一网的鱼虾在阳光下活蹦乱跳,开心的拉着齐如莲的手在甲板上蹦跶。
绝美的容颜在阳光下踱上一抹金光,齐如莲被她的快乐感染,堵在心口的那口气都似乎散去了。
村民们很热情,烹煮海鲜的手艺也很棒,阿紫吃到肚皮溜圆,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的易拉罐。
当萧广找到她们的时候,齐如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阿紫则是仰靠在椅子上,美目迷离的望着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他走近她,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酒气,脚下踢到一支易拉罐,他捡起一看,竟然是啤酒,这满地的啤酒罐,都是这两人喝的?
阿紫感觉面前飘来一朵黑云,挡住她头顶的星光,她不耐的挥手,“走开,我要看星星,真美呢呃”打了个酒嗝,空气中的酒气瞬间浓了几分。
“你喝醉了”萧广俯下身,端详着那双黑如星子的双眸,不料阿紫忽然站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喃着,“萧策,你回来了,唔,真好”
浑身一僵,他想推开怀中的女子,低头却见她偷嘴的猫儿一般在他胸口乱蹭,他竟然下不去手,犹豫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第二天清晨。阿紫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下醒来,因昨夜醉酒,额头有些酸胀,揉着太阳穴回忆起昨晚和齐如莲一起喝啤酒吃海鲜的情景。看来是喝多了。如莲去哪儿了?她记得如莲先醉倒了。她还笑话她来着,然后自己又喝了两罐啤酒,然后头很晕。她就去长椅上吹冷风看星星,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阿紫承认,她的酒量不咋滴!
“醒了?”就在她愣神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低沉轻淡的男声,一个激灵,她猛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萧广正跷着腿仰坐在沙发里,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齐如莲呢?”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漠,阿紫有些讪讪的,难道昨晚是他抱她回来的?他不会在这里守了她一整夜吧?也不知她醉酒后有没有说出什么私密的话来?
“昨晚你喝醉了,我只能抱你回来,齐小姐就在隔壁。”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就和他的人一样,说到抱她回来,似乎还有些无奈。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呃奇怪的话?”她担心的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她是慕容紫的事,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他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那倒没有。”
阿紫这才松了口气,早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几罐啤酒就醉成那样,她就不该喝那么多,主要是齐如莲酒量忒差,两杯啤酒下肚就开始酒后吐真言,一会说恨死何书诺,一会又说舍不得把他让给那个小玉,又是哭又是闹的,哪有白天与那两人对阵时的从容镇定。阿紫就安慰她,劝导她,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后来齐如莲醉死了,耳边忽然安静下来,她便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莫渊,想到了黎清,萧策,想了很多很多,只觉心情复杂,思绪翻涌,难以平复,一时无法纾解,便又喝了几瓶酒。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她边问边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
“自己看吧!”一支文件袋扔到桌上,他站起身往门口走,“我出去等你,吃过饭就离开。”
阿紫梳洗后,拿起桌上的文件袋,坐在萧广坐过的沙发里,仔细阅读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慢慢放下手中的资料,看看时间已是上午十点,把资料装进文件袋,然后走出房间。
齐如莲也已醒来,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这处二层小楼的别院是跟当地村民租借来的,没有厨师,吃喝只能自己准备。
见她下楼,齐如莲将一大碗海鲜粥搁在餐桌上,笑着说,“阿紫,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阿紫应了声,没看见萧广,但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他应该在附近吧!
“如莲,你的手艺真好,这粥煮的好香,熬了很久吧?”一碗粥下肚,胃里顿时暖了起来。
“我起床后就开始熬的。”齐如莲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却只喝了两口就不动了,看着阿紫,欲言又止。
“嗯?你想说什么?”阿紫不客气的又盛了半碗粥,见她脸色不定,估摸着与何书诺有关,但她不打算现在就把萧广查到的事情告诉她。
齐如莲放下碗筷,“早晨何书诺让我今天回家一趟,他有事和我商量,阿紫,我”
果然如此!能让齐如莲魂不守舍,不知所措的人,就只有那个男人!
“那就回去啊!”阿紫耸耸肩,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是想让我陪你一起回去?”
齐如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目光期待,“阿紫,你能陪着我吗?我,我不想独自面对他们”
“好啊,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再说,我答应过会帮你的,什么时候回去?”阿紫爽快的答应,她让萧广暗中去查的那些事,本就是为了帮齐如莲,何书诺让如莲回家商量事情,恐怕与那小玉脱不了关系。她还真不放心让如莲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两人!
见她满口答应,齐如莲的心情轻松起来,“约的下午两点在何家老宅。”
阿紫只能呵呵了,何家老宅!看来是何家二老逼着何书诺赶紧做决定,尽快摆脱齐如莲,好娶那小**进门,他们就等着抱孙子了!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想想真替如莲不值!要不是看在那何书诺良心未泯,对如莲尚有真心的份上,她也不会试图修复他们的婚姻,就算如莲真的离开了何书诺,难道就能保证遇到的下个男人肯定比何书诺强?
之后,阿紫和齐如莲乘坐萧广的车回到了市区,阿紫又吩咐萧广去办某件事,并让他留下那辆越野车给她,然后开着载着齐如莲直奔何家老宅。
何家老宅位于一处海湾,独栋的海景别墅,远离城市喧嚣,面朝大海,地理位置极佳。
车子刚开进院子,就看见不远处的白色遮阳伞下,一个身穿背带裤的年轻女人坐在铺满软垫的藤椅中悠闲地喝着果汁,走近一看,正是那叫小玉的女人。
齐如莲脸色一变,嘴唇蓦地抿紧,心里的愤怒无法言语,他们竟公然把这女人接到了老宅来,当她死了吗?
“少,少奶奶”那女佣看见齐如莲脸色不善的走来,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她,老爷夫人也真是的,这个小玉也不知什么来路,莫名其妙的出现,说怀了少爷的孩子,可把老爷夫人乐坏了,就把人安顿在这里安胎,唉,少奶奶该多伤心啊!
“齐小姐,又见面了。”小玉靠躺在藤椅里,脸上的笑容很柔和,没有一丝小三面对正室时的躲闪和狼狈。(。。)
净身出户()
尽管齐如莲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可脸上却未见怒容,只漠然的看了小玉一眼,随即移开目光,亲昵的挽着阿紫进屋。
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小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紧紧握着杯子,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好,很好,齐如莲,你尽管无视我,轻蔑我,我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那张假装大方的伪装面具被撕裂时,你会如何的痛苦绝望?等着吧
齐如莲领着阿紫径直上楼,当看到她和何书诺的卧室床头那张大幅婚纱照已被摘下不见踪影时,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与难堪,她砰的甩上房门,坐在床边,捂着脸,肩膀微颤,压抑的低泣声从指缝里溢出来。
“如莲,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阿紫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阿紫,我心里很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阿紫,我痛得受不了”她把头靠在阿紫的肩膀上,脸色一片苍白。
阿紫轻声的分析给她听,“如莲,你要知道,那个小玉是下足了功夫的,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清楚的知道如何将一个女人打击伤害得彻底,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手段,你看,从始至终,她明明是一个为人所不耻的小三,却能成功的将自己摆在委曲求全惹人疼惜的弱者位置上,让何书诺处处为她着想。更让何家二老认同她,为她打点一切,你别看她不言不语,楚楚可怜的,就小看了她,她能轻易的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可见是多么难缠的人,所以,何书诺被她算计纠缠上,也不奇怪。”
细细聆听阿紫的这番话。齐如莲已止住哭泣。坐直身体,抹掉脸上的泪水,“阿紫,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我哭得时候。我要好好想想。呆会何书诺回来,我该怎么应对他们。”
“如莲,别担心。我说过会帮你的,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切记不可激动,不可哭闹,要知道,你一旦情绪失控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便落入了小玉的圈套,也许何家人并非真要给你难堪,可有那小玉的推波助澜,事情一定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但你也不必担忧,有我在,那小玉绝对讨不到好去。”她知道齐如莲此刻一定心乱如麻,虽然表面还算淡定,但那脆弱的心脏已禁不起重击,所以得事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齐如莲盯视着阿紫妍丽绝美的脸庞,扬眉问,“阿紫,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阿紫莞尔一笑,“那小玉为了今天,布局了很久,也花了血本,如果你没遇上我,也许就此栽在她的手中了,但她也就那么大能耐,她自恃聪明,却不知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谎,如莲,你暂时别问这些,到时按我说得做就行。”她怕齐如莲知道了会沉不住气,过早的亮出底牌,却给了那小玉反应和应对的时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没兴趣和那女人纠缠,她要的是一击得胜。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来,齐如莲打开门,一个中年女佣站在门外,恭敬而小心的说,“少奶奶,老爷请您下楼去,少爷就快回来了。”
还未到两点,看来何书诺得知齐如莲已经到了,于是匆匆赶了回来。
当齐如莲和阿紫下楼时,一楼偌大的客厅里,何老爷和夫人已经坐在了真皮沙发里,佣人端上刚沏的热茶递给两人。
何老爷五十几岁,五官粗犷端正,身形魁梧,眼神凌厉,不怒自威。而何夫人裹着厚厚的皮草歪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中透着暗黄,嘴唇有丝病态的粉红,鬓发微白,枯燥无光,露在外面的双手瘦的骨节凸起,看来何书诺没有说谎,何夫人确实病得很重。
而一旁的单人沙发里,小玉安静的坐着,脸上泛着恬静安然的微笑。
“如莲,过来坐。”见齐如莲神色如常的走过来,何老爷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伸手一指对面,示意她坐下,看到紧随其后的阿紫时,顿了顿,说,“这位是如莲的朋友吧?请坐。”
阿紫点头微笑,从善如流,拉着齐如莲在何家二老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佣人端来热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齐如莲端起白瓷茶杯,随意的问,“何书诺呢?”
她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何书诺回来了,见客厅里坐满了人,把手中公文包和外套递给一旁的女佣,在唯一空置的单人沙发里坐下,与那小玉隔着茶几面对着面。
“苏小姐也来了。”气氛有些僵硬,何书诺朝阿紫礼貌的微笑,试图打破尴尬的僵局。
阿紫‘嗯’了一声,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何书诺又看向妻子,斟酌着开口,“如莲,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事与你商量,是关于我和小玉订婚的事。”
齐如莲一声冷笑,讽刺道,“你们订婚与我商量什么?怎么,怕我拖着不签字,耽误你的宝贝儿子出生?”
“齐如莲,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直稳坐在沙发里的何夫人开口了,她嫌恶的看着齐如莲,“这么夹枪带棒的讽刺书诺有意义吗?我们何家只有书诺一个独子,你们结婚一年多,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可有催促过,责怪过?可你也该替我们何家着想,若是你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我们何家就是断了香火也不能让书诺另外找女人生孩子?”
“我从没想过要断了何家的香火”被何夫人一番连珠炮的质问弄得脑中一空,齐如莲愣了愣,忽然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说,“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并不能以此断定我以后就不能生孩子,再说,你们怎么就能肯定问题出在我身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何书诺看着妻子平静无澜的脸庞,暗道如莲说得没错,他们才结婚一年多而已,现在没有怀孕不代表以后就不会,世上结婚三五年才怀上孩子的人多的是,若不是母亲病情不容乐观,他也不会在得知小玉有孕后就决定要那个孩子。
只听何夫人微微气喘着说,“当然是你的原因,书诺和小玉在一起没几天就有了孩子,你休想把脏水往书诺身上泼。”她看向儿子,厉声说,“书诺,离婚的事别再拖了,小玉肚子渐渐显怀,既然话已说到这个地步,就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吧,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你和小玉先订婚。”
“妈,订婚的事以后再说。”何书诺看了眼妻子的脸色,不想刺激她。
“什么以后再说!我已经答应了小玉,要为她办一场盛大隆重的订婚典礼,她是个好孩子,等了你这么多年,总不能亏待了人家。”何夫人看出儿子的犹豫,毫不退让的说。
她这里还没签字呢,这老太婆就开口要给两人订婚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齐如莲脸色不变,心里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气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茶杯,她深深呼吸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将茶杯朝对面的老太婆脸色砸过去。
就在气氛愈加僵滞时,一直沉默的何老爷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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