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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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江湖-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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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老爹从后堂跑了过来,走到剑三十面前,冲着他道:哎呀,我早就叫你走了,你看现在糟了吧,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剑三十冲着他撇了撇嘴,淡淡地道:连官老爷都敢杀,他们可真够狠的。不用说,这么狠的法子,一定是那个老三想出来的。所以,无论我走多远,无论躲到天涯海角,他们一会追过去找我的麻烦的。不过,他们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无能之辈,究竟是谁能够替他们去做这种事情呢?

    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看到他竟然还摆出这么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戚老爹都替他着急的慌,冲着他大声道: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呀,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吗?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你最好还是像刚才那个小伙子那样,赶紧离开这里吧,能躲多远躲多远,能躲到什么时候就躲到什么时候,一出了小镇,再想着你,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话虽然有点儿罗哩罗嗦的,可是,却又在无形之中给剑三十提了个醒,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喃喃地道:江丰?难道是这个小子?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将酒坛子往旁边一扔,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把乌鞘剑就往外跑。

    戚老爹连忙叫住了他,追着他道:喂,喂,你要去哪?

    剑三十连都都没有扭一下,道:云安镇,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你放心,你的酒钱我回来就给你,我不会为了几两碎银子逃跑的。

    然后,几次跳跃之后,他的人已经在七杀镇之外,通往云安镇的大道上。

    当他到达云安镇县衙的时候,天色已晚,整个云安镇笼罩在一片蒙蒙的暮色之中,就像是一座大的坟墓。

    这个镇比七杀镇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人家好像也多了那么一点点,所以,看起来也比七杀镇也就繁华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剑三十却没有心思欣赏这里的繁华,他一路之上,一刻也没敢耽搁,一到这里就径直奔着知县老爷的卧房而去。

    这么晚了,知县老爷绝对不会熬夜呆在大堂之上帮着百姓整理刑事案件的,一定在卧房里风花雪月,寻欢作乐了。

    他猜得一点儿也没错,这个时候,那位知县老爷确实已经在卧房里,不过,在他卧房里的不仅只有他一个人。

    当剑三十走到窗前打算向里张望的时候,就看见里面有条人影正蠢蠢欲动,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然后,就见他使足力气,朝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身影狠狠地刺下去,“扑哧”一声响。

    剑三十知道大势不妙了,已经晚来一步,想阻止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仍然破窗而入,看看还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当他进入里面之后,发现,一切都彻底地无法挽回了。

    江丰的剑已经插在了那知县老爷的胸口上,他甚至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剑三十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冲过去将江丰一把推开,推得他一个屁蹲儿摔倒在地上,然后,又原地打了几个滚,一头撞在床边的菱角,撞得支哇乱叫,像只被烧到屁股的猴子。

    剑三十哼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看他,只是走到床前,探了探那位知县老爷的脉搏,僵硬了。

    这下剑三十可真的发怒了,朝着江丰大叫道:你太过分了。

    江丰笑了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然后,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用桌布擦了擦沾在剑上的血,捂着脑袋上被撞起的大包,一脸得意地看着剑三十嘿嘿直笑,那意思是我已经做了,你拿我怎么着。

    在富甲山庄一役之时,经过了剑三十的教诲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杀梅香的那种恐惧了。

    不仅没有恐惧感,甚至还有一种从杀人中取得的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小子可真行,不仅没有一丝忏悔之意,反而像自己做了很大的功德似的,这让剑三十气不打一处来。

    剑三十看了看他,冷冷地道:哼,你竟然还这么轻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杀了人了,你是不是想当大侠,想做大事,把脑袋给想傻了?你居然答应兄弟帮那些人前来刺杀朝廷命官?

五三、抓刺客() 
江丰仿佛也已经听烦了他的说教,大声道:你不用这么教训我,其实呢,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呢,如果那位知府不走的话,那两帮人又怎么会火并得起来呢?所以呢,为了成就大事,就只有委屈一下这位知县老爷了。等他知道了我为此而英勇献身的这件事情有多么壮烈,可能他也会含笑九泉的。

    剑三十叹了口气,冷冷地道:他们那两帮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惹祸上身那是活该,可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现在你却这么干,你说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你这就叫助纣为虐,懂吗?

    看他说得这么严肃,这么一本正经,这么夫子气,江丰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你,龙交龙,凤交凤,乌龟交乌龟,王八交王八,你看看那位知府老爷那样子就明白了,这位知县老爷呢,也不见得是什么清官,现在杀了他,就当为民除害喽。

    剑三十被他的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脸上流露出一丝恨不成钢的样子,戳了戳他的脑门,大声道:想不到大侠气不死我,大贼气不死我,倒是让你这个小鬼把我给气死了,好,既然你喜欢这么做,我呢,以后再也不想管你了,如果我以后再管你的话,我就不叫剑三十,我就改名叫剑十三。

    看他说得这么气愤,这么一本正经,江丰也有点儿害怕了,见他转身就走,知道事情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便赶紧拉着他的衣服,赶紧道:喂,喂,别走呀。你干什么生气呀?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胡乱杀人呀,你仔细看看呀,其实呢,这本来就是一具死尸,是我偷偷地从墓地里掘了出来,放到这里故意拿它来凑数的。至于那位真的真的知县老爷呢,经过我的耐心开导之后呢,他终于答应我不再做这伤天害理,搜刮民财的勾当,乖乖回家种田去啦,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杀死死尸体有罪的。

    剑三十转过身来,木然地看着他,然后,就开始不停地摇头叹气,也不知道是在叹这个小子是吃饱了没事给撑的,还是在叹自己是吃饱了没事给撑的,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白痴,这样无聊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江丰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淡淡地道:怎么干不出来呢?他让我劝得贪官不做,去做好人了,你觉得这事很无聊吗?不是呀,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件功德,就当是日行一善做好事了。假如这里的百姓听说我把剥削他们的贪官给劝跑了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崇拜我呢,肯定会像江湖中人崇拜你一样崇拜我的。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想了一会儿,然后,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冲着江丰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江丰浑身的毛孔飕飕进风,道:哦,我明白了,你别以为你好聪明,其实——

    江丰看了看他,道:其实什么?

    剑三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拽到跟前,一脸讥诮之色地道:我问你,当时你是不是用剑指着贪官。

    江丰点了点头,道:这个当然了,我们行走江湖的人,在行侠仗义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江湖见闻录》上也都是这么写的,不信你去问大小姐好了,这个她比我有经验得多。

    剑三十嘿然一笑,道:在你的威逼之下,那贪官是不是什么都答应你了?

    江丰道:他呀,岂止是什么都答应呀,简直就是感激流涕,不知道有多悔恨呢。

    剑三十道:他是不是还说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呀?

    江丰道:简直就要重新做人。

    剑三十道:然后,你一放开他,他就快得像只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了。

    江丰忽然感到好奇怪,感觉他好像就在旁边看着他做这些事的一样,道:你怎么知道他像兔子?

    剑三十使劲拽了拽他的领子,大声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还问,走呀,再不走马上就没命了。

    江丰使劲地挣了几下,结果没挣开,冲着他大声道:喂,喂,你别拽我呀,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呀?

    剑三十一脸的讥诮之色,冷冷地道:还有脸在这吹嘘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贪官一定去搬齐人马,过来抓你来了。

    江丰使劲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一脸轻松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摇了摇头,道: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呀,那狗官早就乖乖的回到乡下了,盖了间草房,买了几亩田,然后,再养几只鸡鸭,我让他一下子由一个俗人以下子就变成了像陶渊明那样的高人,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带人来抓我呢,他即使带人过来,也不是过来抓我的,而是来请我到他的草房里喝酒赏菊的也说不定呀。

    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外一阵大乱,鸡飞狗咬兔子跳,那些大兵呀,小兵呀,还有甚至连正堂的师爷都跑了出来,擎着枪,挎着刀,举着火把,将整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扯着嗓子冲着里面道:哥们儿弟兄们,快点儿上呀,别让刺客跑了,抓刺客呀,抓住刺客知县大人重重有赏。

    江丰像是一下子坐到了钉子上似的,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跳到剑三十的面前哇哇乱叫着,道:喂,喂,喂,这些家伙还来真的,剑大侠,我想你说得很对,我们还是快走吧。

    剑三十倒是镇静下来,拉过刚才江丰坐过的那条椅子,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道:走?我们干吗要走呀,你看看这里多舒服呀,有桌子,有椅子,还有张床,就是少了点儿酒,没关系,你做了那么大的功德,说不定那位官老爷一会儿还会给我们送来一坛菊花酒呢。唉,昨天一夜没睡好,你这里床多软多舒服呀,我呀,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在这里多睡一会儿,我看这张床挺宽敞的,要不你也来躺一躺?

    江丰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躺呀,他都火少屁股了。

    他冲着剑三十大叫道:你还有心思睡觉?你没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喊抓刺客吗?再不跑,被这些人抓住,准会被剁成饺子馅儿的。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是一脸的不怀好意,嘻嘻哈哈地道:刺客?没有呀,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呀,那,肯定是你耳朵出毛病了,要不就是你听错了,人家呢,说的不是刺客,说的是请客,你做了那么大的功德,让那位官老爷一下子由俗人变成了高人,人家呢,可能是感恩戴得,请你去他的草房喝酒赏菊花的吧,喂,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点儿出门迎客呀,别让人家等急了。

五四、有你笑的() 
说到这里,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毫不得意。

    江丰等他笑够了,才道:我知道自己又做了件蠢事,如果你觉得好笑,就尽管笑吧。

    剑三十忽然又不笑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他冷冷地道:那,我问你,你现在到底死了心没有,一会儿冒认红巾大侠,一会儿又在这里自做聪明。好啦,终于搞出乱子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江丰就像是被人放了气的橡皮轮胎,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你知道怎么办的话,那就照你说的那样办好了,不过,我真的是红巾大侠呀。是你不信。

    剑三十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耳朵,瞪着眼道:如果你再敢说自己是红巾大侠,看我不给你个大嘴巴。好,快走。

    说着,就要扯出这房子。

    可是,刚一把门打开,我的妈呀,简直没把他们吓趴下,里三层,外三曾,,所有的衙役已经将这间房子层层包围起来,水泄不通。

    想跑出去,除非会遁地。

    门刚刚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就被一阵箭雨给射了回来,一个不小心,江丰的屁股上还挨了一箭,蹦着跳着又退了回来,原地支哇乱跳,大叫道:哎呀,好疼呀,不好了,我快要死了。

    剑三十一把将箭拔了下来,然后,看着仍然在原地乱跳个不停的江丰,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死小子,有那么疼吗?算是你走运,只是贴着肉刺穿了你的裤子而已,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

    江丰这才停止乱蹦乱跳,低下头一看,可不是嘛,裤腿上前后被射穿了两个口子,如果再往里半寸,这两个口子恐怕就是在他的大腿上了,他忿忿地将那支箭扔到地上,甚至还在上面踩了几脚。

    剑三十才懒得管他的这副小孩子脾气呢,看看了看他,然后,又贴着门缝看了看外面那些围得水泄不通的衙役,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的苦相,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然后,抓起刚才的那只凳子,装出一副跟江丰说话的样子,冲着外面大叫道:哎呀,你这个死小子,都是因为你呀,你看现在外面被衙役围得水泄不通,肯定是死路一条,看来只有从房顶上逃了。

    那些衙役一听他们要从房顶里逃走,全都笑了起来,知道他这是在故意弄迷魂阵,是在搞声东击西那一套战术。哼,大爷我也是读过孙子兵法的,跟大爷来这一套,你还嫩了点儿,你说从房顶上出来,肯定是要从其他的地方出来,哥们儿,弟兄,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走了刺客,知县老爷可打咱们板子,到时候刺客要是从谁那里逃了,那么,这些板子就由他一个人挨了。

    你看,这些衙役也不是那么糊弄的,他们果然都不是一帮好人。

    那帮衙役正在洋洋得意呢,可是,话音刚落,就看见房顶上果然“扑啦”一声响,刚才说话的那那班头一看,好小子,你说从房顶出来还真的从房顶出来呀,怎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好,别管你从窗户还是从房顶出来,想要逃出我们的层层包围,简直比登天还难,哥们儿,弟兄,上呀,给我杀。

    说着,天空就像是下了一阵雨似的,呼啦啦冲着那只飞出来的黑咕隆咚的东西就是一阵乱射,然后,只听见一阵扑扑啦啦的声音,那是箭射中黑影的声音,然后,那团黑影突然坠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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