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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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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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又笑了。眼睛依旧漂亮,神色间没有一丝害怕惊慌:

“那我们就看看啊。”

说完整个手握着打火机往婉庭空的发梢挪去。动作间没有任何迟疑。

背后孙显新的声音是那样恍惚,仿佛隔着几堵厚厚的墙。可她还是听到了。

“苏静,苏静。你放了她。我们回去。我们回乡下去。”

她动作顿了一下。又听孙显新继续:

“我们回乡下,像以前一样。你不是说想在镇上安家么。我们重新找间屋子。随便做点什么都可以。”

她挪开那只靠近婉庭空的手,大声道:

“你上次也不是说要重新开始,后来也不是把我丢开了!?你要再把我丢掉几次!?

他眼看着那只打火机挪开。一下子放缓了声音:

“不会了。苏静,这次不回了。你过来。我带你回去。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像从前一样过日子。”

她轻声问着。

“我们还回的去么?”

口气听来更像自言自语。可还是慢慢走进他,眼泪一滴滴地往外落。抚他脸的时候,突然就哭出声来:

“孙显新,我真的爱你。真的很爱你。”

他用唇贴着她的颊。轻声低哄着:

“我们回去。没人再会把你丢掉。”

“你真的想错了。我和婉庭空没可能。她恨不得我死。我。。。。。”

他终是抬头看向她。

“我也不想再见她。”

婉庭空楞着。忽然就见他用眼色指了指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男人身边的黑色手机。被孙显新牢牢握在手里。

屏幕发着光,他一直哄着苏静。

婉庭空就那么站着。直到外头传来响彻云宵的警笛声。

那是婉庭空最后一次见到孙显新和苏静。

她只记得了苏静不断哭泣的声音和孙显新温柔低哄的表情。

第49章

颜鸳鸯上完周五一早的课;正收拾东西准备往图书馆赶,就接到那个不算熟悉的电话。是那个人的下属打来的。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她有些犹豫。想了几秒道:

“我下午还有课的。晚上行不行?”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估摸着是跟那人汇报了。没等片刻;那边又说了话:

“晚上不行;老板得上飞机。今天不行就算了。下次再说。”

颜鸳鸯抿了抿唇,站在教学楼的廊道上无意识地四处看着。脚尖转过来又转过去。有些尴尬地出声道:

“行吧。下午就下午。别太早过来。晚一些。我上节课再走。”

那头应了声,说还是在校门外左转的小道上等她。

颜鸳鸯挂断了电话,就背了包往寝室赶。同寝的人都不在,她打开自己的小衣柜;胡乱地翻出几件还算鲜艳的衣服。往身上比比;烦躁地放下。又走到门后的镜子前,前后照了照。深灰色的宽松卫衣下套了条淡蓝的渐变牛仔裤。脚下的板鞋穿了快一周了。脸上干干的。被风吹得又红又糙。她忽然转身;朝自己床边走去。整个身子蹲下来;伏在地上往床下的角落里摸。很快又拖出一大一小的两个纸箱子。箱子里头是一双裸色的高跟,几个包和几件布料稀少的礼裙。礼裙底下还有几套未拆开的内衣。她随手拿了一套,锁了门,拉上屋里的窗帘,很快脱了卫衣和牛仔裤,换下自己身上那件肤色的光面罩杯,套了一身新的黑色蕾丝。

明显感觉尺寸不对,她将那两团柔软往里挤了挤,全塞进三分之二的罩杯里。内裤也有些勒。夹着那个地方难受得紧。她又站在镜子前,瞧见自己胸前的那两个东西被托得又满又挺。身下两瓣臀却凉飕飕的露在外头,布料少的甚至都不用脱。她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三角地,忽得就想起他手指的样子。有些粗。有些磨。摸下面的话老觉得痒。抠进去的时候也总要适应一下。抽起来却快得能让她尖叫。她忽得一阵脸红,为这种放荡的回想心惊肉跳。抚着脸深呼一口气,颜鸳鸯快速地套上之前的卫衣,看了眼箱子里头的东西。把鞋子和包通通放回去。索性牛仔裤就不穿了。坐回凳子拉开自己的抽屉,拿了腮红,粉底,眼线笔。

顿了片刻又将他们全数收回去。径直去寝室外的卫生间洗了脸。只涂了隔离,上了些近乎透明的唇彩。气色看起来好得多了。便急忙转身将周末要带回的衣服书本全数塞进自己的双肩包里,出了寝室就往食堂赶。

匆匆吃了饭,又背了那个大包回了教学楼。

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她便从小教室的后门逃了出来。

等到那辆熟悉的车子远远开来,她已经在那条约好的马路上站了足足半小时了。接她的还是那个司机。对她倒是很客气。帮着拎了包,又替她开了门。话也从来不会多。

其实她还是有些抱怨的。所以难得多嘴了一句:

“怎么这么久。都等半天了。”

那司机发动车子,平声解释道:

“老板讲你四十分下课,让我提前十分钟到。也不知你出来那么早。”

静了几秒。

她继续卷玩着包上的那根带子。

忽然就笑了。

到了酒店,司机按惯例将房卡交给她。房号没有变,颜鸳鸯自己坐了车库的电梯上去。

刷卡进屋,还是之前的全景套房。再晚些的话,可以透过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华灯初上。当然相较于他们而言明显有些多余,她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很快放下包,然后脱衣洗澡。她的动作很快,只吹发花了些功夫。那人倒是给足了“准备”时间。等她套着浴袍钻进被子,都没过来。

颜鸳鸯索性就坐在床头拿了遥控开电视。等门外的铃声响起来,她的电影也已经看了一小半。

颜鸳鸯从被子里懒懒地爬起来给他开门,等得快没了脾气也不愿多说一句。更多时候,他比她更

惜字如金,进来了,还在跟人电话,也只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指挑开她浴袍的一边,露出大半片左肩。随即望了眼里头的黑色蕾丝,似乎还算满意。便自顾脱了外头的黑色风衣走进浴室。

男人的动作同样快速利落。出来的时候还湿着发,□箍了浴巾。水滴滴落落掉了一地。

她自觉地关了电视。即使熟悉了却还是有些紧张。没敢多看他。直到那人掀开被子整个人袭上来,她才微侧了头与身前的男人对视。

他的眸子总是清冷平静,似乎没什么温度,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只大手游移过她的颈间便向胸前抚去。他的掌心很热,甚至有些发烫。每次都喜欢拨弄那两颗最顶端的尖,弄得她周身又痒又麻。

男人看着女人微微起伏的两团柔软,中间的那条鸿沟被那件黑色蕾丝勾勒得愈显幽深。忽得就扯了嘴角:

“大了?”

她跟着低头看,双手攀上他的肩。口气竟带着不解委屈:

“买小了。谁知道款不一样,尺寸也不一样。”

男人俯身看她,女人那种生气埋怨的样子,竟让他有些恍惚难耐,底下的那根东西抬了头。他剥开那件精致的蕾丝。女人的整个胸房便裸/露在外,尺寸不算太大,好在雪白丰盈,他低了头伸了舌尖吸啜起来。那颗蓓蕾被他衔得微微挺立。

她有些喘,稍稍将他搂紧了些。男人的手却在下面拉扯着她底裤的两端,原就稀少的布料被他直接拉成了一条线嵌进女人身下的缝里,磨得她身子微微扭动。粗糙的手指索性也一起挤进那条缝,寻着缝下的口,灵活地钻进去,轻轻抽动几下,觉得手尖有些润了便扯下浴巾,调整成半跪的姿势,摸着那个口便直直刺了进去。节奏并不好。他太急了,可她里头还有些干,颜鸳鸯攀着男人的肩,神色有些委屈,只觉得底下都被他的那根东西撑开了,又深又疼。

他一向喜欢直奔主题。极少做足前戏。每次一戳进她的身子,又像带电的发条,一停不停。

这种自我的节奏其实很难让她享受,总有几次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开。可真的适应那根东西埋在身子里,又被充塞得舍不得他出来。

这回他比平时都急,进出极快,对她微微憋眉的神情也并不在意。

等身下的女人疼得轻叫起来。他才试着放慢速度。没几下又不自觉地加快。

女人那种难忍的呻/吟在他听来痛苦又娇媚,她抚着他的背。下面已经被他桶的泛滥成灾。

那根东西一下又一下将自己填满。

到顶峰的时候,脑子里根本一片空白。恨不得他整个人都钻进来。那几秒的时间都觉得自己下头已经被那东西凿穿。颜鸳鸯身子扭动着,一下没了声音。

男人给了她几秒的休息,又放肆挺动起来。

女人根本没缓过劲,满足之后再被他进出实在不算享受。可下面却不断收缩着将他夹紧。有对他讨饶的时间还不如快些让他射出来。

她其实喜欢看他最后冲刺的样子,低低地喘气,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这时候才会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有温度的。

激情过后,便是一室的沉默。女人任他压着、手下意识地又去抚他的背。

他的背上并不光洁。那几条长长短短的疤不规则的刻在肌肤里,年代久远的样子,却像烙印在身上,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可她总喜欢抚着。有回他突生奇怪,便抓着女人在身后上下游走的手,低问:

“怎么老摸这里”

“。。。。。。”

她一开始不说话,过了几秒才道:

“没什么,就摸摸。”

他笑了笑。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难得轻细温柔:

“不怕?”

她摇摇头,又出了声:

“被谁打的?看起来好严重。”

他还是笑,有些漫不经心:

“乱搞女人的下场。捡回条烂命算运气了。”

他没再说下去了。颜鸳鸯也没再多问。

那是记忆里为数不多和他的“深层次”交流。

他的话极少。通常办完了事就走。偶尔在床底间说几句助兴,那种下流她也宁愿不听。

其实颜鸳鸯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是做生意的。很忙。也有老婆。

她见过男人手机里两人的婚纱照。女人漾着嘴角,被他微搂在前,笑起来微甜的样子真是好看。

她实在惊奇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他为什么还要出来找。论相貌,她在班里都不能算是漂亮的。之前谈过的男友,和学校里头另一个中文系女孩好上了。那女孩在系里挺出名,不少男生追着,比她会打扮得多。可五官也及不上那男人老婆的半点精致的。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不满足,时间久了,就想寻刺激。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多久的刺激。有好几次都想开口终断这种畸形的关系。

话到了嘴边又会突然沉默。她清楚一旦开口,他绝不会有任何挽留。该是给笔钱,再问她还有

什么要求。只要不夸张到离谱,他不会不答应。他对她一向大方,一年多里七七八八给的钱,都能在市里稍好的地段买套小复型。

如果再跟他一些日子,可能得到更多。

或许也是她一直不舍分开的理由。

想来男人放纵,女人又何尝能经得起诱惑。

孙显新从酒店出来,本想直接去机场。却被老头子的一个电话打乱了计划。

老头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定要他现在回去吃饭。

“我今天出差,等我回来吧。”

老头子却冷笑:

“出差?出差前有时间和女人上床,倒没时间回来吃饭?!”

他坐车里看了眼前头的司机。司机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显然有些无耐。

老头子依旧在电话里滔滔不绝,音量很大。

孙显新只负责听,等老头子终于微喘着气停下,他才道:

“那我绕过来一趟。”

老头子的口气明显放缓。说饭菜已经备着了。到了就能吃。

孙显新挂了电话就让司机绕了路往楚家赶。

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在饭厅坐着等了。见了孙显新,脸色并不算好看。

楚母倒是备了一桌的菜。孙显新打了招呼。让她别忙过来一起吃饭。

老爷子才开口冷笑:

“你看看几点了。谁还在这个时间吃饭。”

楚母布着菜,看了眼坐在中央的老头子,语气缓和:

“他不是忙么,难得来一次,你就别强(jiang)着了,让他好好吃顿饭。”

说完也不再多嘴,让孙显新慢用,便自己上了楼。

整个饭厅就剩了爷孙两个。去年楚修岩搬了出去。楚修璇念书也不常在家。

这两年他愈发忙起来,总大半个月才回来看看。

偶尔老头子电话里对自己怒言怒语,孙显新也不生气。

就像现在,明知道老头子又要说什么,他还是安静地听着。没想这次倒是直奔主题。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外头的女人断?”

“。。。。。。”

“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不三不四!?以前找的再怎么不济,至少还有个真心。现在倒好,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和外头那些个。。。。那些个嫖/娼的有什么区别!?

他笑笑,任着老头出气:

“嫖/娼没什么不好,又不会糟蹋良家。”

老爷子却瞪了眼,音量大得都能贯穿整个屋子。

“你放屁!不要脸的狗崽子!”

他沉默,碗里的菜一动不动。语气也跟着冷下来:

“我瘟神。跟我的女人没好日子。”

老头子却揭穿:

“是你自作孽!能怪谁!?你要不这么造孽。婉。。。。。”

他听到那个字一下沉了脸,打断道:

“好了。饭也吃过了。我还赶飞机。先走了。”

说着便拿了衣服站起。老头子见他要走,沉声将他叫住,语气缓下来却依旧冰冷:

“外头那个女人。你给点钱赶紧的打发。”

“。。。。。。”

“林局长知道吧。就是审批你山上那项目的林森。下周约个时间,和他孙女吃个饭。”

“。。。。。。。”

“他家姑娘你之前见过,刚大学毕业,在她老爷子局里做会计。人乖巧得很。”

他皱眉,声音已经没了温度:

“谢谢好意。我没时间,也没兴趣。”

老头子的火一下又串上来:

“老林指了名要你一起吃饭。这事还由不得你有没有兴趣。”

他穿着衣服,有些想笑,却出口讽刺:

“你那么有兴趣你去看看,说不得还能相个老来伴。”

说着转身便走,老头子气得攒起筷子便往他身上扔。可惜只丢了个背影。

孙显新站在楚家门外摸了跟烟,天色早就暗下来,街道上冷清地很,远处的昏黄灯光和自己隔了一大段距离,冷风过境的寒意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子里。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特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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