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比喻来说,不过是相当于华国九十年代初的水平,在足足三十年的发展中,这种成就的取得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虽然比起其他更快发展的国家,显得更加落后。
“许多发达国家的经验我们无法复制,因为我们每个加盟国普遍和对方的国情不同,因此,要想实现我们的发展之梦,必须走出一条新的道路,而作为我们盟国中的一员,乌尔斯王国,无论从国情,还是人文地理,都和我们其他国家有很大的相似之处,非常值得我们借鉴,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也再次证明了我们黑种人,同样拥有再次创造奇迹的能力,”不可否认的是,作为政治家,那席特的演讲水平并不差,也极善于挑动气氛。只是他似乎故意忽略了,乌尔斯王国的经验同样不是可以复制的,因为不会再有哪个资本家会同样心血来潮,花费毕生的精力和金钱去帮助一个落后穷国创造所谓的奇迹。
“我们非洲是人类文明的起源地,在近代遭受到极其野蛮和残酷的掠夺,而这种殖民主义时代遗留下的仇恨,让我们整整耽误了数代人的功夫,直到现在,在许多地区,仍然不时发生着部族间的暴力冲突,极大限制了我们的经济发展。和平是如此宝贵,时间是如此短暂,如果我们再不警醒和团结,在这个猛烈进步的时代,那么我们只能继续扮演16世纪奴隶的角色,依靠提供廉价劳动力为生。……”
非盟成立的初衷,和欧盟当时的情况有些类似,当然具体情形还是大有差别的。但集中力量,消除差异,稳定局势上都是一致的。
那席特深深感到工作的繁重与艰辛,和欧盟迅速而稳健的发展不同,非盟自成立之初,就异常艰难,无论是最基本的经费,还是人员等等,都无法和对方相提并论。而协调合作这些具体工作,却又繁复无比,每个国家千差万别,历史冲突问题非常严重,世纪热点冲突地区有不少都集中发生在非洲,这大大加剧了他们的负担。
作为负责处理非盟日常行政事务的委员会主席,他更加清楚本组织目前阶段遇到的最大问题在于什么。世纪之初,非盟集中精力注意的问题是预防艾滋病的蔓延,曾经一度宣布要成员国拿出财政预算的15%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黄龙公司能够顺利在非洲大陆各国扎下根的根本原因,单靠一些慈善事业是远远不够达成哪种程度的关系。
他经历过那次没有硝烟的战争,深刻明白艾滋病的巨大危害,如果不采取有力措施,那么几乎每年非洲国家发展的份额,都不足以支付新增艾滋病人的治疗费用。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作为首个发明出完全治愈艾滋病药物的公司,他在许多非洲国家的地位是特别的。这也是许多国家对他们在乌尔斯国的种种行为几乎没有干涉的重要原因。当然这和对方丝毫没有追究仿制药物的扩散也是分不开的。
同时也正是这个看不见的原因,尽管眼红于对方国内建设的迅猛发展,这些国家的上层政府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没有像一些狂妄的国家一样立刻背信弃义,仅仅是要求更多的合作与开发。
“主席先生讲得非常好啊,深得人心。”江明宏同样发表了一番类似的政治讲话,和对方再次握了握手,一同进餐。
虽然食物丰盛而美味,是处在饥饿中的人们所幻想的,然而两位首脑心思却都不在这上面。
不过那席特还是经验丰富,很快找到了共同交谈的话题,从艺术到音乐,总体上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幅宾主共欢的场面。
但是冲突还是在三天之后的合作磋商上出现了,出现的让两位首脑人物都措手不及。
“乌尔斯国已经被你们这些帝国主义分子窃据了,你们只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四毫不顾及我们这些落后同胞的现状!”在激烈的谈判中,在迟迟得不到满足条件的情况下,一名委员口不择言,说出了一番令当时冷场的话。
江明宏脸色铁青,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盯着那位委员,直到对方低下头去。
这时担任外长的乔纳,一个乌尔斯本地人,反应极快。他神色肃然,毫不客气地反驳道,“首相阁下,作为乌尔斯国王室的合法成员,受到整体乌尔斯国民的拥戴,在首相阁下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欣欣向荣。这位委员的无理言论,是对我国内政的粗暴、毫无道理的谴责,是对我国国民感情的极大伤害,从今天开始,我们全体乌尔斯人不欢迎您!”
会议毫无疑义地被宣布退场,休会三天。接着第二天就传来了那位委员引咎辞职的消息。这个消息虽然稍微平息了一下江明宏的怒火,但也让他再次明白,作为一个外人,无论对当地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在一些人眼里,他永远是外来者。
然而事情远未就此结束,不知道那位与会人员嘴巴不严,这件事情迅速地被传了出去。但随后的发展,令委员会主席以及其他副手们没有想到。
一伙社民青年党员组织民众包围了联盟委员们所在的宾馆,这种情形的发生,只能说有上面的默许,否则的话,防备相对严密的外宾驻地是不可能让人轻易进来的。
“中伤首相大人的家伙出来,……”
“把他们赶出乌尔斯国,”
“我们不与不尊重我们的人合作!”
虽然没有臭鸡蛋和西红柿,也没有哪个委员敢冒着被群殴的风险出去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内阁办事处的电话。
当天晚上,就在乌尔斯国首都渥里(由于多次重建和扩张,加上原来的名字太过复杂,很多国人无法理解它的含义,已经改名,这个词在当地语言代表美好和新生),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示威游行,抗议非盟委员对他们首相的无理指责。
第九十九章 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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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首相大人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如果您有任何紧急事情,请留言。”公式化的问答,反映出对方的漫不经心。
和非盟作对当然没有任何好处,但必须要适当地让他们明白,自己一方在当地政权中的稳固地位,以免总有人会保持不切实际的幻想,妄图推翻他的统治权。
江明宏正在秘密议事处,和薛云楚一起观看国际新闻报道,以了解这一事件产生的影响范围。
“在昨晚,九月二十一日,非洲国家乌尔斯王国首都渥里,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游行示威行动。据悉,该事件起因是由于前来做友好访问以及商讨进一步合作计划的非洲联盟委员会中,某位人士发表了不恰时宜的言论,指责了他们的首相,……国际环球时讯麦克,史密斯向您报道。”
“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这些自发进行游行示威的人,都是亲身感受到政策的优惠,以及生活的巨大改善,在和邻人对比后,心理优越感更加明显,因此愈发不能接受有人破坏他们目前的状态。……”薛云楚转头看向监视仪,上面人头涌动,路口自动统计表上发回的数字已经超过五万,这在总人口刚刚超过百万的首都城市来说,已经是非常恐怖了,毕竟还有许多人必须要工作,不能擅自离开。
话虽然这么说,但人生至此,也没有太多遗憾的了,毕竟自己还只是个凡人,离伟人的程度还差得很远,尽管做事上有了些伟人的风采。能得到如此多人的衷心拥护,岂是用金钱能换来的。江明宏一边看着报道,一边自得地想着。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薛云楚使用了特殊手段造成的。当然也有不少是出自真心,不必将普通人想的那么势利,最起码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糟糕,忘恩负义这个词,往往是上位者的专利。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脊梁,无一例外来自这些最底层的民众。
“扎拉特,你干的好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全被你一个人破坏了,为什么不能管住你那张该死的嘴,早知如此,我真不该带你这个种族歧视者过来。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历史么?”那席特同样看着新闻,大发雷霆。
尽管已经引咎辞职,但这丝毫没有平息对方的怒火,很显然,那些话说得太过头了,很容易被看成是忘恩负义,没有哪个国家会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请你们的总统亲自谢罪吧,”为了所谓的地域平衡,所有委员都来自不同国家,处理行政事务的他们可是握着相当大的实权,自然不可能由哪一国垄断。
只有地位对等的道歉,才有分量,对方才有可能接受,那席特非常失望,他扫视了一眼其他人,这个人,还远远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那些表面化文章毒害太深的原因。
最明显的一句话就是“发达国家对于非洲的发展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很好笑吧,但就写入了非洲联盟的主张里。的确按逻辑,正是如此,然而现实政治,谁会理会你这种一厢情愿的说法,只有部分求助于非盟在联合国地位的国家才真正履行了一些, 比如减免一些国家的债务。
现在非洲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国家有可能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结交还来不及,竟然有人还抱着那种死观念不放,真真是愚蠢透顶。当然他更相信对方是出于嫉妒。
经济需要一个中心来进行辐射,正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发展的华国,直接带动了整个东亚圈的复苏和继续发展,到现在形成另外一个世界经济中心一样。
非洲同样需要一个经济中心来带动其他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前有资格做这个中心只有南非,埃及等少数几个国家,然而他们社会问题繁重,还有种种国际负担,经济并未出现迅猛前进的势头。尽管一直以来,早已落后的gdp统计数字,显示普遍有4到5百分点的增长,但这也仅仅是弥补了长期战乱和社会动荡带来的损失而已,并未使各国形成有竞争力的产业和技术。 那些恰恰是国家真正振兴的基础。
事情解决的很快,毕竟双方上层都没有真正对抗的意思,无论如何,非洲联盟一项主张内部团结,更不能做出这种留人口实的事情。
那位倒霉的扎拉特委员,在归国后遭到严厉斥责,轮值主席加纳总统亲自就此事向乌尔斯国全体国民致歉,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乌尔斯国的内政以及主权,必会得到全体非盟成员国的尊重。(非盟两个机构,轮值主席是首脑会议选举,一年一任,委员会主席是四年一任,可以连任,最多两任。)
事情到此就算结束,随后的谈判中,虽然不乏争吵,但每个人都理智地避免了类似情形的再次发生,在现实利益面前,没有人再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暴露出来。
随行的商业谈判代表团们更是清醒,他们从未在意过对方到底是什么肤色,只要能够拿到一系列援助或者商业合同,就是最大的成功。
“我们希望引进贵国的农业灌溉系统,同时期望贵国能够派出人员帮助我们培训一批教员,以指导当地农民使用这种新型的节水系统,当然货款方面贵国不必担心,我们有足够的支付能力,……”阿尔及利亚农业部长也在这次的随行之列,作为世界上十大粮食进口国,他对同样干旱,但却能够粮食自给的乌尔斯国更感兴趣。在参观了对方的农场之后,果断地提出了这一新的要求,也做好了交换的心理准备。相对来说,作为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他们的外汇储备还是相当丰裕的,这点和其他许多成员国有所不同。
在农业灌溉这方面,权威还有几个国家,但那些无一不是可以直接打交道的。比如以色列,尽管中东危机以及多年没有发生过,但相互间的宗教隔阂,也不容许他们政府与对方作更深层次的交流,尤其是接受这种带有援助性质的合作活动,更加不可能被民众感情接受。
“这个原则上没有问题,不过详细过程相当复杂,我们需要另外进行谈判,”乌尔斯国农业部长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对方提出要求,自己一方就答应下来,那和卖国没有什么两样。
友好访问只进行了十天,但随行的商业代表团们却滞留了整整三个月,这并不出奇,恰恰正是外交访问的正常情况。政治外交与经济合作并行,这已经成为惯例。
政局平稳,非洲大陆也没有出现新的动荡,薛云楚的心思很快转到如何促进人类科技快速发展,并且又不至于导致失控的状态发生。
仅仅是延长主体的寿命,以及提高他们的健康情况,那么他们的想法以及做法,都不会受到根本上的影响,毕竟这还是同一个人,同一种思维,抱着这种念头,薛云楚决定开始扩散脑移植技术。毕竟说到底,这种技术并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长生,还需要配合基因技术、环境控制等其他学科的进步,才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这个扩散,也不是毫无理由地送给别人,那也是不可能的,脑移植手术本身的原理并不复杂,已经有很多科学家作过类似的尝试,然而他们之所以失败,一是由于没有采用克隆体作为移植载体,二就是手术水平的问题,以人类双手的灵敏程度,以及大脑的注意力和持续力,很难成功实现一次完美的大脑移植,复杂密布的神经和各种微血管,是一个最大的障碍。而机器人的发展还远未达到可以替人做手术的地步,他们的模糊判断机制实在弱的可怜。
第一百章 两面的生活
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并不复杂,他的那些制造人就完全可以胜任,因为脑部装有高级逻辑控制芯片,做这种模式化的手术再适合不过,在经过扫描,做过模拟运算之后,手术的成功率可以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虽然不可能像他一样有近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也比绝大多数医生的普通手术成功率还要高一些。
何况以目前人类的手段,是发现不了他们异常的,等到能发现的时候,他们也该退出舞台了。
而他也只会选择有足够理智,能恰当运用这一技术的势力,才提供这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技术。
“维生系统还有多少能源和物质?”来到地下飞船基地,薛云楚向正在值班的清胧问道,零陵已经休眠,目前人类社会的发展状况,对她们的吸引力还差的远,无论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