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就放过她吧!她可学十足她哥的脾气,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你给她用上十大酷刑,她也不会告诉你的。”虽然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使小菁自甘堕落,但我很清楚见华的性格,她答应过小菁不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她就一定不会说。所以,我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蓁蓁知道见华不会满足她的好奇心之后,十分漏气,把头扭到一边一声不吭。见华大概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去哄她:“蓁蓁姐,你别生气嘛,我真的答应了小菁不能说。你别生气嘛……”
她被见华哄了一会儿后,突然哧的一声笑出来:“骗你的啦,我才没有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嘛。”
见华知道她没有生气后,马上笑逐颜开地跟她黏在一块,并问道:“蓁蓁姐,那你的原则又是什么呢?”
“我啊,当然是维持公义,警恶惩奸了。我之所以要当警察,就是为了把所有坏人都抓住,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色狼!”她说着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含沙射影。
饭后,我跟蓁蓁就开始在学院里找那个可疑的跛脚欧吉桑。之前没想找他的时候,老是看见他在学院里面溜达,可现在想要找他却没看见他的踪影。“他该不会是已经找到了另一截古剑了吧?”这句话是蓁蓁在快十一点的时候说的,希望不会真的被她的乌鸦嘴说中。
翻遍整个学院后,我们再次来到宁静的小湖旁,本以为又有机会可以跟蓁蓁拉近距离,没想到竟然又有人坏我好事了。正当我想温柔地搂住蓁蓁的小蛮腰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小声地跟我说:“你听见没有?”
“听见什么?”虽然我的听力不错,但此刻我的全部心思只集中在蓁蓁身上,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声音。
“你仔细听听,好像有人在吵架。”她说罢就闭上又目认真聆听。
我也学她那样闭着眼睛,聆听周围的微细声音。深夜的小湖旁非常宁静,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虫鸣,但当我仔细聆听后却发现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好像有人在附近吵架。争吵的地点也许跟我们的位置有点距离,虽然能感受到言语中的激昂语气,但却声音非常微细。不过,认真分辨后,还是能听出争吵的双方是一男一女。
男女吵架,最常见的就是发生在情侣身上,而且这里在学院范围之内,听见这种吵架声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并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然而,蓁蓁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吵架声很可疑,我们过去看看。”
要是平时我肯定不会搭理她,不过于这夜阑人静的时候,在这偏僻的小湖旁出现的男女,肯定不会是来温习功课吧,现在过去说不定能大饱眼福。欣赏“人体艺术”还是次要,重要的是看过后,在这种“浪漫”氛围下,绝对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所以,我就假装不耐烦地跟她循声寻找那对可能在野合过程起了争执的男女。
在湖边的草丛旁有一片小树林,虽然不大但因为附近没有路灯,所以让人觉得十分阴森。吵架声就是从这片小树林里传出来的。我跟蓁蓁蹑手蹑脚地走向小树林,走得越近吵架声就越清楚,而且越听越觉得女生的声音似曾相识。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在这学院里,我只认识见华而已。
我带着疑问跟蓁蓁走进小树林,这里没有路灯,朦胧的月色也被树上的枝叶阻挡,所以相当昏暗。在这昏暗的树林中有一对男女相对而立,虽然我没能看清楚他们的相貌,但还能看见他们并非我想像中那样没穿衣服,而是穿戴整齐。正当我为此而感到失望之际,就听见一把男人的声音,以愤怒的语气咆哮:“你别跟我装蒜了,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神器就在你手上!”
“你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女生的回应也是怒气冲冲。
男人所说的神器到底是什么回事呢?难道就是断剑仁孝?
第十章 诡秘往事(上)
跟蓁蓁再次到理南学院溜达,不过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寻觅那个可疑的跛脚欧吉桑。'。null。'可是,我们没想要找他的时候,他老是在我们眼前晃来荡去,现在想找他却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蓁蓁说他可能已经找到了另一截古剑,所以才没有再在学院里出现。虽然我并不愿意相信她的猜测,但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少。
所以,当我们来湖边时,我已经没有再想那个跛子了,心里只是琢磨着怎么跟蓁蓁拉近距离。然而,正当我准备开始行动时,却被一阵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的吵架声搞砸了。蓁蓁说她直觉觉得这吵架声有可疑,虽然我并不这么以为,但还是跟她一起蹑手蹑脚地走向小树林。
在昏暗的小树林里,我看见一男一女在对峙,男的冲对方怒吼:“你别跟我装蒜了,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神器就在你手上!”虽然没能看清楚相貌,但从声音判断,这男人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他所说的神器该不会就是本案的凶器――断剑仁孝吧?或者我们继续听下去会有意外收获。
“你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女生怒气冲冲地作出回应。
“你不用否认了,我知道所有人都是你杀的!”男生上前抓住对方的手。
女生使劲地把他的手甩开,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儿子的事也不关我事,我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说罢转身就走。首发
“我们走着瞧,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把神器拿出来的。”男人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吼后,就准备离开小树林,而且还是向我们这儿走过来。从他一拐一拐的步姿,我马上就能肯定他就是我们找了老半天的欧吉桑!
蓁蓁大概也已经认出他了,一个箭步扑上前把他抓住,并把他的手往后拐将他制服。他一面惊惶地大叫:“干嘛了?干嘛了?想求财吗?我把钱都给你就是了,别伤害我!”
蓁蓁的举动还真不是一般的鲁莽,欧吉桑肯定是把她当成打劫的。我只好立刻上前出示警员证,并表明身份:“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你跟近期发生的案子有关,现在要带你回警局接受调查。”
“你们想要钱,我给就是了,只要不打我就行了。我的钱包就在裤袋里,你们自己来掏,钱都可以给你们,但证件要还我。拿完钱就快点放了我吧,我不会报警的,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的手快被扭断了……”他以求饶的神色看着我,敢情把我们当作假扮警察的劫匪了。这也难怪他的,这里光线昏暗,他根本没能分辨出警员证跟银行卡有什么区别。就算他能看清楚,蓁蓁这架势也足以让人深信我们是劫匪,而不是警察。
我也懒跟他解释太多,因为现在要解释也不见得能说得清楚,所以我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他带到警局。
回到警局之后,他终于相信我们是警察,而不是想打劫他的劫匪,惊惶的脸容也随之变成迷茫,并连连询问我们带他回来干嘛?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先问他的名字及年龄。
“我叫吴宇,今年四十七岁。”他刚回答完我的问题,马上又再追问:“我又没有犯事,你们到底抓我回来干嘛啊?”
“我们为什么抓住你,你自己心中有数,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们交代一切!”蓁蓁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缩成一团怯弱地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犯过事……”
蓁蓁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冲他怒吼:“那你整天在理南学院溜达干嘛!”
“我、我到那里找人。”他的双眼没有焦点,并且刻意回避我们的目光,显然是心中有鬼,不妨让蓁蓁继续吓唬一下他。虽然我并不指望蓁蓁能从他口中套取到一些关键性的线索,但人在慌乱的情况下是最容易出错的。等蓁蓁把他吓慌了,我再向他套取线索就省力多了。
“你到学院里找什么人!”蓁蓁又再冲他大吼。
“找、找……”他没能说出找谁,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后却反问蓁蓁:“你们到底抓住我回来干嘛啊?”
“理南学院最近发了多宗凶案,我们怀疑你就是凶手。”蓁蓁凶巴巴地瞪着他,而他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蓁蓁,呆了一会才慌忙地分辩:“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凶手,不是我,不是我。要我杀一个人我也不敢,更何况是五个……”
他终于说漏嘴了,我就是等这一刻,冷漠地跟他说:“你怎么知道是五个,这宗案子校方及派出所封锁了消息,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我指着他,加重了语气:“除非你就是凶手!”
虽然我指出了他的漏洞,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我意料中的惊慌,反正露出悲伤的神色,心情沉重地说:“你们真的搞错了,我儿子也是其中一名遇害者,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什么?”我跟蓁蓁一同叫起来,随即向他询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吴浩,就是第一名遇害者,他遇害的时候,我还在加拿大。我移民到加拿大已经很多年了,这是我的枫叶卡……”他从钱包中取出一张印有枫叶卡图案的身份证,上面有他的相片及名字的拼音。
这张枫叶卡做工挺仔细的,质量不比我国的二代身份证差。虽然看上去不像是假证,但现在的假证做得也挺专业的,而且我也不会分辨枫叶卡的真伪。他似乎发现我对他的枫叶卡有所怀疑,马上就把一本中国护照掏出来递给我。护照的真伪我还能分辨,这本护照是真的,而且上面的出入境记录显示,他的确是在吴浩遇害之后才入境。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凶手,最起码他不会是杀死吴浩的凶手。
我正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迷茫之际,蓁蓁突然小声地问了我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他怎么有加拿大的身份证,又有中国的护照?”
第十章 诡秘往事(下)
为免她丢人现眼,我把她拉到一旁才跟她解释:“中国虽然不承认双国籍,但加拿大承认。'要看书就到null。看书。'所以他移民到加拿大后,加拿大zf不会强逼他取消原来的国籍。”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我没再理会蓁蓁,回过头来以安慰的语气跟刚失去儿子的吴宇说:“对于你儿子的死,我们深表遗憾。不过,我们还是需要知道,你为何会整天在理南学院里走动。还有刚才跟你在树林跟什么人起争执,你跟她有什么过节,你所说的神器又是什么回事?”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有时间听我唠叨,我可以慢慢告诉你……”随后,他就向我讲述他那段带有诡秘色彩的过去——
我本来就住在理南学院附近的一个小县区,年轻时在县里的医院做了几年保安。我在医院里跟一位叫张采的护士特别谈得来,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根据当地的政策,我们只能生一个孩子,我们农村人有那个不想有个儿子继后香灯呢?我也不能例外,如果能多生几个倒没所谓,但只能生一个,当然就一定得生个儿子了。阿采的想法也跟我一样,一定要为我生个儿子,所以我们从一结婚就已经开始为生儿子作打算了。
虽然怀上的是男是女,我们不能决定,但我们能决定是否生下来。还好,我们是在医院里工作,等阿采怀上三、四个月的时候,找熟人照个B超就能知道是男还是女。如果是男的当然就最好了,就算是女的也不要紧,流掉后等上半年,待阿采的身体恢复过来再怀一胎就是了。
我们当时都在医院里做事,本以为找熟人照个B超并不难,大不了就是塞个红包。可是当阿采怀上三个多月的时候,上面突然有文件下来,规定B超室的医生如果给别人鉴定胎儿的性别,就要立刻下岗,而且举报违规的医生还会有奖励。文件一下来,B超室的医生都不敢再给别人鉴定胎儿是男是女,我给他们塞红包,他们谁也不敢要,大概是怕我会举报他们。后来好说歹说,终于有一个平时跟我比较聊得来的医生点了头,答应偷偷为阿采照B超。当然为了让他帮这个忙,我可给他塞了不少钱。
照过B超后,发现阿采怀的原来是个女儿,我们只好又去求人偷偷把胎儿流掉。过了半年后,阿采又怀上了,可是又是个女儿,直到第三次才怀上个儿子。这一胎就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小浩。为了能生个儿子,我们可没少花钱,不过花钱倒是次要,东奔西走地去求人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经历这件事之后,我突然有个想法。我们两夫妻都在医院里做事,让人帮忙辨别胎儿是男还是女也得大费周章,那外面的人不就更难了。而且,现在所有人都是只能生一胎,每天想给B超室那几个医生塞红包的人多得要排队。如果我能帮这些人做B超,那还用愁他们不把钱给我口袋里送。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就托人找门路,买了一台从市里的医院淘汰下来的二手B超机。别看我当时买的是一台老掉牙的旧款B超机,为了这台机子,我可向亲戚借了不少钱,而且也找了不少人,拉了不少关系才买到。
小浩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到处拉关系了,可到我把B超机弄到手的时候,他都已经一岁多了。我把他交给父母照顾,然后跟阿采在家里给别人照B超。本来,我们是偷偷摸摸地做这事,只在下班的时候才给熟人照B超。后来,熟人又介绍熟人过来,渐渐地来找我们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而且我们照几次B超就能顶医院里的一个月工资,所以我们就干脆把医院的工作辞掉,专心在家给别人照B超。
照B超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只要能看到胎儿的生殖器就能知道是男还是女,随便找个人也能做得来。不用像医院里的医生那样,因为要找出病因,所以需要有一定的医学知识。这活儿虽然简单,但却非常赚钱,因为当时县里除了医院就只有我们才能照B超。医院里的医生因为怕被人举报,所以不敢收陌生人的红包,我们就不一样,虽然开始时还只是通过熟人介绍,但到了后来就来者不拒。
虽然光给孕妇照B超也能让我们赚钱很多钱,不过人总是贪婪的,我们也不例外,肯定会想赚到更多的钱。很多孕妇发现自己怀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