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起码要有三十几斤重,这么重的石头竟然能砸出四五十米,还准确命中了目标……
恐怖,实在是恐怖。
这队士兵有十六个人,两个班的编制。因为张三穿着其他军阀的军装出现,这才被别人举报,引来了这场不必要的麻烦。
对方并没有枪,竟然搬着石头砸人!还给他砸中了……十几个士兵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这个光头奸细,其中一个小头目突然喊道:“杀了他,给我开枪杀了他。”
张三并不嗜杀,如果被逼无奈,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时间枪声大起,张三下意识的快躲闪,可还是被子弹射中。
十六个士兵,十五子弹,十二射偏,两射中张三胸口,一射中张三大腿……
不是很疼,感觉就和被蚊子叮了下差不多,张三这副鬼婴身体不但没有骨头,而且也没有鲜血,神经系统其实也是没有的,他能感觉到一点点疼,这和他的自然反应有着某些特殊的联系。不管是谁,只要被子弹射中,第一感觉肯定是疼,而张三却是习惯性的感觉疼,其实这些疼来源于张三的心里,和潜意识的想象。
将子弹从肉里扣了出来,张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瞪着那群士兵,突然吼了一声:“滚!”
这声“滚”,好似惊雷一般在众士兵耳边响起……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众多士兵丢下手中的枪支,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哀嚎。
张三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嘴,心想搞什么鬼?我只是吼了一声,有这么夸张么?本想上前看一看,那些士兵见张三过来,枪都不要了,捂着自己的耳朵,拔腿就跑。还剩下一个,就是先前想朝麻依依开枪,被张三用石头砸到小腿的士兵,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张三上前看了看,现他的左右耳都流出了一丝血迹!
“妈的,我只是吼了一声,没这么夸张吧?”张三有些难以置信,就和在梦里一般,怎么感觉都觉得这事是不可能的。
“喂,你能听见吗?”
“喂?”
“不会吧,聋了……”
“看来真的是自己干的。”张三很是吃惊,难以置信的转身,边琢磨边走,“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张三对自己这个鬼婴身份了解的不透彻,对修炼的“鬼气”也了解的不是很透彻,对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就更是稀里糊涂了。此刻的张三,非常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一个什么状态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恐怖?想想以前,刚出现在凤凰寨的时候,也被土匪开过一枪,那一枪子弹直接穿过了身体。而刚才那几枪,子弹只是钻进去一点肉里,并不算深,这意味着什么?
突然,张三心中一动,会不会是因为吞食了许多小鬼的灵魂,才使得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带着不解和困惑,张三回到了船上。
麻依依见张三神情古怪,好像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试探性的问:“三哥,你怎么啦?”
“我,我……”张三吱呜了一会,最后说了声没事,便上船拿起船桨开始划船。
“肯定有事,三哥你说呀,到底生了什么事?”麻依依焦急的追问道。
张三一向直来直去,突然闷不吭声,麻依依很是担心。
张三皱眉嘟囔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弥陀佛。”这时,不疯和尚突然打了声佛号,转过身来对张三说道:“张施主,你不妨直言相告,或许贫僧能帮施主解开心结。”
鬼婴 东行记 第七章 阴阳不容
不疯和尚说话底气十足,伤势已然痊愈。
张三也是个憋不住话的人,顿了下之后,忍不住对着不疯和尚说道:“大和尚,俺刚才对着那些兵吼了一声,把他们都吼聋了,你说俺这是怎么了?”
不疯和尚有些吃惊的看着张三,“张施主,你只是吼一声,就把他们吼聋了?”
“是啊!他们朝俺开枪,俺心里气不过就朝他们吼了声滚,谁知道俺就吼了一声,他们就……”
“当时你们距离有多远?”
“有,有四五十米远吧。”
“这么远……那,那你吼得时候,心里有想着什么吗?”
“这个,让俺想想……”
“哦,对了,当时俺很生气,想着要去杀了他们的……”
“呃!”不疯和尚心中一怔,低头思索片刻,说道:“张施主,你对着贫僧吼一下试试……”
“啊!不行不行。”张三连连摆手:“大和尚,这玩笑开不得,要是把你……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三说什么也不肯,不管大和尚怎么说,张三就是不肯。
麻依依听了一会儿,也劝道:“大师,三哥一向不说谎,您还是别为难他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不疯和尚底气十足,笑了笑说道:“张施主神智清醒,只要他没有入魔,以贫僧的功力还是抵得住的。”
“大和尚,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能抵得住,万一再受伤怎么办?”
“张施主,你就放心好了……”
见不疯和尚还在坚持,麻依依打断了不疯和尚的话,说道:“三哥,我看这样吧,你对着河水吼一声试试,如果正如你说,河水里面的鱼虾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唉,这个办法好,就用这个办法。”张三说来就来,连忙放下船桨,对着河面拉开了架势……
过了好一会儿,张三也没吼……
麻依依不解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张三说:“刚才有气,现在没气,吼不出来了……”
“那,那怎么办?”麻依依转头看向不疯和尚。
不疯和尚微微一笑,这个好办,让我来。
“啪!”“啪!”“啪!”
不疯和尚伸手在张三脑袋上连打三下,打的张三目瞪口呆,见张三愣在那里,不疯和尚又重重的打了一下,并说道:“你是小和尚……”
“我不是小和尚。”
“啪!”不疯和尚又打了一下:“说你是小和尚,你就是小和尚。”
“我不是小和尚!”张三怒了,“大和尚,你再打俺,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要的就是你怒。”不疯和尚举起了手,见张三怒目圆睁,拳头攥的紧紧,知道差不多了,便停下手说道:“快,现在可以吼了。”
张三气汹汹的转过头,对着河面,突然大吼一声:“我不是小和尚。”
这声吼,看似平淡无奇,但听了之后,却给人一种心慌意乱,神不守舍的感觉……
麻依依被吼的瞪大了眼睛,不疯和尚见状,连忙伸手在麻依依的太阳穴处按了一下。麻依依一屁股坐在船舱里,喘着粗气,干咽了下唾沫,**道:“好可怕,好难受……”
幸亏不疯和尚按得及时,要不然麻依依可就惨了。
同时,不疯和尚也暗自庆幸,幸亏张三没面对面吼,要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张三泄了气,转过神来,不疯和尚连忙问道:“张施主,你这邪门招式在哪学的?”
“我,我没跟谁学啊!”张三很无辜的说道。
不疯和尚心有余悸的说道:“贫僧之前遇到过一次鬼吼,和张施主你这声吼非常的相似,这种吼叫看似平常无奇,却可以震荡人的魂魄,没有法力的人听了这种鬼吼,魂魄说不定都有可能被震散。”
“原来,这叫鬼吼!”一转头,张三看到麻依依抱着头,连忙问道:“妹子,你没事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并无大碍,休息片刻就好。”不疯和尚说完,转身朝水面看去,只见一条条鱼从水下漂浮了上来,显然都是被张三那声吼给震死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直到此刻,张三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厉害。内心深处,张三偷着乐,只是修炼了一段时间鬼气,只是吞食了一些鬼魂,连一声吼叫都可以变得这么厉害。如果再修炼好鬼火,再多吞食一些鬼魂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无敌了!?
不疯和尚为那些死鱼**了一段佛经渡,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张三严肃的说道:“张施主,你身为鬼婴,可能有着一些你并未现的特殊本领,时间一长,你的本领也就越强。”
“嘿嘿……”张三得意的笑了笑。
这时,麻依依也恢复了正常,她看着张三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
不疯和尚摆了摆手说:“张施主,你千万不要高兴的太早。鬼婴乃是逆天而生,三界所不容,你要有一些心理准备才是,不过贫僧有一言相告,还望张施主切记切记……”
“大和尚,你直接说吧,俺听着呢。”
不疯和尚想了想,整理好思绪之后说道:“地藏经中有记载,每逢乱世,阳间鬼魂必然大盛,其中不乏修炼得道之鬼仙,鬼仙修炼多年,积累阴德,方可遁入冥界苦修;相反,留在阳世间的鬼仙,大多不能长久,风雷小劫一年三次,正阳大劫三年一遇,鬼仙想长生,难。”
不疯和尚的话,张三听明白了个大概,“大和尚,可俺不是鬼仙啊?你说的这些,和俺有关系吗?”
“有。”不疯和尚继续说道:“鬼仙之下者,阴阳不能容也,天劫不定,阴祸无期。”
“大师,您说的这个,能不能再说的详细些?”麻依依听的糊涂,想必张三肯定也很糊涂,所以就帮张三问了。
张三连忙迎合:“是啊,俺都听不懂。”
不疯和尚叹了口气,对张三说道:“也就是说,没有达到鬼仙境界的鬼魂,包括鬼婴,灾难会更多,天地阴阳都不能容你,都要将你斩尽杀绝。”
“这样啊!俺的老天,那,那俺岂不是很危险?”张三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疯和尚点了点头,又说:“不过,张施主你很幸运,一直都没遇上什么灾劫,不过以后,贫僧就说不准了。”
听了这些,麻依依到为张三担心了起来:“大师,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三哥?最好让他变成真正的人。”
“呵呵,贫僧一直都在帮他。”不疯和尚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贫僧的师父乃是得道高僧,法力深厚,或许能有办法帮助张施主。不过,这一路上艰难险阻,灾祸重重,贫僧有这个毅力,不知道张施主是不是也有这个毅力走下去?”
“去金陵是吧俺没问题。”张三回答的很干脆。
“好!”见张三回答的干脆,不疯和尚立即来了精神,继续对张三说道:“为了保险起见,贫僧劝张施主一路多行善事,厚积阴德,争取多一些免遭劫难的机缘……但最关键的是,张施主你以后千万不可因为贪图吞食鬼魂,而迷失了本性,如果本性迷失,贫僧救你不得,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
张三挠了挠头,对不疯和尚这个看法有些不认同,每次吞食鬼魂之后,张三并未觉得自己迷失了什么,反而实力大增,精力充沛。不过,张三并没有因为看法不同,和不疯和尚多说什么,毕竟张三也知道,大和尚好心一片,没啥坏的想法。
谈了一会儿之后,小船继续前行,朝着东方快前进。
鬼婴 东行记 第八章 心魔生
一苗疆女子,一苦行僧人,一异类鬼婴,三个人形成一个奇怪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不搭调。
出了黑河,又前行了两个多小时,重重山影愈浓重,河面也渐渐变宽,因是冬季,河道两边山峰枯黄一片,非常的宁静;再往前行十余里水路,便可出湖南境,入湖北渔阳关,此一段水路须经长阳土家族,过桂系军阀封锁线。
军阀之间时有战端,湖南直属桂系军阀势力范围,但其中又不乏诸多小军阀,为各自利益磨枪擦火之事时有生,肖大帅和张大帅就是这样的类型,火拼到了最后皆是以自取灭亡而终结其军阀之争,相比湖南军阀之争,湖北之混乱局势与其相比较而言,不相上下,互为伯仲之间。
山高水静,人迹罕见,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三人的感触,最为恰当不过。
一路行来,并不见一艘船舶,一户人家。
不疯和尚依旧静坐练功,对周围景物不闻不问。
张三边划船,边四下张望,神色颇为凝重,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麻依依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青青河水,思索着女儿家的小小心事。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水路渐渐狭窄,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一座座草棚茅屋,一叶叶轻舟竹筏,不过并没有见到人影出现,让人感觉很是怪异。
“前面有人家。”麻依依抬起头,微微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声,自从出了黄石小镇,一路上就没见到人影。
张三没有回应,反而放慢了划桨的度,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
突然,一声梆子响,隐藏在四周的许多小船一齐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船上站着许多手持弓箭、木矛木盾的土家汉子,他们一起吆喝着朝着张三他们这条小船围了上来。
“啊!”麻依依惊叫一声,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三还真是个急性子,见势不妙,立刻就想到了打开,并准备先制人,他“嚯”的站起,对麻依依说道:“妹子,快把你的耳朵捂起来,俺要吼了……”
一听这话,麻依依连忙紧紧的捂住耳朵,不疯和尚却在这个打了声佛号站了起来:“张施主莫急,贫僧自有办法。”
“你有办法?你有啥办法?”张三想不通,不疯和尚能有什么办法?
在张三看来,除了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疯和尚起身往船头一站,不远处的草棚茅屋后面又传来了两声梆子响,所有土族汉子立时停了下来。紧接着,草棚茅屋方向快驶出一条大些的木船来,这船上站着十来个健壮的土家族大汉,中间拥簇着一个老者,这老者又瘦又高,穿了一件蓝边的大红袍,头上还戴着一顶羽毛编织而成的帽子,感觉很是另类。
这红衣羽毛的老人见到不疯和尚之后,面露笑容,非常的欣喜。
张三和麻依依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清状况。
不疯和尚背对着张三和麻依依,朝着那人施了一礼,并朗声**道:“阿弥陀佛,贫僧这厢有礼了。”
那老头连忙还礼,对着不疯和尚说了几句张三和麻依依听不懂的土家话,不疯和尚倒是能听懂土家话,和那老人聊了几句之后,那老人一挥手,所有土家汉子一齐掉转船头,载歌载舞,吆喝不断,场面很是热闹。
“呵呵,虚惊一场。”麻依依对张三轻声言道:“大师还挺受欢迎的嘛,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要好好招待我们了。”
张三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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