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咬紧了牙关,咬到牙根都发酸了,不知多久,他将胸腔内翻腾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压下来,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没事了,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她红着眼睛嘴角弯起来:“好。”
他看着她闭了眼,鼻息沉沉的,他打电话给下属,要他们去接他的医生过来。
待到景淳睡的稍微熟了一点,他又到阳台上,连着打了三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医生冒雪赶来,景淳已经烧的身体滚烫,浑浑噩噩间她不知呢喃着什么,极不安稳,医生下针都不敢,还是谢京南握住她的手,将她半抱在怀中,她才乖乖平复了下来。
细瘦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突兀的明显,针扎进去,她疼的蹙眉,谢京南抱紧她,吻了吻她的眉心:“没事儿了,乖,没事了……”
景淳烧的身上滚烫,一张脸上满是潮红,谢京南抱着她,仿似是抱着灼烧的炭,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她的手指和他的扣在一起,紧紧交缠,谢京南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渐渐和她的重叠。
将至黎明,窗子外耀出雪光来,她出了一身的汗,热度渐渐就褪了下来,谢京南抱了她放回床上,医生拔了针,又留了外敷内服的药,这才被谢京南的助手送回去。
景淳病愈已是三日后,这三日她日子过的极其平静,谢京南离奇的做得一手好饭菜,她病中没有胃口,吃什么都不香,唯独他做的一道炖蛋,香滑细嫩,出锅后淋上一点香油,景淳闻到味道,立时就觉得肚子里的馋虫活了过来。
谢京南看着她吃,一口一口,像是饿极了的小孩子,他不免又想到那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每每吃他做的炖蛋时,也是这般模样。
景淳抬起头就看到了他嘴角那一缕柔和的笑,她不由得脸色微红,为自己有些不佳的吃相感到难堪。
谢京南却忽然伸出手,温暖干燥的指尖落在她的唇角,将她嘴角的一点痕迹轻柔抹去了。
“我吃饱了……”景淳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转过身去就要回卧室,可慌张之下却把面前余下的炖蛋打翻了,淋淋沥沥洒了满腿,景淳吃疼的低呼了一声,谢京南却已经动作极快的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扶住她双臂,蹙了眉连声问她烫到了没有。
景淳怔怔看着他的脸,修剪的锐利而又有型的鬓发,线条流畅的那一张侧脸,蹙起的眉峰里,满满的都是关切和心疼,他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小心的用湿巾擦拭她腿上洒落的蛋羹。
698 林家的报应,终是来了。()
698 林家的报应,终是来了。
线条流畅的那一张侧脸,蹙起的眉峰里,满满的都是关切和心疼,他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小心的用湿巾擦拭她腿上洒落的蛋羹。
幸而这会儿早已不烫了,那雪白的肌肤上,也不过是淡淡的微红,可他却好似极其心疼的样子,单膝跪下来,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对着那红轻轻吹了吹。
“好点了没有?”
他抬起头来问她,景淳觉得自己的鼻子堵住了,视线里逐渐的模糊了起来,他那一张脸,英挺而又好看,可这世上好看的男人千千万万,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却只得他一个。
“怎么又要哭了?”谢京南无奈摇摇头,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发顶:“头还疼不疼?”
景淳摇摇头,鼻尖却红了起来,薄薄的眼皮上,也透出淡淡的绯色来,谢京南心头一动,低头就向她眼帘上吻去……
“不要……”
景淳整个人却忽然颤栗起来,谢京南只觉得掌心下原本温暖柔软的肢体,忽然就变的紧绷而又冰凉,而视线里,傅景淳的那一张脸,却是一点一点的苍白了起来。
“不要……不要碰我……”
景淳摇头,抱紧了双臂,用力的摇头,她的身体像是自己上了锁,抗拒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抗拒这世上,任何男人的亲吻和触碰……
谢京南立时向后退了一步,他轻声唤她名字,“景淳,景淳……淳儿,淳儿……”
他一声一声唤,直到她终于从那颤栗中清醒过来,抬起一双湿淋淋的眼睛看向他:“不要……”
她犹在摇头,可却不再像方才那样动作剧烈。
“淳儿……你听我说,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淳儿,我给你保证,好不好,我现在就对你起誓……”
“谢京南……”
景淳缓缓伸出手来,她细白的指尖透出淡淡的嫣红,轻轻握住了他一根手指:“谢京南……”
“我在。”
“你抱抱我……”
谢京南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浑身冰冷的她。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柔软了下来,谢京南抚了抚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脸颊:“淳儿,你和他离婚后,可不可以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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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从傅景淳所住的别墅离开之后,林垣到底是心中惶惶不安了几日,他甚至借口出差去其他城市住了几日,可宛城一派风平浪静,尤其傅家,更是任何动静都没有,林垣以为是他拍的那些照片,威胁到了傅景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回了宛城。
可他刚回来宛城当日,林家却就出了事。
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一星期不敢抛头露面的林太太,眼看儿子都回来了,她以为事情如往常一般揭了过去,立时又满血复活。
喝茶打牌逛街做美容,她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一星期可真是把她给憋疯了。
还以为这缩头乌龟不知道要做多久,却没料到那傅景淳还真是个脓包,也是,哪个女人手里被人攥着这样的把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林太太心中得意洋洋,自以为傅景淳这一次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却不料她出去逍遥了一日,待到和几个太太们喝完了下午茶,又收获满满的预备回家来,却半道被人给劫了。
这边林企正一直到天色漆黑也没等到林太太回来,不由得心中不安起来,而林垣此时也不在家,林企正打了儿子的电话无人接听,又打林太太的,却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他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出院后得知儿媳妇独自搬出去住了,林企正就知道事情不妙,这一周儿子又借口出差一直不在宛城,就连最是喜欢热闹,在家里待不住的妻子都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一周,林企正就猜得到,他们必定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企正在出院后,曾想过亲自去景淳那里登门道歉,可在得知景淳交代佣人,林家人上门谁都不能放进去的话之后,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他却仍是隔三差五的就让人送东西过去,虽然景淳从来不收,但林企正却没放弃过。
他并不希冀他这一些做法能让景淳回心转意,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这个儿媳妇很不错,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太太和儿子,在邪路上走的越来越远。
可他所做的这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补救,却已经无从下手。
林企正白手起家有今日,实在艰难,他舍不下亲手创下的这份家业,可心中也清楚明白,林家若想得个善终,实是不可能的事了。
林垣回来宛城,就去了安露的公寓。
他那一日在景淳那里施暴未遂,第二日就去了临市,这一腔的怒火却是不曾发泄出来,到了安露这里,自然又是好一番折腾,只将那一晚的火气和怨愤,尽数倾注到了安露的身上。
他甚至还将婚后他给景淳购置的衣服拿了几件到了安露这里,要安露换上后,就趴在床上不准露出脸来。
景淳头发没有安露这般长,林垣干脆自己拿了剪子胡乱给她剪短了,这样一番收拾,又穿着景淳昔日穿过一次的裙子,从背面看,倒也有了一两分的相似。
林垣折腾她的时候,安露死死咬着枕巾,眼泪一颗一颗滚在了枕上,她没有哭出声,她也不敢哭出声让林垣以为她觉得委屈了。
699林太太,你身上也出了这样的事,现在你是不是该直接去死?()
699林太太,你身上也出了这样的事,现在你是不是该直接去死?
林垣折腾她的时候,安露死死咬着枕巾,眼泪一颗一颗滚在了枕上,她没有哭出声,她也不敢哭出声让林垣以为她觉得委屈了。
可她又怎么不委屈?
她为了林垣,牺牲了多少,又忍气吞声了多少次?就是因为她爱他,就要被他这样的糟践么。
她不是傅景淳的替代品,她可没被那恶心的男人强。暴过,她干干净净的跟了他,傅景淳却是个残花败柳,林垣直到如今,也舍不得对傅景淳下手,却不把她当人看。
她流产后到现在,下面还在淅淅沥沥的流血,去医院检查后,说她炎症大的吓人,宫颈都糜烂了,这几日林垣不在,她日日去医院塞药治疗,刚刚好转一点,他又把她当牲口一样糟践。
林垣发泄完,沉沉的睡着了,安露却疼的根本没有睡意,她撑着身子下床,一步一步艰难挪到浴室,果不其然又开始出血了……
安露想到医生说的那些话,再这样不爱惜自己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怀孕了。
可这样怎么行,无法怀孕,无法生下孩子,她就更不可能和林垣在一起了,难道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黄的时候,再被林垣给一脚踢了?
就算那时候林垣给她钱,可她身后还有安家那一堆如狼似虎的亲人在盯着她呢。
安露想到父母哥嫂的贪婪,就恨的牙根直痒痒,那一百万刚给他们几日,父母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说是她弟弟要结婚了,人家女方要彩礼要房子要车子,她这个做姐姐的现在吃香的喝辣的,马上要嫁进豪门了,总不能让弟弟为彩礼钱发愁吧?
她问了一句需要多少钱,爸妈大言不惭的直接说,怎么也得八十万吧,就这还买不了多好的车子呢。
安露气的直接摔了电话,还真把她给当成提款机了,她坐小月子的时候,爸妈可是连家里养的鸡都舍不得给她炖一只,儿子就是金宝贝蛋儿,女儿却连屁都不算一个,这样的亲人,安露真是彻底的死了心了,她早晚非要把他们彻底甩掉不可,要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林垣第二日天不亮就从安露的公寓起床离开,孰料,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就直接被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媒体给围上来了,这群人简直像是横空出世一般,林垣都没能看清楚他们到底从那个旮旯里跑出来的,那摄像机就直接戳到了他的脸上来。
甚至,趁着他没来得及关门,那群人直接冲到了公寓里,连带着将穿着睡衣的安露也给拍了下来。
“林先生,请问您和房间内的这位小姐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您和傅小姐还未曾离婚,那么您怎么解释今日发生的这些事?”
“林先生,林先生……”
林垣一张脸阴沉无比,挥手将面前的话筒和摄影机推开,他冷冷看了众人一眼,方才开口:“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今天下午,我会召开记者会,我的律师自然会还我一个清白……”
“清白?林先生,您一大早从这位小姐的房子里出来,您昨夜是在这里过夜的吧,您作为一个已婚男士,怎么解释您这样的举动是清白的?”
“林先生请您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您和这位小姐,是不是婚内偷。情……”
林垣死死咬紧了牙关,好你个傅景淳,看来,你是要彻底和我撕破脸了,难不成你是忘记了我拍下来的那些照片了?
林垣好不容易甩掉这群记者,刚坐进车子里,手机忽然响了,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先生,有个好东西,还想请林先生大驾光临来看一看呢。”
林垣倏然握紧了手机:“你是谁……”
“林先生,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过来这个地址,如果半个小时后林先生未到,那我们可不知道接下来林太太又会发生什么事了。”
听筒里那一把男声报了一串地址之后,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垣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剧痛无比,他握紧了方向盘,狠狠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刺耳的轰鸣,离弦的箭的一般窜了出去……
隐蔽的房间内,林太太衣衫不整的伏在地板上,脸上,衣服遮不住的身体上,已经满是污秽。
“林太太,现在我再问你一句,女人遭遇了强。暴这样的事,是不是该直接自杀?”
林太太慌地胡乱摇头:“不该,不该,不该……”
“我再问你,女人被人强。暴是不是因为那女人天生淫。贱,放浪?”
“不是,不是,不是……”
“怎么这么快就改了口了?还是林太太被这么多男人睡了却还是舍不得死,还要苟且偷生的活下来?”
林太太神志有些不清了,听得这人这样问,她抬手就往自己嘴上搧去:“是我嘴贱,是我该死,是我嘴贱,是我该死……”
“你确实嘴贱,你也确实该死。”
男人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寒凉:“你既然觉得被强。暴的女人是天生放浪勾。引男人犯罪,不该再活在这世界上,那今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林太太出了这个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求你了,放了我吧……饶了我,我再不敢了,我再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林太太跪爬过来,就要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却嫌恶的一脚踹在她肩上将她踢开,林太太惨叫一声就歪在了地上。
700 软刀子割肉,才最是折磨煎熬()
700软刀子割肉,才最是折磨煎熬
林太太跪爬过来,就要抱住男人的腿。
男人却嫌恶的一脚踹在她肩上将她踢开,林太太惨叫一声就歪在了地上。
“求我没用。”
男人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缓缓笑了一笑:“只要她肯说饶了你,那自然就饶了你。”
“谁,要我求谁……谁能饶了我,我给她磕头……”
林太太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林先生娶了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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