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快速的蹬在了一块凸起石壁上,借助力往上一窜,接着又来了两次,进入了那个山洞。进入山洞,夜借助手机的光亮看了看洞里,发现根本没有师父的踪影。顿时疑惑不解,随即想到难道师父在书房睡觉?
随即摇摇头,觉得不对,因为在自己的意识中,师父从没有睡过觉,一到晚上都是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忽的洞外有声音传了来,打断了夜的思绪,夜一个闪身就隐没与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功夫,一股狂风从洞口吹了进来,地上的石屑漫天飞起。让黑暗中的夜郁闷不已。心道:“此人好强的实力,人未到,气先进。”
渐渐的,风力越来越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洞口。借着外面的光线,隐约可以看见此人身穿兽皮衣服,头戴黑色斗笠,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只听这人轻声嘀咕道:“明明感觉有生人的气息,怎么会没有人呢?”。
躲在暗处的夜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同时也很疑惑,因为以师父的实力应该能感受到是自己啊,怎么能说自己是生人呢?就当师那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夜喊出了一声:“师父!”。
一声师父让洞口的人身子一颤,收回了伸出去的脚。背对着夜没有说任何话。而夜也是一样,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师徒长谈
“师父,孽徒回来了。”夜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就听见扑通跪地的声音。
转过身来的师父,借助光线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徒儿,还没有听他说话,夜就感觉一股劲气□□,夜顿时一惊,不过没有慌,因为知道师父一定是想试探自己的功夫。
说时迟,那时快;夜利用幽灵步快速移开,手化掌向师父而去,就在离师父还有两寸之时。师父突然消失在夜眼前。夜嘴角微微一笑,接助向前的惯性,跑出半米,随即一个回旋踢。
“啪”的一声,只听黑暗中的师父闷哼一声。随即就见到师父喝骂道:“妈的,看来翅膀硬了,要翻天了!”话落的师父拳影赫赫,居然带着破风之声,而且脚影也是同时进攻,这让夜郁闷不已,看来要要使全力了。
“哈哈,师父,九年来不见,你还是那么喜欢骂娘!”夜一边迎接师父的进攻,一边嘿嘿取笑道。
“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不见,身手见涨,敢与为师这把老骨头较量——”话落间夜就被师父给一脚踢在石壁上。把夜牢牢的抵债了石壁,一动不能动。
夜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揉了揉胸口没好气道:“师父,你就我这一个徒儿,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把我打残了,你不心痛啊……”。
“小兔崽子,身上都带了什么?”师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夜伸出手得意道。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话落,夜从怀里取出了一瓶酒,这瓶酒是他离开大灰家,顺来的。目的就是带来给师父,把酒递给师父:“徒儿知道师父爱喝酒,所以就给师父带来了纯正的高粱酒。”
“算你小子有良心,没忘师父。”说话间就见到师父收回蹬在夜胸口的脚,侧身打开瓶盖,开始畅饮起来。
片刻洞里燃情了一堆篝火,毕竟这山洞是背光的,没有光线照射进来,只有燃烧篝火。,师父坐在一把藤椅上,提着酒瓶津津有味的品尝美酒。而夜就开始打量这个自己离开九年的家。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篝火里传出,火光印在夜那冷峻的脸上,夜没有说话,而是打量起了这个自己离开了将近九年的石洞。这洞是天然形成的,呈不规则形状,四周的石壁凹凸不平,不过还算大,而且干燥,有五十余平方,住两个人可以说绰绰有余。在师父的后面的石壁还有一个洞口,夜知道里面是师父的书房;由于光线的原因,见不到书房内的一切。
而在外面的这个洞内除了师父所在的那个藤椅,在右边还有一张石床以及旁边一条藤蔓。床是小时候他睡的,藤蔓是他长大了睡在上面的。而师父在夜的眼里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觉,都是夜晚出没,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
除了这些,石壁上只有简单的几件兽皮以及肉干,可是细看之下,发现那些肉干只有几片,都发了霉,而且摆的位置还是自己原先离开的样子,当即眼圈就红了。因为他知道那些肉干是师父为他准备的,小时候师父要他练功,都会在练之前与练完之后,奖励他肉干吃。想不到这么多年,师父也不呈把那肉干扔掉。
看着洞内的一切,夜仿佛回到了九年前,自己练功的时光。缓缓的把目光移到了坐在藤椅上的师父,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的师父坐在石头上,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着:“说说吧,这将近九年多来,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事?仇报了吗?”师父一边喝着手里的高粱酒,一边问着徒弟的情况。
夜眼圈红红的,望着师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惭愧的道:“师父,徒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望你老人家,徒儿该死!”说话间,重重的把头磕在了地上。
夜的师父没有起身去扶,不过也没有继续喝酒,而是提着酒壶的手悬在了半空,身子有点微颤,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个徒弟还是很在乎的。轻叹一声:“唉,九年了,九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无奈
把头磕在地上的夜,声音有点颤抖:“徒儿不孝,请师父责罚!”
藤椅上的师父没有在说话,而是一口气把夜带来的那瓶高粱酒给全部喝下,“嗙”酒瓶子被师父摔在了地上,满地的玻璃碎渣。这一下着实把夜吓了一跳。
“为师说了要责罚你吗?”师父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夜大气都不敢出,只得轻轻的道:“师父没有!”
“起来!”师父淡淡的说着。
夜缓缓的抬起了头,却没有起来,淡淡说出道:“九年来,徒儿杀了很多人,违背了师父的教诲,四年前还杀了师姐,徒儿罪该万死,不敢起来。
“啪!”
一颗石子突然从师父的方向射向了夜的额头,一时间,夜的额头鲜血如注,还不等他说话,师父的话传了来:“男儿旗下有黄金,为师没教过你吗?”
听着这话,夜知道不能在跪了,毕竟师父的脾气他知道,一旦让他说第二遍,那就不妙了,当下站起身来,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师父的教诲。
师父平息了一下,淡淡的道:“杀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该杀,把人类杀完都没事。至于你师姐,那是他罪有应得。”。
听着师父的话,夜没有反驳,毕竟四年前杀千面公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想到了师父交给的他的任务。当即看着师父道:“这九年来,徒儿遇到过很多事——”夜把九年来的事,一点一点的给师父说了出来。
夜说完,见不到师父的表情,究竟是怒还是平静,因为师父带着黑色的斗笠。好一会儿,只听师父传来声音:“不愧是我的徒弟!”仅此一句不在多说。
不过夜见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猜出师父对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似乎不觉得有不妥。
当即眼珠一转,缓缓的走到了师父的身边,轻轻的问道:“师父,徒儿有两件事想问你。”
☆、神秘的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站起身子,看了夜一眼,然后双手背负站在洞口,淡淡的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夜沉吟了片刻,望着师父的背影,沉声道:“师父当年为什么要把徒儿逐出师门?如果是因为我做了杀手,帮助师姐的话。那徒儿就不明白了,毕竟刚才似乎也说了,坏人该杀。”
夜的话久久没有得到他师父的回答,不过他也不急,反正师父说了回答,就一定会回答。
大约五分钟后,师父长叹了一声,转身看着向夜:“这个问题几天之后,我在回答你。你现在问下一个吧。”
夜一阵厄尔,心里想不就一个问题吗?为什么要等几天?难道当年师父把自己逐出师门,真的是另有隐情?
篝火还在继续燃烧,师徒俩却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猜测对付的心思。接近傍晚,外面有微微的晚风风吹进洞里,吹的篝火上那红红的火苗也不由得摇晃了轻薄的身体。
“前些日子,师父提醒徒儿可以用煞,试问师父是怎么知道徒儿在埃及,难道师父一直默默的关注徒儿吗?或许你就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秃子——陈!星!海?”夜的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很慢很冷。
此言一出,夜的师父身子明显一颤,但没有回答夜的话,而是走到篝火堆旁,伸出手在火上烤着,而夜也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的望着他师父。
许久之后,夜的师父传出话语:“你离开为师,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已经九年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师徒是怎么认识的吗?”
夜很奇怪师父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不过也没有多想,恭敬的回道:“徒儿记得,如果当年不是遇到师父,说不定徒儿早就冻死或者饿死在街头。所以师父的大恩,徒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说完见师父没有开口,当即继续道:“记得徒儿快六岁那年,由于父母双亡,一个人过着饱一餐、饥一餐的流浪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季,下着雪,徒儿实在饥饿难耐,偷了一个面包,却被老板追上,毒打了一顿,然后把我扔在了垃圾堆,那么冷的天,眼看就要冻死,是师父用你的大衣救了我,还带我去吃热腾腾的面条,从那以后,徒儿就跟在了师父的身边。
在师父身边时间长了,见到师父本事很高,突然就想让你收我为徒,可是师父却怎么也不答应,说你一生都不想在收徒弟。可是徒儿也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花了半年时间给师父捶背、洗脚,师父才愿意收我为徒。从那以后徒儿就从一个流浪者彻底改变了命运。”说完的夜,长叹一声,这一叹兴许是在叹他这一生的大起大落吧
夜的师父,从篝火上收回了双手,透过斗笠上的黑纱看向对面的夜,轻叹一声:“徒儿,为师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你师姐千面,一个就是你。你跟着为师学艺十一年,可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让你去杀你师姐吗?”
夜眉头微皱,道:“不是师姐利用师父传她那千变万化的易容术,在外面为非作歹,所以让徒儿去清理门户吗?”
夜的师父摇了摇头,走到夜的身边,淡淡的道:“如果仅仅是这样,为师不会除了她,只要抓回来,教导教导或者打断双腿就行了。”
夜迷惑了:“既然不是为了师姐为非作歹,那又是为了什么?”
夜的师父拍了拍夜的肩,轻问道:“你跟了为师十一年,可你知道为师的来历吗?”
夜摇着头,表示不知道,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师父很少给他提起过去的事,甚至现在连师父的名字是什么、年纪多大这一切都不知道。但这毫不影响夜叫他师父,他只知道没有师父,他早冻死街头。
夜坚定的道:“不管师父的来历是什么,你永远是徒儿的师父,这一点就是天塌下来,徒儿也绝不会改变。”
“呵呵!”师父笑两声,说道:“但愿你记得你说的这句话。”说完走到藤椅上坐下,继续道:“你师姐当年就是知道了为师的来历,所以为师要你去除了她。”
夜一阵惊愕,心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来历,会让师父甘愿杀掉自己的徒儿。转念又一想,如果自己知道了师父的来历,是不是师父也要把自己除掉?这个念头一产生,夜背后一阵发凉,他完全不敢往下想下去。
也许是师父知道了夜的心思,当即笑了两声道:“你放心吧,为师可不会那样对你,何况你又不知道为师的来历,至少暂时不知道。”
夜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原地,他现在脑子很乱,对自己这个师父越来越感到陌生。他害怕师父真的如老爷子所说,是九幽浊的人。
忽的,师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你的两个朋友一定等你等得着急了,让他们到这来吧。”
夜机械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这个山洞;然而夜刚离开,他的师父就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洞口,望着洞外的黑夜,轻叹一声:“要不了多久,你会知道一切的。”
距离山洞十里之外的开阔地,苍鹰与老爷子两人燃起了一堆篝火,正围在边上取暖,毕竟这神农架是异常的寒冷,当然还是没有箭竹林里面哪样寒冷的把人冻成冰棍。
苍鹰搓了搓手,然后继续法国在篝火上烤着,问道:“老爷子,你说姑爷见他师父去了,该不会把我们忘了吧?”
老爷子此时喝着烈酒,吃着烤肉,这烤肉是他在附近冷杉林打的一只野兔,叫苍鹰吃,这家伙说什么都不吃,说老爷子皮都不剥,内脏都不去除,就那么生烤,一点都不卫生。当然苍鹰说不吃,老爷子自然是不会留给他的,一个人津津有味的边吃边喝酒,那叫一个惬意。
听到苍鹰说话,老爷子望了望四周,淡淡的道:“就是夜忘记我们,也不会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我们等吧。”
苍鹰点了点头,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老爷子,姑爷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调教出姑爷这等身手的人。”
老爷子忽的,停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苍鹰的身后,说道:“你回来了。”
苍鹰转头一看,发现身后正站着夜,当即起身道:“姑爷,怎么样,见到你师父了吗?”
☆、转眼是敌人
夜表情凝重,走到一边的篝火旁,伸出手在篝火上烤了烤,然后从老爷子手中接过烤好的兔子,掰下一个兔腿,剩下的还给老爷子。边吃边道:“见到我师父了。”
听着这话,老爷子与苍鹰对望了一眼,还不等他们说话,夜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我师父,感觉我师父有点陌生了。”
老爷子不解:“陌生?”
苍鹰皱眉:“难道你见到那个师父不是你师父?”
夜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觉得我师父变了,变得让我感到害怕,虽然表面上与我关系很好,但心里总觉得我与师父之间有什么隔阂,那隔阂是危险的。”
老爷子感觉到了什么,沉吟了片刻道:“莫非当日我们在公园猜测的结果,是对的?”
夜只是望了一眼老爷子,并没有说话。
苍鹰就不解了,看着老爷子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