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只需要相信我。”陆笙握着冰凉的酒瓶子,没有喝,也没有去动羊肉串,看着她,似乎是在叹气,“我把你叫出来,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
她咀嚼的动作一顿,愣愣的看着他。
“今天的时间确实安排的很紧,不得已才在半夜把你叫出来,因为明天我就回部队了。”
一回部队,最早也要周五的晚上才能回来,分别这么多天,他难免有些恋恋不舍,不在走前见她一面就好像少点什么似的。
“你说你一个人在家里,吃着泡面,我当时就想不顾一切的把你叫到身边来,至于牌局的事情,只是见机行事罢了,并非有意要利用你。”
他耐着心跟她解释,目光沉亮如雪,在一片喧闹嘈杂的环境中,他是一个安静而独特的存在。
罗希缓缓放下竹签子,声音中透着一丝难言的伤感,“你说让我相信你。。。我也一直想要相信你,可是你现在失忆了,我不知道这份信任还能维持多久,我很害怕,我害怕失去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越过桌子,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向你证明一切。”
“给我一个期限。”
他想了想,“十天。”
“好,那我等你十天。”她拿起啤酒瓶子,“契约成立。”
他笑了笑,轻轻与她撞击着瓶颈,“嗯。”
这家的烤茄子十分美味,因为看着每桌必点,罗希才要了一个,茄子提前蒸过后放到烤网上烤,里面塞满了香蒜以及辣椒酱,只是看着便让人食欲大振。
两人喝了一瓶啤酒,不多,但也足够让神经兴奋一下。
回去的路上,她一个人高高兴兴的走在前面,不时倒行看着他,今晚是个满月,星辉淡淡。
她在月光下朝他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夜空下漫步了。”
他双手抄着口袋不紧不慢的跟着,浅笑不语。
“还记得在日本的时候,我们在运河边散步,在小桥上听曲,你还给我买了好多小丸子,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丸子,只可惜回国后就吃不到同样的味道了。”
她有一丝失落,“你以后还会带我去吃吗?”
“只要你想去,我就会陪你。”
她立在原地,歪着脑袋叫他,“陆笙。”
“嗯?”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会死。”
她的眼睛带着笑,好像在说一个笑话,可是声音却已经颤抖了。
他心中微疼,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你只要相信我,其它的,什么都不用做。”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他的体温慰藉了她心中的寒冷,许久,她才坚定的说:“我相信你。”
“吃饱了,还想做什么?”他抚摸着她的背,轻声问。
“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我只想做一件事?”
她抬起明亮的水眸不解的看着他,正看到他眼中促狭而过的笑意以及难以掩饰的情欲,“我只想。。。”
他贴着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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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楼梯间里,他已经按捺不住的对她动手动脚,她在翻钥匙,他便在后面抱着她,手往她的衣服里探。
“陆笙,你别闹。”
要是哪个邻居突然半夜出现,她以后还要怎么见人。
“不会有人看见的,你没发现现在几点了?”
他的手灵巧的解开了她的内衣,带着点寒意的指尖掠过她滚烫的皮肤,她拿着钥匙的手一抖,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那钥匙差点就掉在地上。
“陆笙。”她恼火的警告,“别乱动。”
他低笑,对于她的警告丝毫不放在心上,反倒变本加厉。
罗希好不容易开了门,他将她推进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急急忙忙的吻上她的唇,刚才被他撩拨的,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此时四唇相接,大脑轰得一声,理智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一边缠吻一边往卧室走,地板上掉落着胸衣,衬衫,长裤,直到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
干净整洁的卧室里立刻变得一团糟,那对陷在被褥里的男女正忘情的纠缠在一起,肢体纠葛,浅声低吟。
“陆笙,我还没洗澡。。。”她找到一丝理智,可是耐不住他作恶的双手,他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看着她眼色迷离,气息不稳。
“不重要。”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除了与她合二为一。
一声闷哼,她抓住了他坚实的肩膀,他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她的体内。
窗帘还是敞着的,月光悄然的洒了进来。
他趴在她的身上,修长健硕的腰肢微微弓起,一滴晶莹的汗珠自麦色的皮肤上滑落,砸碎在她的胸前。
一夜迷情。
罗希还记得早上要去上班,敬业的闹钟在五点的时候准时响了起来,算一算,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两只眼睛明显有些睁不开。
真的不想醒,今天不用上班就好了!
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反复做着思想斗争。
“懒虫,起床了。”身边的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晨醒的声音有一些低哑的性感。
“不要。”她耍赖皮的哼了哼,“陆笙,我不想起床。”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似乎是嗤笑的音节,“不如我打电话跟你们校长请假,就说罗老师昨天晚上纵欲过度,不能去上课了。。”
“你敢。”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好像一只被激怒的小老虎,冲着他亮了亮爪子。
他光裸着上半身,好笑的看着她在与起床君做挣扎,最后,她爬到他的身上,惬意的窝在他的怀里。
“一会让范开送你,你可以再睡半个小时。”
指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滑过,那张粉里透红的脸上依然挂着未消的情欲,乌黑柔顺的秀发、洁白细腻的肌肤、修长匀称的玉腿,就连绵软的呼吸似乎都是对他的引诱。
“不睡了,今天还有课呢。”她睁开眼睛,长睫轻颤着,对于他的神彩奕奕,她在心里狠狠的嫉妒了一番。
“你去洗脸,我给你弄点吃的。”陆笙将她从怀里捞起来,用力揉乱她的头,“去吧,小懒虫。”
她不情不愿的去洗脸了,身上只挂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步子一晃就有春光乍泄。
他看得喉中一紧,忍住了冲上去将她重新扔上床的冲动,起身来到厨房。
陆笙发现,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坦然享受的准备一顿早餐,以前在他看来,这都是些让他嗤之以鼻的事情。
早餐很简单,他也做不出什么复杂花样来,能吃饱子不会被毒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面包煎得有点糊,不过,掐掉糊掉的地方还是可以吃的。
鸡蛋也是半生不熟,能把蛋黄煎熟,蛋清还在流动,这种出神入化的厨技可以申请吉尼斯了。
罗希咬着面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八卦的因子立刻让她好奇的问道:“叶寒轩的家里很有钱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咬了一口鸡蛋,似乎觉得不好吃,用力皱了下眉头。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营长住五星级总统套房?”
“知道。”
他回答的十分坦然,考虑了很久才把那块鸡蛋放进嘴里。
“他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陆笙终于抬起眼睛看她,“你看上我的营长了?”
“我是为了我的死党打探消息。”
“那我也要为我的营长保守秘密。”他冲他笑了笑,笑得有几分欠扁。
她耍赖皮,用筷子去抢他的面包,“你告诉我嘛!”
“为什么不让夏玥自己去问?”他向后一闪,躲开她的魔爪。
“如果我们才谈恋爱,我就追着问你家里的事情,你会不会很反感?”
他想了想,“会。”
“所以嘛,这个问题只能由我来问了,你快告诉我吧,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他放下筷子,“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最好不要插手,而且感情与贫富又有什么关系?知道了或者不知道丝毫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相处,是不是?”
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就是好奇而已。
不过想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套话,好像有点困难,不过,她突然就笑了,“我知道啦,因为你也不记得了。”
他睨她一眼,憋住笑,索性顺着她的意思,“嗯,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记得了。”
他出院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人的资料统统而仔细的看了一遍,除了一些不重要的细节,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范开很准时,十分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听就是他。
“我让他先送你。”
罗希说:“不用了,我去搭班车,现在还来得及。”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她疑问:“你去哪?”
“陪你到公车站。”
他与她一路步行到家门口不远的车站,范开的车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清晨的街道上飘荡着新鲜的空气,薄薄的晨雾中一切都在缓慢苏醒。
班车还没来,她催促着:“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他不语,反握着她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对于他来说,这一分一秒的相聚也是珍贵的,因为他这一放手,就要百来个小时看不见她了。
只是想到班车上还有其它老师,她倒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的碰了碰他的衣襟,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悠悠而危险的开口,“怎么,你老公就这么见不得人?”
已无退路
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悠悠而危险的开口,“怎么,你老公就这么见不得人?”
她这个见得了人的老公果然给她制造了一点点小麻烦。
班车上,几个老师围着她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罗老师,刚才那个是你老公?”
“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啊,看上去就是一表人才。”
的确是,人前一表人才,人后衣冠禽兽。
“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老师拍了下大腿,“上次咱们军训表演的时候我见过他,跟于校长走在一起,好像是部队里的首长,罗老师,对吧?”
“呃。。。”罗希实在不想把陆笙的身份拿出来炫耀,可是大家这么热情,她也只好点点头。
“罗老师,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嫁得这么好,而且看你老公很疼你的样子,大早上陪你在这里等班车,我们家那位啊,早上朝他的屁股上扎刀子都起不来,更别说送我了。”
罗希只能呵呵的陪着笑,心里暗暗将那个男人数落了一番,他这故意想要在她同事面前露个脸的心态真的是太扭曲了。
下车后,罗希给某人发了一条微信,“麻烦制造者。”
他在去部队的路上,恐怕闲得无聊,很快就回了过来,“怎么?你老公帅得惨绝人寰,你被嫉妒了?”
他还能再自恋一点吗?
罗希忍着笑,故意曲解事实,“她们都说路边那傻小子是谁啊,还死皮赖脸的牵着你的手,可惜我们罗老师这块小家碧玉了。”
“女人往往都是口是心非,她们心里不知道有多惦记我这个‘傻小子’,想让我对她们死皮赖脸,我还不稀罕,我就稀罕你这块顽固的石头。”
他真是越来越贫了!
罗希发过去一个鄙视的表情,“我真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但是,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你还有力气鄙视我,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这充斥着暧昧气氛的聊天是怎么一回事?
罗希低头往前走,嘴角挂着笑,冷不丁就撞上了对面的人,他急忙伸手扶住她,“你是看路还是看手机呢?”
这声音?很耳熟。
罗希抬起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你。”
“好像很吃惊的样子。”安成穿着一身休闲装,头上戴了顶黄色安全帽,笑睨着她,“难道子衡没有告诉你,我现在负责你们学校的射击馆工程?”
“他的确是说了。”罗希收起手机,“只是没想到安大总裁会亲临工地。”
“我也是第一次做工程,当然要亲力亲为。”安成手里拿着工程设计图之类的东西,“我还要去跟设计师研究一下图纸,中午有时间吗,请你吃顿便饭。”
出于林子衡的原因,罗希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想到他对夏玥的恶劣行径,她还是选择了拒绝,“不好意思,中午是不允许外出就餐的。”
“哦。”他好像很失望,“那改日再约吧。”
“好。”
安成向她挥了挥手,大步离开,罗希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去,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在这个看似风流不羁的男人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圈神秘的光环,让他看起来深不见底,如云似雾。
“罗老师,要迟到了。”前面的同事大声提醒。
罗希回过神,急忙加快了脚步。
“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长得好帅啊。”同事望着安成的背影,一脸花痴状。
“一个朋友的朋友。”罗希没有再提她,“一会还开晨会吗?”
“好像不开了,听说咱们学校要有大事件。”
“大事件?”
“嗯,听说上面一直都在小心的筹备,不过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神秘兮兮的。”
罗希并没有放在心上,学校的大事件自然有学校的领导来负责,跟她们这些做老师的无关。
中午陆妈妈打电话来说,糖芯有一点小感冒,今天没上幼儿园。
糖芯很少生病,至少在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她只是偶尔流流鼻涕,那孩子被陆笙保护得十分严密,同时又是一个自立的小家伙,自己睡觉,自己洗澡,自己换衣服,好像小大人一样不用她操心。
听说她有点小感冒,罗希立刻急了,“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我用了我们老家的土方子,很管用,现在已经退了烧,睡着了。”陆妈妈安慰道:“孩子生病不一定非要去医院,药吃多了没有好处,而且糖芯体制好,没大碍。”
罗希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陆妈妈的声音里若有若无的透着一丝哽咽,好像是刚刚哭过。
“妈,我下了班过去一趟。”
“不用了,一会儿糖芯醒了让她给你打电话。”
罗希这一下午都是心神不宁的,还好糖芯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小家伙声音清脆,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妈妈,我今天不用上幼儿园哦。”她的语气听起来还在沾沾自喜,好像不去幼儿园是件天大的好事。
听着小家伙清脆如银铃般的同她说着话,罗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妈。”小家伙突然压低了声音,似乎是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妈妈,周阿姨好好可怜,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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