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婪的房间内,藏一如同往日般,冰冷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完全不在意眼旁的秦婪。“藏一先生,明天我就会同东方家宣战,但我怕有一个人会搅局。”一想起怀有中州令德秦穆风,秦婪就恨得咬牙切齿。“哦?是吗?”毫不掩饰眼中杀气的藏一,挥剑一甩,指向了近在身旁的秦婪。突如其来的一剑,吓的秦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是秦穆风,他又中州令,是目前我们最大的敌人。”看出藏一并没有杀意,秦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的说道。在门外的秦猛,感觉那人惊人的杀气,不忍的吞了吞口水。“有人!”藏一感觉门外有股极弱的气息触碰到他的杀气,便一个转身,夺门而去。冲到屋外的藏一,立马就发现了拼命逃窜的秦猛。盛怒之下,挥起手中的长剑,向那个渐渐消失的背影刺了过去。藏一刚出手,便从身后传来秦婪杀猪般的嚎叫:“他是秦猛,杀了他,千万别让他给秦穆风那小子报信。”感觉身后传来凌厉的杀意,秦猛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拼命的躲避着猎人的屠杀。现在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把秦家发生的事情告诉秦穆风。”藏一手中无情的利剑以极快的速度朝秦猛追来。就在此时,早也埋伏好的十四名队员同时冲了出来,死死的围住了追赶过来的藏一。一名队员挺身替秦猛挡住了来剑,那看似简单的一次,确蕴含了极其霸道的威力。承受了那一剑的队员,瞬间身体四分五裂,化作一块块的肉末,纷纷掉了下来。其余的队员见同伴身体如此轻易的便被撕碎,眼中充满了坚毅,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整齐的往前踏上一步,死死的拽住了藏一前进的步伐。
面对着眼前不要命的一群人,藏一心中尤为火大。想追秦猛吧,但却又不能前进;想杀来人吧,又怕秦猛逃掉。怒火之下,催足了浑身的力量,长剑的剑刃上,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仰天一声怒吼,一剑向周围的人群扫了过去。转瞬之间,十三具被砍成半截的尸体应声倒地。待藏一欲追之时,秦猛也跳上了汽车,往滨江市狂奔而去。怒火未消得藏一,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眼角升起一抹肃意,便化作一道残影,往秦猛的方向追了过去。
秦家别墅内,提着大包小包的阮思甜在楼下一个劲的喊着余琪峰。突然从身后出现的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把她吓在了原地,手中大大小小的提包像下雨似的纷纷落下。电子书。来人口中喘着大气,吃力的说道:“快,穆风。。。。。。”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倒了下去。阮思甜隐约中听到了“穆风”两字,便急忙扶住了秦猛,慌乱的小脸泛起了凝重。房间内,余琪峰正默背着清心咒的口诀,身形不断的淡化,仿佛快要消失一般。忽然,感觉一股无边的杀意向别墅袭来。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已然来到了阮思甜的身旁。看了看浑身血淋淋的秦猛,将其掩在身后,注视着天边。天边一个黑影越来越大,就好像突然出现在余琪峰面前一样,可见来人速度之快。肩上扛着尺长的利剑,凌乱的头发随风飘扬,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余琪峰。“你就是秦穆风?”听闻来人欲找秦穆风,余琪峰提了提神,收起了往日的慵懒。向阮思甜他们瞟了一眼。“你们先进去。”
自从余琪峰习得清心咒之后,声音中多了几分淡然,少了几分霸气,让人感觉很舒畅。藏一见余琪峰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提问,胸中憋气一股闷火,举剑便向余琪峰刺去。余琪峰见来剑如同秋天里的落叶,飘渺无力,但又如同一片片樱花一般,绚丽无比。幸好他有着一只沉沦之眼,才不会被眼前的幻象所麻痹。左眼中闪过一片银色,随即脚下连跨数步,躲过了来击。转眼望着那片自己曾今站过的地面,现在也千疮百孔,一道道如针眼般大小的洞痕让余琪峰不得不慎重起来。“我不是秦穆风,我是余琪峰!”见到自己的‘樱花奥义’被此人轻易的躲过,藏一心中微微一震,嘴角浮起丝丝笑意。“来的好,好久没有让我这么开心啦!”说着,便又是一轮的连刺过来。那剑光在空气中不断的闪耀着,一变二,二变四,接二连三的变化,让剑刃变得如同松针般大小,掺杂着无比霸道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了过来。接在接触余琪峰的一瞬间,只见余琪峰双足虚晃,一连串的侧翻,躲过了密密麻麻的松针。躲过的攻击击在地上,泛起一阵阵尘埃。刚躲过攻击的余琪峰,身形未稳,眼前又一道凌厉的剑芒迎头劈了过来。躲在此时也来不及,左眼边上变换了墨绿的颜色,点滴的在余琪峰的手中汇集起来。这正是沉沦之眼的第二个阶段所拥有的攻击状态——浊蚀。能聚集左眼的绿色魔气,从而做到杀魂浊灵。眼见剑芒越来越近,余琪峰变拳为掌,迎上那道呼啸的剑芒,从侧面一掌,狠狠的劈了开来。刚被余琪峰接触的剑芒,如同撞在皮球上,瞬间被弹了出去。撞在侧面的地上,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余琪峰摸了摸手上传来的麻痛感,表情淡然的盯着对方。藏一见余琪峰始终跟自己保持一尺之外的距离,又见来人用掌将自己的攻击生生弹开。嘴角处再也没有了笑意,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表情严肃的说道:“今天看在你的面上,我放掉那小子,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又一把趁手的武器。对了我叫‘樱本藏一’希望你能记住。”说完,便如来时一样,鬼魅的消失在了原地。
大厅内,阮思甜正替秦猛擦拭着脸上的污血,见余琪峰进来,上前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余琪峰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的那个日本武士,不禁的朝秦猛多看了几眼。这时从外归来的秦穆风哼着小曲,走了进来。但看见全身是血的秦猛时,那未哼完的小曲,停在了嘴边,再也唱不下去了。急促的跑到秦猛的身前,焦急的叫道:“四哥,你醒醒。”双手抱着秦猛的身体,不停的摇晃。“你轻点,本来没事的,呆会都会被你给摇死了。”一旁的阮思甜掀开秦穆风的双手,没好气的说道。听闻秦猛没事,秦穆风这才消停下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阮思甜吧秦猛安置好之后,也来到了大厅,见气氛有点焦灼便打岔到:“刚才有人追杀他,被阿峰拦下来了。”余琪峰见还在沉思的秦穆风,把刚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给他里里外外讲了一遍。听完之后,秦穆风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口中呐呐道:“秦家出事了!”此时,苏醒过来的秦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扑到在秦穆风的身旁,哭诉道:“穆风,中州府出事了,爷爷,爷爷他死了,众叔伯都不见了,他们还决定明天就要攻击东方家。”说着两兄弟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突如其来的死讯让秦穆风失掉了以往的冷静,扶起秦猛,发疯似的吼道:“是谁?究竟是谁?”秦猛单手擦掉眼中的泪光,将他看到的,以及小队成员拼死相救的事情一一说出。秦穆风如同一只挣脱束缚的野兽,散发出贯彻云霄的吼声:“秦婪,我要你血债血偿。”秦穆风眼中早也没有了泪光,又得是无边无际的愤怒和悲伤。
发泄完以后,秦穆风两眼通红的望着余琪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余琪峰伸出的双手挡了回去。余琪峰伸出的双手,拍了拍秦穆风的肩膀,微笑道:“你不用多说,明天我把卓琳安排一下,便陪你去趟东方家。我觉得这件事好像跟老鬼也有点干系。”说完便往房间走去,留下一脸感激的秦穆风。
中州府内,秦婪着急的等待着藏一的归来。突然打开的房门里,藏一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看着藏一的归来,秦婪立刻递上已经泡了许久的香茶,轻声的问道:“怎么样了?”“没怎么样!遇到了个高手,没有杀掉那小子。”听到这里,秦婪递在空中的茶杯,顺势摔翻在地。呆滞的口中缓缓喝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他的心目中,藏一是哪的神出鬼没,出手狠毒。居然让他逃脱了,到底是谁?樱本藏一看了看呆在原地的秦婪,不屑的说道:“他叫余琪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定会杀了他。”便走出了房门。“余琪峰,余琪峰。”这三个字在秦婪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猛的掀掉桌上的茶壶,狠狠的说道:“余琪峰,我要你坏我的好事!”眼神中写满了阴暗。
第二十章(凤遗东方)
次日,余琪峰万分不舍的把卓琳交给了唐志礼,因为他知道,呆在滨江市的卓琳,会比呆在他身边安全许多。权衡之下,还是作出了让他痛心的决定。余琪峰与秦穆风等四人,一早便往东方家的总部——凤来阁驶去。凤来阁位于中州市东边的一座小城,此城名为凤遗镇。相传是汉代遗留下来的古镇,镇上大多的建筑都还保留着秦汉时代的风格。东方家之所以神秘,便是它不像秦家以及公输家一样,坐落于大城市,而是隐于山林之间。由于时代的变迁,镇上也不像往常那样的繁荣。更多的年轻人是选择到大城市里去生活,所以现在的风遗镇,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被大家所遗弃。
一路上,余琪峰等人也被车窗外的美景深深折服,继而暂时的忘却了心中的愤怒。凤来阁的大堂内,东方宁怒气冲天的一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那历经久远的茶几被东方宁这么一拍,显然承受不住,裂开一条细细的裂痕。“秦老儿太无耻了,口口声声的说着三家联盟,没想到现在却在背后捅我们一刀。”说话此人正是东方家现任的阁主,也是东方珊的爷爷。东方宁印堂饱满,双目有神。浓密的银发向后微微张扬,让这位年逾八旬的老者显得格外的精神。虽然东方家在政权上的地位是其他两家无法相提并论的,可他们都深深的陷在了朝营。家族中的琐事,他们当然管不过来,也无法管理。就好比东方岁来说,身居国家军政大将,但毕竟远离东方家,更多的是肩负国家的使命。所以眼前的事端才让东方宁如此的恼火。他们在商业中那小的可怜的实力,只够勉强维持家族中的开支,陷在哪里还禁得起秦家的盘食?一大早就听说家族的好几处产业被秦家袭击,才让这位慈祥的老者,砸坏了他最喜爱的古董——红杉木茶几。
东方珊坐在堂下,看着从未生过气的爷爷,心中感到一股股的酸痛:“爷爷,你要注意身体啊!我已经去请离洛他们了,相信有他们的帮组,一定能撑过去的。”说道这,让她隐隐想起秦穆风来。“臭家伙,都是你们家干的好事。”东方宁听孙女这么一提醒,心中的怒意才压了压。其实三大家族中,也只有东方家和公输家才算得上是世交,东方宁和公输家的长老——公输豪本就是儿时的好友。“哈哈哈,我说老家伙,你也有架不住的时候啊?”此时,堂外传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你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迟才来?难不成是想看我东方家的产业全都被人吞没,你才满意?”东方宁冲着那声音,不打好气的回到。渐渐的,从台阶下端走上来两人,来人正是公输豪和他的好孙子公输离洛。
看见公输豪的东方珊,像极了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和在滨江秦家别墅见到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边摇着公输豪的老手,一边撒娇道:“公输爷爷,你怎么才来啊?你看我爷爷都快急死啦!”走出大堂来的东方宁,看着自己的孙女与别的老人这般“亲密”不由得吃起醋来。“你这臭丫头,你说谁要死啦?”吓得东方珊急忙躲到离洛的身后,朝东方宁吐了吐舌头。“晚辈,公输离洛见过东方阁主。”离洛见东方宁的到来,极其恭敬的行了一个理。“好好好。。。。。。”东方宁也不打客套,把两人请入了大堂。“豪兄,想不到这次你居然亲自跑来了!”东方家向公输家求援不假,但东方宁怎么也没有想到公输豪会亲自前来,不由得让他吃了一惊。见自己老朋友此般的举动,公输豪笑了笑“很吃惊么?还有一件事让你更吃惊!”看着公输豪一脸的慎重,东方宁也跟着凝重了起来。“什么事?”“你知道秦家为什么突然背信弃义,大举的袭击你吗?”被一眼道破的东方宁老脸一红,挂起了一丝愧色。虽然他们与秦家算不上故交,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融为一体的,至于为什么秦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东方宁的的确确没有认真的去思考过。“哎呀,你别老打绕了,要说便说,不说拉倒。岁数越大,好像你也越啰嗦起来了!”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东方宁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秦老虎死了!”公输豪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如同九天梵雷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神。听到这里,东方珊陷入了沉思:“风哥,你没事吧?现在你应该很伤心吧?”东方宁再也坐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朝公输豪望了过去。“这个事,你确定?”“确定。”东方宁的如此失态,让公输豪的内心惊起一阵苦涩,毕竟曾经他们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来到凤遗镇的余琪峰等人,开始向路人打听起东方家的总部起来。秦穆风也没有来过凤来阁,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自己的父亲说起过罢了。刚到镇上,只见四处人烟寥寥,衰败不堪,一片萧条的景象。而镇上的居民,更像是多贼一样,躲着余琪峰他们。余琪峰一阵苦笑:“这里的人还真奇怪,我都还没开口,他们就跑了!”“我看是你奇怪吧,人家一看见你就怕了。”一旁传来阮思甜“咯咯”的笑声。心急的秦穆风哥俩是逢人就问,可是却,逢问必跑。让大家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就连可爱的阮思甜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憋闷,一脸不高兴的嘟着小嘴:“什么破地方嘛?”就在众人犯难之际,不料一个路人主动的向他们走了过来:“各位朋友,不知是不是在找去东方家的路?”“是啊!你知道吗?大叔!”阮思甜第一个激动起来,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呆一会。余琪峰等人这时也站了起来,望了望眼前的大叔,发现并未恶意,也侃侃而来:“不错,我们正要找去东方家的路,不知道大叔你知不知道?”中年人顺手指到:“此破名为缓落破,顺坡上去,不足半天,就可以到达东方家的总部——凤来阁。”众人一片欣喜,在道别中年大叔后,便往那缓落破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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