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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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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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但为了薪水他不得不照办。

列根所呆的战舰足足在这一地域逛荡了六天,期间他承认,“看到的夜空是一生中看过的最美丽的一次”,但这丝毫改变不了他对做无用功的焦躁情绪,因为他是从度假中被召回的,其理由仅仅是搜寻可能掉落在海中的彗星碎片,如果是在陆地上他怨言会小一些,毕竟面积再大,对方不会逃走,慢慢搜索查问,总能找到一些。但在这片海域里搜索,海面下的暗流,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发现掉落的碎片,会让他们永远找不到那些家伙躲在哪里。

“这片海域已经被美国海军封锁,我们正在进行导弹试射演习,限令你们立即离开这一海域,否则发生任何不测后果,概不负责。”列根又用无线电通讯赶走了一批船队,他并不对连续经过的船队感到奇怪,因为这一海域是航线集中地,碰到它们是很正常的,毕竟很多船主不会因为那种微小的可能性就耽误上一星期的时间,在航运中,那意味着巨大的损失。

最后传来收队的命令时,他们还是一无所获。看着舰长满脸沮丧的样子,列根感到一阵痛快,这证明他之前下的判断是正确,不过这次又只能拿一份特别津贴,想到这里列根又感到一阵遗憾。只有出现成果才有奖金,看来只能等到下次,列跟随后安慰自己道。

“果然是太难了,”薛云楚已经接受到所有能够收集的信息,综合显示并没有观察到体积过大的流星体陨落下来,也没有找到任何碎片。

流星是一种固定现象,但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次的特别在意?难道随着时间的发展,自己对于那些人的存在,开始出现恐惧?。

薛云楚站在院子里,低头看了看双手,非常灵活,用力握了一下,从皮肤上传来了常规刺激信号。

自如地控制这个身体,自己做的行动可以影响到这个物质世界。自由的日子一旦过惯,就不会有哪一个独立意识重新去过那种受人控制的生活,这种哲学理论或许能够解释自己这种现象。

薛云楚没有思考多长时间,很快确定怎么应对,担心这些东西现在毫无用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到最后一刻,任何准则和规律也不能推断出最后的结局。

“博士,大致的记录就是这些。”江明宏不清楚薛云楚担心着什么,他还以为博士是在担心流星雨会不会影响让他联系发射的卫星,听欧洲航天局前来谈判的人说,这会造成发射推迟。

“好吧,你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这里没有任何事情会逃出我的掌握。”薛云楚没有给他布置新的任务,无知其实就是快乐的根源,他又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抱歉,薛博士,对您提出的要求,我们没有达到,不过我想历年以来实验室内存有大量陨石样本,或许能满足您的需要。”一位工作人员正满脸歉意,低着头说道,在他看来,满足不了这位博士提出的要求,就会对正在进行的研究造成重大阻碍。

“好吧,我本想弄清生命起源也许有助于研究的进一步进展,不过看起来这个问题暂时得不到解决,我们只好继续进行基因方面的研究,希望能尽力找到克服衰老机制的方法。”薛影没有指责对方无能,带有一丝无奈地说道。

“对于博士的设想,我们全体研究人员一定会极力配合的。人类,必然会在我们手中获得蜕变。”这名工作人员抬起头,用热切希冀的目光,看向这个被称为“天才中的天才”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个狂热的科学迷信者,薛影听完后,在他的个人信息一栏里下了一个注解。

流星雨的事件很快就过去,就像流星一样,只在很少部分的人心中留下痕迹,多数人早已不知不觉地遗忘掉了。这个年代,发生的大事实在太多,相比之下,距离人们十万八千里的事情,实在不能占有他们多少注意……

“为了帮助最近非洲部分国家发生地区动乱产生的难民,我国将与乌尔斯酋长国联合兴建一个大型难民营,救助逃往乌尔斯国的难民。”华夏外交部发言人在最近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了一则不起眼的消息。

不过新闻记者是以无孔不入而出名的,有些人很快抓住了这一要点。发言的第二天,“美华之争从一个小国开始”,“非洲势力洗牌的开始”,“华对非政策是否将要发生战略转变?”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标题在一张张报纸上,一家家网站上贴了出来。

然而令这些政治时事的记者懊悔不已的是,娱乐杂志的记者们显然更加懂得如何迎合观众,他们很快发现了让他们欣喜若狂的题材。

“亿万富豪神秘娶妻,隐瞒外界长达八个月!”,“非洲王室公主嫁给现代传奇人物,王子公主的童话真实再现!”

这些记者们现在才发现这个题材,不能说他们迟钝,只能反映乌尔斯酋长国的封闭,即便再开通铁路后,也只有几个不知名的新闻记者报道了当时的铁路开通情况,随后都被江明宏收买,没有做出更多的宣传。而此后,江明宏对于铁路来往人员,规定了严格的检查制度,对于记者他也作了不少防备。他的婚礼,没有允许任何记者参加,乌尔斯国王更是明白这些现代记者的可怕,对他的做法非常赞同,他可不想让女儿成为焦点下的人物,那不会带来任何幸福。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外交

天音娱乐报记者王默已经在这个守备森严的别墅区外等了整整两个星期,他现在对门口警卫轮岗的时间和规律已经很熟悉,但熟悉不代表他就能混进去。但在这里蹲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短短两个星期内,他已经被几个拿着矛枪的当地土人驱赶了不下十次,每驱赶一次都离别墅的大门远上一些。

舔舔嘴唇上因为日光强烈被燎起的泡,他感到一阵疼痛,还没到另外一个同事换岗的时间,只能继续看着望远镜,希望今天能有特别发现。

这是那辆车第五次从这里出来,他从望远镜里远远地看见一辆奔驰从里面一间院落驶出,平心而论,这种车虽然高级,但并算不上奢华,当然是相对于那位世界富豪来说。只是他一直看不到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不过根据同事跟踪的结果,这辆车的终点是王宫,那么说来,这里面一定坐的是一个大人物,但江明宏已经回国,那么留在这里的这人无疑就是代替他总揽当地事务的人,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他想起老板在送行时说的话,“如果拿不到有力新闻的话,你们就不用回来,在当地找个工作算了。”相比于其他记者蜂拥向正在国内处理事物的江明宏,他们老板选择了另外一个突破口。

“该死的,亏我跟着你任劳任怨地干了十年,临到头竟然像对待新人一样,看我没用就想找个理由把我踢开。”王默恨恨地吐了一句。但怨恨归怨恨,他是不敢提出辞职的,否则好不容易连续付了十五年按揭的房子,就要被银行收回。

车子越来越近了,王默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冲出去,让它撞上自己,这样就能采访到这些神秘的人物。

车子的轰鸣声已经清晰可闻,王默心里的冲动也越来越大,仿佛一条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心脏。

从别墅区到王宫的道路虽然经过整修,但拓宽得还不多,只能和国内一些小城市的干道相提并论,这已经让他们惊讶无比。路上的车很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当地土人顶着篮子来回走过。

躲在一个道路拐角处的王默从望远镜内盯着视野里越来越大的目标,心里百味交集,从广大新闻系毕业已近十年,本来以为只要扎实努力就能得到提拔,累计资格升上去,然而现实却往往不给人幻想,现在仍是一个一线娱乐报纸记者,经常要被人嘲笑和辱骂。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还有必要过下去吗?王默再次泛起了这个念头,他突然感到手里的望远镜是那么沉重,正如现在看到的一样,自己的未来也是如此清晰可见,假如就这么一直下去的话。

薛云楚照例坐着车赶往王宫,处理规划下的各种问题,毕竟是在这个国家搞建设,无论从名义上讲,还是从实际上看,都需要他们的配合,否则当地土人肯定不同意大兴土木,打乱他们的生活。

正闭着眼睛休息的薛云楚突然感到身体一晃,忙用手抚住了前面的座位。

“怎么回事?”稳定住身子,薛云楚问道。

“有人撞了我们的车,我请弟兄们过来支援,博士和张司机请呆在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保镖嘴里说着,他早看出那人是故意跳出来的,因此不能马虎。说完他拨打了一个电话,请求支援,这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许多袭击事件都是这样发生的,有可能他一下车就会被爆头。这辆车经过特别改装,他知道在车上,只要不是重型武器,是不可能对车内人员造成伤害的,普通的穿甲弹也不行。

五分钟之后,拉着响笛的车子陆续赶来,随后还有一辆从中心医院出发的救护车。

薛云楚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些人会处理好的,这些事情还不可能逃出掌握,车站的检查人员每天都向他汇报工作,杜绝了武装人员的进入。

车子大量聚集到这里,开始封锁路口,清理无关人员,王宫侍卫军也派来了一个分队,开始对沿路的人家进行搜查。

“伤者已经被送走,是一家报社记者,根据他赶来的同伴讲,可能是天气炎热,让他头脑发昏的缘故。”保镖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在赶来的人配合下,很快就查清了整个事件真相,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他已经让同事去盯住那个记者,以防止漏掉什么。

“噢,记者的确是很辛苦的一个职业,虽然不是我们的直接过错,但还是赔偿给他一笔钱,让他休养身体。”薛云楚吩咐了一句,做人强硬会在这个文明社会走不远的,凡事留有余地才能减少无谓的敌人。

“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保镖答应了一句,反正钱是公司应急账户上划拨,他没有必要反对。

车子继续行驶,这仅仅是一个小插曲,不会改变今天的行程。

“博士没事吧?听欧也拉队长说,有人撞上了博士的车。”乌尔斯国王关心地问道。

“谢谢陛下的关心,司机及时停住,没有发生大事故,那人是一个想要采访我的记者,可能是太过急切。”薛云楚感谢了国王的好意,简单说明了一下。

“有些记者是很狂热的,”乌尔斯国王摇了摇头,像是回忆地说道,“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就见识过他们的工作精神,让英国王室狼狈不堪,后来不是还为此损失了一位王妃。我可不怎么喜欢他们,一些小事,往往被他们渲染成不得了的大事。”

“除了一些人是兴趣外,更多人是为了生活,倒不是不能理解的。”薛云楚想了想,毕竟这些记者的积极作用远远大于消极的一面,足以得到肯定评价。

“那是博士没有被这些人纠缠过,”乌尔斯国王脸上挂起了一种莫名的光彩,像是回忆起了年青时代,“记得那时,我还在伦敦留学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把我学籍上记录的身份卖给了一家报社。那个时期同时纠缠我的记者,不下于两位数,关于我的各种报道也是层出不穷,弄得校园里沸沸扬扬,几乎逼得我转学。”

“呵呵,现在想起来,似乎我的那次初恋就是被他们破坏的,我说怎么突然间正在来往的那个美国女孩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呢?”乌尔斯国王似乎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年轻人存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薛云楚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知道,许多人在自己面前都能畅所欲言,这是因为在他面前,这些人不用担心会受不到尊重,又或者自己的行为会被他嘲笑,他的眼睛里,无论地位多高,或是有多困窘,都是绝对平等的存在。这一点,许多人都曾经或明或暗地表示过。

回忆吗?原来如此,对于个人来讲,努力的生活,正是为了将来能有回忆的东西,用来度过感觉和行动力衰退的晚年。不过回想起来,似乎只有在这种没有人控制和命令自己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才能不断产生这些从未有过的想法。薛云楚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事情,陪伴着这个孤独的老人。

房间里陷入一阵平静,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事情。这种情况,实际上就说明了两人间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深的程度。

“国王陛下,华国特使范明仑先生等候您的召见。”侍从匆匆地赶来,打断了这种平静的气氛。

“好吧,你先去招待对方,我马上到会客室。”国王没有生气对方打断他的回忆,这是重要事务,不能耽搁的。

听后侍从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哎,看来这个国家还离不开我。”国王低声说了一句,从深深的椅子里站了起来,领先向会客室走去。

王宫会客室。范明仑看着墙上的雕画,等待着国王的出场,虽然他将要见到一个专制君主,但他并不担心,一方面自然是自己有国家作靠山,但另一个最直接的原因,是他知道,有自己一方的人在国王身边,绝对不会因为说错什么话,或者触犯了某些未知的风俗遭到粗暴的对待。

当他看到国王身后的人时,就明白将要进行的谈话已经预订下了好结果,不需要花费太多口舌。

范明仑站起身来,向国王行了一个当地的礼节,出乎他意料的是,国王向他递过了手,他赶忙抓住对方的手,郑重地握了握。

“范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喜欢真诚的朋友。”乌尔斯国王和对方分别坐下后,直接说道。

“国王陛下如此礼遇,我就直言来意,此次我国派我来,无意干涉贵国的内政外交,首先是想和贵国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其次如果贵国愿意加入联合国的话,我们会以朋友的身份支持。当然我国希望贵国能同时尊重我国的政治权利,能够平等来往。”范明仑本来还想寒暄几句,交流一下感情,再直说来意时,却看到那人向他递了一个眼色,想到之前的嘱咐,顿时明白这里的人脑袋还没有外面那些人那么复杂。假如你绕来绕去,可能对方会以为你别有用心,倒是适得其反。

“首先我对贵国的好意以及前段时间的具体支持表示谢意,另外对贵国私人公司不遗余力在我国投资建设表示欣赏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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