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定有埋伏。稍做取舍,我还是认为从第一道索命开始闯,这八处建筑排成一线,只要全数闯过,肯定直达天塔,然而这些小路自然通往天塔,可若进去一次,再想出来就难了,只怕机关处处,瘴气迷局,将队伍分隔开来,各自击破。”
说到此,大伙都满目赞许的望向萧桐,遂又听莲影讲道。
“小超,那个阿俏是什么人,还有那几个女孩,我认识她们吗?”
“何止认识,萧桐你患病导致失忆,其实他们都是你的妻子,甚至还为你生了骨肉。”
莲影突然噤声,因为处于半山腰的萧桐,也是暮然间哑口无言。
半晌,她轻轻地开口:“先不说这些,我要找琳儿,但是我也要取那一纸行规,为那个阿俏治病。”
“治病?难道你想起她了?”
“没,但我感到她们与我好贴心,我不想阿俏有事,不想。”
听到此,阿俏等几女大都哽咽着落泪,岂知莲影又说。
“对于她们是我妻子这点,我感到荒唐,我此生此世只爱琳儿一人,但我又不想看她们有事,看她们落泪,纠结死了,烦!”
第四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约定
【今天还有更新,在晚上,明天起恢复三更,因为有几天假。】
萧桐两腮鼓鼓,顽皮地就像个孩童。
徐超苦笑,深知面前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三四岁,念此,他不得不慨叹对方的智慧,萧桐自小集思广益,明明智商还停留在“孩童”阶段,可拿眼一扫这建筑天塔,顷刻间就将利害关系说的头头是道,真是天赋异禀,聪颖自生。
蓦地,萧桐仿佛感觉到什么,回头见师父还有那几个女孩,正处于山脚下往这边观望。
“咱们下去,师父他们过来了。”
二者下山与大伙汇合,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萧桐巧舌如簧,将莫衷一是的意见,统统说服,于是故意刁难的玉伯等,还是遵从他的意见,从索命门,也就是通往天塔的第一栋建筑,开始闯。
可萧桐看不到他们有气急败坏的态势,反而那表情,就像意犹未尽那般。
“阿进,小娃娃打小就这么能说?”
数天来,玉伯第一次笑得开怀。
“能,他们小时候淘的紧,每次那几个小家伙偷我钱包,都是老四替他们辩解,话意还很有道理,针针见血,最后反倒抓贼的我,落得个虐待儿童的罪名。”
话罢,玉伯笑得愈加欢心,高进也是特高兴,高兴的脸都绿了。
山路崎岖,有好些需要攀爬的地域。阿俏刻意放慢脚步,与萧桐落在队伍最后,她偷偷地跟着他,因为报有某些幻想,就算对方的记忆永远也无法找回,她扪心自问,凭借超人数等的姿色,也能留住那人的心。
果不其然,当大伙纷纷攀上一块巨石,萧桐脚尖点地,轻飘飘落于巨石顶端。等阿俏准备施展身法,面前却伸来一只白玉无瑕的手掌,剔透且接近透明的指尖,是那么熟悉,她心弦微颤,仰面对上那双绝美无暇的眸。
萧桐的手臂,还留有皮带落下的印痕,他笑着摆手,话说的也是笑意满满。
“快抓我的手呀,难道你想留这一辈子。”
“想,我想留在这一辈子。”
阿俏眼中晶莹闪烁,倏地死死抓牢这只手。
萧桐将她提到跟前,问着为什么。
他依旧在笑,这笑容美得令对方无法呼吸。萧桐的手很凉,那种沁入心脾的凉意,令人觉着很舒服。
“因为你在对我笑,所以想留住这个笑容。”
萧桐撇过头,细想想,抽回手道:“那我以后还是对你笑吧,师父前天告诉我,来这就是为了给你医病,你可不要在这呆一辈子,我还要找琳儿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生生刺痛阿俏的心房,可转念一想,她突然冷笑发话,那笑声森冷无比,令萧桐稍稍有点揪心。
“那好啊,想让我走也可以,你不但得时刻对我笑,还得牵着我走,否则我保证你得不到韩琳儿的下落。”
“你!——”
萧桐要气死了,好心好意帮这美女上石头,居然遭她反咬一口。
“敌袭!有埋伏!”
队伍前端,突然传来数声警示!萧桐闻讯惊呆,待扭头一瞧,见两侧山林内,霎时飞出百余道黑影,暮然间与登山队伍打到一块,战局来的风驰电影,部分身手较弱的机关门弟子,连惨呼都没喊出口,就已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阿俏急忙翻起卷轴,正低头寻着那物的影子,只听跟前枪鸣剑挑,同时一条纤细柔软的长臂,将她拦腰抱住,心境之余阿俏抬头一看,见萧桐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右手攥握细剑一把,正与飞身而上的黑衣人斗狠。
萧桐手中的兵刃款式,与黑衣人的佩剑如出一辙,再看他右肩被刺出的血洞,可想而知是夺剑时落下的。
“萧桐!”阿俏急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闭嘴!把眼睛闭上!不许你看!”
言罢,手中利刃将两名黑衣人穿成糖葫芦,萧桐抬腿将尸体蹬倒,将细刃耍成接连绽放的剑花,光影连闪,目不暇接。惹得对手眼花缭乱,根本无法迎击。
“嗨!——”
季东华暴喝连连,在萧桐身前落定,连施狠拳将来犯者凿成肉饼,他拳劲中包含涙气,自从萧桐失忆,老季窝火的紧,正愁着没地撒气,哪想这些阴兵居然来主动求死。
萧桐搂着阿俏,与季东华靠到一起,三者距离队伍过远,此刻正被不下五十余阴兵,团团围住。
“这帮人身法不逊你我,要小心些。”萧桐轻声道。
季东华闻言一愣,岂料阴兵杀手抓到他愣神的空隙,趁机飞身迎上,十余把剑刃照准他的胸膛刺来!
季东华微微一笑,双手猛地合十于胸前,硬是将刺向他的数把剑刃,死死按在掌心中,随后闪电般的错开双掌,狠劲一掰。
“啪!——”
剑刃顷刻间统统折断,同时萧桐紧贴老季,滑步与其换位,手中寒芒一闪,那剑刃遇人封喉,转眼将十余名黑衣人,掀飞出好远。
余下的来犯者见此,均是轻轻一跃朝深林逃窜。
季东华喘息如牛哞,看萧桐与阿俏搂在一块,立马疾走到队伍那边,将战斗刚止就前来嘘寒问暖的大伙,统统拦下。
看到这,萧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季东华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救自己于水火,此刻又快步离去,并且拦住好些人,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阿俏将头深埋于萧桐颈间,贪婪嗅食着那熟悉的香味,半晌她无法自控,樱唇微启,用长舌唇瓣来品食这多日未尝的美味。
“嗯…”
萧桐刚呻吟半声,便赶紧将嘴堵死,他这是怎么了,对这种性质恶劣的轻薄,不但没有半点排斥,反而心底还渴望叫嚣。
“别这样。”
萧桐话说的底气不足,抗拒阿俏的双手,劲道更是半推半就。阿俏激动不已,深知这是有戏的态势,赶紧朝队伍打起手势,拉住萧桐走向深林。
“阿俏有本事呀,这么快就破镜重圆了?”
看着阿俏打出的手势,还有灿烂的笑容,莲影话中醋意满满。
玉伯笑呵呵的轻抚胡须,吩咐几个身为女子的内卫,前去为那二人放风。可未过多久,内卫门就俏脸通红,口鼻满是血渍的逃回原处。
“你们怎么回来了?谁伤你们了!”
面对玉伯的质问,少女们彼此相视,最终由一人出言答道。
“大掌柜,我们几个看不了,真的看不了,小姐…”说着,回想起刚刚那火热的场景,鼻血又不受控制的再次决堤,已是无法做应。
玉伯吃瘪,不细想也弄清了情况,只得红着老脸,等着那深林缠绵的二者回归。
半晌,二者步履轻盈的赶来与队伍汇合,阿俏装束整齐,萧桐更是飘逸轻灵,显然是没发生什么。
玉伯与高进交换眼色,后者赶忙笑问。
“你们去做啥坏事了?”
阿俏笑得很甜,眼底似有无尽笑意,凭借那双薄薄的眼洼,根本盛不住外泄的幸福。
“秘密。”
她答得很随意,整个人比先前清爽百倍,她遥望着天塔,遂象征威胁性对萧桐比划了几下。
萧桐耳根熟透,撇过脸去看风景。
暮然间阿俏开怀大笑,指着跟前不远的第一栋建筑,朗笑着开口。
“背好阵亡的伙伴,现在咱就去闯索命门的关卡,等夺到一纸行规返回地面,我们姐妹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有已故伙伴的生命,我保证。”
第四十二章 春雨来
“春雨来?”
莎木仰面盯着悬挂高处的红木匾额,表情只有膛目结舌。这匾额宽大,四边镶金,血色的质地更是盘龙飞凤,它下方是双敞大开的门板,向内望去,能将芳草萋萋的庭院尽收眼底,还有这地宫范围的气流波动,明明微乎其微,却足以令草坪叠浪,花海随风摇曳。
萧桐无言,盯着匾额的眼里精光闪烁,似在揣摩着某些答案。
想想众人翻山越岭,来到这相关索命门的第一道关卡,可看到的竟是青砖白墙,红瓦楼阁,蝴蝶纷飞,鸟语花香的山中雅居,并且还有这‘春雨来’三个宽体字。
“酒楼?!”
陈舞铭口无遮拦的说起傻话,但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这‘酒楼’二字,的确与春雨来相当贴切。
春雨来门前台阶三级,跃过可直通院落,青色石阶一尘不染,就像是常年都有人打扫那样,干净的紧。
“天!索命门以前是开酒楼的,谁信呐?”雁翎大笑着,通过声音折射,令本似天籁的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空洞,看来周遭静的已有几分鬼意。
“翎姐,你兰花还是开青楼的呢。”
阿俏笑得很痴,过于夸张的表现,将同来大伙都逗笑了,这让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过半。
陈舞铭第一个止住笑声,私下里偷瞄莲影数眼,发现对方也是满脸惊讶,遂交代摸金校尉先去踩点。
众人苦等半晌,正当萧桐在门前辗转,就看那前去踩点的摸金校尉,傻呆呆地往回跑,而且还边跑边喊,面露急切。
“主子!里面都是石头人!没有危险!”
通过数天来的接触,萧桐知道这‘主子’是喊自己,他轻声发问,神态还有些羞涩。
“胳膊腿齐全吗?”
“全!五官服饰都非常完整!特别生动!”
摸金校尉听萧桐应了自己,笑得是见眉不见眼,全然忘记刚入春雨来时的忐忑。
“又是灵穴。”温彩做出判断,于是盯死了萧桐的眼睛,微风拂动她的裙摆。
“萧桐,记得彩云龙脉那座舞台大厅吗?咱们见任一狂的地方,还有那些不会动的食客。”
“我记不清了。”萧桐微微垂首,反而莎木接过话讲。
“对,我知道温彩想说什么,咱们先进去!”
众人速速穿过庭院,由先前查探过的摸金校尉,将他们引向一座厅堂。
厅堂特别豪华,静的有些耍薮笪薇鹊挠瘟鹬炎笆喂诺涞奶旎ò澹任韧性诖筇戏健�
天花板上,绘制有七仙女瑶池沐浴的唯美图卷,处处敏感点都被溅起的水花,掩埋地朦胧隐隐,无形间,又增添几分撩人的意境。
厅堂内成套桌椅三十余具,由青石雕刻的掌柜、小二,还有过百食客都是栩栩如生,而且桌上的菜肴,也均为石制,看来这厅堂定是饭堂不假,还真被那有胸无脑的陈舞铭,给一语点破。
“我去,古代的饭店这么宏伟呀,你看看那几个石刻少女,那小腰细的真馋人。”季东华把眼睛瞪成鸭蛋的态势,不顾及伙伴们的鄙视,直舔嘴角。
萧桐环视周围半晌,于是像寻到什么那样,疾走到高进身旁,而且刻意放轻的脚步,还异常响亮。
“师父,那边有个大和尚,还有几个举剑的人。”
他声音很小,说完举起手,指向厅堂的东南角。
众人纷纷偏过头,一看之下还真有位石头刻出的大和尚,那人与一位身披大袍的女子同坐,由于他们呈色乌青,想辨别相貌已是非常之难。
那和尚举着酒杯,身旁硕长禅杖一根,禅杖底端死死戳进地下半许,纹丝不动。同坐女子更是腰板笔直,正斜睨着身旁五步之外的六个石像。
六个石像呈站立态势,体态笔直,均剑指这女子与和尚。
他们站位怪异,分为五人在后,一人在前,为首这人是个娇俏少女,赤着的双脚微微踮起,左手叉腰,右手高举一根‘玉笛’。玉笛并非石刻工艺,实乃上好玉石经由巧匠之手,为那少女贴身打造,因为玉笛与它的主人是那么和谐,看起来简直就天仙绝配,顺眼得很。
“咦?那笛子居然不是石刻的。”
季东华做着废话练习,陈舞铭则是双眼放光的说:“我的!”
看到这些,玉伯又打量起那女子身后的五人护卫,他们右手持剑,左臂自然垂落,双腿微错斜身而立,估计石像所述的含义,是拿笛子的女孩找来五位高手,要对那和尚与女子发难,如此惟妙惟肖的意义表现,任谁都会一目了然。
“这好像是机关,大家散开找找有没有杠杆,或是放置金牌的地方。”
言罢,雁翎看向玉伯坏笑,摇头说:“玉武侠你真是个废柴,你看坐着的女子,她双手放在腿上,是不是好像拿着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不见了。”
她说的极轻,可在寂静无声的饭厅内,依然响亮无比,她话里多半是玩味,多半是讽刺。
萧桐闻言,特别瞄向女子的双手,见那石刻女子,十指果然呈交叉态势,而且双掌握得不紧不重,真好像是拿着东西。
“啥!老妖妇你别告诉我,是要把索命门的至尊金牌放她手里去!”
玉伯老脸微红,被雁翎说成是废柴,还当着这些人的面,想想真下不来台。
“正解。”包括雁翎在内,场中几女与高进同时做应。
迫于无奈,玉伯快速唤过一名弟子,要他将收集八块金牌的小箱子拿出来,对方不敢怠慢,赶紧翻出一只檀木盒,然后双手将它呈向萧桐。
“少爷,请您拿好金牌,但万万不要亲手摸它,划破您的指尖,滴上去一滴血,趁血没干的时候,放到那女子的手上试试,这有手套。”
在高进的注视下,萧桐接过檀木盒,勾开上面的金色锁扣,露出安放在盒内的‘告死血牌’,七步还魂令。
萧桐将檀木盒放到一张桌上,没在意桌边的“食客”,他按照对方所说咬破手指,将艳红色的血珠滴上金牌,然后戴好手套,将金牌平拿在手,最后快步朝那女子走去。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