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害怕换了地方,就会忘记一切…
“这里要拆迁了,而我也不得不搬离…”说到这里的她,声音有点哽咽:“我害怕…我害怕搬离开,再也见不到我们置办的这一切,害怕我会慢慢淡忘你…淡忘你的容颜…”
“都说时间能掩埋一切,掩埋一切的伤痛,可是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淡忘你…我想要拼命的留住这一切的一切…”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再次悄悄从她眼睛中滑落。
原来,三年无情的时光,还是抹不去她深深的一缕伤怀。屋里的灯光也不知是为何,忽明忽暗,也许是拆迁的工人施工造成的吧。
而她在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动没动,如果不是身子微抖,让人毫不怀疑是一座雕塑。
她的目光晶莹闪烁,似诱惑,似述说,似渴望,似讥笑…
“明明很恨你,为什么我却不想忘记你…是我傻吗?还是我对你爱太深…”
秋风依旧的从窗外吹来,吹起了她的衣襟,就像过往无数岁月,凝望着那个房门。
不知是何时,她曾经也一样站在这里望着房门心痛、心碎;可是那个时候,她至少还能知道他在身边没有离去,知道自己有危险,他还会一为自己遮挡一切…
而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一个孤独而失爱的的身影默默的凝望…
“对不起。”
忽然,一句“对不起。”在她身后响起,就像是轻轻的一声低吟,从天际传来,那样的飘渺而空洞…
“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你能回来吗?”说着说着的她,忽然身子急剧颤抖,惊骇的说道:“谁?”
转身四下寻找,屋中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可是那一句对不起又是那么的清晰,绝不是自己的幻听。
在屋中里里外外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人,当即狐疑的她心中暗道:难道真是自己幻听了?
摇了摇头,也不在多想,就进入了卫生间洗漱,洗漱完毕之后,回到了自己房间睡觉。
可是她的房门刚刚关上,漆黑的客厅在窗外的月光照耀下,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子,男子低着头,默默的坐在沙发上…
☆、失手杀人
新的一天到来,新的生活开始。宋亦忧像往常一样,从家中去到市中心海云大厦,自己的心理咨询室上班,然而今天宋亦忧将面临一件疯狂的事。
“小琳,今天有多少人?”
正在用粉红色口红的小琳,微笑道:“今天有两个预约,上午一个,下午三点一个。”
宋亦忧点了点,道:“今天你很漂亮。”
得到老板的赞赏,小琳当然乐得合不拢嘴。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双唇,嘟来嘟去,怎么看都觉得怎么美。
上午,来了一个由女儿陪伴的老太太,说夜晚总觉得床下有东西,一晚上睡不着觉。宋医师经过与老太太的女儿沟通,得知老太太前几年对自己的老伴不好,如今老伴离逝,害怕老伴的鬼魂躲在床下,等自己睡着来害自己。
知道这些后,宋医师就笑了笑,给老太太的女儿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老太太打地铺,那样就没有床下一说,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害怕了。
老太太的女儿听后,恍然大悟,连忙道谢。谢后就带着母亲离开了宋亦忧心理咨询所。
送了这对母女,宋医师一上午就没事干,正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咖啡品饮,一边看着电脑,浏览新闻。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吃了订购的快餐后,就等着下午那个病人的到来。这样的工作环境在宋亦忧眼里,倒也清闲。
下午两点半正在办公室看杂志的宋亦忧,突然听到敲门声,随即就传来小琳的声音:“宋医师,张先生夫妇到了。”
宋亦忧放下杂志,对着门口道:“请进。”
门被小琳推了开来,接着就是一对四十出头的中年夫妻走了进来。男的身材魁梧,留着平头,国字脸,皮肤很白。最引人出瞩目的就是穿了一身大红西服。
女的波浪卷长发,妆有点浓,身材也微有点发福,上升一件黑色T恤,外面一件白色皮毛外套,下身一跳黑色皮裙,一双黑色高跟皮靴,右手挎着一个白色的LV包,一看就是有钱人。
宋亦忧看着这对夫妻礼貌道:“你好,二位,请坐。”
对面的夫妻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坐到了沙发上。此时小琳也冲了两杯咖啡进来送到夫妻的面前。接着自觉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宋亦忧坐在皮椅上,望着这对夫妻,轻声道:“不知道二位是谁需要我的帮助?”
坐在沙发上的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男的微微低下了头,而女的则轻叹了一声道:“宋医师,我听闻你帮助过很多人,甚至把要自杀的人都能劝回来。对待我丈夫的病也应该得心应手。”≮我们备用网址:≯
听着这话,宋亦忧把目光望向了低着头的男子,沉吟了片刻,对着女的道:“那你说说你丈夫是怎么个情况?”
女的握住丈夫的手,轻吸了一口气道:“我丈夫叫张德铭,是流云大酒店的董事长。”
听着流云大酒店这个名字,宋亦忧觉得很熟悉,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流云大酒店?这酒店不是在两年前倒闭了吗?”
女的默然的点了点头,而握着丈夫的手也更加紧了,缓缓道:“不错,我丈夫的病就要从两年前酒店倒闭说起…”
宋亦忧没有打扰,而是仔细的聆听,不过目光时不时的看一下张先生,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告诉她,这位张先生与自己将有一段恩怨。至于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
张先生的妻子还在说着:“一生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在一夜间就化为了乌有,我丈夫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整个人跨了,住进了医院。在医院醒来的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当时所有的亲人,包括我都以为他傻了…呵呵。”
说到这里,女的苦笑两声,继续道:“谁知道就在一个礼拜后,医院强行把我丈夫送进了精神病院,给我们的理由是夜晚多次猥亵值班女护士以及女病人。”
此时的宋亦忧完全懵了,不敢相信坐在对面的张先生居然会因为事业的打击变成一个变态色魔。当即道:“怎么会这样?”
女的望了一眼丈夫,接着又望着宋医师,继续道:“刚开始我们也不相信,后来医院提供了我丈夫实施罪行的监控录像,我们才信了。不过他始终是我丈夫,我不能让他在精神病院度过,就托人把他接回了家,然后到世界各地去治疗。可是无论怎么治疗都无济于事,反而病情越来越严重,在国外曾多次猥亵妇女儿童…要不是在国外有熟人,说不定他后半辈子就得在国外监狱度过。”
宋亦忧听着女的的话,很无语的把脸颊处一缕头发撩向了耳后,道:“可是我看你先生完全不像那种人啊?”
谁知道宋亦忧说完这话,一直老实坐着的张德铭先生,突然有了一个小动作,那就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中似乎有火,而方向正是宋亦忧。不过这细微的动作没有引起宋亦忧与女子的注意。
只听女的道:“宋医师有所不知,我把我丈夫从国外带回来后,关了他一个月,那个月除了一扇铁栅栏窗户陪着他,再无它物。吃饭都是从窗户送进去。一个月后,我见他不怎么闹腾了,就把他放了出来,说来也奇怪,以后的两个月他都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那不是很好吗?”宋亦忧说话间又撩了撩而后的头发。
“是啊,本以为我丈夫的病情好了,谁知道就在一个礼拜前,我丈夫的病有犯了,那次我们一起在逛街,我丈夫突然见到一个女生在旁边涂口红,居然一下子扑了上去,幸好及时阻止,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到家后,我正对丈夫训斥之时,我家的保姆在旁边撩了一下头发,哪知道我丈夫见一下子又狂性大…”
发字还没有说出口,女的就脸色大变,只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丈夫突然甩开自己的手,扑向了对面的宋亦忧。一脸的淫相,兴奋道:“宝贝,我…我来了…”
宋亦忧当即吓的脸色发白,不过她可不是普通人,仅需眨眼功夫一个跳跃就躲过了扑来的张先生。
跳跃而起的宋亦忧还没有落地,忽的感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当即大惊,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先生的妻子大怒道:“德铭,你这个畜生,快放开宋…”
医师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有发出,就已经夭折,一双睁得比铜铃还大的眼,见到自己的丈夫被宋医师反身一脚给踹向了那面玻璃墙。
“哐当!”
一个红色物体就这么破开玻璃墙,飞了出去。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渣,宋亦忧一下也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一脚居然把人家给踹了下去,要知道这可是第36层啊。
“德铭…”
失声力竭的声音从趴在玻璃墙边缘处的女子传来,也是这声音惊醒了宋亦忧,来不及多想的她,赶紧拨打120以及110。
☆、别离
海云大厦门口左边十五米处,已经被赶来的□□用隔离带隔离了起来,隔离带外面围满了群众,路边还有120急救车,不过来了就走了,接替的是一辆殡仪车。
路人甲皱着眉道:“那人的脑浆都摔出来了,好吓人哦。”
抱着小孩的路人乙,蒙住孩子的眼睛,道:“还是穿的红衣服,死后不变厉鬼就怪了。还是赶紧走吧。”
这个抱着小孩的路人乙走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去,毕竟谁都不想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而海云大厦三十六楼,只见几个□□正端着几个纸箱从宋亦忧心理咨询办公室出来,出来后还贴了封条。
一个□□对着沉默不语的宋亦忧道:“走吧。”
宋亦忧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走了,不过路过前台时,见到小琳,对着她微笑的说了一句:“放心吧,你的老板没事。”
小琳勉强的对宋亦忧笑道:“宋医师,我相信你。”
转眼,吴氏集团,正在办公室审批文件的吴豪,突然电话响了,看了一下是老熟人,当即按下接听键道:“我说音乐仔,你不好好发专辑,给我打什么电话?”
原本还是带着笑意的吴豪,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大嫂不是好好的吗?”
听了电话里音乐仔的话后,吴豪当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着电话道:“十分钟后,我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
说完挂断电话,拿起椅子上的西服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给妻子打电话,道:“柔姐,你给你们刑警队打个电话,让他们照顾一下宋亦忧,等着她的律师去。”
“喂,怎么回事?她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陈柔传来焦急的声音,不过吴豪没工夫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吴豪走进了自家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刚一进去,就见到杨凯朝自己招手:“这里。”
吴豪想也不想的就跑了过去,坐下,道:“大嫂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被□□带走?”
杨凯轻叹一声道:“一个小时前,我正准备去录制专辑,却不巧路过海云大厦见到了大嫂被戴上了手铐进入了警车之内。我连忙下车打听,才知道大嫂失手杀人了。”
“杀人?”吴豪惊讶的张大了嘴。
杨凯沉声道:“现在峰哥不在,我们得替峰哥照顾好大嫂,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毕竟嫂子是刑警队的,她有门路。”
“放心吧,在你给我电话之后,我就让你嫂子去处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嫂三年都没有杀人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了杀人?”吴豪有点不解。
“我看你是被你满月儿子的幸福冲昏头了吧,没听我说大嫂是失手吗?真是的。好了,我不多说了,我得去录制专辑,大嫂这事就交给你,你务必办好。”说完,杨凯就带起墨镜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吴豪看着杨凯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三年了,峰哥,你要是在的话,那该多好。”
其实三年前,杨凯在递给宋亦忧那封信之前,就已经看过了信,本想夜的死就让自己与大嫂两人知道就行了,不必给吴豪他们添烦心事,谁知道吴豪这家伙天天缠着杨凯盘问,没办法,杨凯把信中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当时在场的还有薛之栋、刘志文。
知道后的几人都沉默了好几天,最后一致决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在大嫂的面前装作不知道。不过四人在这个S市做了半年夜行侠后就各奔东西,毕竟相互见面都会想起夜。
由于吴豪与杨凯两人是本市之人,就留在了这里发展属于自己的事业;而薛之栋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找工作,至今为止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找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刘志文从小喜欢武术,就四处游历,寻求自己心中的武道。
留在本市的吴豪与杨凯两人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帮助宋亦忧,比如宋亦忧的心理咨询所就是吴豪托关系办理各种文件,在十天之内办好的。要不然靠宋亦忧一人去办的话,说不定要几月呢。
如今宋亦忧失手杀人,两人自然而然不会袖手旁观;其实说白了,两人之所以这么照顾宋亦忧,全看在峰哥的份上,也就是夜。毕竟没有夜的话,说不定两人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两天后,在吴豪、陈柔夫妻二人的陪同下,宋亦忧走出了看守所。只听吴豪道:“幸好你们心理这一行的,都会录音,要不就算我们帮忙,也至少在里面蹲两年。”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像是因为我们,未未才能出来似的。”陈柔白了一眼丈夫,然后对着身旁的宋亦忧道:“没事了,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我会让他们撤销封条。”
宋亦忧摇了摇头,苦笑道:“呵呵,就算不出这档子事,我也会休息几天,毕竟我住的地方要拆迁了,得找地方安置。”说完,轻吸了一口气,看着吴豪道:“我知道你们这么帮我,都是因为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们。”
吴豪挠了挠头,抬头看天,似乎在他眼里,今天的天气特别的美好。巴不得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陈柔见老公这样,也不予理睬,而是问着宋亦忧:“那你找到地方了吗?”
宋亦忧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我打算离开这里,毕竟都在这里待了三年,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一听宋亦忧要离开,抬头望天的吴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