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
“小七好久不见啦,我刚回国也给你带了礼物,不过被老爷子收走了,直言要你拿泉水来换。”黄铜见到小七很是高兴,极为热络。
总算能见到黄先生小七也很是高兴:“多谢黄叔记挂着小七。让您破费了多不好意思。”
黄铜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上次那套你签名的书小亮很喜欢,直问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呢,最近很忙吗?老爷子昨天还跟我念叨着你没去找他喝茶呢。”
黄铜一如既往地和蔼。他对小七这个年轻人也是打心里喜欢着。
“黄叔太客气了,小亮要是喜欢可以直接找我吃饭,一个电话而已,怎么。这孩子还舍不得一个电话费不成?”
黄铜笑呵呵道:“那我晚上回家就跟他说,保准乐翻了天。”
小七也笑:“最近确实忙。《幻觉2》也在开拍我之前有参与改写剧本,都没时间抽空去看望老爷子,近来老爷子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还算硬朗,只是一直念叨着泉水。说没那泉水他泡出的茶都不香了。”
小七也笑,看来老爷子还真是喜欢王管家的泡茶山泉呢。
“小七这么忙可不是专程来看望黄叔的吧?你的甜品基就够你忙的了,还要兼顾你的学业。说吧,有什么事。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小七挠头,有这么明显吗?
“实在不瞒黄叔,小七确实是有事相求。”说罢把将整理好的资料双手奉给黄铜。
黄铜拿过资料翻看着,脸色也理越看越严肃。小七知道拿着这样一个濒临倒闭或者说还将面临一场官司的公司来说要求合作无遗是在讲一个冷笑话。
谁疯了会拿真金白银往水里扔?
“小七,你……”
黄铜再次开口的时候神色已是庄重,他不相信这个孩子拿着这个东西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小七也是神色肃然,诚道:“黄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是认真的,魏征你也认识的,现在他的公司有危机,但这只是一时的困难,我相信魏征他有能力渡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所以我希望借你之手帮他这一次,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将我的七叶甜品屋还有甜品基地都抵押给您。”
黄铜不置可否,小七的成就就如当年老爷子初见他的时候,一鸣惊人,但相对而言更为聪明的魏征迄今为止的发展还不如眼前这个孩子,也因为跟小七走得近,所以他也对魏征以及他的公司也多有关注。
但是为什么这孩子会这般相信魏征会浴火重生,并且愿意他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七叶甜品屋甚至甜品基地都沦作抵押?
盲目的信崇也该有个度,黄铜不想见小七因为魏征那个面临一大堆问题的公司而赔上自己的全部,最后还是婉言拒绝了小七的请求,并好文相劝小七不要冲动行事。
小七消沉地从黄铜办公室出来,他知道黄先生拒绝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可这样就帮不到魏征了。
胆子饿得咕咕响,小七这几天由于魏征的事一直忙于奔波,想起来就吃两口,想不起来就彻底错过一餐,现在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小七饿得有点两眼发黑。
随便从街边买了块面包,在车上小七就着水嚼了两口就又往黄老斧子的四合院开去。
寸土寸金的北京市,黄老爷子买下的这座小四合院实在是大笔之作,老人家不喜欢高楼林立的大厦,唯独喜欢这种可以种种花养养鱼的小四合院。
但是老爷子一听小七的来意态度基本上跟黄铜一样,果然是父子啊,不过黄先生的拒绝还算委婉,但老爷子这里就……
“臭小子,你写书写到犯傻了是吧?亏我还向我的几个老伙计得瑟我有一个著名作家的忘年交,早知道你这浑样我就不丢我这个脸了。”
小七眨眼,这算是老爷子另类的赞赏吗?
但一码归一码,他不是没辙了吗?
“老爷子,魏征他只是暂时的困难,您就帮他这么一次嘛?”
小七知道对付老人可不能像黄铜那样拿着资料就递过去,偶尔撒撒娇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第二百三十一章:我输了什么?()
“臭小子,你……”老爷子气得手都抖了,白胡子一翘一翘的显得滑稽。
“老爷子您就帮帮他嘛,您看他好容易才把公司转到正轨又出了这事,他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两父母都是醉心于医学研究的,虽说家里有点小钱也有点能耐,但跟您老哪能比呀,老爷子……你就高抬贵手帮他一次吧,算小七我求您了。”
小七的两只眼睛闪啊闪,全是无比期望的眼神,看得黄老爷子又是生气又不好下手。
不是他老头子不想帮啊,以这两年多来的经营来看,震远公司始终裹足不前,而且这次魏征公司确实惹了大麻烦,并不单单投钱就可以了事的那种。
哪怕诉讼被取消但以魏征以往的运营来看并不出彩,以他老头子的眼光来判断,现在的震远公司并没有多少投资的价值,况且现在又是明白着打水漂的资助,他怎么可能答应嘛。
“老爷子,我明跟你说了吧,魏征的公司我已经投了五千万进去,如果最后期限内还是凑不齐钱的话,我就得把我自己给卖了。”
“你,混小子……你啊!”黄老爷子一声轻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撵出大门。
小七也倔上了,一屁股坐在老爷子的四合院门口就不走了。
三天后,老爷子服了。
一早当小七从病床上得到这一好消息时顾不上换病号服披了件衣服招了辆车冲往魏征的家里。
但小七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应该说两家相亲的场面吗?而他又算什么?临时助兴的小丑吗?
魏童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在小七身后,小七一进屋看到翁琪蕊坐在自家父母身边一副得意洋洋表情时就明白了。
呵,真是讽刺啊,翁琪蕊出院,他进了医院。在他住院期间却不见魏征相守左右,原来正忙着见丈母娘呢!
他……输了什么?
“是你啊,这么晚了找魏征有什么事吗?”魏母首先站了起来。
小七无助地攥紧身上都来不及换下衣服里的病人服,每呼吸一下胸口都异常地疼痛。
这时魏征站了起来,几步上前扯过小七的手就往门口走去,力气大得小七几乎是踉跄着才能跟上。
小七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魏征一成不变的脸。这一刻突然间小七觉得魏征的脸变得不认识了。
用力挣脱魏征手的同时。小七听到魏征的父亲深沉的声音——
“魏征,你给我回来,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样!”
“伯父别生气。您血压高当心着点。”
翁琪蕊适时搀扶着怒站起来的魏父,她脖子上的绷带还缠着,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
这时魏童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小七的身边。
“叶哥哥,你生病了吗?你手好凉。”魏童轻轻拉了拉小七的手很是担心。
小七看了一眼魏征又看了看自己还穿着医院的条纹病服自嘲一笑。哑声道:“是啊,我病了。还病得不轻。”
为了那个人病倒在别人门口,而他却忙着相亲,呵呵……他还真是病得不轻呢。
终究还是选择了他的事业吗?
“亲家,这位是……”翁父一脸和蔼地问向魏征的母亲。
魏伯母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他呀。是魏征的同学,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姓叶吧。”
这时翁琪蕊也适时接过话:“妈,您这么介绍可埋汰人家叶老板了啦。人家可是卖甜品奶茶的……”
小七瞟了一眼,锐利如刀。登时翁琪蕊禁声,恨恨地撇过脸不敢再多放肆。
可小七现在心里堵得慌,把头转向魏征,他不相信魏征没听到翁琪蕊的母亲那一声亲家叫得多真切,翁琪蕊那一口一个妈唤得有多亲热。
但魏征只是沉着脸,紧攥着小七的手也越发地用力,仿佛要把小七的手臂给捏断似的。
“来者是客,魏征还不快请叶先生坐下?”
魏父语气森然透着一股不威自威的威压,这时也在翁琪蕊的搀扶下已经坐回座位,但眼光却扫都没扫小七一眼。
看到这里小七总算明白了刚才小童脸上的愧疚,所以往日亲切的魏父魏母才会突然间变得阴阳怪气、话里带刀。
魏征一动不动,反倒是魏童张口为小七说话,“爸爸妈妈,还有翁伯父翁伯母,我看叶哥哥身体不舒服,还是让他先回去休息吧。”
“我送他回去!”
魏征说完这句就强拉着小七离开,坐到魏征的车上时小七无法忽略座位上属于女性的口红。
相对于车内的闷热小七却觉得现在他的心里冰凉一片,魏征把车启动开了冷气,小七觉得越发地冷。
“你没话要跟我说吗?”小七打破沉默。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答应。”魏征说。
小七哼笑:“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魏征没了声音,许久才道:“小七,这次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单单理赔就能了事,翁琪蕊的父亲是外交部的……”
魏征的话没有说完,但小七已经知道了答案。
呵……有国家外交部老丈人出面,那还有什么搞不定?
小七都不知道是怎么下的魏征的车,又是怎么回的自己租住的公寓,可是他却没有钥匙,只隔了一扇门,他却进不去。
颓然坐倒在地,小七觉得冷,觉得浑身都冷,明明窗外那么大的太阳,但还还是觉得这股寒意从骨子里冒出来。
“哎呀宝贝儿,你怎么在门口坐着,这是去哪儿了你?还病着呢怎么能乱跑?”
安然从电梯一出来就看到小七坐在租住的公寓门口,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抱歉,我好像忘带钥匙了。”小七苦笑,却不知道牵强的微笑比哭还难看,刚想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姿势又跌倒在地。
“小心!”安然眼神一黯,疾步赶上前把小七扶了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掏钥匙开小七的房门。
钥匙是小七留在医院里的,从魏征家离开后小七没回医院,等到公寓门口时才发现门钥匙还放在医院里。
第二百三十二章:农夫与蛇的故事!()
安然沉着脸把小七弄上床又倒了杯温开水,探了一下小七的额头确定没再烧了才问:“你跑去哪儿了?一早到医院就没看你人,手机也没带身上,问了护士都说不知道,你的东西全留在病房里,社姨吓得差一点要报警了,什么要紧的事连衣服都不换就往外窜的?”
小七喝着水轻描淡写道:“哥,我没事,就是在医院里呆着闷出去走走。”
安然哼笑:“没事?要是没事刚才一副死人一样的脸坐地上?叶小七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有什么事宁愿自己闷死在心里也不愿跟我说吗?”
小七张了张口,看安然焦急的脸改道:“哥,我真没事。”
安然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别嘴硬了,又是跟魏征有关,出什么事了?”
小七闭上了眼睛。
当初不顾所有人反对毅然选择魏征的人是他,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拿这副受伤的脸去面对爱着他的家人。
“吃了没?”安然对小七真是又爱又恨。
“吃了,哥,什么都别问好吗?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小七疲惫地拉过被子盖住脸。
安然也没再逼他,嘱咐了句好好休息,他去医院办完出院手续就来陪他,而后又帮小七倒了一杯温水放床头柜备着就关上门离开。
但门才刚关上又被推开,小七仍闭着眼睛烦乱不已:“哥,求你了,我现在真的不想说……”
“别介,本少爷可没这么一个软骨头的弟弟。”
小七一个激灵一睁眼果然就看到蓝晨一副扯高气昂的表情。
小七胸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没你这么个硬骨头的哥哥。”
“吆喝~~”蓝晨拔高了声音。“有志气,太有志气了,敢跟本少爷叫板的怎么滴也该有这个气势。”
小七胸更闷了,蓝晨这样子看起来就跟流、氓没两样,啊不,这样说简直侮辱了流、氓!
蓝晨笑盈盈走近:“你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尸还是装娇弱呢?是个爷们倒是给我起来啊,刚才的气势呢?嗯?就这样用光啦?”
小七闭着眼睛翻白眼。这混蛋。赌不赢他要气死他么?
“哼,让你为了那姓魏的来对付本少爷,让你不识好心人。看看,看看,让人给卸磨杀驴了吧!”
小七气极,倏地掀了被子就站了起来。可毕竟还病着呢,这一激动还没站稳了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蓝晨眼明手快。大手一捞就抱了个满怀。
“呦呦~~投怀送抱呀!”
热情又尽带嘲讽的语调让小七浑身一震,强忍着眩晕撑开眼睛,果然,蓝晨那副丑恶的嘴脸就是特么地欠揍。
小七推开蓝晨的手晃着身体回床上坐好。瞥了蓝晨一眼,有力无力道:“趁着现在还能笑你就笑吧,我可听说了。恒丰公司股票持续下跌,你亏了不少吧?”哼。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蓝晨笑得轻狂:“哈?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本少爷吧?不过是几个百分点我还看不上眼,倒是你,我也听说了哦,怕是要给某人准备订婚礼物了吧,怎样?提前认输也是一种境界,这也是做为一个商人必备的精明。”
小七心如针刺,仍倔强道:“离一个月时间为时尚早,这才过了不到一半呢,怎么,蓝少也有输不起的时候?”
蓝晨反唇相讥:“输不起?哼!本少爷只是担心你输得太难看了,只怕等不到一个月你那姓魏的就要抛下你跟别的女人订婚,到时候有你好哭的。”
“你……”小七气结,觉得脑门一抽一抽地痛,这蓝晨也太邪恶了吧,真打算气死他然后不战而胜吗?
做梦!小七的头更晕了,被气的!
“叶小七……”
蓝晨突然软下声声音小七一个恍惚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