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阮思甜的脸越加的红润,立马转身逃掉:“没事,休息下就好了!”整顿饭,余琪峰都不敢看阮思甜一眼,脸上浮满了尴尬。
待众人吃完饭后,东方宁把秦穆风叫到了一旁,而公输豪也带离洛离开了一会。虽然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但见秦穆风出来时,看东方珊的双眼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东西。擦拭着手中短枪的张云泽,望了望夜空中的繁星,眼中闪过依稀的精芒,微微打了个冷颤,往翟立的房间走了过去。回到房间的余琪峰,眼中仿佛出现了卓琳关切的面容,柔声说到:“放心吧,明天我一定把你救回来。”正在这时,许多天都未响的电话,传来了刺耳的铃声。“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一边拿起手机,一边疑惑的想到。“喂,是小峰吗?”电话一旁传来一位中年妇女哽咽的声音。“对,是我。小姨,你怎么啦?”听着一旁小姨哽咽的声音,余琪峰不免的焦急起来。千万别再出事,心里泛起一丝不祥的感觉。“小峰,你明天能回来一趟吗?”听筒那面传来渐渐带有哭泣的声音。但想到明天的行动,焦急的余琪峰压了压声音:“恐怕不行,小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事?”“今晚突发大火,你爸妈他们。。。。。。”话未说完,电话那旁的小姨早也泣不成声。“到底怎么回事?”余琪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愤怒的朝电话嚷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晚上,你爸妈做好了晚饭,请我到你们家去吃饭。中途我接了一个电话,便出门去了。接晚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你们家就发生了大火。火势非常的严重,等火熄灭后,你爸妈他们却。。。。。。”一脸呆滞的余琪峰没能听下去,朦胧的双眼闪过昔日的一张张画面。哽咽的喉咙发出一声嚎叫,脑袋想灌了铅似的缓缓倒了下去。“小峰,小峰,你没事吧?”听着电话的另一边突然没了声音,着急的小姨在另一边呼唤起来。父母的笑容从余琪峰的眼前一遍又一遍的闪过,想伸手去抓住,但当余琪峰再出手的那一刹那,那面容纷纷化作一颗颗尘埃。“小姨,我没事,他们临终前有没有说什么?”勉强坐起身来的余琪峰,拿起电话继续问道。“他们只是说,以后不能帮你带孩子啦,卡上的钱要我转到你的户头上。”“是吗?那过年我回来祭拜他们。”猛的挂掉电话,余琪峰呆呆的望着天边:“我果然是孤星命吗?”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到底是谁干的?”悲伤的余琪峰再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整件事情。“老鬼”忽然如同被夜晚荧光般的两个字,映入了余琪峰的脑海。“一定是他,一定是!”紧握的双拳不断的击打着身旁的墙壁。被悲痛麻痹的余琪峰全然感觉不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口中不断的呼唤着老鬼,那也被自己砸开花的双手,拼命的击打着墙壁,溅起一片片的血花。
站在门口的阮思甜被这一幕深深的震呆了,本来是给余琪峰送汤的,但一来,便看见满脸泪水的余琪峰。口中喊着老鬼的名字,拼命的用双拳击打着眼前的墙壁,而那拳头顶上,早也变得血肉模糊。见到这里,阮思甜的心比余琪峰的手还要痛,虽然她不知道余琪峰到底为何如此,可在她的心里却深深的明白: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也有着那最为脆弱的一面。再也顾不上一切,冲到了余琪峰的身后,抱住了他,口中叫道:“不要,阿峰,你不要这样。”被阮思甜这么一抱,余琪峰像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样,埋在阮思甜的怀里,痛苦起来:“我真的没用,卓琳保护不了,现在连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我真没用!”望着自己怀里,哭的像泪人的余琪峰,阮思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余琪峰趴在阮思甜的大腿上睡着了。看着熟睡的余琪峰,阮思甜露出了温馨的笑意。
一夜如同一世纪般的渡过,清晨的鸟叫声唤醒了睡梦中的余琪峰。睁开自己的双眼,看见一旁安详入睡的阮思甜,慌乱之下,余琪峰掀开了被子,跳下床来。脑海里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无论如何想,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脑袋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疼痛。阮思甜被传来的声音弄醒过来,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余琪峰,不忍笑了起来。见阮思甜醒来,穿好衣服的余琪峰连忙转过身去,口中声声念道:“对不起,昨晚。。。。。。”话未说完,便传来阮思甜的声音:“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脸庞如同火烧般的余琪峰逃出房去。
醒来的余琪峰显得格外的精神,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此刻的余琪峰,由于昨晚的交融,体内的九黎魔血变得越发的纯正,眼角微微闪过一丝灰色,而那颗菱形的红痣,也变成了五角星。
第二十二章(心暗绝域)
中州府内,秦婪对着众人哈哈大笑:“你们看看,东方家也不过如此嘛。今天他们就会派人来就和,只有我,才能让秦家真正的发扬光大!”眼前的这群人,一部分也被换成了秦婪的心腹,听秦婪如此的侃言,不由的附和着:“秦府主英明。”只不过还是有少许的成员,暗地里低估着:“假仁假义。”经过这些时日,他们已渐渐的知道秦家兄妹并未前去东方家,而是离奇的失踪了。“呆会他们来了,你们就按计划行事!”说完,秦婪转身离去,此时的秦婪俨然一派府主的势头,任何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所谓计划,在秦婪接到东方家求和的讯息时就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是,如果东方家真的是来求和的话,就将其牢牢控制在手里,如果里面有诈的话,便当场杀之。
凤来阁门前,东方宁以及公输豪都不舍的向余琪峰他们挥手道别,望着东方珊带领的队伍越来越远时,东方宁也是老泪纵横:“秦穆风,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啊!”“我说老伙计,这是我们三大家族所存在的意义,躲也躲不了,我们都老了,就让他们去吧!二十四年前我们能毁掉他一次,二十四年后,我们同样能!再说,不是还有他吗?”公输豪拍了拍东方宁的老肩膀,安慰了起来。“对,还有他!”东方宁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望着依稀可见的余琪峰的背影,应声道。
来到凤遗镇,二十辆清一色的奔驰停在了镇上。余琪峰他们三三两两的上完车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往中州市出发了。坐在车里的余琪峰,心中没有了昨晚的悲痛,也没有了对卓琳的思念。内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老鬼,我来啦!”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天性吧,一种对战斗的向往,一种对杀戮的冲动。余琪峰也拿不准,这种感觉是好呢?还是坏?
“他们来啦!”中州府内一片骚动,但马上又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怕,也有些诡异。谁知道这份安静的后面,带有多少杀机呢?二十辆汽车,整整齐齐的停在了中州府的门外,从车里走出来的东方珊如同往日一般的冰冷,在其身旁的正是公输离洛。而余琪峰他们则是死死的藏在了后面的队伍里,伺机行动。“哦!东方家这是来求和呢?还是来打架啊?带了这么多人?”见东方珊身后带了一大群人,秦婪的脸色一沉,直直的追问。“秦府主不必惊扰,只是阁老怕小姐出事,所以吩咐来多了一点人而已,还望府主见谅。”一旁的离洛赶紧替东方珊解释到。见着眼前的秦婪,秦穆风心中的怒火浇了起来,差点冲了出去,幸好被余琪峰给拉住了,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秦婪双眼扫过东方珊身后的众人,并未察觉出任何的异动,便把东方珊领进了大厅,可心中还是有一点的不安。东方家的随从都被隔离在了堂外的院子里,只有东方珊和离洛进了去,不免的担心起来。坐在堂上的秦婪一脸傲然的问到:“不知道,东方家打算怎么就和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东方珊站了起来,言语中带有一点激动:“阁主吩咐,只要秦家不在骚扰我们东方家的产业,我东方家愿把旗下产业的10%让出来,赠予秦家,不知府主意下如何?”“呵呵,区区10%的股份,你以为我秦家是要饭的不成?”一边摸着茶杯一边厉声的说到。“既然府主不允,那我东方家无话可说,小女告辞了!”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把秦穆风他们安全的送到,达到目的的东方珊,连半句也不想和秦婪多说,转身欲要离去。秦婪见这小丫头分明是在戏耍他,不由的摔掉手中的茶杯,阴狠的说到:“你以为你还走的掉吗?”话音刚落,院子四周被秦婪的手下,牢牢的包围起来。手中的枪口纷纷对准了堂内的东方珊和离洛,以及堂外东方家的众人。见秦婪的一举一动,东方珊焦急起来,指着秦婪:“你,你……”“我什么?老实告诉你,我要的是你们整个东方家!动手。”
沉浸在成就感中的秦婪欣然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股自豪感由内而生“想必那老头子也做不到如此吧!”但是随着秦穆风的一声“住手”把秦婪的自豪感给生生的抹杀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穆风居然会降低身份,混在东方家的随从里。亮出中州令的秦穆风兄弟同余琪峰,阮思甜,以及张云泽他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望着秦穆风手里的中州令,在场的秦家部众,很多人都动摇了起来,手中的长枪不断的晃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少爷怎么会在这里?”秦婪见秦穆风朝自己走了过来,拼命的命令着众人:“开枪,开枪啊!”本以为被自己收买的众人,此刻都静静的注视着秦穆风手中的中州令,因为那令牌对他们的压力太大太大啦。这个时候,秦猛站了出来,单手指着堂上的秦婪,把他的罪行一条条的讲了出来。听着秦猛的指控,秦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单手一挥,将自己那些心腹从人群中叫了出来,提枪便是乱扫。一下子,大堂内乱作一团,秦婪也在趁乱之时,逃了出去。想到自己要不是还留了一手,必定被秦穆风那臭小子干掉,心中极其的不甘心,往藏一他们所在的密室逃了进去。
“不好,秦婪想跑。”慌乱中发现秦婪逃走的余琪峰吼道。“你们去追她,这里交给我们!”张云泽和翟立对视了一下,齐齐向余琪峰他们保证到。“小心。”秦穆风说了说心中的顾虑,便朝秦婪逃走的方向追去。一旁的余琪峰等人也急忙赶了上去:“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呆会你们要小心点。”余琪峰一边跑着,一边对身边的众人提醒道。
逃进密室的秦婪见余琪峰他们再后面尾随未来,急忙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嘴边一个劲的喊道:“藏一先生,就我。”余琪峰他们进入的密道,昏暗,狭小,空气稀薄,脚下还缓缓流淌着泛着恶心味的尸水。众人在追赶的工程中,不免的皱起了眉头。就连秦穆风自己都不曾知道,在中州府的下面,还有一条这样的通道。急行中的余琪峰突然停住了脚步,表情暮地凝重起来:“他来了!”周边人群还未读懂他的意思,便见前端不远处,一个灰蒙蒙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望着那凌乱的头发,扬起的嘴角,以及抗在肩上的长剑,阮思甜惊讶的说道:“是你?”不错,来的人就是那天在秦家别墅出现的藏一。此时的藏一,直直的盯住眼前的余琪峰,活像一只野狼盯住了一只逃窜的兔子。可还不知道,最后谁是野狼,谁是兔子。“余琪峰,我们又见面。本以为那蠢货烧死了你的家人,你现在应该在家奔丧才对,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庆幸啊!”藏一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手中的长剑。在他的眼里,手中的长剑更像是棉花糖一般,对他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到这个时候,余琪峰才弄明白,自己父母的死因,虽然不是老鬼直接所害,但跟他也脱不了干系。本来还算镇定的余琪峰,被藏一这么一讽刺,脸上再也挂不住,一袭怒火从脸上表现了出来。紧咬得碎牙发出阵阵酸响“你们先去追他,我一会赶过来。”气氛沉重的诡异,昏暗的空间里斥杂了股股腥味!湿热的气浪冲击着众人的衣襟,带起一阵阵涟漪。秦穆风转过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余琪峰,眼神中充满了坚毅,转身往秦婪逃离的方向追去。托着长剑的藏一险些有些架不住,没有一点耐气的哼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我对你们没兴趣!那蠢货到秦家禁地去了。”离落拉了拉身旁的阮思甜,一行人在极度不舍的眼神中,朝秦穆风赶去。“你这是干什么?”余琪峰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藏一是在帮自己,好奇的问道。“请你别理解错了,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罢了,我只想和你痛快的一战。”藏一的言语中充满了杀气,那是对鲜血的渴望,也是对全力一战的向往。余琪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一股莫名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这种让自己不安的感觉在此时发挥的淋漓精致,浑身的骨节啪啪作响,深深吸了口气的余琪峰全神贯注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这才是对他最大的褒奖罢!见余琪峰也在状态,藏一卸下了肩上的长剑,虚空一指,向余琪峰刺了过来。变出手中的三变,余琪峰横剑与胸,挡住了藏一这轻轻的一刺,满脸兴奋的叫道:“如你所愿。”扬手,一剑反向往藏一刺去。“好剑,你终于有把称手的武器啦!”连退数步,藏一也轻松的躲过了余琪峰的一击,两条身影就在这狭小的通道上撞击了起来,发出阵阵清脆的金属声。
大堂内,张云泽和翟立带领着秦家部众以及东方家的成员,与秦婪的心腹部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惨烈的哀叫伴着凌乱的枪声,砰然倒地。“道手,这样不行,我们得拉到开阔的地方去。”翟立扶起一位中弹的兄弟向张云泽分析到。他们再堂内,敌人在堂外。如今的他们就像是端午节被包裹的粽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好咱们带着兄弟们冲出去!”张云泽当机立断,带着众人返出大堂,在院子里与对方打起了阵地战。追赶秦婪的阮思甜一脸的焦急,“阿峰,你一定咬平安的追上来啊!”秦穆风他们随着对秦婪的追赶,眼前的密道也越来越宽,有一种俨然一新的感觉。随着光线的渐渐变亮,众人不喜反忧,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恐惧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一般。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