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军长不冷不热的说道:“这点小伎俩都让你中了,亏你还是刀锋出身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次“舍利子”和“玉玲珑”出土,对我们国家多重要,特别是玉玲珑。考古队那边已经出了几宗事情了,我已经派出龙牙的人过去负责安全工作。”
韦军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天行,你知道我为何一开始就派你去湘西?”
任天行点了点头,说:“龙牙组的周师姐他们好像在中南海。”
“混小子,混小子,怎么点都不化。”韦军长摇了摇头,说:“龙牙那边的人,接触的人面太广了,而且那个周芷慧暗地里似乎是政治部故意派过来的人。”
韦军长低下声音,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玉玲珑”这玩意给摸清楚,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第一手资料,我会派一个专家协助你。其他事情别问这么多,这里面关系复杂,你要小心为上。”
任天行不明白韦军长为何搞的这么神秘,要第一手资料,完全可以名正言训的去做,但是如今居然叫他悄悄的去弄。
韦军长在挂电话的时候,还故意说了一句话:“你小子做事的时候脑子灵活点,你们中毒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而且,殷达明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多注意一下他。具体资料,我叫人暗中send给你。”
挂了电话,任天行忧心忡忡,表面上看,这凤凰县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波涛汹涌。连韦叔叔都很紧张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任天行并不笨,非但不笨,还很聪明,这次谈话,他知道这也许涉及到某个方面的利益,才让韦叔叔这么担心,而且,他听出韦叔叔的暗示,这次他们中毒,很有可能不是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就表示着有蹊跷。
饭馆里一阵脚步声,任天行知道县刑侦队的人到了,急忙下去迎接,这是任天行打电话叫他们来处理的。
领头的人姓刘,是刑侦队的大队长,任天行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低声在他耳边说:“这个人身份很特别,你们要尽快查出他的背景。”
刘队为人很圆滑,看了一下任天行递给自己的证件,一看,是国际刑警,脸色不禁一变,之后转瞬间变的笑眯眯的说:“任先生,欢迎您到凤凰县来,这可是平时请也请不来的,不如到我那里去坐坐,给我们刑侦大队指点指点工作。”
“指点不敢当!不过今天下午可能不行,等会还要去走访一下殷县长。”任天行接到韦军长的电话之后,暗自决定,先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这个,任先生,你也知道,死了个人,可以说是大事了,虽然说我很相信这人该死,但是毕竟是那个,嗯,手续上的事情还是要办一下的,不然我这里不好做,对不对。我相信您会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
任天行一听,心里暗自说,好啊,居然跟我来这一套。
任天行微笑着说:“今天恐怕不行,估计要等到明天了。”
刘队一听,不乐意了,一脸的不满,说:“任先生,不管如何,手续上的事情。。。”
还没说完,任天行打断了一下他的话,说:“好啊,今天可是你叫我去的,我就跟你去一趟。”
刘队楞了一下,这任天行之前还这么坚持不去,为何突然间又同意去了,不过听他那语气,似乎不对劲。
硬是琢磨了一阵,想不出个所以来。狐疑的看了一下任天行,见任天行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一软。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
这任天行说有重要的事情走不开,如果我要是硬带他回去,他要是对我不满,岂不是找这个借口,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眼睛转了一下,想着,这家伙是国际刑警的,要真的耽误他的事情,自己的罪就大了,不过不带他回去,殷县长那边,不好交代。左右为难,他决定避重就轻,顶多挨殷县长骂一顿,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钱途去做赌注。
刘队赔笑了一下,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说:“这个,倒是没关系,只是一些手续上的事情,听说任先生身子刚刚恢复,又有重要的事情在身,要不等您有空,我派人,哦,不,我亲自去医院给您做笔录,嘿嘿,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任天行心里暗笑了一下,面不露痕,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刚刚离去,刘队走到一边,悄悄的拨了一个电话:“双子小姐,我没法留住他?”
“混蛋!”一女的在电话里大骂了一下,说:“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我看你怎么跟你们县长解释。”
刘队一听,皱了皱眉,冷冷的说:“我自然会跟他解释,不用你来操心!”
双子发觉这刘队似乎对她不满,不禁一怒,说:“您。。。”
“双子小姐,虽然没留住任天行,但是你叫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那笔款,希望你们尽快打到我账户。”
双子一楞,之后哈哈大笑,说:“只要你把那东西放在任天行的身上,没留住他也没关系,那笔钱,今天就会给你。”
双子似乎很得意,心里暗自说道:“任天行,看你这次能跑哪里去。”
第四章 中医馆
任天行出了门,大雨已经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断断续续的下,天上的闪电和雷声偶有动静,黑压压的一片天。看来,停雨只是暂时的。
这个凤凰县不简单,任天行此时才能真正的体会到,这小小的刑侦队长,居然敢再三为难自己,如果没有人指示,他又怎么敢这么做呢?
只是自己刚刚来,还不知道底下是否有更复杂的关系。姜,是老的辣。韦叔叔交待自己要特别小心,看来,他早就预料到了。
任天行一边走,一边戴上自己的墨镜,偶尔感觉墨镜有点模糊,拿出来擦了擦。
下雨天,天黑压压的,虽然是下午,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耀眼,在这样的天气下戴墨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就是装B的。
但是任天行两者都不是,非但不是,他还聪明得紧。
故意戴上墨镜,走的时候,人家感觉他是在往前看的,但是眼角却仔细盯着旁边的人,而拿下墨镜来擦一下,就是利用眼镜的反光,观察后面的人。
后面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在他背后走,虽然假装在赶路,但是眼睛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瞟。
任天行嘴里哼了一声,居然敢派人跟踪我。加快了脚步,尽选人多的地方去。下雨天的,人并不多,街上零零散散的。
那人紧紧的跟随着任天行,任天行趁他不注意,往胡同里一闪,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那人悄悄的走到胡同路口,这一看,十字路口,不禁犯愁了。刚刚还跟着,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了。
“刘队,我跟丢了!”
“不是叫你小心点吗,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在哪里?”
“凤凰二路!路口!”这人看了一下四周。
“你往医院的方向追去看看,我马上派人过去。”
那人匆匆挂断了电话,急忙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任天行走了出来,这小子还太嫩,他们既然往医院方向去,自己就挑一个相反的方向。任天行往另一方向走,只是没想到刘队的人来的这么快,好一拨人,远远赶来。任天行皱眉,见到胡同里有一个中药馆,急忙躲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下雨天,中药馆里非常冷清,但是十分的干净,大厅显得很宽,一股股的药草味道,带有一点檀香味,倒是十分的舒心。很多的红锦旗到处挂满墙上,看来,这是病人赠送的。
一娇脆的小女孩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先生,要看病吗?”
任天行一看,一十二三岁的女孩仰着头问她,幼稚的脸上充满真诚。
微微一笑,逗她:“你看我像有病的人吗?”
“那可不一定,有些病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小女孩盯着任天行看了几眼。
“哦,比如呢?”
“比如,心病!”
有点意思,任天行会心一笑,这小丫头看起来年纪很小,说话却老气横秋的,继续问她:“心病?”
“没错,就是心病。”小女孩抱手于胸前,看来她对这个倒是了若指掌,说:“心病 ,虽然不是什么病,但是人一旦有心病,没有任何药能治。”
小女孩端了一杯茶给任天行,自己爬上了凳子,然后叹了口气说:“心病还需心来治,你们大人啊,就是心病多。特别是爱情的事情!”
任天行正压着一口茶,听她这么一说,“扑哧”的一声把茶喷了出来,失声大笑,他倒是不关心这丫头说什么,只想在这里多座一会,避开那些跟踪的人,自己就算达到目的了,只是这丫头,才十二三岁,就会说起爱情来了,不禁乐了。
“哼,我说的不对吗?”白了任天行一眼,小女孩嘟着小嘴,十分的不满意。
“咳~!那你说说,爱情怎么会是心病呢?”
“那你说说,爱情这心病最好的治理方法是什么呢?”任天行笑着看着她,看看她怎么解释。
小女孩对答入流,根本不用思考太多,大眼睛轱辘一转,就说:“既然是心病,自然难治,药物不能根除,只能用心来治。不过,最简单的莫过于两种。”
“第一,忍让和接受,既然是爱情,如果自己觉得这段感情值得,就一定要学会忍让和接受,毕竟人无完人。”
任天行一愣,别看这小女孩年纪小,说话倒是挺老成的,好奇的问下去:“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当断则断,当机立断,既然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拖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明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为何要去强求?自找苦吃,不如去追寻自己的真生命。”
任天行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能说出这种跟自己年龄不符的话,不禁对她多看两眼。这不会是医术上说的吧,还是有人教她的。
看这小女孩说的头头是道,想了一阵,苦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这个小神医真是厉害,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小女孩听到任天行夸她,乐得眉开眼笑,说:“你说,你说!心病,我最在行。”
“我想了解一下有关瘴气的毒性!”任天行想到韦军长的话,心里早起疑心,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这方面的事情。
小女孩一听,傻眼了,愣在那里了!
“阿不,阿不,你又给我捣乱啊!”声音从内堂传来,一人把门推开,从内堂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壶药罐。
见到任天行,满脸推笑说:“小孩子不懂事,让客人见笑了,正好,来尝尝我煲的生地茯苓。阿不,还不快拿个碗来。”
阿不向那人吐了个舌头做鬼脸,然后跑入内堂,任天行笑着看着他们,敢情他们是爷孙俩。
任天行看着这位老人,典型的国字脸,一脸沧桑,短发,要不是穿着唐装,一身药味,还真不相信他是医生。
“我刚刚听到你问起瘴气的事情,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忙。”
“哦,是这样,如果一个人不小心中了瘴气的毒,不知道解这个毒需要多久,要什么药材。”
阿不端来两个碗,老中医给任天行倒了一碗,说:“这个瘴气嘛,要看看是哪种瘴气,如果是山林间湿热蒸郁致人疾病的气,那就很容易解,几副中药下去,不到两天就痊愈。如果是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特别是有果子?,蟒蛇,或者人的尸体,因为腐烂没有掩埋而形成的,那就很难治。估计需要一个星期。”
任天行皱了一下眉头,照这样说,最快就2天,最多也就一个星期,为何自己会昏迷半个月呢?
老中医端起碗,指着里面的药水说:“这个生地茯苓,是用生地,茯苓和瘦肉一起煲汤的,可以清毒、明目、提神。来尝尝!”
任天行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端起来就喝。老中医欣赏的点了点头,注视着他,问:“小哥贵姓?”
“好姓,好姓,任姓是一个源远流长的古姓。”老中医点了点头,看着任天行说:“看任先生的脸色,额头宽,泛红,两颊丰满,鼻子高挺,皮肤白皙里润其中,身子骨很好啊,只是眉心有点松弛,带倦,我看你幼时一定多病。”
“想不到做医生的还会看相!”
“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于体,盖性命之著乎形骨,吉凶之表乎气貌,这是相术之言,中医跟相术,本就同根同源,相术让人避凶解难,医术是解人于水火之中。望闻观切,以望为首,这就是医道。”
任天行点了点头,心里暗赞,看来这人还挺不简单。
老中医说:“任先生眼珠清澈,只是血管充血,血程紫色,似乎是得过一场大病?把手给递给我看看。”
任天行把手递过去,看来,这个医生还真有两把刷子,苦笑道:“我来凤凰县的时候,不小心路过一丛林,吸入了瘴气,在医院里昏迷了半个月。”
“半个月?”老中医一愣,似乎不相信,把了一下任天行的脉,之后叫任天行仰头,看了一下他的眼珠。
阿不在旁边很好奇,一声不吭的看着老中医。
“阿不,该吃药了!”老中医对小女孩说,阿不哦了一声,一蹦一跳的走开。
老中医见阿不走开了之后,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低声的在任天行耳边说:“你确定是瘴毒?”
任天行不明白这中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他神秘兮兮的,似乎怕被人听见一件,只是自己醒来的时候,医生都这么说,一定错不了。
老中医得知是当地大医院的医生给他的诊断,不禁筹措,负手在厅里慢慢的走。任天行顿时感觉奇怪,这老中医看来在思考什么,难道有问题。
他心里顿时起疑,不禁想起了韦叔叔的话,他说自己中毒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任天行不笨,看这情形,就知道有问题了,看来,这老中医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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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门神
任天行问了一下老中医说:“有什么不对吗?”
老中医想得入神,被任天行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
“没,没。。”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任天行是个老油条了,这点把戏还瞒不了他,老中医似乎有顾忌,不敢说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顾忌。
老中医几次到嘴边的话,又被他活生生的吞了回去,这让任天行更加肯定他的判断。
“唉!”老中医叹了一口气,走到药柜那里捡了几道草药,对任天行说:“任先生,医者父母心,有些话说了你也不懂,我赠你几副药,给你根除瘴气。如果任先生在凤凰县没有什么事,最好还是早点走,南方潮湿,特别是凤凰县,对您身体不利。”
话虽这样说,显得有理有据,但是任天行却不这么认为,这话里有话,但是这老中医却不点明。
“不是潮湿这么简