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川一口灌下半杯老白干,吃着川省最招牌的回锅肉,油荤火辣,这痛快的滋味,快活似神仙,说道:“宋小姐的名节已被张昊占了,此事作罢,宋公子,现在该你考虑了。”
闻言,宋东平表情凝重,倒了杯酒喝下,思绪不能决断。
旁边刘恩勋没说话,自顾自的吃着饭,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离婚再联姻,此事慎重,外人不可参言,只得宋东平自己考虑。
“孟先生,林雪倪比我小了六七岁,此事如何办成?”宋东平犹豫的问,年龄代沟的差距,特别是如今这社会,五年就是一个跨度,这可不是小问题。
第二百四十四章白莲法尊()
如今这个社会,思想代沟太大,五年就是一个跨度,就像九零后与九五后,这完全是两个群体,宋东平询问如何办成,这就已经有了选择,但又顾虑此事不好办。
“宋公子,大道有阴阳,任何事皆两面,年龄代沟既是差距,但也不是差距,不必太在意,反而是你家里,要妥善处理好,不要留下麻烦。”孟河川一边说着,一边喝酒,言语之间风轻云淡,运筹帷幄。
“我家里之事……”宋东平又迟疑了。
见到这一幕,刘恩勋知道宋东平已有决定,但这些事,宋东平不好自己处理,还需旁人出面,以免落下个抛妻弃子的臭名,该他说话了,说道:“东平啊,此事放心,我会给小茜做工作。”
宋东平的妻室,也算是出身名门,在内地是富豪,但与林氏相比,那就差得太远了,要知道国内的富豪排名,前几位在明面上才过千亿,并且只是孤立的财势,而林氏是一个大家族,不但自己有钱,自家的人也多,还有一大群有钱的亲友和姻亲,根深蒂固,在国际圈里也有一席之地。
如果宋家与林氏联姻,也就意味着得到这个圈子的帮助,对宋家地位的巩固和发展,皆是受益无穷。
还有一点最重要,宋家与林氏同为安阳县的老乡,宋林联姻,顺理成章,不会引起忌讳,毕竟林氏是根基还在外面,若是内地的其他高层与林氏联姻,多多少少有通外的嫌疑,今后发展必然受到制约,但宋家却不会。
“如此也好,那林氏这边,我该如何行事?”
宋东平眼里一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计,只得牺牲家庭,当年孙国父和蒋某等人,皆是如此。
“宋公子心意坚决,必能成大事。”孟河川笑了笑,又是一杯老白干喝下,说:“林氏那边无须担心,我会暗中布置,宋公子只管去追求林雪倪,然后让刘居士从中言说,此事可成。”
“好,有孟先生和刘老哥帮忙,我敬两人一杯。”
宋东平倒上酒,三人一饮而尽,此事就这么商定了,宋东平的妻儿,也就这么被牺牲了。
吃完饭,宋东平和刘恩勋回去了,孟河川却是一个人在闲逛,去了公园,虽然不戒烟酒吃喝,但孟河川还是挺习惯饭后走走,散步养生,练练太极拳,或是跳跳广场舞什么的,甚至心情好了,还能老而弥坚的开个房,活得是逍遥自在。
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还没散,孟河川也悠哉悠哉的跟着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衬衫的身影也来到了广场,目光扫过人群,直接锁定了孟河川,这人俨然就是罗成峰。
罗成峰也没多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良久,大妈们跳完了,各自都散了,夜深人静,公园广场显得有些冷清,孟河川这才来到了椅子边坐下,罗成峰也睁开眼了,说道:“好几年不见了,师侄你还是这般逍遥随性。”
“呵呵,罗师叔,你也挺逍遥,现在为依邪东皇办事,返老还童,大道有望。”
孟河川一声乐笑,与罗成峰居然是师叔侄的关系。
当年孟河川的师祖爷,也就是肖萱,专门为蒋某问玄,罗成峰的父亲,却是深居于达官权贵之间,都是出自麻衣道,两人认了师兄弟,交情颇深,所以算辈份,孟河川就成了罗成峰的师侄。
“师侄有话就直说,你取人和之势,东皇先生不会计较,但紫极命格,唯有皇者可得。”罗成峰淡淡说道。
“师叔不要混淆的话题,一码事归一码,咱们谈一桩交易,如何?”孟河川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罗成峰饶有兴趣。
“我可以促成宋东平与林雪倪结合,宋林联姻,确保布阵顺利进行。”孟河川说出了自己的筹码。
闻言,罗成峰眉头一挑,当然听出了孟河川的意思,宋东平已是安阳县的书记,上面是为了开发顺利,但如果宋东平从中阻挠,随便拖一下,工程就遥遥无期,相反,如果宋东平与林氏联姻,此事就顺利了。
问道:“你要交易什么?”
“我想皆紫薇术藏一观,不知道东皇先生是否应允?”孟河川说出了条件。
“师侄的要求太大了,筹码太小,不必试探。”罗成峰笑了笑,看得出孟河川是随口喊价,“宋林联姻,师侄布置的人和格局就完整了,交易就不用谈了,我们合作,各取所需。”
“哈哈,师叔说得极对,我们就合作一回。”
孟河川也笑了,当然知道交易紫薇术藏不可能,他的意图也在此,只要罗成峰在幕后推动,让林立森心甘情愿的嫁女儿,给女儿做思想工作,那么这事就成了,但他如果不这样要价交易,必然会被罗成峰反过来要价。
“师侄啊,你不修行自身,太过于算计,与大道无缘。”罗成峰也不在意,求道之人,为求修行大道,而孟河川所求,无非是凡俗成就,彼此并无冲突,不过罗成峰知道,孟河川的心思不会这么简单,提醒的说,“东皇先生要取紫极,师侄应该明白,不要犯了东皇的忌讳。”
“犯忌讳?”孟河川眼里透出一抹玩腻,说道,“依邪神教是日本人,来我们天朝夺取紫极,这就已经犯了忌讳,只是张昊和陆子旭等人,不愿把事情闹大,隐瞒了此事,如果让道教界知道,东皇只怕是插翅难飞。”
“嗯!师侄是想以此威胁了?”罗成峰目光一冷。
“呵呵,师叔莫要威胁我,我也不会威胁谁,只是提醒一句罢了。”孟河川一脸的微笑,话却说得很明白,大不了鱼死网破,又说道,“我得到消息,张正心回国了,另外还有白莲法尊入世了,那可是个大魔头啊,貌似也对安阳县这边感兴趣了。”
“什么?白莲法尊,他还没死!”
罗成峰一惊,白莲法尊得了白莲教的真传,当初改革开放,各方势力复苏,江湖玄门盛行一时,白莲法尊与麻衣圣主,这两大邪人齐名,为祸不浅,但在二十多年前,白莲法尊突然销声敛迹,据说是死了。
“师侄是如何知道这消息?”
“师叔你一直在外,不知道内地的情况,实不相瞒,当年我也入了白莲,后来白莲法尊失踪,都以为是死了,大家也就散了,我拉起几个人,继续做了老本行,毕竟得养家糊口。”孟河川淡淡的语气,却是似笑非笑,
罗成峰见状,当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孟河川并非孤身一人,暗地里还控制得有组织,难怪如此的有恃无恐。
“对了,我倒是提醒一下师叔,小心张昊,此子欲行人王之道,已是九三之象,本该终日乾乾,却蛰伏不动,必有图谋。”
话完,孟河川起身离开了。
罗成峰眉头一挑,局势有些复杂了,东皇的势力在国外,对国内虽然有一点渗透,但实在不够用,连张正心回来就消息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白莲法尊又出来了,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思量了一会儿,罗成峰闭上眼,寄神虚空,观想东皇的法相。
三十多层高的电梯楼顶层,日式格调的小院,东皇少女正在观看一本佛经,心有所感,念头一动,眼有阴阳,幻象丛生,化为一轮黑日太阳,太阳里一尊赤金神鸟,从无尽东方升起,直视罗成峰的神魂。
东皇在教内的形象,犹如麻衣圣主一般,也是以法相传神,玄乎其玄,鬼神莫测,普通教众皆敬若神明。
罗成峰也只是在多年前见过东皇的本尊,但这多年了,一直只见到东皇的法相,或者是阴神附体,此等手段,实在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窥视。
并且久而久之见不到本人,对本人一无所知,甚至渐渐的淡忘了本人,影像里就记得一尊法相。
试想一下,如果你几十年没见过一人,但这个人却时常在你的幻象里,以神明的形式出现,指引你人生的方向,你会不会认为这个人是真的升天成神了?
特别是东皇这样的存在,已经存在了一百三四十年,在依邪神教的内部,早就坚信东皇已经升天成神,认为这法相是东皇从天界降下的意志,甚至时间太久,连罗成峰都有这种错觉。
当然,罗成峰不知道,如今的东皇只是一个少女,并且就在这县城里。
“见过东皇先生。”罗成峰行了一礼,心意不卑不亢。
其实以罗成峰的道行,也可以托梦行事,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糊弄普通人,洗脑传教,建立一个什么组织,说白了,全靠自己如何运用和经营。
“罗居士,是有事找本皇,请说。”东皇的声音,犹如煌煌天威,却又一如既往的修养有礼,气度尊贵。
“刚才孟河川与我见了一面,意图合作宋林联姻,还听说张正心回国了,以及白莲法尊还活着,再度入世了……”罗成峰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又说,“张昊此子一直未动,包藏祸心,只怕有所图谋。”
“很好,本皇知道了。”东皇平淡的态度,就像早已知道一般,“联姻之事甚好,其余事务,按常进行,对付张昊,本皇自有定夺。”
传达完,一念虚无,日式小院里,东皇嫣然一笑,自言自语的说,“我放出去的鱼饵,果然引出了大鱼,张昊啊张昊,你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也该进行下一步了,可惜还差一步才能磨灭东皇,最重要的记忆,不够完整,只得这么麻烦。”
第二百四十五章冰彦归来()
一晃就是几天,张昊的小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有陆子旭和几个徒子徒孙的帮忙,接待香客也挺轻松。
今天是学校里最后的开会总结,宋静怡去了学校,正式辞职了,请老师领导们吃个饭,要晚些才能回来。
下午,送走了最后几个香客,收拾一下现场,香灰纸灰什么的,烧了一大堆,再清理一下香火钱。
香客们要捐钱,张昊都劝说只象征性的一人捐一块,一块钱不算多,这几天下来,几乎成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香客们都捐钱一块,还给家里没来人的也捐一块,然而就是这小小的一块,一天居然能收两三千,可见他这小道观的香火之旺。
“张祖师,今天的香火二千三百六,这是功德簿。”一个徒孙清理的好,恭敬的请张昊过目。
“呵呵,又收了三千多,不错。”
张昊一脸的微笑,翻了翻功德簿,名字太多了,直接写的是家户,一家多少人就是多少块钱,这不成文的规矩,貌似大家都很乐意,毕竟一人一块,确实不算多,但如果把整个安阳县的人口都算上,立马就成了一大笔数字。
“师弟,张天师收五斗米入教,孔圣人收十条肉干入学,我们收一块钱,一块既是一元,我们开的道场,何不就叫一元道。”陆子旭说道。
“一元道?”张昊愣住了一下,接着便是大喜,“师兄说得对,易学开篇乾卦四德,元,亨,利,贞。经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一元为万物之总汇,近代货币命名为‘元’,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收一元,正是迎合天人之道。”
这会儿,收拾完了,天色傍晚,做好了简单的伙食,清心寡欲,徒子徒孙们以梁光荣为首,跟着陆子旭去打坐了,每晚打坐这是必修课。
张昊在后院祭养活玉,每天滴几滴血,笔力书写经文符箓,入石三分,以血为祭练,以愿力孕养,真言加持开光,活玉成长,化为一个灵胎。
严格的说,拥有灵性的法器,才算是真正意义的法宝,而孕养器物灵性,与养鬼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收集怨念孕养成形,不过养鬼是借助凡胎,属于走接近的旁门左道,器灵却是以天材地宝为胎,以自身精血祭。
灵性,必须有气血才能衍生,故而孕养器灵,必须用血祭。
张昊这几天的祭练,也颇有心得,大概有三个关键:第一,器物必须是天材地宝,自身有一缕灵气,这是孕养神念的基础。
第二,必以血祭渗透,血液本就蕴含浓厚的精气神,也具有灵性,修为越高,肉身越纯粹,气血的灵性就越强大,以血润泽,灵气滋养,这就已经可以孕养法宝了,但器灵很弱小,还不足以称为法宝,只能算是一件法器。
第三,这才是真正化为法宝的一步,注入念头,把灵性孕育成形,而注入什么念头,这就意味着祭练成了什么法宝,张昊是以自己的香火愿力,祭练封神,得证神位。
不过这才刚开始,气血还没完全渗透活玉,还须缓缓祭练,让活玉一边成长,一边渗透,直到彻底渗透,在中心孕育成形,再劈开宝玉,雕琢成器,这法宝就练成了。
张昊这段时间辟谷,也有所成效,身体已经消瘦,但练了易筋经和洗髓经,五脏六腑,肠胃空腹,并未有丝毫的损伤,身体也消瘦,却丝毫不觉得乏力虚弱,反而神元气足,浑身轻盈舒坦,犹如褪去了凡俗尘杂。
血祭书写完了,张昊便坐下,对着玉石念经加持,随着祭练的深入,每天需要祭练的时间也更多。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一阵风铃轻轻摇曳,旋律细微变化,却又自然而然,犹如一阵风儿掠过,与环境融为一体。
“咦?是谁来了,返归胎息,丹道仙人?”
张昊心有所感,不由得一愣,来人已在前院,却避开了前院陆子旭的知觉,直接进入他的后院,速度轻快,完全就这种一阵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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