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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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锋-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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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服他,贫道以为,眼下东瀚,方经血洗,是为最弱之时,只消有人击败宗世冠,宣其罪行,必然人心归服,欢呼雀跃,拥立到死。”

    申法良不置可否,“道兄的意思是?”

    “麾众起拔,直捣黄龙。”宁舟语出惊人,石破天惊。

    申法良略作思索,眉头一皱,“道兄所谋虽好,可到底是考虑不周全。”

    “愿闻道兄之见。”

    申法良抚须道:“宗世冠麾下护府精锐,修士了得,更有燕重骕、箫嫦姬两人镇守,我灵道窟即便攻破金雀台,也必是伤疲不已,纵是登高称王,也不得长久。那封狼山铁锈衣心怀野望,更有我等盟友宗无涯,虎视眈眈,此二人必然不愿见我方得势,届时我怕,我方才打败宗无涯,此二人就会窃据果实啊!”

    宁舟哈哈一笑,“道兄此为守成之言,进取不足,不得开拓,我辈却是不可取。”他宏声道:“铁锈衣有野望不假,可此人率领精锐,却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能居于封狼山,顶多做一方豪雄,此辈不值一哂,有心无胆,永难成事。至于宗无涯,虎视眈眈,我等皆知,今番不在西瀚打,那我等便选个战场,在东瀚打败他。至于护府么,宗世冠此举,不得人心,只消我灵道窟展露实力,东瀚群修,必然倒戈相向,有人追随,一同讨伐此人,此为大势所趋,区区护府若敢助纣为虐,定当被人心淹没,千夫所指,死无葬身之地。”

    申法良沉吟道:“铁锈衣暂且不去说他,宗无涯实力,比我灵道窟还强上些许,道兄怎敢断言能败他,贫道请教了。”

    宁舟侃侃而谈,指点风云,“我等占了金雀台,成就数百年夙愿,人心士气,必是大幅上涨,而宗无涯,却需与尚清虚相拼一场,折损人手不说,得知东瀚落入我等之手后,此人麾下灵修,必当心气四散,脱离宗无涯。毕竟,我等乃灵修一脉,较之宗无涯,还是亲近些,如此,宗无涯安能不败?”

    申法良呵呵一笑,“道兄可莫忘了,我灵道窟在东瀚,名声可不好听,即便得了东瀚,又怎能在那处站稳脚跟呢!”

    “此事易耳。”宁舟声气平稳,令人信服,“灵道窟只曾掠过瀚中,对东瀚几乎无有用兵,故而,与他们无甚仇怨。只需开诚布公,许诺誓言,恢复数百年前,玄灵共处的局面,将来入主东瀚,秋毫不犯,他们岂会与我等相拼,而不推翻宗世冠?”

    申法良心中一动,盘算不止,心觉宁舟此言,大是有理,“道兄的意思我,我等无需管尚清虚了?”

    “自然无需管,时机就在眼前,岂能望小利,舍大头,且尚清虚还可牵制与消耗宗无涯。”宁舟笑声道:“不过还是需留几个人手在此,算是成了盟友之实,将来宗无涯反目,我等也可拿住大义。”

    申法良稍作思量,沉吟道:“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我自感灵道窟人手还有些微薄弱,此事道兄可有良方?”他一眨不眨看着宁舟。

    宁舟暗笑,灵道窟来西瀚后,四方活动,也有不少灵修来投,譬如季大通那几个兄弟,原本就不是灵道窟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人手已是不少了。

    这番话,他哪听不明白,出言道:“贫道可请三十人,在东瀚活动策应。”

    申法良眼睛一亮,没想到宁舟在东瀚还有根基,如此一来,大事可期,他已经心动了,目视妶烽火,“掌盟你看。”有宁舟在此,他便称呼掌盟,意为巩固妶烽火地位。

    “我有一虑。”妶烽火道。

    书友们相互通告下

第167章 ,人心涣散反骨生() 
“虑从何来?”

    “虑为监兵台。复制本地址浏览”妶烽火冷静万分,并没有在宁舟描述的美好愿景下,迷失了本心。

    宁舟说的再好,没有真实实现,也是纸上谈兵,其中变数,又如何把握?

    他心中思量,如依宁舟所言,灵道窟的确大有机会。

    但他没有忘记,灵道窟曾在监兵台面前,被逼的仓惶而逃。虽说如今隐门出世,与不息窟合为灵道窟,人手大增。

    可监兵台也开得论道府,麾下修士也是不少,更有奇丹妙药,容不得他能忽视。

    丹药之威,在尚清虚身上已经可以看到了,若非如此,尚清虚部众,早已崩溃了。

    若是监兵台存心与他为敌,妶烽火自问,宁舟所言种种,皆难以实现。

    宁舟一笑,颇有几分高深莫测,“此虑不为虑也。”

    “何解?”妶烽火心中诧异,不知宁舟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可有瀚海舆图?”

    妶烽火一点头,唤来一人,取出瀚海舆图,他往空一抛,将舆图定在半空。

    此图十分详细,各大山头,皆有标注,宁舟起身,妶烽火二人随之起身。

    宁舟走至图前,先瞥了一眼长生崖和忠骨道,而后指点在舆图上,“监兵台在伏牛山,虽则是在瀚中,不过此台管辖只有方圆三百里,平日里其中修士不会出去。灵道窟可取道瀚北,穿过黄岩沙海,不与监兵台照面,直入东瀚地界,一举发动。”

    申法良皱眉道:“我灵道窟人员众多,这般多人从瀚北走,消息必然会走漏。”

    宁舟道:“此事易耳,只需化整为零,零星穿行,潜伏而走,到东瀚汇合,宗世冠定然料想不到此点,无法召集人手防备,护得周全,此战,宗世冠当会大败亏输。”

    妶烽火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谋划,以奇兵千里突袭,可打宗世冠一个措手不及,这般一来,胜机几乎站在他这一方。

    妶烽火正欲开口,应下此事,申法良却拉住了他,盯着宁舟,“对于此战,温道兄可有几分成算?”

    “贫道不过是未雨绸缪,生死胜败,贫道怎能知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贫道还不是天。“宁舟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胜败如何。

    申法良故作叹息,“单凭道兄一言,就要本窟众修赴死而战,得胜还罢,万一输了,这后果却是难以承受啊!”

    宁舟淡声言道:“申道兄这是不信贫道了。”

    “哎,道兄言重了。”申法良连连摆手,一副宁舟理解错了的模样,“只是至关重大啊!”

    宁舟冷然一笑,“申道兄这是要贫道,立下军令状,受败就死么?”他嘿了一声,毫不客气戳破申法良心思,“亦或是要贫道立下誓言,此战若不得成,便永不争掌盟之位,由妶道兄把持?”他大手背负,轻轻踱步,扫了妶烽火一眼,“妶道兄,你的身体,足以把持灵道窟么?”

    宁舟此言,可谓是掀开一块遮羞布。

    申法良虽则有此心思,也觉得臊得慌,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宁舟。

    妶烽火闻言亦是心里一沉,他自己身体自己清楚,道基被伤,此生永无进境机会。

    此事若被灵道窟修众知晓,他纵是威望再高,也没脸继续把持灵道窟。

    他心思遥想,自从败在宁舟手中之后,自己就再无本钱,与宁舟一争了,说起来,宁舟没将此事宣扬出去,也算是给他留了颜面。

    申法良羞臊过后,只觉宁舟讲话太不留情面,心有不满。不过最后一句,他却听不懂,“掌盟的身体如何了?”

    宁舟负手望天,却是不语。

    申法良忽感不妙,看向妶烽火,“掌盟,你……”

    妶烽火涩声道:“我道基以伤。”

    “什么……这……”申法良大惊失色,他深知此消息一旦散出,妶烽火地位必将被动摇。

    而在如今局势下,妶烽火地位动摇,数遍灵道窟上下,再也无有一人,可以牢牢控制众修。

    他心神震荡,眼中光芒一闪,妶烽火虽未明说,他也知晓这道基必是被宁舟所伤。

    想通此节,他暗感宁舟此人,心计着实深沉,胸有沟壑之险,大为恐怖。

    “此人先败妶道兄,伤其道基,迫妶道兄不得不在饮马塘,召急众修。此人之所以不说出妶道兄道基被伤之事,旨在借妶道兄之力,整合隐门,化作灵道窟,权力一统。原先我还想借他之力,事后再除掉他,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申法良念头电转,暗暗思量,“只消此人散出消息,灵道窟立马四分五裂,如若让他掌权,凭借其能为,或可统摄修众,维持不散。”

    一想到这,他心中杀机一现,再观宁舟,却是目中已经是起了杀意。

    只要把宁舟毙在此处,妶烽火道基之事,就不会外传出去,灵道窟也不会落入外人之手。

    宁舟心生感应,拿了妖齿盘蛟戟在手,虽不言语,但以表明了态度。

    妶烽火深明申法良心思,见之大急,他深深知道,此时无论如何,必须相信宁舟,否则消息但凡有丁点泄露,灵道窟立马崩溃。

    宁舟这是拿捏住了灵道窟的软肋。

    妶烽火知晓宁舟了得,想要除去,不是易事。若不能立毙当场,绝不可起了争斗,否则灵道窟上下,必然人心动荡。

    他可没忘记,季叔桐对掌盟之位,还跃跃欲试呢。相较起来,还是宁舟能为更高一些,如若把灵道窟托付出去,未必是一件坏事。

    只是唯一让他挂怀的是,就是道基被伤之仇,不过与灵道窟大事相比,自己这点仇恨,哪及得上祖辈血海深仇。

    他故作轻松道:“此战无论成败如何,妶某皆奉温道兄为掌盟。”

    申法良本欲阻拦,可他心头一转,已经是明白,宁舟拿捏住灵道窟七寸,迫的他们,不得不依照宁舟的意思行事。

    他暗暗叹息,宁舟描述虽好,可生死攸关的大事,怎能轻忽,他本想与妶烽火私下再作商议,不会完全按照宁舟所言行事。

    可此时却是不可了,只能硬着头皮相信宁舟,相信不会做出损害灵道窟利益的事情。

    宁舟收了盘蛟戟,以命令的口吻道:“事不宜迟,两位道兄,准备行事!”

    星夜!焚尸岭!

    焚尸岭位于西瀚,东西长百里,南北则窄,树大叶茂,盘根错节,岭中生有许多毒虫野兽,不是人居之地。

    此岭为周边凡人部族圣山,但凡家中有死人的,全抬到山上埋了,认为灵魂可从焚尸岭归于苍天,转世轮回,再度为人。

    多年以来,岭中坟墓多不可数,不下百万,到处都是墓碑坟丘,新坟老坟,荒草杂生,夜里看去,岭中星星点点,鬼火丛生,忽隐忽现,好不恐怖。

    这样的恐怖景象,凡人纵然再是虔诚所谓的苍天神袛,也不敢夜晚来此。

    不过这样的地处,对于尸仙派却是一处宝地。

    尸仙派当代掌门马承志,盘膝在山崖边,吐纳呼吸,周边数十座坟墓均是冒出鬼火,随着他的呼吸,闪灭不定,映照的他的面庞,尤为可怖。

    马承志本是一介凡人,生无大志,在十六岁那年,偶遇尸仙派掌门,并且被收为义子。自此他的命运就被改变,成为尸仙派炙手可热的人物。

    随着年岁渐长,他的风采稳压门派上下同辈一头,门中上下,多有敬服,最后在掌门身死之前,接替掌门大位。

    马承志还记得,当年师傅死时,对他说过的话。

    “承志啊,为师平生有一心愿,便是壮大宗门。”

    马承志当时以为,这个心愿很简单,含着泪忙不迭地点头,“师傅放心,弟子必然带领宗门,光大门庭。”

    可在之后生涯中,他经历愈来愈多,深深知道,此事千难万难。

    从一个俊秀少年,熬到白发丛生,小门派还是小门派,不可将门派再进半步。

    瀚海王权治世,想要壮大宗门,必须依附金雀台。而离开瀚海,又要与外面门派争夺地盘,更是难上加难,非是尸仙派可以做到。

    可他一个玩弄尸体的,金雀台根本不正眼瞧他,又有勋贵打压,怕他夺取了利益。

    直到尚清虚的到来,他以为机会来了,欣然应从。

    可现今他却知道,尚清虚将他带上了一条不归路,此次一个不好,别说壮大门派,便是能否保全众弟子,还是两说之间。

    马承志睁开眼目,眼中充满深深的担忧。

    “马老哥,可是用功勤勉啊!”不远处走来一貌美女子,年约三十,不施粉黛,却是有万种风情,头带璎珞冠,旒流珠绿,婀娜多姿,肌肤赛雪,走路间头冠摇晃,有音色妙绝,待到了近处,却是香风入鼻,闻之欲醉。

    马承志早已老迈,绝了情/欲之念,对于来者的美色,恍若无睹,淡淡道:“琴馆主,来贫道这处可有事情?”

    来者为华音馆馆主,琴一品,人送外号,琴色双绝。只见她挽袖而立,樱唇轻启,口吐香风,“自然是和马老哥,联络情谊啊!”

    “月黑风高,荒山老林,孤魂野鬼在侧,琴馆主倒是有兴致。”马承志冷笑一声,也不见如何作势,毒烟喷涌,将琴一品嘴中香风,阻隔在外。

    琴一品见此略有幽怨,“马老哥,真是好不近人情。”

    马承志嘿然一笑,弹指间有鬼火飞出,将香风化作一空,“琴馆主的醉心风,老道可承受不起啊!”

    华音馆活脱脱是个销金窟,里面尽是色艺俱佳的女子,以歌舞妙乐,吸引修士前去,纷纷被迷得神魂颠倒,白白送去许多消息,而华音馆从得来消息,转手一卖,又是一笔进账。

    能这般迷惑人心,华音馆当然有些手段,更何况馆主琴一品!

    马承志大为忌惮,心中生了戒备。

    便在此时,又有笑声传来,“马掌门消受不起醉心风,却消受的起一口一个马老哥,马掌门,你听在耳中,骨头可有酥了?”

    马承志哈哈一笑,“老道筋骨老硬,活动不便,不酥一酥,怕是走不到道了。”

    说话间,一位中年男子走到近处,此人身宽体壮,身着赤线玄服,眼珠子毫不顾忌的上下打量琴一品,啧啧道:“琴妹子越老越好看,百多岁的人了,真叫我心里跟猫挠似的。”

    “姓唐的,有说人老的么?”琴一品脸色一黑,小脚一提,有石块飞起打向来人,只是软弱无力,这一脚看起来娇憨无比,唐正安一把抓住脚踝,轻嗅一口,大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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