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一瞬间之后,那些魔影疯狂地向这痨病鬼扑了过去,然后这病鬼叔叔就躺在了地上。
李世民向楚云飞急扑上去,一双小手扶起楚云飞的头颅,急叫道:“叔叔,你怎么了?”
楚云飞慢慢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不妨事,小家伙,你的本事还真不错。”
邪力入侵的唯一好处就是,自己几乎变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势,楚云飞总能迅速复原。
周龙等众人听到响声,都冲了进来,见楚云飞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不由的都是大吃一惊。
这之后的一个多月中,周清雅和李世民一直都在楚云飞床边伺候,一直到楚云飞的身体慢慢复原。
楚云飞的脸色比先前又瘦了些,显然虽然伤势复原,修罗刀的邪力却终究无法排出体外。
李世民天真地睁着眼睛望着楚云飞道:“病叔叔,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替我挨这一刀?”
楚云飞微微一笑,却不多说话。
周清雅眼神中大有忧色,伸手在李世民头顶轻轻地抚摸着道:“世民,那是因为叔叔把你的生命,看的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
第十八章 突厥兴兵()
?李世民大惑不解:“为什么啊,为什么叔叔会把我的生命,看的比他自己的生命更加珍贵!”
周清雅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楚云飞,楚云飞微微笑道:“世民,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些,我们再慢慢地告诉你!”
李世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秘密等着我呢。
周清雅望着楚云飞,叹了口气道:“云飞,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兰陵妹子吉人天相,自然会有她的福分,爹说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后果堪忧!”
说着,周清雅的眼睛中一片温润,几乎落下泪来。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妹子,我明白你们的心意,只是这修罗刀的刀魂日夜缠绕着我,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法子理会,听说这些日子,各个地方的匪徒闹得很厉害!”
周清雅点了点头,脸上深有忧色:“墨浅已经派人过来催促了好几次了,她一个弱女子,要不是李慕清她们在旁边照应着,墨浅早就撑不下去了,各地盗贼纷起,地方不靖,云飞,你还要早些决断才是!”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清雅,不要想这么多了,回头我派人过去看一下,闹得凶的,就要镇压了!”
李世民忽然道:“叔叔,百姓为什么要闹事!”
楚云飞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小家伙在,他可没敢小看李世民,当下沉吟着道:“这个吗,是因为百姓没有饭吃,活不下去了,如果不造反,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世民皱眉道:“百姓为什么活不下去,我听说是因为现在的皇上强修运河,又出兵攻打周边的国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才让老百姓没有饭吃了!”
周清雅皱眉道:“世民,胡说什么,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也跟着别人胡说八道!”
李世民不服气地抬头道:“阿姨,真是这样的,我听好多人都说起来过!”
周清雅正要再说,楚云飞摆摆手道:“清雅,小孩子家,童言无忌,不要太在意了!”
说着,楚云飞向李世民道:“世民,这世上无论贩夫走卒,王孙将相,即便是贵为皇上,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想治理好江山社稷,更是难上加难,而要考虑子孙后代的利益,兴建大的土木工程,不但费时费力,更惹来天怒人怨,只是有些事情,终究注定是要做的,做了之后,受益的,不光是这一代的百姓,而是将来无数代的子孙后代,就像是当初秦始皇建造了长城,抵御胡虏的侵袭,将来的后世子孙,都要受益,如今建成的运河,为将来的盛世繁华打下基础,也为了将来的华夏一统江山,国富民强打下坚实的基础,世民,这世界上弱肉强食,如果我们不自强,将来就会被别人欺凌,只有国富民强,武力强横,这样才能保证世事太平!”
李世民似懂非懂地望着楚云飞,这些道理,李世民现在还听不明白,他并不知道将来会是怎么样一番天下,也不知道楚云飞所说的盛世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有些茫然,觉得这个平日里亲近的叔叔忽然间显得有些陌生,他究竟想干些什么。
楚云飞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向周清雅道:“清雅,世民就交给你了,我想再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兰陵妹子!”
周清雅点了点头道:“云飞,这世上何其大,你想找到兰陵妹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楚云飞点了点头,拜辞周龙,只身返回洛阳城。
朝堂之上,柳墨浅已经急不可耐了,因为修建运河,三征高丽,加上杨玄感叛乱,隋朝子民民不聊生,纷纷起兵反叛,要不是隋朝有群老将东征西战,恐怕隋朝早就被乱兵给灭了。
楚云飞回来之后,柳墨浅急匆匆地赶来见楚云飞,却看见楚云飞脸色苍白,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李慕清等众人围坐在楚云飞身边。
柳墨浅见此情景,哪敢提起百姓的骚乱,生怕加重楚云飞的病情。
倒是楚云飞见了柳墨浅之后,向她点了点头问道:“墨浅,这些日子,朝廷中有没有什么大事!”
柳墨浅强笑着道:“皇上,您不要担心,我和慕清姐姐能处理好!”
楚云飞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墨浅,这些日子里,苦了你们了!”
柳墨浅慢慢地摇摇头道:“皇上,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先安心养好伤势才是关键!”
楚云飞微微一笑道:“我想出去转转,这里还要靠你来支撑一阵子!”
柳墨浅被他的眼神注视着,只觉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你又要出去!”
楚云飞点了点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完成!”
柳墨浅终于沉默着,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可要快去快回,要不然,我怕这里出事!”
楚云飞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明白柳墨浅的为难,只是找不到兰陵,即便是江山在怀,生有何恋。
楚云飞不敢耽搁,三天之后,他带着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西出雁门关,向西域的方向而去。
西域各个小国家听说隋朝大业皇帝驾到,纷纷前来迎接,见到楚云飞的兵威,无不震惊震撼,纷纷上表请求臣服。
半年之后,楚云飞疲惫地回到了雁门关,他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兰陵的下落。
日暮西山,楚云飞静静地站立在雁门关上,远处斜阳西坠,晚霞红胜火,楚云飞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夕阳的余晖下,一个瘦峭的身影被慢慢地拉长。
楚云飞的眸色如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底不停地燃烧着,像是他的生命被火焰点燃,不停地释放着光芒。
他历经沧桑,西出西域,途中跋山涉水,遇到过雪崩,穿越过渺无人烟的沙漠,途中一路打听兰陵的下落,却依旧没有丝毫消息。
这些年来,楚云飞几乎绝望了,也许这就是自己害死杨广,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吧。
楚云飞强自压抑着自己身体中的邪力,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身体中那种澎湃的杀意肆意咆哮,他生怕自己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犯下滔天的杀戮大罪。
有很多次,楚云飞甚至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始终惦念着兰陵,说不定,天可怜见,我还能再见到兰陵妹子一眼,哪怕只是能看她一眼,纵死亦无憾了。
西巡之后,跟随楚云飞回来的士兵只有八万多人,其余的两万士兵不是在途中病死,就是饿死了,士兵们多有怨言,可是楚云飞始终充耳不闻。
回到雁门关,他吩咐宇文述带着士兵先行回去洛阳城,自己却带着一万士兵久久地停留在雁门关。
也许兰陵已经在塞外的某个地方,说不定她就能得到消息,感念自己的一片痴心,赶来让自己见她一面。
三天的时间里,楚云飞始终驻足在城墙上,春寒料峭中凝望着远方。
长孙晟劝了几次楚云飞,见他不听,只能罢了。
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丝淡淡的黑色,仿佛一根黑色的丝线,出现在天边的大地上。
楚云飞正自凝目远望,忽然见到这个情景,不由微微一愣,他转头向旁边的士兵叫道:“你们过来一下,给朕看看,那些是什么东西!”
听到楚云飞的呼唤,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极目远眺,却也只能看到远方的一条黑线。
几名年轻的士兵茫然道:“皇上,好像没什么东西啊!”
楚云飞嗯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一个老兵忽然道:“陛下,我看恐怕有些不妥,还是请皇上先回城堡中躲一下吧!”
楚云飞转头向这老兵望去,开口问道:“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东西!”
老兵道:“小的不敢隐瞒皇上,昔日小的们也和突厥人打过几次仗,我看这黑线,怕是有突厥士兵大队来犯,还请皇上保重龙体为是!”
楚云飞皱眉道:“你说是突厥兴兵来犯!”
他身体中的杀意凛然而起,是吗,有大军来犯,修罗刀又能饱尝鲜血的美味了。
想到这里,楚云飞伸手抚摸着修罗刀柄,一股嗜血的冲动油然而生。
老兵恭恭敬敬地答道:“启禀皇上,依小的看来,这恐怕是突厥大队来犯,人数恐怕不少!”
这时候,那条黑线似乎又清晰了些,楚云飞众人看得更加清楚了,那条黑线缓缓前行,老兵说的不错,果然是突厥士兵杀来了。
楚云飞吩咐士兵迅速将长孙晟请来城墙上,共同观敌了阵。
长孙晟上来城墙之后,突厥士兵已经隐约可见了,他陪着楚云飞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皇上,突厥贼子这样子,怕不有数十万之众,皇上还是先撤回关中,这里就让臣守着,皇上回去之后,调动大军前来相助臣守住雁门关!”
楚云飞淡淡笑道:“长孙将军,你也看得真太小了,我身为皇上,遇到敌人自当身先士卒,要是看到贼兵就望风而逃,士兵们岂能不寒心!”
长孙晟沉默了一下道:“臣知道皇上武勇过人,可是皇上您现在身有顽疾,还是保重龙体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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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圣者萨菩提()
楚云飞微微一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了,他转而言道:“长孙将军,这事先不提了,快些叫士兵严加防守,多备些弓箭滚石,到时候好能大杀一番。爱残颚疈”
楚云飞说着,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中带着一种血腥的味道,看在长孙晟的眼中,不由微微一寒。
在楚云飞的眼神中,长孙晟看不到丝毫恐惧,反而有一种嗜血的渴望和对战争的期望。
长孙晟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这个人,根本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让他逃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下隋朝军士纷纷而动,把城池装扮起来,雁门关是西北第一大关口,城池坚固,比起辽东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城中储备的粮草枪械众多,无疑是西北的第一要塞,也是大隋朝抗击胡虏的第一堡垒。
到了正午时分,突厥士兵终于来到了雁门关外,只见马蹄声急,旌旗飞扬,刀枪剑戟密集如雨,突厥士兵士气森然,骑兵团如同蚂蚁般地伫立在雁门关外。
摄图亲自率领骑兵来到雁门关外,一双眼睛冷冰冰地向城头上扫过来,楚云飞丝毫不退避,瘦峭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城头上,一双眼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血红的颜色,战意在他的眼神中疯狂燃烧。
两人目光相对,摄图只觉得双眼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刺了一下,忍不住心头微微一颤。
他抬头向楚云飞高声叫道:“多日不见,晋王杀父诛兄,荣登大宝金殿的宝座,风采如昔,当真可喜可贺。”
摄图内息高强,这一声喊,城墙上下的军士听得清清楚楚地,一时间,隋军将士都惊得呆了,纷纷转头向楚云飞望来。
城墙下面,众突厥武士哈哈大笑,极尽喧哗,显然是在嘲笑楚云飞人品卑劣。
楚云飞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摄图,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除了道听途说,不假思索地像女人一样搬弄是非,你还有什么本事?我给你个建议,这身盔甲你就不要穿了,我送你一套女人的衣服,说不定更适合你这样的长舌妇,下次拨弄是非的时候,也更贴切一些。”
说着,楚云飞向身后的士兵挥挥手,不一刻,一件粉红色的长裙从城头上飘飘然落了下去。
城头上,长孙晟带头高叫,士兵们纷纷哄笑。
摄图脸涨得通红,他身边的突厥士兵纷纷叫骂,更有一名侍卫长愤怒地拍马上前,举起马刀向长裙砍去!
一支箭仿佛来自九霄云外,嗖地一声响,不偏不倚地钉进了这名侍卫长的咽喉之中,这柄剑余势未衰,硬生生地把这名侍卫长从马上射了下去,钉在草地上!
突厥士兵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吃惊地抬头向城头上望去。
楚云飞神情从容,手中的弓弦嗡嗡作响,他伸手轻轻地扣了扣弓弦,淡淡道:“这是给摄图王子的厚礼,竟然有下人不知死活,摄图王子,朕替你教训一下,这样的蠢货,就不要来雁门关外献丑了。”
楚云飞的声音听来并不是很大,可是城头上下,每一名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摄图脸憋得通红,向身后挥了挥手,十余名突厥骑士忽然齐声咆哮,战马齐刷刷地向这件衣裙疾奔而去!
一瞬间,马蹄声起,沙土飞扬,弥漫了城墙上隋兵的眼睛。
长孙晟手往半空中一举,就要喝令放箭。
楚云飞缓缓摇头道:“我来。”
长孙晟听了楚云飞的话,举在半空中过的手定在当地,没有向下挥落。
箭簇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嗡嗡的响声像是密集的号角,随着箭簇破空声,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从沙尘之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